第四十一章暗夜驚魂
[size=3]張子文扔掉煙頭,心下鬱悶的往家裡走去,明兒不知道那慕青會搞什麼花樣?要不向她道個歉?要她放自己一馬?張子文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張子文啊張子文,看來你從部隊回來真還把銳氣磨沒了,向一個丫頭低頭,你真是把爺們兒的臉的丟盡了,掉份兒!
工作啊,張子文心裡又實在不捨這份工作,他不想再走回頭路,不想成為一些人眼裡的混混流氓,特別是伍敏那鄙夷的眼神,他真的受不了,曾經是一名引以為傲的海軍陸戰隊隊員,立功無數,平白被人當成臭流氓,這也是他恨伍敏的原因。
如果自己失去這份工作,就憑自己在部隊留下的污點,那些用人公司誰敢用自己?自己除了能打能殺收人命,也沒什麼特長,找到的這份工作全憑狗屎運,失去了,自己還有這運氣嗎?沒有了工作,自己會再像以前那樣混下去嗎?不混,自己又能做什麼?找工作的不易讓張子文苦笑著搖了搖頭,煩哪
暗夜的街燈將張子文的身影拉得老長,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孤寂,張子文又從兜裡掏出一支煙,每次心煩的時候,他的煙就抽得特別厲害,在點燃香煙的一剎那,張子文心裡微微一跳,這種感覺是在部隊執行任務的時候才有。
有危險,張子文心中一振,以前在部隊特有的熟悉感覺重臨身上,張子文暗自警覺,心裡還有點興奮,好久沒有這種神經繃緊的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爽。
張子文不露聲色的吸了口煙,在煙霧吞吐之中,眼角餘光迅速的掃瞄左右前方五十米範圍的可疑目標,兩耳凝聽身後的動靜,張子文慢慢的走著,貌似漫不經心,但他身上的肌肉已經繃緊,身體保持高度戒備,五十米範圍的活動物體逃不出他的耳目。
一個、兩個、五個、共有六個人,外帶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張子文先後發現了六個可疑人物與可疑車輛,這幾人盯梢手法極其專業,沒有超級敏銳的洞察力,還真不容易發現,這幾人從他下車起就已暗中綴上,或作散步狀,或在街旁小店假意買東西,還有一個居然冒充推車小販,這些人似是預先設伏在這裡,一見張子文出現,這些人的眼光就似有似無的瞄向他,極其隱蔽,只可惜,遇到潛伏高手張子文,還是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他們游離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這些人是什麼人呢?盯著自己做什麼?張子文有點莫名其妙,但他不敢大意,隨時保持著最高戒備狀態,並迅速盤算了攻擊與脫離的對策,只要那幾人稍有異動,他就會發動雷霆一擊
張子文慢慢靠近兩名佯裝散步的中年男子,想要試探這兩人的動靜,在被敵人圍獵時,最好的方法是主動出擊,張子文將那兩人鎖定為突破口。
那兩名中年男子似未察覺,自顧自的談笑著,但張子文的目光已經捕捉到兩人的細微變化,那兩人已經有了防範動作,身體已經繃緊,手插向了褲兜
這兩人顯然是個中好手,能在這種情況不露聲色的建立起防護網,沒經過專業的訓練不可能辦到,張子文並沒去動他們,只是漫不經心的吊著二人,現在比的是耐心與攻擊的最佳時機。
這時,那輛一直在遠處吊著自己的黑色奧迪緩緩的開了上來,連司機在內也是兩人,張子文已經做好了攻擊準備,並防範著靠近自己的奧迪,對方可能有搶,張子文敏銳的察覺到一絲軍火的危險氣息,他已經選出一名散步的中年人作為擋子彈的屏障
奧迪車經過張子文身邊時並未停下,而是直接往前開,張子文輕輕鬆了口氣,對方沒有採取行動,看來對方也是在試探自己,今晚遇到高手了,他能感覺得到這幾人的厲害。
只見那輛奧迪車超越兩名中年男子時,車尾的應急燈閃了兩下,是暗號,這種傳訊方法張子文當然明白,在那應急燈滅的同時,那兩名貌似散步的中年男子加快了腳步,拉開了與張子文的距離,張子文不露聲色的掃了眼身後,推車小販與商店買東西的男子已經朝相反的方向離開。
張子文放慢了腳步,那幾人一離開自己五十米範圍,壓力陡減,看來危機已過,對方已經主動撤離了自己的警戒範圍,剛才奧迪車閃爍的兩下應急燈應該是撤退信號。
剛才那幾瞬在外人看來那是再平常不過,幾個人包括張子文在內跟個過路人似的,誰會知道就那麼幾個瞬間,雙方不露聲色之間採取了多種攻擊與防範動作,已經在驚心動魄的生死邊緣打了個轉,雙方只是在試探,在克制,稍微有一點敏感的動作,都可能引發雙方的強力攻擊,可以說是驚險萬分,就在那段走過的寂靜街面上,就似巨大的火藥桶,隨時都會爆炸
莫名其妙的經歷一場精神上的生死搏鬥,張子文甚覺荒唐,沒道理啊,這些貌似戰鬥素質很高的人怎麼會盯上自己?從這些男子的身手反應上來看,是經過正規特訓過的人,有的方法與自己接受過的特訓類似,應該是政府方面的人,軍方?警方?
張子文前思後想,自己沒犯什麼事啊?肯定又是一場誤會,與警察有過兩次誤會的他,已經有了經驗,斷定這次又是什麼誤會,近段時間一直倒霉,張子文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已經有點習慣這種莫名其妙的誤會。
張子文回到自己的窩,進屋之前已經按照部隊安全防範動作試探了一遍,確定無危險的狀況下,才進入房間,房內顯然有不明客人進來過,而且還搜尋過房間,雖然房間擺設都恢復了原狀,但在張子文經過特訓的眼裡,這屋子跟翻了個沒兩樣。
不明來客搜查得甚是仔細,應該不止一個人,從房間裡種種跡象表明,曾進過他屋子的有三人,其中一名還是女人,因為她留下了淡淡的香水味,暗香浮動,雖然很淡,但嗅覺靈敏的張子文還是聞到了,而且對這香水味極其熟悉,香奈爾COCO。
張子文心裡嘀咕,為什麼總是用這種品牌香水的女人喜歡找自己麻煩?張子文對這好聞的香水味有點無奈,只要這種芬芳一出現,就準沒什麼好事,伍敏如此,慕青如此,就連表姐何麗也是如此,這次,又不知道是誰?
張子文檢查了一遍房間,對方既然敢摸進自己的屋子,肯定會留下點什麼,雖然他斷定這是一場誤會,但他還是不想讓對方這麼明目張膽的在他房間放肆,更不允許讓自己的隱私暴露在他們的面前,一番搜索,從電話座機裡查找出竊聽器,國產造MWRG-VDS4-T電話竊聽器,這玩意兒可是他的老朋友,當年接受培訓的入門課程就是安裝這玩意兒。
還好,對方顯然是「手下留情」沒有安裝針孔之類的監視器,張子文將竊聽器扔進抽水馬桶,將燈關上,摸到窗戶邊,搜索著對面樓上的窗戶陽台,根據自己的經驗,很快找了能監視自己房間的最佳角度,那裡果然有人在監視自己房間的動靜,憑感覺,對方用的是紅外線夜視鏡,張子文選擇的是對面不能探測到的死角位置,不用擔心他們發現自己,如果按照部隊作戰守則,這一次交鋒,勝利者非他莫屬,對方已經暴露目標,自己要摸上去幹掉他們那是非常容易,既然斷定是誤會一場,張子文壓制住心中的戰鬥慾望,沒去做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張子文在房門口與窗戶位置用風鈴與金屬線做了些小機關,簡單的設立了警戒系統,只要有人潛入,自己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搞完這一切,張子文放心的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抽了支倒床煙才關燈睡覺,沒一會兒,就沉沉的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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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曾經有段時間專門研究了下針孔攝相頭,好東西啊,只要安裝巧妙,你就看到你最想看到東西,當真是色狼的第三隻眼,但是,俺還是強行壓制住內心深處的卑鄙與齷齪,違法的事,咱可不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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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辦公室的誘惑
[size=3]張子文一大早從家裡出來,就發覺自己已被監控,不管是吃早餐還是坐巴士,始終有人吊著自己,而且不只一撥,張子文大概算了下,這些人每五人一組輪流盯梢,分了四組人貼身監控,始終將自己控制在他們的視線內,至少有三輛車作為機動,看樣子對方為了對付他,出動了大量的人手,下了不小的本錢。
這些人隱藏在人群中,極不容易發現,在監控他這一塊兒算是做得相當不錯,水準極高。
只可惜他們這次遇上的是大鯊魚,要說搞監控潛伏這玩意兒,張子文屬於大師級別人物,當年在海軍陸戰隊時,曾隻身一人執行過一次海外暗殺任務,前往非洲北部追蹤暗殺一名重量級的恐怖組織的首腦,船隻將他送到離利比亞海岸線約幾十海里的公海處,由他自行劃著充氣橡皮艇靠岸,張子文背著SV-99俄羅斯造消音狙擊步槍,一路晝伏夜行,就憑著衛星定位儀辨別方向,穿越叢林進入撒哈拉沙漠地帶。
在這期間,潛伏技能極佳的張子文沒讓一個當地人發現他的蹤跡,後來又在沙漠裡穿行了十多天,找到恐怖組織的基地,為了不讓基地人員發現,曾連續三天潛伏在黃沙中一動不動,一直耐心等到目標出現,才抓住時機將那名首腦點殺,基地人員曾順著子彈飛行軌跡追蹤到他潛伏的地方,腳就站在他身邊都沒被發現,可見張子文的偽裝潛伏技能的水準有多高明,到一個陌生國家而又不被一個人發現,沒兩把刷子哪成。
這些監控他的不明人物在張子文眼裡基本算是個雛兒,他沒去驚動這些人,裝做沒發現自己處於被監視之中,只要對方不做出危險動作,他也不打算主動去招惹,事情總有明白的一天,等弄清楚自己是被他們監控錯的人,自然會撤離,一切靜觀其變吧,張子文現在倒是想得挺開。
進入銀茂大廈,那些人沒再跟進來,張子文知道沒這麼簡單,銀茂大廈應該安排得有監控的人,或者還有其他什麼監視方法,果然,從大廳到電梯,一路他都察覺到異常,搞衛生的,貌似職員的,或喬裝客戶的,電梯裡的監視器等等,按這種監控規模,對方顯然將自己當成極度重犯,張子文心中冷笑,但他已經沒有什麼心情想這些,到了公司,他現在最大的敵人是慕青,在他心裡,這慕青才是要他老命的人物。
進了辦公室,剛沖了杯咖啡,風情上司李艷走了進來,今兒李艷著一襲粉紅吊帶裙,沒像往常穿職業套裝的她打扮得頗為清涼,豐滿惹火的腰身,修長性感的絲襪美腿,嫵媚的臉蛋,那雙水汪汪眼睛頗為勾魂,一進來就在張子文面前打了個旋,嘴裡還嬌聲問好不好看,就如那花蝴蝶一般,一時間,花香撲鼻,滿室生春,
這李艷有種天生的媚態,是讓男人一見就想將她弄到床上的那種女人,妖嬈、風情、性感、誘惑,多瞧兩眼都會產生衝動。
張子文稍微愣了愣,不明白這風情上司上班時間為什麼穿得這麼惹火。
「傻啦,李姐漂亮嗎?」李艷瞧見張子文有點發愣的神情,湊進他吐氣若蘭,豐滿柔軟的嬌軀靠了上了張子文的胳膊。
「唔漂亮。」
一陣勾人香風撲鼻,天,張子文鼻子聳了聳,李艷胸脯的尺寸夠勁爆,豐滿、渾圓,張子文感覺自己的胳膊柔軟與飽滿,引人犯罪,小腹下有了衝動,他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嘻還臉紅,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啊」李艷瞧見張子文的俊面發紅,促狹的挑逗著他。
「不是李姐今兒怎麼穿這身兒啊?」張子文吞了口唾沫,費力的問了一句,身體同時縮了縮,他都有點控制不住自己,這李艷太過撩人,張子文不可避免的有了生理反應,下身醜態微露
「當然是有好事咯告訴你,公司批了我7天假」李艷玉手撫上了張子文的胸膛,媚聲說道:「子文,放假這幾天,可別忘了跟李姐聊QQ,我每天都會在線的。」
「不會忘。」張子文覺得說話都有點吃力,胸前被她的玉手摩挲,鼻息間嗅到她的香氣,臉紅得不能再紅,因為他的下面已經很衝動
李艷越瞧張子文這尷尬的模樣,就越想招惹他,媚眼兒瞄著他嬌聲說道:「說話結結巴巴的?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老實交代。」說完柔軟嬌軀靠得更緊,整個身子似乎都要埋進他的懷裡。
「沒怎麼會有虧虧心事真沒」張子文的辦公桌本就靠近牆邊,他已經是退無可退,額頭的汗直冒,下面關鍵部位已經很不雅的突顯心裡緊張,說話更加結巴。
「嘻還敢說沒有」李艷現在已經不是靠得很近,而是迫在了他的懷裡,嬌艷紅唇吐氣若蘭,聲音更膩:「沒有額頭怎麼冒」說到這,李艷話語突然斷住,她的小腹已經觸碰到張子文不雅的地方,感覺強烈
完了,張子文一動不敢動,感覺太清晰,遮擋不住的關鍵部位貼在她的柔軟小腹,如觸電般的感覺迅速傳遍全身,奇妙,刺激,想躲也無路可躲,又有點不想躲,太誘惑
辦公室內有點靜,時間似乎凝固,倆人的臉上泛起了紅潮,辦公室的微妙氣氛有點熟悉,這種狀況不止出現過一次,還有一次是電腦屏幕出現的A圖的時候,此情此景,讓倆人此刻的腦海裡不可避免浮現出A圖的刺激模樣,倆人的呼吸粗重起來,情慾有點不受控制
「壞東西想女人了?」李艷湊進張子文的耳朵悄聲膩語,豐滿胸脯蹭上他的胸膛,下身沒有躲避他的不雅,反而貼得更緊
耳裡的麻癢,鼻息裡的女人香,緊靠身體的柔軟,關鍵處的微妙快感,再加上這挑逗的語言,懷中尤物的致命刺激讓張子文差點崩潰,只要是男人誰能逃過這種香艷的誘惑?張子文不能,更何況他從來沒有經受過靈與肉的洗禮,情慾在燃燒,在爆發
此刻的張子文想心裡在掙扎,想要避開這種誘惑,心裡說不,不能,千萬不能,但生理上的愉悅快感在逐漸湮沒他的理智,情慾開始佔了上風,迫在懷裡的嬌艷尤物身體動了動,要老命的輕微摩擦產生了強烈的刺激,現在連神仙也當不住張子文的情慾爆發,他不想再壓制自己的情慾,他,需要發洩
張子文的手不聽使喚的攬住了李艷,大手在她風韻的柔腰上用力,再用力,讓自己的身體與她貼得更緊,倆人的小腹隔著那薄薄的布料,彼此能感覺那裡的熱度
辦公室裡的空調已經起不了作用,倆人的身體開始發熱發燙
李艷仰起了俏臉,春情毫無保留的浮現在她勾魂的面孔上,媚眼兒微微閉著,嬌艷奪目的紅唇似在引誘他去品嚐,張子文已經迷離,他現在只有情慾,他渴望品嚐她的香澤,張子文緩緩的埋下頭彼此間的氣息已能感覺到,熱氣撲面,雙唇就快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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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你也受到風情尤物的媚惑,你作為正常男人,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俺是沒得說,立馬將她摁到辦公桌上正法,不做是傻冒,俺在這種關鍵時候一般不會想什麼道德問題,做了再後悔也不遲,定力低是俺的優點,只是俺這輩子只怕也沒這種機會遇到美艷尤物的勾引,只好寫寫過乾癮,不過俺要提醒的是,這種遊戲不適合已婚男人,容易搞挎家庭,千萬不能因為衝動而犯下不可彌補的錯誤,後患無窮啊這天怪熱的,身體有點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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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待宰羔羊
[size=3]就在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將春情勃發的兩人嚇了一大跳,就如受驚的小鹿般倏的分開,張子文的關鍵部位也在瞬間恢復正常,心裡直接叫罵,靠,會閃出病的,臉露訕訕之色,顯然還有點不甘心這電話壞他好事,採摘風情上司何樂而不為呢?只可惜天不遂人願,偏偏在這關鍵時候就有人不讓你如意。
李艷瞄了一眼張子文不甘心的樣兒,心裡歡喜,她打張子文的主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雖然今兒沒和他成就好事,以後有的是機會,還怕他翻出手掌心麼。
電話還在響,李艷適宜張子文快接電話,電話是嚴經理打過來的,讓他複印點資料,送到設計部,有事要做,張子文歉意的瞧了瞧李艷。
李艷表示明白,靠上前對著他的唇吻了上去,張子文紅著臉下意識的側了側頭,香吻印在了他的臉上,李艷見他臉紅,以為他還有點不好意思,湊著他耳朵呼了口熱氣:「李姐先走了,想要了就找我,打電話聯繫我,隨時都可以」這話說得甚曖昧,勾得張子文一陣心癢癢。
瞧著李艷腰身一扭一扭的走出辦公室,張子文舒了口長氣,搖了搖頭,清醒一下腦子,將手上的工作做完,又送到了設計部
回到辦公室,張子文點了支煙,靠坐在辦公椅上,隨著眼圈一個套一個的噴出,先前那春色旖旎的一幕又浮現腦海,這會兒回想,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情慾,心裡隱隱覺得不應該這麼輕浮,衝動應該有個度,同在一間辦公室,真做了越軌的事,以後還怎麼相處?想到這裡,張子文有點感謝嚴經理電話來得及時,不然很可能與這風情上司做出點什麼來,那以後可就麻煩大了。
辦公桌的電話聲打斷了張子文的思緒,拿起電話,還是嚴經理打的,但下面的話讓張子文毛骨悚然,要他立刻到投資部總經理室去報道,另有工作任務安排,廣告部屬於投資部下面的部門,雖然職責不同,但每次廣告部有什麼請款項目,必須得通過投資部審核,總經理慕青就是嚴經理直接的頂頭上司,總經辦一個電話打過去,他還不得趕快照辦?
該來的終於來了,張子文苦著臉歎了口氣,很明顯,準是那丫頭搞的鬼,堂堂總經理找他這個小蝦米會有什麼好事?難不成升自己的職不成?不知道那丫頭會用什麼方法來對付自己,憑她敢動手打人的性格,會好到哪去?張子文有種肉在案板上的感覺,想反抗都有心無力,還不如將自己解雇了來得痛快,但想到自己又回到無業遊民的狀態,又實在不甘心,媽的,聽天由命吧,她想怎麼著自己接著就是,只要不失去這份工作,認錯道歉都成,認罰也行,張子文有點咬牙切齒的想著。
34樓總經理辦公室門口,張子文在門口來回徘徊著,這會兒實在鼓不起勇氣去敲辦公室的門,在他眼裡,裡面就像是雷區,極度危險。
這種現象對他來說那是很少見,一個是何麗的情趣內衣店會讓他躊躇一會兒,不過在內衣店幫何麗守了兩天,臉皮已經練厚,後來再去都不怎麼怕,但現在不同,不知道為什麼,想著要面對那個美貌煞星,張子文的腿就有點發軟,他可以在戰場衝鋒陷陣,也可以深入敵後去戰鬥,流血丟命決不會皺下眉頭,偏偏會對這美貌丫頭起畏懼心理,張子文暗恨自己太掉份兒,但沒辦法,就是怕,男人有的時候就會怕某個女人,而這個女人鐵定是美女,這是張子文的軟肋。
決心下了不少,該面對的怎麼也躲不過,張子文終於伸手敲了敲辦公室的大門,沒動靜,再敲,還是沒動靜,搞什麼搞?張子文心裡有點納悶。
這時,總經辦裡面傳出電話鈴聲,裡面沒人接,電話一直在響,陣陣鈴聲不斷的傳入張子文的耳裡,在催促他趕快進去接,能進去接嗎?張子文心裡犯了難。
電話堅定不移的響著,那聲音真是要了張子文的老命,進退兩難,想裝沒聽見呢,但實實在在的又聽見了,進去?私自進入總經辦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惱人的電話倔強的響著,最終,張子文的性格注定他選擇了進去
來不及打量辦公室的陳設,直接就沖辦公桌上的電話奔去,座機沒響,是手機,靠,怎麼跟座機的聲音差不多啊?張子文差點沒氣得吐血,心裡有種上當的感覺,手機還在響,似在挑逗他去接,張子文強忍著去接聽手機的慾望,環顧了一眼辦公室,總經理的辦公室就是不一樣,大,裝飾豪華,明亮的落地式玻璃窗,腳下踩的是軟軟的羊毛地毯,水晶吊燈發出柔和的光芒,靠牆邊是一溜書櫥,除了書,還有一些做工精美的工藝品,整間辦公室的格局瞧上去清爽舒適,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寬大的極富現代氣息的辦公桌,上面擺放著液晶顯示屏品牌電腦,幾個小相框,小裝飾物顯示辦公桌的主人是位女性,其實看辦公桌背後的牆上掛著的巨幅相框就知道擁有這間豪華辦公室的是女人,還是美女,只是那碩大的圖像有點另類,是穿著跆拳服飾的美女做著踢腿動作,瞧美女臉蛋不是慕青是誰?原來她會點跆拳道,難怪那晚那麼凶悍,張子文心裡嘀咕著。
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辦公室裡顯得很靜謐,張子文感覺有個人站在身後,是女人,他已經嗅到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醉人香氣,熟悉的香氣,讓他有點心驚肉跳的香氣,憑直覺,後面的女人是幕青。
張子文站著沒動,有點不敢回頭,香氣濃郁了一點,她已經靠近了自己,越來越近
一張天使與魔鬼相結合的面孔出現在張子文的面前,說她是天使,因為她有一張生動美麗的面孔,說她是魔鬼,她的美眸裡露出一絲狡黠,一絲嘲諷,那讓人迷醉的淡淡笑容在張子文眼裡看來,就倆字,陰險
慕青悠哉游哉的走到辦公桌後寬大真皮座椅靠坐著,身子靠在座椅上左右晃動,神態悠閒,也不說話,那雙美眸放肆的在張子文臉上溜躂著,眼神裡的嘲諷之意甚濃,還透著種瞧著獵物的意思。
這種眼神讓張子文心裡一陣發毛,女人的眼神他多少還是見識了一點,但慕青這種眼神他卻沒見識過,特別是出自這麼漂亮的眼睛裡,張子文站在桌前有種在她眼裡赤裸裸的感覺,背皮一陣發麻,破天荒的起了層雞皮疙瘩,自己成了她口中的肥羊?
辦公室很靜,張子文忍受著慕青放肆的目光,被她強姦的目光,他快要窒息,心裡不住嘀咕著,要殺要刮給句話啊,他有點焦躁,想盡快解脫僵局,這是軍人的忌諱,這個曾經的軍隊精英犯下了致命的錯誤,這一局他已經完敗
「你誰啊?做什麼的?」慕青開口了,聲音很好聽,也很溫柔,但聽在張子文耳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寒意。
「張子文,廣告部內勤文員。」張子文說完,恨不得煽自己一耳光,回答得真不是男人。
「誰叫你進來的?」
「嚴經理。」
「我問的是誰叫你進來的。」慕青的聲音依然溫柔。
張子文無語,是啊,誰叫我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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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天使與魔鬼
[size=3]張子文嘴唇動了動,很想說聽到電話鈴聲進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沒用,他知道說什麼都沒用,這丫頭目的明確,動機不純,自己說什麼她都會駁斥,最好的方法就是沉默。
「問你話呢,聾了?啞了?」慕青溫柔的聲音吐出不和諧的字眼。
張子文強行按奈住心中的火苗,目光瞧向了她背後的相框,相框裡的她英姿颯爽,迅疾出腿,動作漂亮,如果面前的她有相框裡的她那麼痛快就好了。
「張子文眼睛往哪兒瞧?」慕青聲音不滿起來:「你作為公司職員,上司問你話就是這態度?裝聾作啞到底?」
張子文收回瞧著相框的目光,歎了口氣說道:「好了,你也別問那麼多了,算我私自進入辦公室吧」
「你這什麼態度?算?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私自進入的後果是什麼你知道嗎?」慕青心下小得意,她要的就是這個他這句話。
「公司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我完全接受。」
張子文心中無奈,看樣子又得當無業遊民了,他這會兒想起了唐舒,自己與她的距離又會拉遠,以後還怎麼面對這可愛的丫頭?
「意思是公司怎麼處罰你,你都接受?」這麼快就投降了?慕青心裡有點不爽。
「喂,問你話呢。」慕青見他沒動靜,聲音提高了一點。
「唔,什麼?」張子文魂沒在這裡,沒聽清楚她講的什麼。
「想什麼哪?我問公司怎麼處罰你是不是都接受?」慕青按奈不住了,這臭東西居然到現在還心不在焉。
「是,都接受。」張子文聽清楚了,回答得也很乾脆。
「你不想解釋?我可以給你個機會解釋。」慕青心裡不住喚著,狡辯吧,快狡辯呀,哼,你狡辯我才能狠狠收拾你。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認罰。」張子文想盡快結束這無謂的折磨。
「你」慕青覺得他太痛快了,讓她有點不適應,今兒她可是想了很多辦法和語言來對付這臭東西的,這下可好,一樣沒用上。
「真不解釋?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也許你這份工作就沒了?」慕青決定威脅他一下。
張子文苦笑著搖了搖頭,心裡覺得她說這話荒唐,有用嗎?跟你解釋那不是對牛彈琴?機會?這不是糊弄我嗎?
慕青見光搖頭不說話,衝口說道:「你再這個態度,你信不信我馬上解雇你。」她心裡有點著急,這臭東西以前幫著看女人內衣店,那麼掉份的工作都做,應該很珍惜這份工作啊?不會這麼快就放棄了吧?
慕青猜得不錯,張子文確實很珍惜這份沒什麼前途的工作,但他已經對這工作沒抱什麼幻想,栽在她手裡橫豎就這樣了。
張子文聳了聳肩膀,意思是就這麼著吧,你瞧著辦,到這份兒上,求也沒用,好歹也得瀟灑一回,他一向很欣賞自己聳肩膀的動作,認為巨瀟灑。
慕青卻對他這個動作極度反感,跟那晚在內衣店耍無賴的表情差不多,「騰」的一下站起身子,這突然的動作嚇張子文一跳,這回可不能再遲鈍,迅速後退一步,防止她突然發難,說什麼也不能再讓她的手在自己臉上猖狂。
張子文的後退動作讓慕青眼露嘲諷之色,心裡暗啐一口,呸,真不是男人,手上同時有了動作,不過是指著他:「你,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可以走了。」
結束了,失業了,一切恢復原狀,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張子文心裡歎了口氣,神情黯然,轉過身向門外走去
完了?就這麼結束了?慕青瞧著張子文蕭索的背影,心裡堵的難受,先前預計的可不是這樣的啊?自己不是要修理他嗎?人離開了還怎麼修理?這臭東西連句話也不扔一個,人海茫茫,他這一溜可就沒那麼容易找到,不行,不能放過他,不能讓這臭東西離開自己的眼皮子,這可恨的傢伙,想溜出本小姐的手心,哼,沒門兒。
「張子文,你回來。」瞧著張子文已經走到門邊,慕青心下恨恨的出聲阻止。
張子文回過身來不解的瞧著慕青,不知道她還想幹什麼?他這會兒心裡鬱悶,連話都不想說。
「你回來,我有話說。」慕青強自穩住情緒,盡量將聲音放得很溫柔。
張子文稍微猶豫了下,還是轉回身走了過去,他這會兒心裡倒也平靜,有種解脫的舒服感覺,瞧瞧她到底想搞什麼鬼也不錯,閒著也是閒著,只當是玩兒。
慕青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你,坐吧。」
現在也不需要客氣,張子文依言坐下,瞧著對面的慕青,眼神裡露不解與詢問之色。
慕青心裡很不舒服,人叫回來了,說什麼呢?這臭東西要死不活的樣子反而將自己難住了,怎麼說才好?
辦公室裡有點靜,有點沉默
「你對自己的工作就這麼不負責?」慕青吃力的打破僵局。
張子文沒答話,心裡有點奇怪,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先前我已經給了你一次解釋的機會,你不把握,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能將我交代的事情辦好了,私自進辦公室的事情我暫時可以不追究,希望你好好把握,因為現在這事很著緊,我秘書不在,要不也不會叫嚴經理通知你上來。」
慕青覺得說這話好累,後面這句欲蓋彌彰的話,好像自己求著他回來工作似的。
張子文心裡一動,她不想解雇我?不會吧,這丫頭到底搞什麼鬼?不行,得弄清楚。
「機會誰都想把握,事情我可以做,不過」說到這裡張子文瞧著她的美眸說道:「我有個條件,希望你能答應。」
什麼?慕青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臭東西居然跟自己講條件,心頭一陣無名火起,慕青與他對視著,想從他眼裡發現點什麼,他的眸子很黑,很清,很亮,眼神讓人捉摸不透,窺探不了他的內心世界。
慕青心裡有點沮喪,憑前幾日他的表現來看,他應該很怕自己的啊?怎麼這會兒跟變個人似的?
「說吧,有什麼條件,合理要求我可以考慮。」慕青問得心有不甘,還有些許惱怒,但張子文的突然轉變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我希望慕總經理能將我們之間過去的誤會放下,做到公私分明,不然,我也沒必要再在這裡做下去了,反正也做不長。」張子文直接了當,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自己內心深處並不想失去這份工作,如果有轉機,自己願意去爭取,但醜話必須說在前面,免得自己見到她就像老鼠見到貓似的,老是擔心她報復。
誤會?他還在抵賴,哼,居然還敢說本小姐公私不分,臭東西,跟我講條件,想要我放過你,好啊,留著慢慢整你,我就不公私分明了,怎麼著,慕青心裡恨恨,面上卻露出迷人而溫柔的笑容:「好啊,我答應你,就這麼說好了,這樣吧,你先回廣告部,等午餐後我就通知你要做的事情。」笑容很動人,聲音也很動聽,可慕青心裡早就臭東西、死東西、流氓無賴問候了他幾十遍
張子文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答應,內心深處是一點都不相信她,但有保住工作的機會,自己怎麼說也得爭取,就機會不把握不是自己的風格,如果當初部隊給他機會的話,給他改正錯誤機會的話,他也不用像今天這樣在這丫頭面前委曲求全,現在慕青給了他機會,不管是真是假,自己都得把握
事情有了結果,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張子文站起身來,回廣告部等慕青的通知
望著張子文的背影,慕青咬了咬銀牙,恨恨自語,下午就有得你小子皮肉之苦吃,等著吧,哼,跟我鬥,想著張子文即將出現的狼狽樣,慕青天使般的臉蛋露出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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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話不可信,漂亮女人的話更不可信,俺對此可算是經驗豐富,漂亮女人要忽悠你,真的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不信你仔細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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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陰險的慕青
[size=3]時針指到12點午餐時間到了,還是老規矩,許瑩準時出現在張子文的辦公室,每天有美女陪著吃飯,也不知道是不是件幸福的事情,對這文靜的許瑩,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張子文站起身來,微笑著迎了上去,他心裡很清楚許瑩對他的心意,但他卻不能表示什麼,他只是將許瑩當做哥們兒,如果她知道張子文的心意,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已經面對過讓自己頭疼的女人,張子文不需要再躲避,端著餐盤直接帶著許瑩走到靠落地窗的位置,許瑩雖然覺得奇怪,但能一邊吃飯一邊欣賞窗外的風景,還有那麼一點點小浪漫的意思,她的小心眼不免有點竊喜
餐盤裡沒幾下就清潔溜溜,許瑩現在早就習慣他的難看吃相,但張子文卻忍受不了她吃飯的慢條斯理,純粹是一顆一顆的米粒往她小嘴裡送,要換成唐舒,他鐵定幫著將她餐盤裡的飯菜乾完,不過能與他共享一盤飯菜的,只怕也只有唐舒有這資格,他喜歡與唐舒親暱的接觸,換作她人,他還不樂意呢。
飯後煙點燃,張子文耐心的等著許瑩小貓般的用餐方式,餐廳裡出現了那對絕配,跟往常一樣,成為眾人的聚焦點,張子文卻沒什麼興趣欣賞那對絕配,自顧自的享受著飯後煙的樂趣,他不想與慕青打照面,覺得瞧她一眼都是多餘,於是目光瞧向了窗外,來個眼不見心不煩,欣賞外面的風景,比瞧著那對絕配愜意得多
他這樣的表現,自然引起了慕青的強烈不滿,這臭傢伙不像前幾天躲著自己不說,居然敢不正眼瞧自己,哼,等著瞧吧,有你好看。
慕青路過張子文的座位時,不受控制的冷哼出聲,身邊的帥男范總,好像很著緊她,連忙問詢什麼事惹得她不高興,慕青心情煩躁的白了他一眼,加快了腳步,將帥男拋在身後,看來這所謂的未婚夫與她在一塊兒的日子也不好過,瞧他英俊的面孔上滿是尷尬之色,就應該看得出
回到辦公室,泡了杯咖啡,點了支煙,靠坐在辦公椅上,安靜等待著慕青的電話,她會交代自己辦什麼事呢?不會打打文件,送點資料就打發了吧?張子文心裡幾乎都可以斷定,慕青那丫頭要交給自己辦的事鐵定棘手。
張子文這會兒又想起了那些監控的人,這些人當真是陰魂不散,在餐廳用餐那會兒,就發現至少有五個人在餐廳監視,真想把丫幾個給做了,媽的,跟個蒼蠅似的,張子文心裡有點不爽
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打斷了他的思緒,張子文歎了口氣拿起了電話,是慕青,沒什麼廢話,直接叫他上34樓總經理辦公室。
在總經理辦公室,慕青很乾脆,三下兩下就將事情交代清楚,末了還假惺惺的什麼注意交通安全,路上得小心,早去早回之類的語言,貌似關心,但聽在張子文耳裡卻是忒彆扭,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走出銀茂大廈大樓,過街直接打了的士,跟司機說了地方,的士一路向北駛去,與此同時,至少有三輛車吊了上去,不斷變換著位置交替跟蹤張子文所乘的的士。
張子文靠坐在後座,心裡覺得好笑,費這麼多人力物力跟蹤一個良好市民,真是錢多了撐著,純粹是沒事找事,不久,張子文又發現了一輛跟蹤在後面的可疑車輛,一看就知道是只菜鳥,連怎麼隱藏都不知道,就這麼緊緊咬著的士車後,生怕跟丟了,張子文不露聲色的從倒車鏡打量了幾眼車後的情況,靠,寶時捷911GT3,這不是慕青的車麼?這丫頭跟著自己做什麼?
不由他想到其中原因,的士已經到了目的地,祥雲大廈,是棟寫字樓,也是張子文今兒要辦事的地方,也沒心思管跟蹤自己的人,他直接進入了電梯,摁下了19樓的按鈕。
外面跟蹤車上馬上跳下跳下幾名中年男子,一個守在電梯門口瞧著樓層的讀數,還有幾名男子則乘另外的電梯跟了上去,鎖定的樓層就由守侯在電梯口的男子耳麥通報,以免跟錯樓層。
慕青倒沒有注意這些行動異常的男子,她這會兒將車停在大廈對面,坐在車裡,打開音樂,悠閒的瞧著大廈的出口,她正在想像張子文出來時的狼狽樣,臉上露出的笑容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走出電梯,張子文打量了一眼正對電梯門口的公司名牌,這層樓有十餘家公司,印象廣告公司,慕青點名要他來的地方,這家公司的門牌號應該在過道盡頭,張子文點了支煙,向盡頭走去
一進廣告公司,張子文愣了愣,慕青今兒交代的事情貌似很簡單,現在看來不是那麼簡單了,眼前的這家公司給他的感覺怎麼也不像是什麼廣告公司,寬大的房間,擺了好幾張麻將桌,每個麻將桌都已坐滿,或叼著煙,或光著膀子,有的將一隻腳還放在凳子上,不時的還用手搓搓臭腳丫子,還有一些人歪著斜著的站在麻將桌旁,或觀戰,或買碼,瞧模樣沒幾個正形,整間屋子煙霧繚繞,那幾張所謂的辦公桌凌亂的堆放著東西,牆上還貼著幾幅快脫落的美女畫報,還都是裸體女郎,一派烏煙瘴氣之景象。
這他媽的是家什麼公司?地下賭場?放高利貸的財務公司?張子文心頭火起,有種上慕青當的感覺,媽的夠陰險,那臭丫頭是想將自己朝死的整啊。
這時,有一個滿臉橫肉長得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瞧見了張子文,叼著煙歪著頭走近他,放肆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問道:「嘿,哥們兒,進來找誰啊?」
「我找陳金寶,這家公司的陳總。」張子文扔掉了煙頭,地下很髒,也沒必要找什麼煙灰缸。
「金寶?你找金寶?有嘛事兒?」聽這人口音有點像海津人。
張子文笑了笑不答反問:「他在嗎?需要當面給他說。」
中年漢子朝張子文噴了口煙,神情有點囂張:「嘛?還需要當面說?哥們兒混哪的?」
「混說不上。」張子文皺了皺眉:「我是新澳集團的員工,找你們陳總有正事要談,他在嗎?」張子文心裡鬼火起,當場就想將眼前的男子放倒,靠,在老子面前冒充黑社會啊?
「嘛?新澳集團?」中年男子又打量了張子文一眼,見他穿著斯文,白色短襯衫,淺灰色西褲,長得挺精神,貌似大公司的職員。
「沒錯。」張子文有點不耐煩:「是新澳集團,麻煩叫一下你們陳總。」
「著嘛急,我還沒問清楚呢,我們金寶不是你說想見就能見。」中年男子聽出張子文的不耐煩,故意刁難他。
張子文已經鎖定了一名中年男子,那名男子雖然一直在打牌,卻一直在用眼角餘光瞟著這邊,耳朵似在凝聽他們的對話。
張子文心裡暗罵,靠,想躲啊,當下懶得理會身前的人,直接朝那名打麻將中年男子走去。
「嘿嘿嘿幹嘛哥們兒」身前男子橫跨一步攔著張子文:「你丫想來橫的啊。」說完伸手揪向張子文的胸口
只聽「哎喲」一聲,張子文閃電般出手,準確無誤的擒住他的手腕,只需輕輕一扭就可以錯開他的腕關節,張子文算是手下留情,只是就這樣,這名男子已經被手腕傳來的巨痛讓身子順著扭的方向變形,口裡痛呼出聲
這一聲,驚動了整間屋子的人,自己同夥被制住,那還得了,只聽一陣麻將掀翻的聲音不斷響起,那幫子人呼啦啦的都圍了上來,怕有三十多人,一片嘈雜,在這些人圍上來的同時,張子文已經鬆開了中年男子的手腕,神情鎮靜的站在這群人中間,表情淡定,身體的肌肉已經繃緊,隨時都會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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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暴力美學
[size=3]房間內空氣陡然緊張,這夥人顯然是打架老手,見張子文被圍在中間神情鎮靜,眼睛裡透著些許嘲諷,毫無畏懼之色,這種不正常現象讓這幫人沒有貿然攻擊,只是圍著他,六人一圈站好方位,數下來竟然圍了五層多人,這幫人看著象流氓混混,做起事來還像那麼回事,應該是職業打手吧,張子文心裡分析了下敵情同時,眼睛始終鎖定那要找的目標,那貌似陳金寶的中年男子此刻正站在圈外,冷冷的打量著被圍困在中間的張子文。
「你就是陳金寶,陳總?」張子文透過人群直接盯著那名中年男子問話,語氣有點不客氣,都這份兒上了也沒什麼客氣好講。
「是我。」中年男子回敬著張子文不大友好的眼神說道:「哥們兒找我什麼事?」
「當然有事,換個地兒談怎麼樣?要不進你辦公室也成。」
「嘿嘿,沒這必要吧」陳金寶冷笑著說道:「有事就這說,這裡都是自家哥們兒,沒什麼好遮掩。」
「那好,很簡單。」張子文直截了當:「今兒找你有點帳要了,希望陳總給個說法。」
「帳?什麼帳?」
「貴公司2004年欠新澳集團廣告部的一筆款子,有這麼回事吧?」
「有,有這麼回事,怎麼了?」陳金寶倒是一點也不猶豫的認了下來,先前張子文一說是新澳集團的人,他已經清楚來人的目的。
「有就行,貴公司的欠款到今日加上銀行利息合計38萬,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結帳。」張子文死死盯著他,這傢伙承認得這麼快,搞什麼鬼?
「好啊,不就38萬,好說」陳金寶陰陰的笑著說道:「不過先得把我們之間的帳算算。」
張子文凝視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心裡暗罵,丫的果然在搞彎彎繞,只是不明白這個叫陳金寶的會搞出什麼花樣。
「順子,你把計算器拿過來。」
「好嘞」一個染著黃發的不良青年動作夠快,話音未落,就從屁股兜掏出計算器遞到陳金寶手上。
陳金寶手指在計算器上一番靈巧的撥動,嘴裡念著:「剛才我手裡一把牌是對清,外帶四個槓,叫糊一番八番十六番3萬元打底順子,給他唸唸。」
黃毛接過計算器瞧了一眼後,對著張子文壞笑著大聲念道:「小子,聽好了,剛才我們金寶哥那把牌是對清加四槓叫糊,十八番,3萬元一番合計54萬」
「打個折,就50萬行了,兄弟,你闖進來傷了我家兄弟不說,還壞掉我的好牌,這帳只有你來扛,就50萬。」陳金寶很大方的去掉零頭。
「不成,還有我們的就不算啦?」
「對啊,哥們兒手裡的可是大三元。」
「操!老子的可是十三么。」
「丫的,哥們兒可是守了一天的全帶么帶對。」
「媽的,老子輸的百十萬就算了?」
「小子,今兒不陪可別怪哥們兒不客氣了。」
「說吧,陪錢還是下倆胳膊」
好傢伙,熱鬧,整個房間瞬間沸騰,張子文的債務直接爆漲,收帳的立馬變成欠帳的,瞧這架勢再不打住很快飆升到上千萬,外帶下胳膊下腿兒,黑,夠黑。
「打住,打住」陳金寶及時出聲:「人家來者是客,好歹得給點面子是不?」
房間稍微安靜了點,陳金寶瞧著張子文貌似厚道:「哥們兒,別說當哥的不給你面子,你也瞧見了是吧,算你運氣不好,恰好遇到哥兒幾個手中都是牛牌,算算得好幾大百萬吧,這樣吧,當哥的今天大出血,算你個整數,去掉欠你公司的38萬,你就給哥兒幾個200萬整數,其餘的幾百萬當哥的給你貼補了,就當給你個面子,怎麼樣,當哥的夠意思了吧。」
好玩,有意思,張子文心裡覺得荒唐好笑,這陳金寶的名兒取得夠好,不是金就是寶,幾句話幾百萬就搞定,還給了自己天大的面子,牛!牛人!
媽的,丫幾個跟我玩是吧?張子文環顧了一眼這幫人,心下有了計較,這燙手山芋準備扔給陷害自己的人。
張子文鎮靜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恰倒好處的露出一絲心虛:「別介大哥,兄弟只不過是來收帳的小職員,哪來這麼多錢,大哥別拿兄弟開心了,這帳我不收成不,今兒真對不住了,我這就走」說完轉身假意要溜。
不用陳金寶吱聲,圍著的這夥人也不可能放過送到嘴邊的肥羊,張子文被這夥人迫在包圍圈不能動彈,一個個目露凶光瞪著他,敵弱我強,這夥人倒是精於此道,氣勢更加囂張。
「想走啊兄弟不給點交代只怕不行吧。」陳金寶捕捉到了張子文眼裡的一絲懼意:「沒錢好辦,大哥教你,叫你們公司的人送錢來啊,如果你們公司不管你,嘿嘿,兄弟身上的零件總得扔點吧,不然大哥不好給兄弟們交代啊。」
陳金寶皮笑肉不笑,威脅意味甚濃。
「這個兄弟只是小職員這事我先問問」
張子文要的就是他這句話,慢慢的掏出手機,手還微微有點發抖,這幫人全都注視著他的手,一旦瞧他有什麼報警之類的異動,就會發動攻擊。
張子文做得很小心,他可不想提前將遊戲結束,手機按鍵摁得很慢,通了
「慕慕總嗎」張子文聲音有點發抖:「出出事了」
過了半晌,張子文掛了手機,表情有點憤怒,這不是裝的,他沒料到慕青會說出這麼絕情的話來,特別是最後一句,帳沒收到還給公司找這麼大的麻煩,如果收不回帳,明天也不用到公司了
張子文想得挺妙,自己犯不著趟這混水,讓慕青來收拾這個爛攤子,順便還抱著瞧熱鬧的心理,現在不但小算盤落空,反而得到無情的拒絕,還有她幸災樂禍的語氣,聽她的語氣,好像早就料到他會打這個電話。
張子文的遊戲是再也沒心情玩不去,靠,收帳是吧?想趕我出公司是吧?臭娘們兒!老子奉陪到底!
張子文的將怒氣收斂,瞧著陳金寶說道:「公司不管我,看來得自己解決,現在給你兩條路選擇,一是把欠公司的帳結清,二是現在放我走人,你自己選。」
變化太快,張子文的態度讓人有點轉不過彎來,陳金寶此刻就是這種感覺,一會兒鎮靜,一會兒害怕,這會兒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這人不簡單,陳金寶已經有了放他走的衝動,但是面子害人,注定他逃不過這一劫
陳金寶發出了攻擊暗號,圍在最裡面的五個人撲向張子文,準備一舉將他摁倒,與此同時,張子文已經做出動作,迅速的貼了上去,拿肩、擒腕、轉身一氣呵成,放翻一個人的同時,又貼向一個人,這種人群中的貼身肉搏是張子文的強項,對方人多,怕誤傷自己人反而甩不開手腳,拳頭根本招呼不到他靈敏的身子,張子文樂壞了,滿眼都是目標,幹的就是以少欺多的事,只管出手,身子靈活的游移在人群中,手拿腳踢,動作乾淨利落,不斷聽到骨頭碎裂之聲,不斷有人飛跌,哀號滿屋迴盪,瞬間工夫就干翻七八人
張子文在人叢中跟玩似的,飄逸、輕靈、穩、準、狠,如舞蹈般在人叢中跳躍,騰挪,能將這肉搏技擊之術玩得這麼華麗,漂亮,只怕在部隊裡也找不出幾個人,沒人欣賞這暴力美學,這夥人眼裡露出畏懼,這還是人嗎?
張子文手中花巧不斷,雙手分錯如行雲流水,眼花繚亂之間,骨頭碎裂聲連續響起,幾秒鐘,地下又躺了幾人,扭曲著身體發出壓抑痛苦的呻吟
張子文的血在沸騰,在燃燒,他彷彿又回到部隊,軍人好戰的性格被引發,他喜歡這種挑逗,今兒運氣好,對方的反抗是兇猛的,沒有人後退,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癮是過歡了,張子文興奮到極點,這時,面前又撲上幾人,自己的手程序化的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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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各懷鬼胎
[size=3]張子文整了整衣衫,掏出香煙點了一支,悠閒的走出了印象廣告公司,走進電梯,在電梯關上的瞬間,隱蔽在過道旁的監控人員出現了,有四人,其中兩名已經換乘另一輛電梯跟了下去,還剩兩名則走進廣告公司瞧了瞧,出來時兩人對望一眼,面色凝重
祥雲大廈對面街旁,那輛扯眼的寶時捷911GT3靜靜的停在那裡,慕青正頗享受的聽著音樂,時不時的還跟著哼上兩句,先前接到張子文的求救電話,那顫抖害怕的聲音差點讓她爽翻,解恨,再等一會兒該出來了吧?金寶可別給我丟臉哦,揍他,揍得那臭東西滿地找牙,慕青想像著他鼻青臉腫的狼狽樣,臉上忍不住就樂開了花,越想越樂,一隻玉手捂著小嘴,眼淚都快樂出來,小女兒樣畢露,怎麼瞧都不像陷害張子文的陰險女人。
慕青正小得意有點原形畢露的時候,右側的車門突然打開,跟著車身輕微一動,鑽進一個人來,慕青瞧清楚右座的人,臉蛋上的笑容嘎然而止,一臉的愕然,見鬼了?
是張子文,正用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瞧著她,臉上沒有表情,瞧不出在想什麼,就這麼瞧著慕青,讓她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發毛。
傷呢?臭傢伙臉上沒傷,衣冠楚楚,瞧他身上沒什麼異樣,金寶在搞什麼鬼?慕青心裡犯了嘀咕。
「你辦好了我我接到你電話有有點不放心過過來瞧瞧」慕青好不容易結巴著擠出這句話,連自己都覺得這慌編不圓。
「辦好了,全搞定。」張子文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張現金支票,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慕青。
「那就好嘻那就好」慕青尷尬的笑了笑,努力做出個可愛樣,伸手接過支票,38萬,匯豐銀行現金支票,一分不少。
張子文不露聲色的瞧著她,天使般的臉蛋,魔鬼般的心腸,小樣,你還笑得出來啊,心裡突然有種強姦她的衝動,強姦她以解心頭之恨的衝動,這種女人臉皮居然厚到這種程度。
「你你沒事吧,沒發生什麼事吧?」慕青心裡沒來由的一寒,她瞧見張子文眼中抹過的一絲獸慾,那張沒有表情卻有點英俊的臉讓她感到一絲害怕。
「你想我會有什麼事?」張子文語氣淡淡。
「接到你電話以為你會出事,嘻這不,我這不趕過來了嗎。」慕青露出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這麼愛笑,遇到開心事了?很爽是吧?」張子文瞧見她貌似可愛的笑容就如吞了個蒼蠅蛋,心裡一陣噁心。
「你張子文。」慕青被張子文嘲諷的語氣激怒了:「別有大沒小,有你這種口氣對上司說話的嗎?」
「我說什麼話了?」張子文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心裡極其不爽,臭丫頭到現在還在老子面前擺威風。
該死的傢伙,又跟那晚一樣耍無賴,哼,張子文,臭東西,你以為本小姐怕你不成,哼,本小姐跟你沒完,慕青瞧見了他眼中的鄙夷之色,心裡恨得抓狂,強烈鄙視自己先前對他露出了怯意。
慕青腦筋一轉,做了個迷人笑容:「張子文,我知道你今天肯定受了點氣,其他就不閒扯了,你今天立了大功,公司會對你作出獎勵,這個月工資翻倍,然後我請你吃飯,為你慶祝,怎麼樣?」
張子文瞧著她的迷人笑容,心裡暗歎,女人哪,變臉跟變天一樣,讓人琢磨不透,他清楚慕青口不對心,他清楚她對自己不懷好意,他也清楚這貌似天使的漂亮女人會變著法的對付自己,他心裡燃起了鬥志,決不向她低頭,決不,張子文心裡有了一種渴望,他倒想瞧瞧眼前貌美如花的女人會玩出什麼花樣,遊戲已經開始,他現在不急於結束
「你說話啊,想吃什麼,我請。」慕青瞧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好啊,你請我就不客氣了,隨便找一家西餐廳吧。」張子文露出了笑容,他心裡已經想通,玩吧,臭丫頭,看看以後誰玩誰。
慕青見他態度轉變,心裡更加沒譜,臭東西搞什麼花樣?笑得那麼難看還笑,噁心,慕青對他的笑容很不爽,但自己臉蛋上迷人的笑容卻一絲不少,要多甜蜜有多甜蜜。
倆人在車裡,帶著微笑面面相對,互相打著小算盤,心裡都恨不得賞對方一大耳刮子,外面路過的人還以為是一對陷入熱戀中的情人在用眼神互訴衷腸
「對了,慕總這車不錯,能讓我開嗎?」張子文想甩開監控他的人。
土包子,慕青心裡不屑,她愛車如命,最不喜歡別人動他的車,連她的未婚夫都不行,但此刻這種情況,好像又不能拒絕,心有不甘,但為了以後的報復,現在多少得擺出點姿態,這臭傢伙說不定對自己起了防範之心,哼,讓你顯擺一回。
慕青心疼的與張子文互換了座位,瞧著他有點詭秘的笑容,心裡感覺要糟,但,想反悔已經晚了。
車已經發動,4.3秒,車速準確無誤的飆到100,慣力讓慕青的嬌軀猛的往後一座,嬌呼出聲,趕忙將保險帶栓上,寶時捷就如離弦之箭飛弛,在鬧市中速度不減,見逢插針穿梭於車流之間,紅燈不停,每過一個路口那監視攝相頭一陣白光亂閃,估計到了明天罰單會像雪片一樣傳到慕青的辦公室,弄不好吊銷她的執照都是有可能,慕青腸子都快悔青。
什麼叫車技,車不斷在超越,對面來車帶著呼嘯聲堪堪讓過,速度還在飆升,碼表已經指到了120,140,160,慕青心跳開始加快,自己可是從來沒將這跑車開得這麼溜過,驚險萬分又帶著極速快感,刺激,太刺激。
海安區,帕蘭朵西餐廳,中海市最正宗的意大利餐廳,環境清幽高雅,五星級服務,張子文人模狗樣的走在前面,慕青則臉色蒼白如可憐的小貓瞇一樣跟在後面,剛才的極速飛車還沒讓她緩過神來。
這地方聽說過沒來過,以前經常聽何麗念叨這裡高雅、體面、正宗、有品位,聽得多了,張子文直接就將寶時捷飆到這裡,這會兒餐廳沒多少客人,顯得很清淨,音樂舒緩的在餐廳迴盪,讓人心曠神怡。
兩人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點菜張子文在這裡算是菜盲,慕青顯然對這裡很熟悉,柔唇輕啟,餐前麵包、提拉米蘇、牛柳配鵝肝、甜品、小份比薩,又要了瓶82年紅酒。
餐點上齊,兩隻玻璃杯倒上了紅酒,慕青優雅的輕輕搖了搖玻璃杯,美人、紅唇,紅酒輕柔的劃過她的咽喉,慕青抿了抿柔唇,神情愜意,女人飲酒能飲出這種境界,張子文有點自歎不如,他那杯酒當喝涼開水似的,一口就嚥下肚,惹得慕青白眼兒一陣亂翻,心裡直罵臭傢伙掉份。
餐廳的環境非常浪漫,音樂輕柔,但是誰又會知道這對貌似情侶的年輕男女卻是冤家仇敵,兩人表情輕鬆,面帶矜持微笑,心裡卻將對方用不雅的詞語問候了數十遍,特別是慕青,每叉一小塊牛柳心裡就會罵一句臭傢伙,每小飲一口紅酒就要罵一句死東西,但偏偏那美麗的臉蛋上卻掛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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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恨上一個女人的時候,一般不會有強姦她的衝動,如果是美女,那就另當別論了,俺曾經小小恨過一個美女,極品美女,那個拽樣讓你真的想將她正法,但,你只能想想,過過乾癮而已,因為你對自己恨的女人一般會產生惱人的生理障礙,只能望美興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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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暗夜下的危機
[size=3]車無論如何不敢再讓張子文開了,但要自己親自開車送他回家,慕青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只可惜往往事與願違,厚臉皮的張子文已經坐在了車副座,無奈,慕青這車伕是當定了,她的心理張子文感覺有點吃透,她越不喜歡做的事,現在絕對是自己非常樂意的事情,總之已經對上了,也沒什麼好客氣。
其實,慕青可以隨便找個理由將張子文開掉,只是她想更加強烈的報復出氣,反而採取了讓人不理解的作法,留下他,折磨他,讓他在自己面前低頭臣服,而張子文現在已經無所謂,留與不留已經不是什麼大事,只要她一天不解雇自己,自己就跟她耗上,兩人都已經較上了真,天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其中一人受傷已經是在所難免。
有了這不可理喻的心理,兩人難免虛偽,心裡的小算盤可以打,即使再將對放恨得牙癢癢,表面上的和平卻要維持,這對男女已經處在非常微妙的境地,退無可退
望著寶時捷遠去,張子文微微歎了口氣,他心裡有點累,莫名其妙的惹上了這個女人,自己又莫名其妙的跟她較真,沒勁,張子文覺得有點荒唐。
自從被部隊開除軍籍,他對生活已經沒什麼想法,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現在想重新活個人樣,卻偏偏有人讓你不如意,自己的想法很簡單,有個穩定的工作,平時與朋友喝喝茶,打打牌,或者找個地方喝點小酒,緣分到了再找個女孩結婚生子,教育下一代,簡單的生活,平淡的人生也許就是自己最好的選擇,他要求不高,只求安穩,難道自己這點再簡單不過的要求都不能做到?
今晚的氣氛有點不對勁,太安靜,整個祥和裡不見一個人影,現在時間還早,不到11點,張子文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能感覺到這種不正常的安靜是暴風雨前來臨的徵兆,監控自己的人沒有現身,但張子文已經感覺到四周有很多目光在凝視著自己,人很多
張子文心裡有點不爽,自從第一次被莫名其妙的被警察抓,自己的麻煩事好像一直就沒消停過,以前很少與警察打交道的他,現在卻跟警察混了個眼熟,他怎麼也想不通,這些警察什麼人不誤會卻沒事老盯上自己幹嘛?難道自己真的長得像地痞流氓?
張子文心裡突然覺得有點悲哀,有點心灰意冷,心底深處的絕望讓他有了逆反心理,今晚對方看樣子要對自己下手,不能這樣任人宰割,他決定反抗,軍人沒有不戰而降的道理,這不是張子文的性格。
祥和裡不寬的街道,只有張子文一個人,他站在街上沒動,路邊靜靜的停了幾輛麵包車,黑色的玻璃瞧不出裡面的狀況,他能感覺到裡面坐滿了人,狙擊手,樓頂還有狙擊手,紅外線夜視瞄準器已經鎖定了他,張子文心裡一寒,太陽穴有點發癢,不止一支狙擊步槍鎖定自己,這次的陣仗夠大,對方顯然已經做了周密的部署,自己在對方眼裡絕對是極度危險人物,狙擊手,只有特種部隊或特警才會配備,為了拿下他竟然出動特殊兵種,看樣子已經是死活不論,不能生擒就爆他的頭
張子文腦子飛速運轉,伏擊他的人好對付,樓上的狙擊手有點讓人頭疼,對方要拿下他非得現身,只等他進入伏擊圈,現在已無路可退,相信身後的路已經被封死
張子文動了,慢慢的往街邊靠去,他現在只能感覺狙擊手的存在,卻找不到確切位置,他現在只能靠牆根走,盡量減少狙擊手的威脅,張子文動作很慢,很緩,不能刺激到狙擊手的神經,他很清楚對方的瞄準器不會因為自己的移動而離開頭部位置,他的太陽穴感覺到了那絲冰兵器的刺激。
過了一輛麵包車,沒有動靜,耳裡似乎能聽到掩飾般的呼吸,獵物快要栽進陷阱的瞬間心跳,張子文又過了一輛麵包車,還是沒有動靜,他知道快了,呼吸放緩,心律平穩,他隨時得解除狙擊手的壓力,不去刺激這致命的冷酷,精神上的刻意放鬆不代表身體的放鬆,他身體的肌肉繃得很緊,保持著高度戒備狀態,已經過了第三輛麵包車
張子文用很輕很緩的動作掏出一支香煙點燃,很自然,這細小的動作可以讓雙方的壓力稍微減一下,他已經感覺到在自己點煙的同時,狙擊手摳著扳機的食指鬆了鬆,這種感覺只有經歷過無數危險與生死危機之間的人才會有,很奇特,很微妙
一陣輕柔的夜風拂過,吹散了香煙的淡淡煙霧,前面出現了幾個人,正從前面街盡頭慢慢走過來,不用回頭,後面也隱隱傳來細微的腳步聲,距離還很遠,張子文漫不經心的走向第四輛麵包車,他選擇了那裡作為最後一搏的地方,一面是牆根,一邊是車,可以減少些許狙擊手的威脅,那裡也許是他唯一躲避狙擊的死角,只需要對付的是車內的人,這種危險係數要小得多
張子文慢慢靠近了麵包車,在車身旁停住了腳步,眼睛看不透車內的情況,他也沒去看,他能感覺到裡面不下五人,煙頭在黯淡的街燈下一明一暗,吞吐出來的淡淡煙霧隨風而逝世,著時他已經感覺不到狙擊手的鎖定,這個位置果然是死角,死亡威脅陡減,張子文心裡大為放鬆,但能感覺到車內的人好像有點緊張,有點興奮,顯然沒料到他會離麵包車如此之近,似乎伸手可及
「嘩啦啦」幾聲拉開車門的聲音打破了黑夜的寧靜,停在前後的麵包車車門打開,跳下不少人,街前後出現的人隨著麵包車出來的人,動作迅速的靠向張子文所站的位置,張子文掃了一眼,有十八名男子,身形彪悍,瞧他們圍上來的動作迅捷輕快,顯然訓練有素,人多而不亂。
張子文沒動,站在那裡似是漫不經心,但身體隱隱做出了防範動作,吸完最後一口煙,扔掉煙頭,張子文順著吐出的煙霧順了口氣,呼吸保持在最佳狀態,沉穩、悠長
圍上來的越來越近,不足十米,張子文沒動,他在等待,等待瞬間的時機,還有八米,圍獵他的人放緩了身形,一步一步小心的靠近他,他們所處的位置已經徹底將張子文控制在包圍圈內,現在只需要對他做出最後一擊,還有六米五米三米
一聲車門滑動的聲音,張子文面前的麵包車突然打開,撲出一個人,攻擊發動,所有的人撲向張子文,與此同時,張子文在車門打開,裡面人撲出的時候有了動作,迅猛的一個側踹,來人的身形在一聲骨頭碎裂聲倒飛車內,撞倒正準備跟著撲出車的人,緊接著他迅快出手一分,準確擒住左右夾擊男子的手腕,雙手一錯,將兩名男子撞在一起,身形跟著如靈貓般的撲進車內,反手一帶,車門關上鎖死。
車內人還沒來得及扶起飛跌進來的男子,車內已經多了個人,是張子文,手上連續動作,裡面人的反擊給了他卸掉肩肘關節的機會,一陣關節脫臼的聲音連響聲未落,在車內三名男子失去抵抗能力的同時,張子文迅速的竄到前排,出掌,奪位,推人,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坐到了駕駛位,司機跌落車外的同時,麵包車已經衝出30米遠。
快,太快,在眼花繚亂中,張子文駕駛的車已快衝到街口,一聲槍響,車身矮了矮,子彈精確的擊中左後輪胎,車速未減,又一聲槍響,另一隻後胎被擊中,麵包車猛的顛了顛,張子文暗自慶幸車內還有其他人,要不是狙擊手有所顧及,只需擊中油箱就萬事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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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來頭有點大
[size=3]麵包車雖然癟了兩個後胎,但還是衝到了街口,但眼前的景象還是讓張子文被迫剎住了車,壯觀,前面幾輛重型防暴車封住路口,後面圍了數十輛警車,紅藍兩色警燈閃耀,煞是壯觀,上百名警察躲在警車後,所有的槍都對準張子文駕駛的麵包車,此刻,後面的幾輛車已經追了上來,封死了麵包車的退路,張子文陷入了重重包圍
「張子文,你已經被包圍了,命令你立即下車投降,爭取寬大處理。」擴音器穿來勸降的聲音,威嚴、震懾。
媽的,你們還知道老子名字啊,張子文大為不爽,知道是自己還弄這麼大動靜?眼前已經很清楚監控自己的人是警方,他實在搞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麼事,警察為了抓捕自己居然弄這麼大動靜,靠,什麼跟什麼嘛,張子文有種有冤無處申的感覺,特冤。
張子文回頭瞧了瞧車內被自己下了肩肘關節的幾名男子,這些男子的眼睛都瞧著自己,車內還落了一支手槍,可惜槍在身邊也沒用,倆胳膊都失去了動彈的能力,看得著摸不著,只有乾著急,
張子文想要脫身也是太大的難事,隨便將車裡的人弄一個出來做人質,只要潛入身旁任何一棟大樓,他都有把握脫離包圍圈,何況還有幾支搶,張子文只要手裡有了傢伙,外面的警察要攔住他只怕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還不一定攔得住,有槍有人質,張子文勝算在握,要想突出困境問題不大,只是要他幹掉幾個警察,他肯定是做不出來,張子文覺得自己霉得離譜,對於眼前的困境,他實在有心無力,再鬧下去,只怕動靜會越搞越大,弄出幾條人命出來就真是得不償失,先前過夠了癮,退敵、奪車、突圍,張子文只用了10多秒時間,淋漓暢快,與這些職業好手過招就是爽,刺激,現在遊戲也該結束了
「外面的警察聽著,我是張子文,別開槍,我投降。」張子文向外面大聲喊話,話喊清楚了,免得平白無故挨槍眼兒。
喊完話,張子文朝後面幾名男子笑了笑:「哥兒幾個,對不住了,回頭叫醫生為你們接好骨,胳膊就沒事了。」
幾名男子互相對望一眼,不明白他到現在居然還笑得出來,他要投降?不將自己幾人當作人質?幾名男子切身體會到張子文的恐怖,如果他想突圍,幾人完全相信外面的同事不一定攔得住,幾名男子有點不敢相信他會如此輕易投降,但眼前的事實已經擺在了面前,張子文慢慢的打開了車門,高舉雙手,走到了街口空曠處,這傢伙有病啊?幾名男子心裡均一個想法,如果換做是自己,又有他那種身手,決不可能就這麼束手就擒。
張子文大張旗鼓的投降動作還是沒有博取到警方的信任,一出麵包車,他就感覺到太陽穴被那冷兵器的鎖定,這個位置已經沒有死角,張子文站在空地上不敢稍動,他清楚自己的動作只要稍微大點,自己的頭保證會被狙擊手無情的爆掉。
幾名身穿防彈衣的警察雙手握著手槍,小心翼翼的靠近張子文,一名警察掏出了手銬,幾隻手槍已經抵住他的腦門,接下來的動作頗為瀟灑,絆腿、擒手、摁頭、反銬,張子文被重重的絆倒在地,這下摔得不輕,他心裡鬼火亂冒,但還是耐著性子讓這幾名警察完成了系列動作,最後由一名警察抓住張子文不長的頭髮,與另兩名警察一道將他架起了身體,頭皮火辣辣的疼痛讓張子文頭順著那名警察的手往後仰,瞄了一眼抓他頭髮的人,靠,是楊威,媽的陰險,瞧這傢伙陰陰的眼神恨不得將自己的頭髮拔掉。
「媽的,鬆開你的爪子。」頭皮的疼痛讓張子文仰著頭破口大罵。
「什麼?媽的活膩了。」楊威手上加重了力道。
「住手,鬆開他。」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張子文聽在耳裡覺得聲音有點熟。
楊威被張子文那句惹得火大,沒有聽從那名男子話,手裡不但沒松勁,反而加大了力量,將張子文身子扯得往後仰。
「王八蛋,老子叫你鬆手」那名男子衝了上來。
只聽「哎喲」一聲,張子文頭皮頓時輕鬆,只見楊威痛得齜牙咧嘴,正被一名剪著寸頭的中年男子擒住手腕,輕輕一送,楊威一個趔趄跌出三米開外。
「隊隊長」
張子文認出了眼前的中年男子,這張臉太熟悉,黝黑的面孔,濃眉大眼,鼻樑挺直,抿著嘴唇,給人一種剛毅的感覺,海軍陸戰隊突擊小分隊隊長王兵,沒想到在這種場合下見到了自己以前的隊長,張子文心中的驚訝那是沒得說。
王兵對著張子文勉強的笑了笑,眼裡抹過一絲痛惜之色,自己親自調教出來的手下,落到如此境地,心裡的難受可想而知。
「交給我吧放心,他不會跑。」王兵讓兩名架住張子文的警察鬆手,三米外的楊威起身子,悻悻的瞧著王兵,過來也是找沒趣,海軍陸戰隊出身的人自己又哪是對手呢?再不甘心也沒辦法。
王兵上前攀住被反拷住的張子文,輕輕的歎了口氣。
「隊長,你怎麼來了?」
「靠,還不是為了臭小子你,媽的,老子可不是來救你,是幫助他們拿你的。」王兵語言有點不雅,聽在張子文耳裡卻是倍感親切,隊長還是那火暴脾氣,出口成髒。
「嘻你怎麼不早現身,知道你來,我肯定早就投降了。」有隊長在身邊,張子文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放鬆。
「靠,你小子還笑得出來,怎麼惹出這麼大的禍?」
「隊長你別說,說出來上火,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正納悶著呢。」
「媽的,你小子就裝吧,你會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都追到部隊來調查你,你小子這次可是玩大了,靠,回到地方長本事了啊。」
「不跟你說了,你丫都不信我,失望,忒失望。」張子文跟王兵在部隊感情很深,有大沒小慣了,說話很是隨意。
「哎」王兵歎了口氣說道:「走吧,我肯定相信你,進去說清楚吧,什麼也別隱瞞,瞧你這熊樣,進去可別他娘的丟軍人的臉。
王兵攀著張子文,與他一起坐進了密封式特製警車,這種類型的警車造價260萬,裡面除了通氣孔,純粹就是座移動鋼鐵監獄,中海市僅有一輛,為了對付張子文這種類型的極度重犯,警方算是動用了家底。
中海市警察局,張子文並沒被帶到重案組的8樓樓層,心裡正鬆了口氣,不用去面對那纏夾不清的美女警官伍敏,但當出了12樓的電梯,眼前的五個字還是讓他心裡大為吃驚,「國家安全局」五個金色大字在那牆上顯示著不同於普通警局的份量。
張子文有點雲裡霧裡了,自己怎麼會跟這國家安全機構打上交道啊?隊長說得沒錯,這次玩得真的夠大,只是不明白自己與這鐵血機構會產生什麼聯繫,張子文歎了口氣,聽天由命吧,謎底遲早會揭開,媽的,真是霉透頂,對付自己的來頭一個比一個大
王兵將張子文移交給另外三名穿西裝打領帶的中年男子,末了拍了拍張子文的肩膀,眼神告訴他進去一定要配合,犯了事得有擔當,別丟了軍人的臉。
張子文回敬他一個眼神,表示明白,自己雖然是犯過錯的軍人,但是,軍人的魂還在骨子裡,兩人雖然沒說話,但都能讀懂對方的眼神,軍人之間的交流,不需要廢話。
一間很大的屋子,陳設很簡單,日光燈很亮,裡面有個小鐵欄間,看來是專門為張子文準備的,坐上了特製鐵椅,身子被一名西裝男子合上鐵板箍牢,銬著的手放在面前的鐵板上,鐵欄外正對著是一張審訊桌,上面放著電腦、錄音器,桌後有三張凳子,看來審訊自己的有三人。
張子文屏心靜氣,等待著國安的審訊人員到來,他心裡也很想知道,這國家的強力機構怎麼會盯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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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神秘的電話
[size=3]這時,房間進來三個人依次坐下,張子文打量了一眼,兩男一女,坐在中間的是一中年男子,約40出頭,身材魁梧,面龐黝黑,給人一種歷盡滄桑的感覺,張子文與中年男子對了下眼神,對方眼神犀利,這人以前八成幹過特種兵,張子文暗自猜想,看來是主審自己的就是這人,另一名瞧上去挺精神男子,約莫30出頭,坐在中年男子左邊,兩名男子都是西裝革履打著領帶,還有一名是美女,穿著合體的警察制服,老熟人,死對頭,讓張子文極其不感冒的美女警官伍敏。
張子文打伍敏一進來就有點頭大,不明白她作為重案組的人怎麼跟國安人員參合到一塊兒?不過瞧架勢她好像是只陪審,還好,不用跟她糾纏,免得自己情緒受她影響,再跟國安纏夾不清麻煩就大了。
「小劉,把張先生的手銬解開,到這裡了不用搞那麼緊張。」黑臉男子神態輕鬆,吩咐守在張子文身旁的西裝男子解除手銬。
鬆了手銬,張子文活動了下手腕,心裡對這主審的中年男子頗有好感,可能是因為他與自己都曾從事過特種兵的行業,有種天生的親切感。
「張先生喝點什麼?咖啡?茶?」
「咖啡吧,來支煙更好。」張子文沒有客氣。
中年男子示意那位叫小劉的男子照辦,眼睛饒有興趣的瞧著張子文,眼神裡露出一絲笑意.
張子文回敬著他的眼神,眼裡也露出了笑意,眼神的碰觸,讓這立場不同的人竟然有了共鳴,有了欣賞,這也許只有經歷過生死考驗的人,才會存在這種似是而非的交流,很獨特,也很奇妙,身上的血似乎都在這心靈的碰撞中湧動
熱氣騰騰的咖啡已放在張子文面前的鐵板上,煙已經點燃,張子文深吸一口,隨著淡淡煙霧的噴出,張子文呼了口氣,神情愜意,這種審訊方式他喜歡,大家客客氣氣解決問題多好,只是他小滿足的表情惹得伍敏秀眉微皺,她最最不爽的就是張子文的拽樣,只可惜不是她主審,如換作是她,哪有張子文的好日子過,伍敏雖然恨得牙癢癢,但也無法,也只有翻翻白眼,心裡罵罵大色狼、臭流氓之類的過過乾癮。
咖啡喝了兩口,煙也吸得挺爽,張子文眼睛瞧著中年男子,示意可以開始,他心裡想盡快結束這種誤會。
陪審的那名西裝男子打開了錄音器,能聽見磁盤轉動的沙沙聲
「張先生,。」中年男子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今晚請你來,是有件事想請你澄清一下,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這點,沒什麼問題吧。」
「沒問題,我會盡量配合。」
「很好,你的情況我們大致瞭解了一下,你在部隊服役2年零7個月,因犯了錯誤被開除軍籍,回到地方到現在有1年零5個月,在時間上這一點,你看我們有沒有說錯?」
張子文,略微想了一下,點頭說道:「大致是這樣,應該沒錯。」
「在找到新澳集團的工作以前,你一直待業?」
「是的,在新澳集團工作一周之前,一直待業。」
「這點我們清楚,現在想請你談談在新澳集團工作之前的事,也就是你回地方期間都做了些什麼?接觸過什麼人?」
中年男子這一句將張子文問著了,是啊,自己做了些什麼?回地方後自己每天過得昏昏噩噩,做了什麼還真想不起來,喝酒?小賭博?與自己接觸最多的人無非就是何麗,還有的就是海大富,王凱兩個死黨。
張子文苦笑了一下:「過去一年多過的不是很清楚,瞎混,你問我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我朋友就那麼幾個,關係很好的也只有海大富與王凱。」
「你兩個朋友海大富、王凱我們都調查過,已經查清楚與本案無關,你再想想,比如說境外的朋友。」
「境外?我境外沒什麼朋友啊?」張子文有點吃驚,對中年男子的話有點摸不著頭腦。
「不對吧,在你的電話記錄上,去年6月,有個電話找你,根據我們調查,這個電話是從蘇丹打過來的。」
「蘇丹?沒這回事,我從來沒接到過什麼從蘇丹打過來的電話。」張子文肯定的回答。
中年男子笑了笑說道:「你別著麼肯定,相信你也清楚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們不會在這方面出任何錯誤,
張子文心裡有點不服,不會出錯誤?就在這點上就大錯特錯,蘇丹遠在非洲,跟我能扯上什麼關係?這不胡說八道嗎?
「張先生,我知道你有疑問,也許時間過得久,你記性差,那我再提醒你一下。」中年男子捕捉到張子文眼神裡的不服,接著說道:「去年12月、今年2月、4月你接了3個電話,分別從伊拉克、敘利亞打進你的座機,這點你不會在否認吧,最後一個電話離現在也就兩個多月前的事情,如果還記不起來,你這特種兵也算白混了。」
伊拉克?敘利亞?我靠,這破地方也給自己來過電話?媽的,編也得編個好點的地方啊,張子文已經不是一般的糊塗,這會兒就像是在坐火箭,飄忽忽的,但瞧中年男子說得有鼻子有眼,瞧神情也不像是在忽悠自己,心裡有點吃不住了。
「電話我每個月都有接,但你說的什麼境外電話,在印象中確實沒有,也許,你們真的搞錯了。」
「張先生,這話不是你該說的,你在懷疑我們的辦事能力?請你搞清楚,沒有一定的證據,我們國安怎麼會找上你?你這樣不配合,有點說不過去吧。」中年男子的語氣有點不善。
陪審的伍敏心裡強烈鄙視張子文,這傢伙跟自己裝糊塗也就罷了,進了國家安全局還是這德行,哼,你以為國安是吃素的嗎,伍敏想起他幾次擠兌自己的囂張模樣,就恨得牙癢癢,心裡盼著國安人員給他來點特殊審訊手段。
張子文心裡大為不爽,凝視著中年男子說道:「我不是懷疑你們的辦事能力,但今晚你們搞這麼大的動靜把我弄進來,我也很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你所說的證據對我來說沒用,因為我也很想知道是什麼證據,對不起,我真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希望你能說得清楚一點,你這樣問,我沒法回答。」
中年男子迎著張子文的視線說道:「那好,你既然裝糊塗,我就再提醒你一下,去年到今年的這4個電話都是同一個人打的,這人還是你以前的同學,你想想,給你打電話的同學叫什麼?這人我們已經查了,他跟你可是從小學到中學都在一個班,你倆的關係還不錯,別跟我說你連你同學的名字都記不起來。」
「同學我想想」張子文腦海裡迅速搜索著相關資料。
房間有點靜,審訊所有人都凝視著張子文,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如果他再不承認接過這位同學的電話,也只有特殊審訊手段來對付他,中年男子內心深處希望張子文配合,畢竟用那種手段對付一個特種兵不是他心中所願,張子文猜得確實沒錯,中年男子以前確實是特種兵出身,南江軍區赫赫有名的偵察大隊的隊長,曾經參加過國際特種兵軍事大比武,並奪得了冠軍,江雲龍,在國內整個特種部隊裡都是赫赫有名,張子文其實也聽說過此人的名字,只是不知道就是面前主審他的人而已。
伍敏此刻也瞧著張子文,見他皺著眉頭苦想,心裡有點幸災樂禍,抵賴啊,裝糊塗啊,臭流氓,等會兒有得你受的,國安的手段不讓你這個傢伙試一下還真浪費了,哼,又壞又色的傢伙。
房間內空氣似乎凝固,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子文還在回想,4個電話,同一個人,還是自己從小學到高中的同學,而且是境外打給自己的難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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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有的哥們兒壞,在書評裡幸災樂禍的,居然睜著眼睛瞧俺怎麼圓這個謊,還說圓不了就要俺好看,奶奶的,怎麼跟伍敏那娘們一個德行啊,這下真壞了,俺動靜是搞大了點,把國安給忽悠出來了,頭疼,幸災樂禍真是哥兒幾個的美德,得了,俺認栽成不,放俺一馬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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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貌似簡單
[size=3]記憶中,就這個人最為接近江雲龍的提示,4次電話,從時間上算來,同學中又是從小學到高中的同班同學,除了陳言那小子,不會再有其他人,但他不可能是從境外給自己打的吧?就算是他給我打電話,又怎麼會與國安扯上關係?難道是他小子犯事連累了自己?
想到此處,張子文瞧著江雲龍說道:「我想起一個人,與你說的比較接近,沒錯,是有個同學給我打過4次電話,時間上與你講的也很吻合,但他好像不是在境外打的吧?」
「他叫什麼名字?那還記得你們通話的內容嗎?」江雲龍心裡沒來由的鬆了口氣,想起就好,真對他特殊審訊,只怕得下點工夫。
要想從特種兵嘴裡掏出點東西,動的手段要比常人更加殘酷,也許是同為特種部隊一脈,江雲龍實在不願意看到那一幕發生在張子文身上。
「他叫陳言,確實是我同學,至於說的什麼,我得想想」張子文回想了下說道:「第一次他打電話,是聽說我被開除軍籍,問了問情況,安慰了我一下,好像就是這樣。」
「你繼續,第二次在電話裡又說了什麼?」
「第二次我記得天挺冷的,他打電話的時間又挺早,我還沒怎麼睡醒,在被窩裡不想動,他說的什麼真記不清了,只記得我胳膊拿著電話在被窩外感覺很冷,老是想掛他電話。」
「那第三次呢?」
「我想想第三次好像他問我在做什麼工作,我告訴他待業在家,瞎混著,我還問他在哪發財,他說在做什麼生意,還問我有沒有興趣跟他一塊做當時我說什麼來著?忘了,那時我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好像叫他回來再說,應該是敷衍了他一下,對,應該是這樣。」
「你還記得陳言說的做什麼生意嗎?」
「這個不是很清楚,說什麼易貨之類的,我又不懂,也沒興趣聽。」
「那你們最後一次,也就是兩個月前通的電話又說了什麼?」
「這個我記得,他說最近要回中海,還說給我找了個好差事,說我保證願意做的事,我問他是什麼差使,他說回來再告訴我,我又問他在哪,他說是在京華市,對,沒錯,是京華市,不是你們說的什麼伊拉克,敘利亞之類的地方啊,這話我絕對沒聽錯。」
張子文最後一句說得相當肯定,心裡還嘀咕著,什麼境外電話?明明是京華啊,還說沒搞錯,這不瞎扯蛋嗎。
江雲龍與坐在坐首的西裝男子對了下眼神,又接這問道:「那你最近見過陳言沒有?他不是說最近回中海嗎?你們應該已經見過面了吧?」
「沒有,絕對沒有,就上次通完電話就沒了消息,這點我可以保證。」
「你先別急著保證,如果你們沒見過面,我們也不會來找你。」
靠,丫的怎麼就不相信人呢?張子文有點不爽了,當下很肯定的說道:「沒見過就沒見過,我沒必要在這上面撒謊。」
江雲龍凝視著張子文,想從他眼神裡讀點什麼出來,但得到的眼神很堅定,江雲龍隱隱覺得他確實沒說假話,但這只是感覺,還得繼續審問下去
「現在我再問你,7月3日晚,你在做什麼?」江雲龍的眼睛捕捉著張子文的表情。
「3日晚」張子文想了想說道:「沒記錯的話,那晚我跟表姐參加了一個生日聚會」張子文心裡有點發虛,表姐與自己的激情碰觸他們不會也知道吧?心裡又是一跳,那那我掀她裙子的事他們也知道?想到這裡,心裡好不尷尬。
江雲龍捕捉到張子文表情的細微變化,接著逼問:「在哪參加的聚會?都跟什麼人在一起?都說過了什麼?陳言在場嗎?」4個問題,不容張子文多考慮,就著說道:「快講,這麼近的時間,你絕對清楚。」
媽的催命啊,張子文心裡罵了句先才說道:「去的是匯家區的阿迪亞俱樂部,除了跟表姐一起還有她的同學,說的什麼有點記不清了,不過關於陳言,還是那句話,沒見過,這點上希望你能相信我。」
「沒見過陳言?那你想想你在宴會跟什麼人說了什麼話?好好想想,這點不是你一句記不清就成,你必須想起你在宴會上說過什麼,做過什麼。」
「能給支煙嗎順便再來點咖啡,提提神。」張子文煙癮來了,遇到需要回憶的事,不抽點還真不容易想起,特別是想抽煙的時候。
江雲龍示意小劉按照辦,滿足了張子文的要求,同樣,張子文應該懂得起投桃報李,先糖果後板子,就看他上不上道。
咖啡,香煙,國安的審訊方式就是不一樣,張子文目前至少是這麼認為,不像伍敏那丫頭,不是詐你就是恐嚇,要不就跟你翻來覆去的纏夾不清,這些國安只管問,有疑點過後分析,分析完再問,有什麼小要求都照辦,這多好,大家將疑問搞清楚不就沒事了麼,張子文比較了下兩者之間的審問方式,還是覺得江雲龍的方法稍微要對自己的胃口點,吸了口煙,愜意的噴出煙霧,張子文有點小得意的瞄了伍敏一眼,見她正不爽的瞧著自己,心裡有點不屑,丫頭,學著點吧,瞧人家國安怎麼審訊的。
伍敏瞧著張子文小得意的眼神,眼神裡的嘲諷意思她讀懂了,心裡那個氣啊,這傢伙實在太埋汰人,囂張得離譜,到這份上還敢挑釁自己,要不是有國安人員在場,她鐵定上去給張子文來點特殊手段,不然真難解心頭之恨
咖啡很清爽,香煙也很潤肺,張子文腦海裡閃現宴會上的一幕,國安突然提到這一茬,不會是平白無故,到底哪出狀況了呢?難道陳言真混在宴會裡?那晚人多,自己沒見著也很正常,誰會想到會在那種高級場合碰見老同學啊,對了,我到底說過了什麼?手錶?用破表忽悠楊倩,80萬歐元,哈哈
張子文想起了楊倩當時吃驚加尷尬的表情,有點好笑,表情不由露出了笑意
「想到了什麼?張先生想好了嗎?」江雲龍一直在注意他的表情。
「還沒,再想想,呵呵,快了。」想到了好笑的事情,張子文心裡有點輕鬆。
有毛病,伍敏心裡不滿的嘀咕,都到這份上了還笑得出來,這不有病麼。
張子文收拾了下小愉悅的心情,繼續回憶著宴會廳的情景,還跟誰說了什麼話啊?那晚也認識不了幾個人,跟自己說話的不多,除了忽悠了一下楊倩,跟自己有交流的就是那個二世祖了,那傢伙,被自己的海生意嚇得差點尿褲子,呵呵,有意思
張子文想起自己吹的海生意,差點又笑出聲來,夠海,導彈都整出來了等等,沒對啊?張子文心裡一動,不會是這個吧?難道國安沖這個來的?他們是怎麼知道的?靠,吹牛也能招上他們?沒道理啊,還有,這又跟那個陳言有什麼關係?兩者根本聯繫不到一塊兒啊?
誤會,這肯定是天大的誤會,張子文可以肯定國安在哪個環節出了錯,只是這誤會是不是搞大了點,國安不會把自己這冒牌軍火商當成真的吧,如果是這樣,這國安也忒沒水準了,調查自己應該很容易,就這樣把自己弄進來是不是有點不負責任?靠,我這不冤到姥姥家去了,張子文覺得自己不是一般的冤。
張子文思來想去,覺得只有冒充軍火商這茬能招惹上國安,但畢竟是忽悠人,吹牛又不犯法,想通了此節,心裡一陣輕鬆,當下笑了笑說道:「我想起了一件事,也許跟你們找我有關」
「想起來就好,那你說說我們為什麼找你。」江雲龍神色嚴肅起來,另一名西裝男子與伍敏都凝神等待張子文下面的話,三人都有個感覺,今晚審問的重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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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輩子難免不被人翻出被遺忘的陳年舊事,當你認為貌似簡單不傷大雅的時候,卻往往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就像你跟新戀人在一起的時候,突然有天被她知道你與舊情人曾經有過一腿,那這被遺忘的事情就成了定時炸藥,就算你一天洗三遍澡,只怕也上不了她的床,女人不是你想像中那麼大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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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為了國家安全
[size=3]張子文小心的試探著:「你們該不會是因為我跟那小子說的話找我的吧」
「你只需要回答跟誰說了什麼話,談話內容是什麼?為什麼聯想到我們找你?」江雲龍老實不客氣打斷了他的試探之意。
張子文略微整理了下思路,將那晚在宴會上與劉展的對話複述了一遍,冒充軍火商純屬忽悠那個二世祖,至於是冒充何麗男朋友,為她長面子這一節,張子文不想將她牽涉進來,也就沒提,末了張子文說道:「這件事其實很簡單,就是唬了唬那小子,除了這點我實在想不出你們找我的理由,還有,這吹牛不至於違反了什麼法律吧?」
「就這麼簡單?你的意思是,你跟劉展所說的這些全是編造出來的?」
張子文點了點頭說道:「事情的確如此,都是我瞎編的,逗那小子玩。」
「玩?張子文,事情如果像你說得那麼簡單,我們國安會盯上你?你再想想,事情還有沒有什麼地方說漏。」江雲龍語氣變得嚴肅,不再稱呼他什麼先生。
張子文聽出了他語氣的不善,心裡有點鬼火冒,但還是依照他的說法又仔細回想了一下,從頭至尾除了與劉展的對話,就是與何麗的貼身熱舞印象深刻,要說還有其他什麼印象,就是在陽台上碰見的華貴女人,她肯定不會與這件事情掛上鉤,張字文再也想不出有什麼疑點,他確信自己除了與劉展的對話,那晚不可能還有什麼過火的行為能招上國安
張子文不願意再深想下去了,想也白搭,於是說道:「我能想起的就是剛才說的那些,這也是唯一能與你們牽扯上的一點事,至於其他,對不起,我實在不知道,如果你們對我有什麼懷疑,可以去調查,或者再提示我,讓我能再明白點是怎麼回事,否則,你們再問我也是同樣的回答。」張子文語氣有點不耐煩,
江雲龍久久的凝視著張子文,眼神犀利,想從他表情裡發現點破綻,答案另他失望,他沒能從張子文的眼睛裡讀到半點心虛,卻讀到他眼裡的不服氣。
張子文毫不客氣的回敬著他的目光,清澈、堅定、還有一絲被冤的不甘心,憑什麼啊,莫名其妙被弄進來,自己已經配合得更好了,還想怎麼著?
江雲龍心裡隱隱覺得局裡這次動手急了點,雖說嫌疑人身手極高,但還可以再緩緩,這中間的調查還存在著誤差,也許等他與陳言碰面後收網也不遲,江雲龍暗自歎了口氣,局裡這次謹慎過頭了
江雲龍與一起陪審的西裝男子與伍敏小聲說了兩句,然後站起身對張子文說道:「張先生,請你再考慮一下那晚在宴會上的細節,還有你與陳言之間的對話看還有沒有漏過的地方,我們待會兒再見。」江雲龍說完與陪審的二人走出了房間。
還想個毛啊,張子文心裡嘀咕著,房間就剩下小劉與另外一名看守他的西裝男子,張子文心裡有點著急,不知道在這破地方還要蹲上多久,明天這班還怎麼上啊,公司肯定是去不了,慕青那臭丫頭這下抓住把柄了,靠,這鳥班上得
國家安全局會議廳,燈火通明,江雲龍、伍敏、先前一起陪審的國安人員潘均,還有一名身形微胖的中年男子,瞧模樣是局裡領導級別的人物,王兵也被特邀參加這次碰頭會議。
「江隊,剛才我在隔壁監視器看了你們審訊的情況」領導率先問話:「你對張子文這次的審問有什麼看法?」
江雲龍想了想說道:「疑點很多,趙局,依目前我們手中掌握的證據,張子文牽涉到這次的軍火案可能性不是很大,這就是我審問下來的感覺,當然,還需要時間進一步證明。」
「哦那你先說說,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根據張子文回答的問題,比如說與陳言電話內容,他跟劉展的對話,基本上能與我們掌握的情況吻合,這點上他沒有隱瞞,還有,從他到部隊回來到地方這段時間,從周圍人等瞭解的情況,他沒有出境記錄,生活也很有規律,一般是上午睡覺,下午就與朋友混一塊兒,而且在經濟上也不是很寬裕,我實在不能將他與軍火買賣扯上關係。」
「那張子文與他那個同學又怎麼解釋呢?這個陳言是這次軍火案件的關鍵人物,張子文與劉展在宴會所說的軍火可是與這次的軍火案子相當吻合,而張子文與陳言又通了4次電話,雖然電話內容與軍火案無關,但相似的軍火清單加上陳言這軍火販子,難道真有那麼巧合?」劉局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這也是我心中的疑問,雖然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但一切還得用證據說話,是不是巧合還得調查,至少目前我認為,張子文幹不出這筆龐大的軍火買賣。」江雲龍總覺得這次的事巧合得太離譜。
「伍督察,你跟張子文打了幾次交道,也曾親自審訊過他,應該對這人有一定的瞭解,你談談你的看法,你認為他與本案有沒有關聯?」趙局將問題轉向了伍敏。
伍敏想了想說道:「根據兩次審問他的經驗來看,張子文屬於脾氣很臭的那種,衝動、囂張、有點社會上的流氓作風,對警察有種排斥感,還曾動手重傷過警察,我們重案組以前也調查過他,當時認為他是黑社會成員之一,事後發現這張子文跟江隊說的差不多,是個很不上進的人,至於這次軍火案子,我跟江隊的看法一致,認為可能性很小,在我看來,他是那種做不出什麼驚天大事的人物應該說屬於那種特沒出息的人。」
伍敏雖然很想讓張子文吃吃苦頭,但要她睜著眼睛說張子文是軍火販子,她還真做不到,張子文在她眼裡就是混混一個,社會的渣滓,能做出這國安掛牌的軍火大案,打死她都不信。
「呵呵,有意思,你們的想法倒是一致啊。」趙局笑了笑又問潘均:「小潘,那你呢?這段時間一直是你帶隊監控張子文,雖然你的報告上說沒發現可疑情況,通過今天的審問,你對張子文有什麼看法?」
潘均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張子文在我們監控期間沒什麼可疑之處,今天對他的審問,我也感覺不到他與我們辦理的軍火案子有關聯,我很同意伍督察的話,這人有種社會上的流氓作風,而且比較好色,在辦公室都與他的上司李艷不清不楚,這種人做不出什麼軍火大案來。」潘均對這次沒調查清楚之前就抓捕張子文很不以為然。
「呵呵」趙局笑著說道:「各位好像對這次提前拿下嫌疑人很不滿啊,是,這次是倉促了點,但上面下了文件,不能放過任何懷疑對象,即使張子文與本案無關,帶回來協助調查也很正常,何況他與這次軍火案子的重大嫌疑人陳言關係不清,這陳言不簡單啊,不但與軍火案有關,他還與境外的一些僱傭軍來往密切,根據可靠消息,他最近又與境外東突組織頻繁聯繫,這就不得不由我們慎重對待了,總局已經下了命令,不管任何人與他有牽涉,都得帶到局裡問話,現在已經不是暗中調查一下就能了事,我覺得提前將張子文帶回局裡是件好事,根據陳言最後一次與張子文的通話分析,他很可能想拉張子文下水,這張子文你們也說了,社會流氓作風很重,說不定講講義氣就跟著那陳言混上,你們也看到了他的身手,如果張子文一旦加盟陳言的犯罪集團,你們可以想像一下後果會是什麼?這點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陳局說完站起身來說道:「這張子文再審一下,如果沒什麼特別異常的事情,就放了他,不過放也等到明天再放,我希望部隊來的王隊長能跟張子文談談,如果陳言聯繫上他,希望他能配合國安將陳言拿下,至於國安今晚抓捕他用的手段,希望他能理解,凡是涉及國家安全我們不得不採取非常手段,對付像他這樣的特種兵我們只能這樣,張子文畢竟是部隊培養出來的人,我想他這點覺悟還是應該有的,一點小委屈應該受得了呵呵你說是吧,王隊長」
王兵心裡暗罵了句,操,特種兵就不是人啊,媽的,狙擊手都帶上了,真弄出人命來了老子看你們怎麼收場,罵歸罵,王兵表面上還得配合工作。
趙局說得沒錯,作為軍人,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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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不得不再次聲明,警察的職銜以及與國情有關的事情,俺不會按照正常的方式來敘述,一切都是虛構,地名是虛構,人物是虛構,警察的職銜是虛構,國家安全局這些辦案方式是虛構,部隊上的事是虛構,別再在俺面前提什麼警察職銜順序不正確的事情,別拿職能有關的事情來與書中比較,找硬傷很好玩嗎?怎麼不把中海市、京華市地名的硬傷找來瞧瞧,俺可不想進國安去喝什麼咖啡,那裡面也沒什麼咖啡來招待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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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霉透頂的巧合
[size=3]在江雲龍反反覆覆的詢問下,逐字推敲,尋找所有可疑之處,將張子文折磨得夠嗆,這種抽絲剝繭式的審訊讓他吃不消,一直反來復去的回答,程序化的背誦,都不需要經過大腦考慮,這也算是特種兵的強項,換個普通人可能早就犯迷糊,答非所問,真有案子在身的只怕想不露出破綻都不行。
咖啡喝了5杯,煙抽了半包,審訊一直持續到凌晨,江雲龍三人又到隔壁休息間將錄音器裡的審訊記錄重新放了一遍,最後三人一致認定,陳言確實沒與張子文見過面,至於境外電話,張子文的座機沒有來電顯示,他很有可能不知道所接的電話遠在國外,劉展舉報他是走私軍火商查無實據,分析張子文所忽悠出來的軍火對照,至少有兩種型號的導彈屬於俄羅斯控管武器,他不可能弄得到,至於常規步槍類雖然與陳言涉及的軍火吻合,但其中巧合的成分實在太大。
結論已經很明顯,這次張子文恰好栽在風口上,國安最近一直在調查一宗軍火案,重大嫌疑人涉及到陳言,就在案情調查進入瓶頸期進展緩慢的時候,重案組得到劉氏集團的總經理劉展的舉報,舉報張子文走私軍火,劉氏集團在國內屬於政府扶持的上市大企業,影響還是比較大,再加上涉及到軍火,重案組立即將舉報材料移交到國安。
堂堂上市集團公司的總經理舉報,加上軍火這敏感話題,國安立馬重視起來,一調查,嗬,還真是條大魚,不但發現了陳言的蹤跡,還調查到他與張子文通過4次電話,霉透頂的張子文瞬間成了國安掛號嫌疑人,國安馬上加派人手對他展開全天候的監控,同時開始調查他三代檔案與個人詳細資料,一查之下,張子文特種兵的背景讓國安將安全級別再次提高,雖然種種跡象表示,張子文的懶散作風與經濟能力不足以顯示他與軍火案子有關,包括調查他與陳言的4次通話也無實質性內容,但在今晚審訊結果出來之前,他始終都是國安內定的極度重犯。
今兒白天,張子文對付印務公司那幫人的手段讓國安見識了他的厲害,而張子文飆車甩掉國安監控這招,迫使國安提前動手抓捕,既然已經暴露,再監控下去已經沒有意義,局裡得到國安總局的指示,抓捕張子文這種嫌疑人必須用突襲手段,雙方都搞得太過緊張,就有了張子文被狙擊手鎖定的一幕。
張子文特種兵的背景加上匪夷所思的各種巧合,也活該他受此一劫,何況再加上看他不順眼的劉展有心整他,吹牛不犯法,吹牛能惹出國安來對付他,張子文也算是第一人,還無處去伸冤,只能說他是霉得起冬瓜灰打落牙齒也只能自己吞。
在這點上就連美女警官伍敏都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自己兩次抓他進警察局有誤會成分,沒想到他還變本加厲,竟然被誤會進國安局,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再搞什麼花樣,天知道下次又會被哪個機構弄進去,這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停下來。
伍敏雖然不同情他,但還是覺得這傢伙實在太倒霉了,倒霉得讓人一想起就好笑,伍敏心裡還是有那麼點小幸災樂禍
張子文在審訊室裡無聊得只有喝咖啡抽煙,咖啡喝多了,想打個盹兒都不行,江雲龍貌似大方的請他喝咖啡,看來也沒安什麼好心,張子文這會兒精力忒旺盛,想跟看守他的國安人員聊兩句,但瞧著那黑得快出水的的表情,只得放棄,房間內煙霧繚繞,讓看守他的國安人員吸了不少二手煙,但又拿他無法,江雲龍出審訊室時將一整包軟中華都扔給了張子文,遇到煙癮極大的他,哪有不熏熏這國安人員的道理
正百般無聊時,江雲龍終於回到了審訊室,後面還跟著老隊長王兵,一進來,江雲龍吩咐小劉鬆了張子文身上的禁制。
「張先生,今晚的調查就到這裡結束,我們有權控制你48小時或更長時間,事關國家安全,這點想你也清楚,不過我們暫時不考慮拘禁你,現在就還你自由,但有個要求,在你的情況還沒弄清楚前,不能離開本市,隨時等待國安的傳訊,這點請你配合。」
江雲龍話說得沒有迴旋餘地,自由可以給你,但得隨傳隨到,意思是在嫌疑洗清楚之前,還得配合國安工作。
靠,還有完沒完?張子文心裡極其不爽,但他心裡清楚,自己基本上算是沒事,國安真要將自己關上兩天確有這權利,誰叫自己吹牛吹成嫌疑人呢?媽的,這次算是虧大了。
江雲龍裝作沒瞧見張子文有點憤憤不甘的表情,笑著對王兵說道:「你們都是好久沒見面的老戰友,有不少話要說吧,那邊有休息室,你們可以在那聊,茶水咖啡都有,喝酒都成,我再給你們再弄點宵夜,你們邊喝邊聊。」
王兵心裡「操「了句先,媽的,還不是要老子幫你們當說客,當下也不客氣,點了五糧液兩瓶,幾個下酒菜,不要白不要,沒什麼好客氣的。
休息室內,兩個老戰友連干了好幾杯壓驚酒,那江雲龍挺上道,還真弄了兩瓶五糧液,又叫食堂做了些下酒菜,安排妥當了才離開休息室,沒有打擾兩個老戰友的見面。
「小子,我可聽說你進局子已經不是一回兩回,怎麼混成這份兒上了?」幾杯酒下肚,王兵瞧著以前的得力手下,心裡有點痛惜。
張子文瞧了他一眼,神情慚愧,是啊,從部隊回來就一直混著,混得孬自己知道就成了,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與部隊老隊長見面,真他娘的丟臉啊,張子文心裡歎了口氣,灌了一杯悶酒下肚,搖了無語,他實在沒臉面說什麼。
「媽的,振作點,別做出一幅要死不活的樣子,當哥的也不揭你短了,喝酒,今兒就喝酒。」
還是隊長瞭解自己啊,張子文感激的瞧了王兵一眼,跟他碰了下杯,一仰脖,干了個底朝天,兩人一切盡在不言中,喝著酒,只是這酒喝得實在沒什麼味
酒喝得差不多了,王兵遞了支煙給張子文點上:「兄弟,有句話我還是要問,這關係到你以後,你的屁股到現在還沒擦乾淨,那陳言如果找上你,你準備怎麼辦?」
張子文瞧了王兵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我能怎麼辦?那傢伙以前跟我關係不錯,難道叫我親手抓他?國安自己不會動手啊?」
「這就對了,你不抓陳言難道包庇他?包庇也是犯法,這你不知道?」
王兵心裡很清楚張子文的為人,這小子講起義氣來可不會考慮什麼後果,要不也不會在部隊惹出那麼大的事導致開除軍籍,心裡有點擔心他重走老路。
「我知道包庇犯法,但要我抓一個從小玩在一塊兒的朋友,你說我能下得了手嗎?」張子文也有點頭疼,要他對付陳言,這點自問辦不到。
「媽的,就知道你小子這樣,這事你得想清楚了,你那朋友的案子不小,把你牽連進來可不是鬧著玩的,不行,你朋友一旦跟你聯繫見面,你就穩住他,馬上通知國安拿人,你不親自動手不就成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通風報信?靠,這跟親手拿他有什麼分別?」
「你他媽的木魚腦袋啊,他都害你成這樣了,你還想怎麼著?靠,真想揍你一頓。」王兵火氣上來了,心裡為張子文乾著急。
張子文瞧了他一眼,歎了口氣說道:「算了,隊長你也別操心了,總會有兩全其美的法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氣,出賣朋友的事我絕對不會幹,他犯法,自然有政府收拾,我不打算參合在裡面。」
王兵瞪著張子文,他太瞭解這個昔日手下,就算拿著槍抵在他頭上,只要他說不配合就不會配合,威脅嚇唬都沒用。
王兵著急上火也沒什麼辦法,只得歎了口氣說道:「丫的這臭脾氣讓老子又愛又恨,算了,你自己悠著點,別到頭來又讓老子跑一趟,你好自為之吧。」
王兵也懶得再勸,自己的路自己走,別人是干涉不了的,軍人的性格注定他們兩人不會在這方面婆婆媽媽,兩個大男人不再糾纏,喝酒,除了喝酒就是醉
休息室內一覺醒來,張子文瞧了一眼宿醉未醒的王兵,他的酒喝得夠猛,他是刻意想讓自己醉,張子文沒有叫醒他,只是深深瞧了一眼曾經與自己同生共死過的老隊長,在部隊一直很照顧自己,將自己當成親兄弟的老隊長,張子文站起身子,端正的向老隊長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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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愛你在心口難開
[size=3]張子文走出警局,抬頭望了望天,天很藍,陽光刺眼,已經是下午2點多了,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張子文苦笑著搖了搖頭,心裡有點無奈
街對面不遠處,一個嬌俏的身影映入眼簾,她像小鳥兒一樣正向自己飛來,她怎麼在這裡?張子文心裡湧起一股暖流,張開了手臂
張子文摟著柔軟的嬌軀,摟得很緊,他這會兒需要溫馨,需要懷裡的充實感覺,溫柔唐舒,這個善解人意的美少女,無私的將整個柔軟的身體投入他的懷抱,美麗的臉蛋在他臉上輕輕摩挲著
張子文感覺到臉上的濕潤,有幾滴順著臉頰滴到脖頸,他暗歎一聲,這丫頭
輕輕離開推開唐舒的身體,張子文瞧著她滿是淚痕的臉蛋,那雙美麗的眸子噙滿了淚珠,心裡一疼,微微笑了笑,用手擦拭著她臉蛋上的淚珠:「還哭鼻子,別哭,文哥喜歡小舒笑。」
「沒沒哭人家見到文哥心裡開心」唐舒勉強露出個笑容,伸出玉手輕輕摸挲著張子文略顯憔悴的臉,熬了一個通宵,他臉頰下巴全是胡茬,小丫頭心中淒楚,想忍著眼淚,卻怎麼也忍不住,晶瑩的淚珠不斷湧出那雙美麗的眼眸。
瞧著唐舒楚楚的樣兒,張子文的眼淚差點沒忍住,強行壓制著鼻中的酸意,安慰著她:「好了,別哭了,文哥這不是沒事麼。」
「文哥,餓嗎?我們去吃東西好嗎?」唐舒強自平復了下情緒,止住了眼淚,聰慧的她知道現在不是掉眼淚的時候,現在應該關心的是張子文在裡面有沒有餓著。
張子文笑了笑:「還好,裡面有煙有酒有咖啡,還有宵夜,文哥挺享受的。」
「那我帶你去個地方,休息放鬆一下好嗎?」
「好啊,正有點累,找個地方休息也不錯,你帶路,文哥今兒就跟著你了。」
瞧著張子文一幅沒事人的樣子,唐舒心裡微微鬆了松,不由自主的露出個甜美笑容,讓張子文如沐春風,他實在很喜歡這美貌唐舒的迷人笑容,特別是在他最鬱悶的時候,唐舒的溫柔,唐舒的甜美笑容,恰到好處的注入他的心田
的士飛馳在高架橋上,張子文瞧著懷裡小貓咪一樣的唐舒,感覺自己的胸膛好像天生就是為她準備的,她貓在自己的懷裡是那麼自然,那麼舒適,神情滿足又愜意。
「小舒」
「嗯」唐舒膩膩的哼出鼻音。
「你怎麼知道我在警察局?」張子文有點好奇。
「今天中午到你家附近,本想找你一塊吃飯,打電話卻老是不通,又見到一群人圍在那裡說什麼,就過去聽了聽,其中有個好像是你鄰居,他昨晚從窗戶外看見你被」說到這裡,唐舒有點帶鼻音,似要落淚。
「所以你就來了?傻丫頭萬一文哥是壞人出不來」話沒說完,張子文的嘴被一隻溫潤小手摀住。
「別說文哥是好人是小舒心裡永遠的好文哥」唐舒臉蛋紅紅的,眸子裡似有晶瑩之色,讓人愛憐。
還能說什麼呢?唐舒的輕言細語讓張子文心中柔情無限,鼻息嗅著她的醉人髮香,他偷偷的、輕輕的吻在她的烏黑秀髮上
唐舒要帶的地方好像不在城內,張子文沒問,他知道善解人意的唐舒會找一個很舒適的地方讓他休息,讓他放鬆心情,他現在只需要享受,至於花多少錢,已經不是他關心的事情,他知道唐舒有張好像永遠都刷不完的卡,他沒什麼不好意思,這個情,他會報答
淺水彎溫泉中心,離中海市不到20公里,是一家大型的露天溫泉中心,這裡依山傍水,環境清幽,是一個非常著名的休閒勝地,只是平常人家很少光顧這個地方,因為這家溫泉中心實行的是會員制,只針對富豪或成功人士開放,這點,張子文不清楚,他只知道外面停的車不錯,全都是頂級名車,的士開進這裡那是相當的另類和扯眼,要不是唐舒亮了亮別在小包裡的金色徽章,門衛說什麼都不會放這輛巨扯眼球的的士深入大廳門口。
大廳裝飾豪華,明亮的落地式玻璃窗,典雅華貴的淡黃色真皮沙發,水晶玻璃茶几一瞧就知道造價不菲,整個大廳給人的感覺大氣而不失典雅,再加上那舒緩悠揚的音樂,給人一種寧靜清心的感覺,唐舒帶的地方的確不錯,光是這大廳的感覺都已經讓張子文的身心很放鬆
更衣室裡有點誇張,換個泳褲都圍著好幾個穿著白衣黑褲打著領結的侍者,慇勤的伺候著他,服務熱情周到,雖然他自認為下面那玩意兒還算長得字正腔圓,但春光暴露在這些侍者的面前,還是讓他有點尷尬。
寬闊清澈的溫泉池冒著淡淡的熱氣,池裡沒幾個人,張子文選了個可以躺靠的位置下了水,水溫正好,舒服,藍天、白雲、清風、張子文感覺自己好像融入了大自然的懷抱,他躺靠在池邊享受著溫泉浸泡的溫潤,陣陣清風拂面,爽啊,他愜意的呼了口氣
打老遠就瞧見穿著比基尼的美女款款走來,是美貌唐舒,只見她烏黑長髮飄飄,凹凸有致的身段成熟曼妙,肌膚如凝脂白玉,再配上那絕美的臉蛋,張子文怎麼瞧都覺得她不像是以往的唐舒,溫婉中帶點羞澀,矜持中帶點性感,沒想到平日裡在他眼裡中的小丫頭會有這麼成熟性感的一面,張子文直勾勾的瞧著唐舒,一時有點懷疑自己瞧錯了人。
「文哥討厭不許這麼瞧著人家」唐舒含羞帶嗔的膩了一句,趕緊順著溫泉池縮下水裡,她有點受不了張子文的色狼眼神。
張子文尷尬的聳了聳鼻子,也覺自己這樣瞧著唐舒不好,他眼裡確實帶著有色成分,因為他下面竟然起了反應,感覺到這一點,張子文暗罵自己齷齪。
「文哥,你坐我這來,我替你按按頭」唐舒臉紅紅的。
張子文小心靠近了身子,身上布料穿得少,沒有穿著衣服時那麼自然,何況唐舒這個比基尼大美女真的很誘惑,他是男人,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你坐我懷裡好嗎按著方便點」紅著臉的唐舒聲如蚊鳴。
如果忸怩顯得自己心裡有鬼,張子文按奈住心跳,故做鎮靜的背靠向唐舒,唐舒的雙腿曲膝分開,伸出一雙玉手,輕輕的將他攬向自己懷裡,讓他的頭靠著自己的胸懷,纖巧手指按著他的太陽穴,輕柔的按摩著,
張子文舒爽的哼了聲,唐舒的巧手力道輕柔,舒服,更舒服的是他感覺到自己的頭部枕著的飽滿與柔軟,張子文如在雲中,感覺有點飄。
「文哥舒服嗎?」唐舒的臉蛋紅潮未退,肌膚之間的親密接觸讓她有點羞澀。
「唔」張子文舒服得不想說話。
張子文閉著眼睛享受著唐舒溫柔的頭部按摩,身體似要融化在她溫暖的懷裡,身心漸漸的放鬆,舒適、安寧、溫馨,他竟然有了鼾聲
唐舒的玉指這會兒有點酸軟,但她沒有停下來,她想要給予張子文最舒適的享受,她想要這個疲憊的男人得到自己的柔情關愛,這也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一點事,瞧著懷中似已睡著的張子文,唐舒美眸裡露出一絲憐惜,一絲幸福,一絲滿足
2個鐘頭的溫泉浸泡,讓張子文身體通泰舒爽,唐舒柔嫩的玉指竟然一直就沒停止過對他的按摩,從頭部到肩部,整整兩個小時,對於從來沒有做過按摩的她,需要多大的毅力,張子文瞧著她有點抬不起肩膀的手,心裡好不疼惜,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深深的一吻,這一吻包含了太多情意,也包含了太多的無奈。
張子文何嘗不知道唐舒對他的心意,但他不能對她承諾什麼,他不能那麼自私,他目前只能將她當成小妹妹,沒有辦法,現實讓他保持著一絲清醒,他清楚自己的糟糕狀況,他不能委屈她,他始終認為自己不配得到這溫婉美貌的唐舒,向她表達愛意是褻瀆她,張子文只能將她深深烙印在張子文的心底,隱藏著自己對她的感情,他只清楚一點,唐舒在他心目中誰也不能替代。
唐舒接受了他的吻,雖然只是在自己的額頭,她滿足了,她能感覺到張子文的情意,就這一點就夠了,她不要求張子文說出愛自己的話,她只希望能時時待在他身邊,在唐舒的心裡,張子文已經佔據了她整個的心,他是她的唯一
換過一身白色的休閒衣衫,倆人漫步在緩坡綠茵地上,此刻的張子文將自己收拾得頗為清爽,鬍子刮了,雞窩般的頭髮順了,身上的酸味沒了,哪還有半分從國安審訊一晚出來時的樣子,挽著他的唐舒閃著晶亮的眸子,時不時打量著他,時不時的對他露出甜美的笑容,
眼前美人如玉,景色如畫,張子文心裡第一次渴望擁有財富,也只有他在這個時候冒出這麼俗的念頭,因為只有擁有了財富,他才能擁有這眼前的所有
夜幕降臨,淺水灣的套房內,餐桌上擺滿了美食,還開了瓶香檳,不為什麼,唐舒只想張子文享受到這裡最好的服務,張子文在唐舒面前已經忘記了客氣,他已經不是第一回逃單,有唐舒罩著,他對唐舒安排的一切好像是理所當然。
兩人相對而坐,享受著美食與香擯,享受著燭光晚餐的浪漫,燭光映照的唐舒嬌艷不可方物,美人太過扯眼,讓張子文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個不停,他現在也只能這樣玩玩心跳過乾癮,他能對她怎麼呢?心動不能行動,此刻的張子文就是這麼無奈
手機鈴聲在此刻不合適宜的響起,在著浪漫的氣氛下,這鈴聲顯得非常刺耳,讓張子文心裡不由得暗罵,誰他娘發明的手機,在有的時候,科技太發達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更讓張子文不爽的事情是看了來電顯示後,電話是慕青打過來的,瞧了瞧手錶,都10點多了,媽的,還讓不讓人活,張子文心裡罵了一句,手裡一撥弄將電池下掉,手機頓時處在不在服務區狀態,這電話也沒什麼好接的,今兒一整天都沒上班,那丫頭打過來還會有什麼好事?總之明兒她也不會放過自己,估計捲鋪蓋走人是避免不了的事情,何必在此刻還受她的鳥氣。
「文哥,怎麼不接電話啊?」唐舒有點奇怪他憤憤不平的舉動,不明白誰讓他這麼生氣。
「公司打過來的,接了也沒用,八成說我今兒沒上班的事。」張子文語氣淡淡。
「公司?文哥你什麼時候在公司做事了?怎麼上班了也不給我說啊,也好給你慶賀啊。」唐舒知道他一直是無業遊民,突然聽他說有了工作,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也也沒兩天的事本想告訴你,但想想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事,也就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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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唐舒的小秘密
[size=3]張子文心裡有點不好意思,其實他得到這份工作的時候,第一個想告訴的就是唐舒,讓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是無業遊民,但想著自己做的是內勤文員又覺不好意思,總想自己混出點名堂再說,不過第一個月的薪酬他已經打算好了,要給唐舒買份禮物,給她一個小驚喜,只是這驚喜看樣子要泡湯了。
「那你今天沒去上班,會被炒魷魚嗎?」唐舒有點為他擔心。
「管不了那麼多了,炒了再找不就行了。」張子文無所謂的說道:「別讓這事壞了我們的好心情,來,陪文哥喝一杯。」
唐舒跟張子文接觸這麼幾次,多少對張子文還是有點瞭解,知道他是長期無業的人,有了工作肯定格外珍惜,曠工一天,像他這種新人,很可能被解雇,雖然見他嘴裡說得無所謂,心裡鐵定難受,唐舒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語言來安慰他,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甜美的笑容來化解他的鬱悶。
這招對張子文來說,還真靈,瞧著笑靨如花的美貌唐舒,再加上一杯香檳滑下咽喉,張子文的鬱悶心情逐漸好轉
這邊張子文的收拾好鬱悶心情,與唐舒笑語晏晏沉浸在溫情浪漫之中,而另一邊高級公寓內卻是另外一番景象,恨他牙癢癢的慕青,此刻是氣得抓狂,手機通了卻突然掛掉,再撥已是不在服務區,不用猜就知道是張子文故意取了電池,這種花樣是慕青對付未婚夫的拿手好戲,沒想到這可惡的張子文居然用這手來對付自己,慕青快要瘋了,今兒這電話從一早上班起就開始打,關機不說,班也不來上,就算有事來不了,連請假的電話也不來一個,好不容易打通了手機,慕青本以為可以罵他個狗血淋頭髮洩一番,沒想到對方來個不甩她,高傲的慕青哪受得了,直恨得牙癢癢,囂張,囂張到極點,這臭東西簡直是一點都把本小姐放在眼裡,還真不想幹了是吧?好!本小姐成全你,張子文你這個無賴、臭流氓,可惡的傢伙,還不信收拾不了你,我讓你狂慕青順手提起桌上的花瓶,只聽一連串清脆的瓷器玻璃的破碎聲響起,屋子裡的的易碎物品算是倒了大霉
清晨的陽光溫柔的透過窗簾,讓套房內有了微弱的光亮,套房內的大床上,張子文已經醒來,懷中的唐舒睡得正香,他倆已經不是第一次在一張大床上睡覺,昨晚的唐舒稍微忸怩了一下,還是臉紅紅的貓進了他懷裡,她喜歡在他懷裡的感覺,雖然她心裡隱隱覺得這樣容易出事,但她還是不想與張子文分開,就算是他想
醒了的張子文身子不敢稍動,怕弄醒了好夢正酣的人兒,這一夜的同床共枕,張子文算是嘗到了作為正常男人的痛苦,這丫頭簡直將他的胸膛當成了枕頭,一上床就窩在他懷裡,迷死人的臉蛋,柔軟的身體,親密的接觸,這一切的一切,讓張子文飽受煎熬,特別是唐舒發育成熟的飽滿蹭在他的胸腹上,那種感覺真是要了張子文的老命,他不下數十次起了將她摁在身下的念頭,天人交戰啊,一邊是蠢蠢獸慾,一邊怕傷害了她,最終,還是良知戰勝了邪惡念頭,只是太委屈了下面的小張子文,一晚上就沒怎麼消停過
懷裡的唐舒輕輕動了動,她醒了,睜開還有點睡意的美眸,她瞧見張子文正注視著自己,臉蛋一紅,輕輕膩了聲:「文哥醒了啊」
這美妙蕩人心魄的膩聲讓張子文簡直愛死了這個迷人的小妖精,沒得說,埋下頭就是一陣狂香,除了她的香唇,她的眼睛、額頭、耳朵、臉蛋、下巴都慘遭張子文的毒唇蓋章,惹得唐舒縮著脖頸發出陣陣銀鈴之聲
「不好,糟了,現在幾點了?」唐舒躲開雨點般的熱吻坐起了身子。
張子文嚇了一跳,看了下床頭櫃的表:「6點多,還早著呢,怎麼啦?「
「還好,還有2個多小時,你快起來啊,別遲到了,今兒再不去,肯定炒你魷魚。」唐舒先爬起了身子去衛生間洗漱,小嘴還嚷嚷著:「文哥,快點呀。」那小樣兒比張子文還著急。
張子文心中暖暖,懂事的丫頭,就知道為我考慮,哎,文哥這工作八成是保不住嘍。
換張子文進衛生間的時候,唐舒拿起床頭上的座機,快速的撥了幾個號碼,又瞧了一眼張子文在衛生間的身影,悄聲的說道:「雄叔,快點把車開到淺水灣,就在大廳門口等我好了,對了,你要裝作不認識我啊嘻謝謝雄叔。」
用過早餐,瞧時間還有1個鐘頭到9點,時間應該來得及,張子文與唐舒出了大廳門口,一輛黑色的賓利雅致緩緩的挺在他倆面前,唐舒率先打開車門坐上後座,又對著發愣的張子文招呼著:「上來啊,這裡叫不到的士,我租了溫泉中心的車。」
租這麼好的車?張子文心裡覺得有點誇張,但瞧了瞧外面挺的都是名車,心裡也就釋然,在這裡想找輛普通車型都難,只是租這車價格肯定貴,張子文有點替唐舒的荷包心疼。
賓利雅致平穩的飛馳在高架橋上,張子文摟著靠在他懷裡的唐舒,眼睛盯著開車的雄叔,光看他的背影,張子文就感覺不簡單,他從雄叔開車的姿勢,還有那沉穩的氣度上分析,這雄叔是經歷過許多事的人物,他的身上隱隱有經受過特種訓練的影子,這種感覺很奇妙,張子文能靈敏的感覺到對方跟自己曾經是同類人,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幹的是開車的行當,難道跟自己一樣?同是天下淪落人?
張子文感覺好,雄叔也不差,他不用回頭就能感受到張子文的灼人目光,雄叔不經意的透過倒車鏡瞄了他一眼,這一眼被張子文捕捉到了,兩人眼神的碰觸火花四漸,張子文更加肯定他是幹過特種兵的行當,媽的,他不會是國安的人吧?張子文心裡犯了嘀咕。
張子文這麼瞧著雄叔,卻讓貓在他懷裡的唐舒心如小鹿亂撞,她害怕張子文瞧出自己與雄叔認識,她現在還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因為她害怕,害怕張子文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後會離開她,這是唐舒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身份會拉開人的距離,聰慧的唐舒深深明白其間的道理,她會選擇個最好時機來告訴他真相,但決不是現在,她心裡有個感覺,他眼裡的文哥不會像現在這樣平庸下去,他會有大展宏圖的那一天,也許,那個時候也就是告訴他真相的時候,現在,能在他身邊,能在他懷裡貓著,已經是唐舒最大的心願
賓利穩穩的停在銀茂大廈街對面,張子文不願意讓公司裡的人瞧見他坐著名貴車來上班,同時他也把唐舒拉下了車,為她攔了輛的士,讓她坐在貌似國安人員的車裡,張子文可不大放心,他不願意自己的事情將這美麗可愛的唐舒給拖累了
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瞧著都有點熟悉的辦公環境,張子文有種隔世為人的感覺,就兩天時間,在自己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先是暴力解決債務,後是與國安對抗,最後還進了國安局喝了一晚上咖啡,張子文實在不知道怎麼來形容自己的心情,還好有那善解人意的美貌唐舒陪了自己大半天,要不這糟糕鬱悶的心情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只可惜溫馨的日子不會讓他過得太久,今兒回到公司,曠工一天的事情還沒解決,等會兒還得面對那臭丫頭,也不知道那陰險的慕青會玩出什麼花樣?最壞的打算就是捲鋪蓋走人吧?這沒完沒了的煩心事情不知道何時才能到頭?張子文歎了口氣,感覺有點無奈
李艷還在放假,辦公室少了這個很有女人味的風情上司,總覺得少點什麼,想著那天與她的激情挑逗,張子文小腹下的慾火又有點升騰,刺激太多卻不能發洩,而偏偏每日裡面對的都是極品美女,形形色色,而且偏又屬於看得到吃不到的角色,也不知道是福還是倒霉,李艷的電話號碼他有,他心裡有種衝動,他真的想真正的與女人體驗一次,也許只有李艷這種性感尤物才適合自己吧,張子文搖了搖頭,自嘲的苦笑了一下
這時,辦公室的電話驟然響起,張子文心裡微微一緊,他能感覺到是那美貌煞星的催命電話,還能說什麼呢?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生活還得繼續,他現在也沒什麼好怕,慕青的殺手鑭對他已經起不了什麼作用,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張子文平復了一下心情,伸手拿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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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慕青的小算盤
[size=3]張子文的感覺的確不錯,大清早來公司上班,接的第一個電話正是慕青打來的,有時候,他都有點恨自己有這麼靈敏準確的感覺,有時候感覺太正確並不一定是什麼好事,電話裡的慕青語氣淡淡,叫他立即上34樓總經辦,掛掉電話,張子文歎了口氣,這種貌似平靜的語氣卻是暴風雨來臨的徵兆,他能感覺到慕青平靜下的激動,他能感覺到她的激動心跳,那種獵物快到口邊的心跳,媽的,都不知道這臭丫頭在激動個啥,張子文忍不住暗罵一句。
敲了敲總經辦的門,裡面傳來「請進」的聲音,聲音很溫柔,很好聽,張子文打起十二分精神,他心裡明白,如果被這丫頭動人的聲音所迷惑,只怕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上次就在她假惺惺的關心語言中去收了回貌似很好收的帳,要不是自己身手好,玩了回暴力美學,換做他人只怕早成了木乃伊躺醫院起不來,慕青的蛇蠍心腸他算是有著深刻體會。
輕輕推開房門,一名女秘書正站在辦公桌旁,像是有什麼工作,那慕青面容端莊的揮筆疾舞著,不消片刻面前一疊文件就搞定,末了將文件交給女秘書吩咐道:「就照上面的辦,速度還要跟進,告訴下面的人,時間就是金錢,我不希望再看到拖拖拉拉的現象。」
女秘書答應了一聲,轉身走出房間。
這丫頭工作起來還像那麼回事,頗有大將風度,張子文心裡嘀咕一句。
慕青瞄了眼站在桌前的張子文,姿態優雅的端起桌上的咖啡小飲一口,放下杯子輕輕的吁了口氣。
「昨天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到公司上班。」慕青的語氣很輕,聽不出什麼沒對。
張子文還真不好回答這個問題,說自己被國安弄進去被審訊了?靠,這不嚇死人嗎?以後哪個公司還敢要他。
「問你呢,怎麼不說話?為什麼不上班?就算有事不來,為什麼不請假?」慕青的聲音提高了半分。
還能說什麼呢?張子文苦笑了一下:「我沒什麼好說的。」
「沒什麼好說?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把公司當什麼了?當你家了嗎?」慕青的聲音又提高了半分,表情有點冰冰。
「我說過,確實沒什麼好說的,昨天沒來上班我沒什麼好講,也不想找什麼理由辯解,公司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慕青這種質問式語氣讓張子文反感,但自己理虧在先,還是忍吧,部隊出來的人,組織紀律觀念很強,軍人無條件服從上級命令,這習慣到了地方後多少有點改不過來。
「好,這可是你說的,那好,既然你認罰,我們就照公司的制度來辦。」張子文爽快,慕青也不含糊,見張子文沒有辯解的意思,她也懶得再跟他多費口舌。
慕青瞧了張子文一眼,在他面上瞧不出什麼表情,但給人的感覺就是怎麼罰他都不為過,他好像已經完全認栽。
「張子文,你昨天無故不來公司,事前也沒向任何人請過假,算你曠工一天,你有沒有意見?」
張子文搖了搖頭表示沒意見,心裡清楚不是算他曠工一天就打發得了的。
「按照公司規定,曠工一天扣除當月工資百分之二十,警告一次,曠工上了兩次就立即解雇,你是新人,到公司不到10天時間就曠工,你清楚是什麼後果吧。」
聽她的語氣這是要解雇自己了,張子文心裡暗歎一聲,跟他預計的沒兩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他點了點頭表示認帳。
慕清一直觀察著張子文的表情,瞧見他本無什麼表情的面孔露出一絲沮喪,心裡樂開了花,那句「收拾了東西滾你的蛋吧」在心裡念了無數次的話,差點就衝口而出。
「不過念你進公司不久就為公司收回了一筆欠款,就不按照其他新人的規矩處理你,就扣除你當月工資的百分之二十,警告一次還有」說到這裡,慕青微微頓了頓,坐在真皮辦公椅子上左右晃動,似有什麼話還在斟酌。
張子文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但在他的內心深處,他真不的不想這麼被解雇,工作不到十天就被炒魷魚,多沒面子啊,朋友笑話不說,以後自己又怎麼去面對唐舒呢?以無業遊民的身份?不為別的,就為了以後面對唐舒有一絲底氣,他都不願意這麼冤枉的離開,現在聽到慕青話裡還有轉機的意思,張子文平心靜氣的等待她的下文。
「還有就是,我事先說的要獎勵你一個月工資的事也取消,這點你沒意見吧。」
原來是這事,張子文點了點頭表示沒意見,雖然因她一句話就少了1800元多少有點肉痛,但總比失去工作的強,想著今兒與唐舒分手時,她還給自己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張子文心底升起一股柔情,他都想跟慕青講和了,為了可愛的唐舒,張子文真的願意受任何委屈,只要慕青不為難自己,她開什麼條件他都願意去做,再幫著公司收兩次帳也成。
張子文想著唐舒不由自主露出的一絲笑意,沒有逃過慕青的眼睛,她心裡在冷笑,哼,你以為就沒事了,等著吧,好日子再後面呢,瞧你臭東西那樣就知道捨不得丟掉這份工作,連賣女人內衣的工作都干,會捨得不要這工作?本小姐還真不信了,捨不得是吧,就是要你捨不得,本小姐收拾你才方便,哼。
慕青心裡打了通小算盤,本來有點冰冰的臉蛋露出一絲笑容,好不溫柔:「張子文,處理你這件事就這麼著了,現在就來談談你以後工作上的事。」聲音說不出來的輕柔。
轉變有點快,張子文有點不大適應,微微愣了愣,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坐啊,別老站著,坐著說。」慕青發出盛情邀請,語氣溫柔,忒溫柔。
張子文微微躊躇了一下,還是依言坐了下來,面對著她,他真的有點搞不懂這善變的美貌慕青,忽冷忽熱,有時凶得像母老虎,有時象溫柔的小綿羊,一會兒是女強人,一會兒無意中會露出小女生的一面,時而冷靜聰慧,時而刁蠻任性,整個一百變女郎,張子文算是遇到了極品,遇到這種複雜的漂亮女人,真不知道是他的福氣還是霉運
「張子文,我想了想,你目前的工作很不適合你,這內勤文員你以後不用做了。」
靠,搞什麼鬼?張子文如落冰窖,這丫頭整人也不是這麼整的啊?不做內勤做什麼?難不成叫我去打雜?媽的,掉這份兒還不如開了我,靠,張子文心裡有點憤怒了。
「等會兒你就到人力資源部辦理清退手續,將手裡的工作交一交,隨後我就安排你新的工作。」慕青好整以暇,張子文的憤憤之色當然逃不過她的眼睛。
「我想請問一句」張子文盯著慕青的美眸一字一句的說道,露出有種想吃人的眼神:「慕總說我不適合現在的工作,那你認為我適合做什麼?」張子文語氣不爽,只要她說出什麼打雜打掃清潔之類的語言,就立馬起身走人,爺不伺候你丫的。
慕青毫無懼色的回敬著他不善的眼神:「這點你不用操心,你的工作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到人力資源部王主任那裡移交工作的時候,她自然會告訴你工作守則,能做,你就好好做,不能做,你自己看著辦。」
慕青此刻的小心心好不得意,她現在有點喜歡瞧著他想發火又發不起來的樣兒,心中的快感那是沒得說,這也是她最後的一搏,只等她眼裡的臭傢伙上鉤,到時怎麼收拾他都不為過,想到得意處,慕青美眸裡都快滴出水來,水汪汪的更添迷人風情。
昨晚深夜她想好了這個主意,當下就將人力資源部的王琴請到酒吧,這王琴是慕青父親的元老級員工,從公司創業起就在公司干到現在,與慕青家也走得很近,慕青打小就跟這王琴特親,絕對信得過,慕青有事找她,再晚王琴也沒什麼怨言,聽了慕青的小計劃,這王琴覺得有點好笑,為了收拾一個小職員,值得她這麼大動干戈嗎?王琴深知慕青的倔強脾氣,知道她想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雖然慕青不是她什麼人,但王琴對這個慕青還是很疼愛,早就把她當成自己的小侄女,要調換一個小職員的工作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王琴還是擔心慕青的未婚夫會不滿,怕她搞出太多事不好收場,不過瞧著慕青嘴甜甜的叫了不少聲王阿姨的份上,王琴哪還忍心拒絕,其實王琴對張子文的印象不錯,誰叫他那麼不小心惹上這高傲的慕青呢,王琴心裡也只有歎息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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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擋不住的誘惑
[size=3]張子文心下鬱鬱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靠坐在椅子上點了支煙,工作了一周多,這份在別人眼裡很沒前途的工作,他並不覺得丟臉掉份兒,仔細回想一下,從部隊回到地方這麼久,也就在這家集團公司上班這幾天過得比較有意義,每天跟那些匆忙的上班族一起上下班,工作簡單輕鬆,規律的生活快樂而充實,不用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著,不用那麼頹廢的虛度光陰,不用成天抱怨部隊對自己的無情,這份簡單的工作能使自己忘記不愉快,這份沒有前途的工作能讓自己重新振作,但是現在,就這麼個在別人眼裡沒前途的工作都快失去,張子文一想到這,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
慕青,這個有著天使般臉蛋的女人,一句不適合這份工作的理由就將自己打發了,張子文鬱悶的噴出一口煙,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上輩子欠她的,她為什麼要苦苦咬著自己不放呢?
媽的,女人就是小心眼,張子文狠狠的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
張子文站起了身子,環顧了一眼比較熟悉的辦公室,也許等會兒就跟這間辦公室永別了,來的時間不長,他竟然對這間不大的辦公室產生了感情,歎了口氣,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工作太簡單,也沒什麼工作需要打點移交
22樓,張子文走進了人力資源部辦公室,見過兩次面的王琴還是老樣子,給人一種做起事來一絲不苟,一幅精明幹練的樣子,瞧張子文進來,王琴打了聲招呼叫他坐下。
「你是來交接工作的吧?」王琴沒什麼廢話,直接進入主題。
張子文點了點頭:「是的,慕總讓我到你這來辦理清退手續。」
「你手上的工作都做完了嗎?跟嚴經理打過招呼沒有?」
「做完了,下來之前已經給嚴經理通過電話。」
「那好,從今天起,你的內勤文員一職就算是結束了,公司另外給你安排了一個工作」王琴從抽屜裡拿了兩張打滿了字的紙張出來:「根據你一周來的表現,公司決定對你的工作重新安排,現在你仔細聽好,我只說一遍,明白了嗎?」王琴說話永遠都是這個樣子,簡單乾脆。
張子文笑了笑,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想來也不是什麼好工作,走人看來已經成了定局。
「根據廣告部,投資部對你表現的評估,認為你的工作能力還有進一步的潛力可挖,現在人力資源部決定提前給你轉正,你有沒有意見?」
「提前轉正?」張子文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錯,你工作這一周來,廣告部所有的同事對你的口碑極佳,更重要的是,你前兩天還為公司收回一筆欠款,這本來不是你的份內事,但你做了,而且做得很好,所以人力資源部經過研究決定,讓你提前轉正,現在你只需要回答有沒有意見。」王琴戴著眼鏡,瞧不出她的表情,說話的語氣跟例行公事一般,張子文聽不出來這對自己是好事還是壞事,他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沒對,但又說不上來。
張子文略微想了想說道:「轉正我沒意見,但我想知道接下來公司會為我安排什麼工作?我得清楚自己能不能勝任?」轉正?轉正後叫自己打掃衛生間自己也做嗎?張子文總覺得這是個陷阱,不問清楚,這轉正對他來說也沒任何意義。
「這點你放心,相信你能勝任這份工作,現在投資部缺乏人手,我們人力資源部將你推薦了上去,慕總已經簽字認可,作為公司職員,這也是提升自己的機會,希望你能好好把握。」
「投資部?你王主任的意思是我以後去投資部工作?」
「不錯,職位是投資部總經理助理」
「等等投資部總經理助理?是不是在總經理身邊工作?」張子文打斷了王琴的話,在投資部工作已經讓他頭大,再聽到總經理助理幾個字,那就更讓他頭疼了,這活沒法干,總經理助理?做什麼工作?張子文不大熟悉職場上一些職位的分工,但他知道一點,不能在慕青身邊待著。
王琴瞧著他有點變色的臉,心中好笑,看來這小子真的跟大小姐恩怨不小,瞧他那樣就知道打死都不願意去做。
王琴不露聲色的說道:「你說得不錯,總經理助理這一職位得隨時在總經理身邊,工作很繁複也具有挑戰性,而且不局限工作時間,也就是24小時之內,只要總經理工作需要,你得隨叫隨到,這一點你得清楚。」
「這個這個工作我可能做不了,對不起。」張子文不用考慮就直接拒絕,聽王琴的意思,這勞什子助理在那丫頭身邊工作不說,還24小時之內隨叫隨到,張子文自問做不了這具有相當挑戰性的工作。
「你先別忙著拒絕,可能你還不明白助理工作的含義,也就是說從你接受這個工作起,不但你的職位連升數級,而且薪酬待遇方面也是相當的優厚,更重要的是,公司會跟你簽一份勞務合約,這樣你的工作就有了保障,公司不能隨意解雇你,同樣,你也不能隨便辭職不幹,一方違約,就按照年薪總額的2倍賠償對方損失」王琴說完,將從抽屜裡拿出來的紙張遞給張子文:「這是合約,一式三份,你先看一看,如果沒有什麼意見就在上面簽字,在看之前,我得提醒你,這是公司很多員工夢寐以求的工作,希望你慎重對待。」最後這一句王琴說得很鄭重。
夢寐以求?有這麼邪乎?張子文倒認為這是一份讓他每天做噩夢的工作,一想到每天面對慕青,他背皮子就有點發麻。
接過合同,乙方代表自己,上面的條條款款還真不少,整兩頁,一大半都是對乙方的各種限制,張子文都耐不住什麼性子看,當眼睛跳到薪酬待遇那一段時,他的眼睛有點定了,誘惑,對於他這個窮慣了的人確實是不小的誘惑,月薪18000元,每月還有什麼職位津貼,服裝費,汽油補貼費等等費用,公司代買各種福利勞保,這麼算下來,只怕月收入奔3都沒什麼問題,另外配備帕莎特轎車一輛,這待遇已經不是用優厚來形容,錢這個東西能讓一個人的心跳加快,這話不假,張子文此刻的心就如小鹿亂撞,就快跳到嗓門。
張子文猶豫了,矛盾了,這是陷阱?誰願意扔這麼多錢布這個陷阱?犯傻啊?就算這是陷阱,他都有種立馬跳下去的衝動,王琴說得沒錯,他真的得慎重對待這份合約。
辦公室很靜,張子文在做著天人交戰,這份月薪能帶給他很多,他可以不用再厚著臉皮接受表姐的資助,他能在朋友面前揚眉吐氣,他可以為唐舒買一份價值不菲的禮物,更重要的是,他能在唐舒面前挺直腰桿,她聽到這消息準能為自己開心,從一小職員一步邁進高級白領階層,還有車,雖然不是什麼名貴轎車,但只要簽了這個合約,他從此就列入有車一族,再也不用擠大巴等地鐵,再也不用瞧著的士的價碼表跳得讓自己肉痛,這種誘惑已經不是張子文能毫不猶豫的拒絕,他該什麼辦?
「王主任,這個合約我可以先拿回去看看,給我點時間考慮行嗎?」張子文對這件事情需要仔細想想,誰也不能對眼前的合約熟視無睹。
「你還考慮?張先生,等著簽這份合約的後面可是排著長隊,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王琴好像很不理解張子文的反應。
「是的,我需要時間考慮,最遲明天給你回話,你看成不?」
「這個啊」王琴猶豫一下,點頭道:「好吧,希望你明天給我一個明確答覆。」
張子文站起身子說道:「那我就先出去了,對了,我今天可以不上班嗎?我想回家靜一靜。」
「回吧,想清楚了明天直接到我辦公室。」王琴答應得很爽快。
瞧著張子文走出辦公室,王琴立馬拿起辦公桌的電話:「小青嗎張子文剛走。」
「怎麼樣?那小子簽了合約沒有?」電話裡傳來慕青急切的聲音。
「還沒說是要考慮一下,明天回話。」
「這樣啊我知道了謝謝王阿姨。」電話裡,慕青的聲音很失落。
王琴搖了搖頭掛下電話,現在的小年青,真不知道在想什麼?王琴感慨自己快要落伍
「啪」的一聲碎響,辦公桌上的小盆景摔在了地下,慕青咬牙切齒的恨恨罵道:「張子文,你腦袋有病啊,這麼好的合約也不簽,臭東西,有種你就別簽,哼。」
慕青心中憤憤,滿有把握的誘惑計劃居然沒立即釣到張子文,她可是下了重金來搏他上鉤,失敗,太失敗
張子文懷著複雜的心情走出銀茂大廈,今兒天空陰沉沉的,似要下雨,正想著,雨點還真飄灑下來,對面街上的行人匆匆躲到避雨的地方,雨越下越大
手機在這會兒響起,掏出來一瞧,靠,是海大富那傢伙,張子文搖頭苦笑了一下,這傢伙準是昨晚一夜沒睡,大清早的就來騷擾自己。
「媽的,又來查崗啊,丫的不是告訴你不靈了嗎?老子現在可是上班一族。」說到上班一族,張子文心裡升起些許自豪,覺得自己比海大富強多了,這傢伙成天就知道爛酒泡妞。
「靠,查毛的崗,哥們兒可有好事告訴你,別說咱不夠兄弟,這不,一大早就來親候你了,怎麼樣?夠哥們兒吧。」
「你小子會有好事?吹吧,別跟我說你又泡到怎麼妞之類的,哥們兒不感興趣。」
「媽的,你小子就是門縫裡看人,上了幾天破班眼睛長頭頂啦,告訴你,哥們兒可是找了個好項目,你現在馬上過來,把你那破工作扔了,哥們兒可是告訴你,過了這村就沒下一店了啊。」
「項目?靠,吹吧你,說說,什麼好項目這麼激動?」
「電話裡講不清,你過來吧,我跟凱子在「浪淘沙」茶樓等你,知道在哪不?上次好像帶你去過一次。」
「知道,就上次斗地主血宰你那家茶樓是吧?」
「靠,甭那麼多廢話了,趕緊,掛了啊」
張子文收起手機笑了笑,這海大富平時沒個正形,能有什麼好項目?成天嚷嚷要做什麼海生意,就沒見怎麼行動,這回八成又是三分熱情。
打了個的士,價碼表的跳動依然讓張子文肉痛,表姐打賞的小費到今天已經去了七七八八,頂不了幾天了,媽的,趁今兒有空,說什麼也得跟兩個傢伙斗兩把地主,不贏兩個,這月底怕是熬不過去了,對於都地主,張子文那是有相當的自信,多的不敢說,小捻個百八十元那是沒有一點問題。
進了茶樓,打老遠就瞧見海大富跟凱子在那吞雲吐霧,走到近前,靠,抽的還是軟中華,
張子文瞧著兩個損友笑了笑,就像瞧見兩頭肥羊,正好缺錢花,瞧兩人的架勢,荷包好像頗為富裕,總算找到救濟的主了,張子文的笑容有點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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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有錢人就是這麼莫名其妙,寧願扔出大把的銀子來賭一口氣,也不願意捐點錢給希望小學,救濟點給俺也成啊,俺只能感歎沒有富家小姐來跟俺鬥氣,拿錢砸俺吧,俺絕對頂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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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發家致福
[size=3]張子文坐下後老實不客氣的將桌上的軟中華拿起,點上一支,美美的吸上一口,奶奶的,這玩意兒比身上十來塊錢一包的煙抽起爽多了。
海大富瞧著他的小樣嘴裡嘖嘖有聲:「瞧見了吧?餓,真餓,我說什麼來著,這小子準是這樣,哎,真丟哥們兒的臉。」說完搖頭歎息不止,損友就是損友,一出聲準沒個好。
張子文白了他一眼,什麼話也沒說,手一伸,一個中指就甩給了他,靠,真爽,好久沒這麼粗俗一回,張子文心裡巨爽。
「小姐,上茶,特級龍井。」張子文喚完茶接著對海大富說道:「丫不是有嗎,哥們兒喝這茶你沒意見吧。」
「靠,瞧你一幅小市民那樣,特級龍井算什麼?知道哥們兒喝的什麼?」海大富指著面前的一套精緻的茶具說道:「讓你開開眼,雲霧仙蹤,武夷山深山裡的嫩尖兒,限量級出品,知道多少錢不?680,見識了吧,傻樣,就你那杯幾十塊錢算什麼。」
瞧著海大富一幅臭顯擺樣,張子文心裡犯了嘀咕,丫真的有了啊,靠,喝杯茶几大百,忒誇張了點吧,瞧了瞧凱子面前,一樣的一套精緻茶具,裡面那玩意兒八成也是幾大百,再瞧瞧服務員端到面前的茶,就一蓋碗兒,寒磣。
「搞什麼?幾天不見搶銀行去了?你們哪來的這麼多錢?」窮得發瘋的張子文想不好奇都不行。
海大富神秘的笑了笑:「錢嘛,在哥們兒眼裡還不是小菜一碟,告訴你,哥們兒現在找到了一條發財的捷徑,昨兒剛做了一單,就有上萬進帳,怎麼樣,哥們兒還是有兩把刷子吧。」
張子文見他說得似模似樣,一周多時間不見,沒那麼大的變化吧,心裡不信,瞧了凱子一眼,想從他那裡證實,凱子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別瞧我,胖子說的都是真的,我也參了一股。」
「靠,怎麼東西這麼來錢?說來聽聽,別瞎忽悠啊。」張子文心裡癢癢,凱子一般不會亂蓋,現在正是準備失業的時候,有好事哪能不湊上一腳。
忽悠?海大富白了張子文一眼,意思是犯的著忽悠你嗎?海大富清了清喉嚨:「凱子,告訴這小子,我海大富現在是什麼身份。」
張子文瞧向凱子,不到這胖大海在搞什麼鬼,凱子小酌了一口茶先,算是潤了潤喉嚨,兩人這番顯擺,讓張子文差點點破口大罵,丫的這不急死人麼。
「這位,海大富先生,現在是富凱生物科技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凱子隆重介紹完海大富然後拍著自己的胸口說道:「本人,王凱先生,是該公司的總經理兼財務總監。」
「等等什麼什麼公司?什麼董事長總經理?靠,我們好像就10來天沒見吧,你們倆搞什麼東東?」張子文瞧著兩人一本正經的樣子,有點雲裡霧裡。
「靠,我就知道這小子不信,凱子,把我們的宣傳畫冊拿給他瞧瞧,讓這小子開開眼。」海大富對張子文坐火箭的表情大為不滿。
凱子從身後的大公文包取出一本精美畫冊,遞給張子文說道:「那去瞧吧,別眨眼啊。」
張子文接過畫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極具煽動力的幾個大字「新世紀、新科技、富凱科技帶您進入綠色科技時代」
「什麼叫綠色科技?」張子文沒看懂。
「沒文化吧,你小子還不是一般的沒文化,自己看,裡面內容豐富,懶得跟你費口舌。」海大富是逮著機會就損他。
翻開第一頁,裡面圖文並茂,各種精美圖片加上詳盡的文字解說,張子文仔細的瀏覽了一遍,總算是有點明白。
「這玩意兒真有這麼高的經濟價值?太玄了吧?」張子文看完後還是有點不相信。
「問得好,這就是我們成立公司的目的,現在我們公司已經有幾十名業務員,專門對你這種沒文化的人講解,你聽懂了,明白了,你身上的錢也就進我們公司帳上了,其實就這麼簡單,明白了嗎?」
「不明白,丫的再說老子沒文化,跟你急啊,快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張子文很想知道,這帶刺的玩意兒怎麼就能變成錢。
「累,跟你交流真的很累,凱子,還是你告訴他,本董事長喝點茶先。」海大富末了還不忘損他一句:「哎,這人怎麼這麼落後啊,國家搞了這麼多年的普及教育,怎麼就愣沒把你小子普及進去呢?」
經過王凱不厭其煩的反覆講解,張子文徹底明白了,也虧這兩小子想得出這招,連自己聽著都心動,這玩意兒確實來錢。
海大富跟王凱兩人這回搞的動靜不小,那晚喝完酒,第二天海大富被一哥們兒帶到長州玩了兩天,這兩天,海大富算是漲了見識,這哥們兒幹的就是這種行當,短短一年時間不到,寶馬,別墅都弄到了手,海大富回來後心動了,馬上找到王凱商量,張子文沒錢也就沒招呼他,兩人經過慎重研究,海大富又得到那哥們兒的承諾,派幾名精於此道的業務員來幫他培訓新人。
說動就動,兩人把家裡的房子抵押貸款,湊了100萬,這次算是投了血本,兩人不敢有半分懈怠,分工合作,海大富到郊區租了一大片土地,請人搭建溫室,引進種苗,王凱則跑工商稅務辦理開公司的手續,錢多好辦事,兩人又租了一層寫字樓,雖然地界比較偏,好在做這種業務不需要選地段,租金也不貴,就一周時間就打理妥當,公司在前天開張營業,速度夠快不說,昨日就成交了一單,著下把海大富高興壞了,好像看見以後的錢嘩嘩的流向自己的荷包,今兒特意在張子文面前顯擺。
海大富選的項目可以說在當今社會比較新興的一個行業,引進墨西哥仙人掌,在郊區大量種植,由當地農民幫著管理,這種仙人掌據說有相當高的經濟價值,可以食用,可以做美容化妝品,可以做飲料,可以製藥,總之無所不包,有了這麼多功能當然得投資建廠,但是這麼大的投資項目沒有雄厚的資金哪成,銀行貸款無門,只好在民間籌措,既然郊區已經種植了大量的仙人掌種苗,引進資金就有了由頭,於是海大富按照他哥們兒教他的,以高額回報作為引進資金的方案,將每個溫室仙人掌作價10萬,客戶對這種項目感興趣的就投資進來,認養溫室的仙人掌,以後這個溫室的仙人掌所產生的效益就回饋給客戶,在工廠建成之後,公司承諾,投資10萬以一年為期,返回百分之三十的效益,公司代為管理溫室,管理費一年5000,除去管理費,一年後連本帶利可收回12500元,如果客戶沒那麼多錢投資,公司就將溫室分成若干塊,也就是即使你只有1萬,也照樣可以投資進來,並得到相應的高額回報,有經濟價值的東西,又是進口貨,以後還能創造更多的產品,再加上業務員上街展業,將客戶請進公司,又是派發小禮品,又是好煙好茶,還真有客戶心動,衝著這高額的回報,大多被請進公司了客戶都簽了意向性的合同,剩下的就是業務員繼續跟進洽談,或帶到養殖基地參觀,直到簽約為止。
讓海大富高興的是,其中一名客戶還當場到銀行取錢,投資了2萬,認養了五分之一的溫室仙人掌,這錢來得容易,海大富看到了暴富的希望,既然自己好,當然不會忘了朋友,沒得說,扔給張子文一個常務副總干,月薪6000,如果公司效益好,引進的資金多,還有其他的獎勵,這又是一個相當大的誘惑等著張子文,今兒也就邪了,怎麼好事都臨到自己頭上來了啊?張子文犯難了
「這個仙人掌真能做出產品?你那哥們兒做了這麼長時間弄出產品沒?」
「產品當然有,不過銷量不大好,還需要時間讓群眾接受,畢竟是新鮮玩意兒,總得有個過程是吧,嘿嘿,不怕告訴你,就算做不出來也沒什麼,幹這公司不就是為了融資嗎,就算做出來的產品不好賣,沒關係,有錢還不好辦?有錢投資其他的不就得了嗎,哥們兒到時投資一家大型娛樂中心,你我兄弟還不有得樂的。」
海大富有點興奮,想著以後在自己開的娛樂中心左擁右抱,倆小眼就開始放光。
張子文這下有點明白這裡面的水有多深,自己還天真的認為那什麼仙人掌真有多高的經濟價值,原來是打著幌子融資,靠,這不是非法集資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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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走一步算一步
[size=3]海大富瞧出了張子文的擔心,大咧咧的說道:「別想那麼多,這種公司在國內多了去,又不是我們這一家,只是有的人不敢做而已,你瞧我那哥們兒,做了好幾年不也沒事嗎?現在多風光,名車別墅,我那哥們兒告訴我了,打的就是政策的擦邊球,只要操作得好,以後的投資項目選對了,客戶投資進來的錢一樣的有保障,沒事,放心跟著我們干吧。」
海大富的盛情邀請讓張子文犯了難,說真的,他對這些投機的事真的沒什麼興趣,如果是做正二八經的事情,他鐵定答應,但自己對這事是一竅不通啊
海大富見張子文面現難色,多年的朋友,對他的性格還是瞭解,當下笑了笑說道:「蚊子,哥們兒知道你這個人實誠,這樣,你先緩緩,等公司步入正軌在說,總之哥們兒現在有了錢,你有啥困難吱一聲,好兄弟就別太見外,啊。」
海大富這話說得張子文心中暖暖,兄弟就是兄弟,知道為自己作想,他都有點衝動想答應下來,但仔細想了下還是覺得不妥當,自己對海大富搞的行當也搞不懂,去了也添亂,白做白拿多不好意思,也就按照海大富的意思,緩緩再說
三個好朋友現在都忙著自己的事業,難得一聚,餘興節目當然是老規矩斗地主,一番激戰下來,以張子文小勝告終,今兒也怪了,手氣特別好,贏得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朋友之間小賭逸情,張子文開始放水,最後小捻200多元意思意思,贏家請客,這茶怕是請不起,由胖大海買單,晚上三個哥們兒去了小吃一條街,海吃了一頓,一算帳,張子文贏的200多還剩不到20,靠,白幹了,打的士都不夠,張子文腸子都快悔青,直罵自己放什麼水啊
回到家,沖了個澡,點了支倒床煙,張子文躺靠在床上,這會兒得靜下心來認真對待那份貌似陷阱的合約,18000千元的月薪,馬上就能讓自己脫貧致富,不用上半個月海吃海喝,下半個月啃方便麵,就連現在抽的煙質量可以連升幾級,怎麼辦呢?
張子文開始分析這份合約的來路,很明顯,這合約準是慕青那丫頭搞出來的鬼,對付自己那是肯定,但這代價花得也太大了吧,張子文覺得這丫頭太瘋狂,如果自己把這合約簽了,她到底會用什麼陰謀詭計?自己受傷害的成分有多大?侮辱?諷刺?玩弄?玩殘自己半條命?還是真看上了自己的能力?幫公司收那些老帳?想來想去,她能搞的無非就是這些。
慕青的目的分析了,張子文開始分析自身價值,說文憑,自己也就是高中畢業,自從知道慕青也在公司裡的時候,自己一直在注意招聘信息,結果很失望,中海市這地方要求太高,高中文憑打雜都不一定有人要,要說特長,擒拿格鬥自己倒是好手,去給人當保鏢?招保鏢的沒見著,招保安的倒不少,退伍軍人優先,這茬是說不過去,說穿了,自己在部隊是精英,被開除軍籍沒了工作保障,在地方上就一四肢發達的莽漢,能牛到哪去?工作方面給自己的選擇少之又少,現在下崗職工多了去,一個月就幾百生活費,還拖家帶口,自己要不是有表姐罩著,都不知道成什麼樣了?
張子文給自己選了N個能做的行業,司機、小工、服務生、冒牌保安、勤雜、業務員、其中唯一能冒出頭的是業務員,自己有多少斤兩張子文很清楚,想做也不是那塊料,更何況都是飽不死餓不死的行當。
張子文有點感歎,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工作環境競爭激烈,社會在不斷發展,自己還在原地踏步走,當今社會要淘汰的人,自己肯定是第一批,說來說去不就是廢人一個麼?
慕青對付自己的手段也就那麼多,張子文咬了咬牙,決定豁出去了,這麼高的月薪,熬上一段時間,等合約期滿,攢夠了錢找個小生意做,合約上面很清楚,一旦簽了,公司就不能隨便開自己,到時慕青想解雇自己的時候,按年月薪總額2倍違約金計算的話,這可是幾大十萬,媽的,有了幾十萬做什麼生意不好做?自己違約那是不可能,先不說拿不出這麼多錢來賠,就沖這份高薪,怎麼著也得熬上一年啊。
熬吧,如果能在公司多學點經營上的東西,自己天大的事都忍,靠,不就一小丫頭片子嗎?有什麼好怕,難道還怕她吃了自己不成?只要自己小心點,指不定誰栽誰手,如果她再要自己收什麼帳,對自己來說也是小菜一碟,想找人對付自己難道還怕了不成?小丫頭我張子文就陪你玩,還不信你能把老子的命給收了去,簽!張子文狠狠的吸掉最後一口煙,丫跟你幹上了
今兒起了大早,張子文出去晨跑一圈回來,自從有了工作起,他就恢復了鍛煉,時間不長,現在身體狀況已經恢復到最佳狀態,到衛生間沖了個澡,刮了鬍子,將一身上下打理了一番,瞧了瞧放在桌上的合約,張子文露出了微笑,今兒簽了它,就算是步入高級白領階層,有車一族,現在他想通了,放著高薪工作不做是自己犯傻。
乘電梯上了22樓,張子文徑直敲開了王琴的辦公室,王琴瞧了一眼清清爽爽的張子文,見他面帶微笑,知道事情有了結果。
「怎麼樣?合約帶來了嗎?」
張子文將懷裡紮好的合約遞給了她,王琴打開一看,末尾「張子文」三個字映入眼簾,他終於簽了,王琴心裡鬆了口氣。
「好了,你直接到投資部總經辦嚮慕總報道吧,她以後就是你的直接上司,希望你努力工作,得到更高的提升。」王琴例行公事的交代了一番,剩下的就由得慕青去折騰,她也管不了,只是用同情的眼神瞧了張子文一眼,多好的小伙子啊,以後有得罪受了,王琴心裡微覺愧疚
到了投資部總經辦,敲了敲門,得到裡面人好聽聲音的允許,張子文推門走了進去,慕青早就坐在那裡恭候著他了,張子文前腳離開人力資源辦公室,王琴立馬就將最新消息告訴了慕青,這顯然是好消息,見張子文進來,慕青露出個迷死人的笑容,示意他坐在自己辦公桌對面,很客氣,很溫柔。
「合約都簽了?」慕青想從他口中得到證實。
「簽了,王主任叫我到你這裡報道。」張子文語氣淡淡。
「簽了就好,現在我有必要提醒你,以後你得稱呼我慕總,知道嗎,張子文助理。」慕青漫不經心的說道,心裡卻樂開了花,臭東西,以後就是本小姐的助理了,還不乖乖的聽本小姐的話。
下馬威啊,張子文心裡不爽,表面上還得維持表情不變,淡淡的說道:「慕總,現在道也報了,請問今天有什麼工作安排?」
「不急,工作上的事我自然會安排。」慕青從抽屜裡拿出一把車鑰匙說道:「公司給你配的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在3號車位,這是車鑰匙。」
張子文接過車鑰匙,客氣的謝了一聲。
慕青卻不領情:「你別謝我,公司給你配車不是讓你開著玩,這是工作上的需要,也就是說,一天24小時,只要我有事情找你,你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趕到我指定的地點,這樣不管再晚,你也不用擔心攔不到的士而耽誤工作。」
理由是冠冕堂皇,張子文心中清楚沒這麼簡單,現在合約已經簽了,後悔也沒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那我平時辦公在什麼地方?」張子文現在比較關心的是自己的辦公地點。
「諾就在那」慕青指了指靠門的一張稍小的辦公桌,這是她昨天就為張子文準備好了的,只是沒想到今天才派上用場而已。
果然是那裡,張子文心裡歎了口氣,他一進門就瞧見了那張辦公桌,心裡猜測可能是為自己準備的,但心裡還是存著僥倖,把自己安排到部門裡最好,樓上樓下就不用每日見面了,現在這僥倖算是徹底落空。
「你先去收拾一下,缺什麼用品你打電話給李秘書,叫她幫你置辦,另外桌上有總經辦的一些工作規矩,你先看一看,熟悉一下,最好是背下來,免得以後犯了哪一條,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慕青強忍著得意的心情,小子,慢慢把規矩學會吧。
張子文捕捉到她眼裡的一絲詭秘與得意,他也懶得深想,現在想也沒用,什麼破規矩,無非就是限制自己的一些條款,靠,怕個毛。
張子文站起身來,走到自己的座位,真皮旋轉式辦公椅坐上去還算舒適,瞧著辦公桌上配置的電腦,他想起了第一天上班就與李艷上「性教育」課時的情景,只可惜,以前的風情上司換成了現在的慕青,張子文輕輕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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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感情危機
[size=3]張子文瞧了瞧桌上一張打印著字的紙張,很不情願的抄起一瞧,規矩還真多,禁止在辦公室吸煙,第一條就找準自己的命脈,然後是N多的不許,N多的禁止,其中幾條張子文那是相當熟悉,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不該看的不看,即使不小心看到了也裝作看不到,靠,這什麼跟什麼嘛,虧這丫頭想得出來,部隊的保密條令都糊弄出來了,還弄得不倫不類,這什麼破規矩?末了還有什麼無條件服從上司交代的各種事宜,每一條後面還列有金額,最低100元,最高1000元,違反哪條就處以罰金,張子文瞧著這張條例不像條例的玩意,心中只有苦笑的份,這慕青竟然有這麼幼稚的一面,她當這是過家家嗎。
張子文在這邊苦著臉看所謂的條例規矩,那邊一直偷瞧他的慕青樂壞了,她就喜歡瞧他無奈又鬱悶的表情,張子文越鬱悶,她就越開心,爽翻。
整個上午的給張子文的感覺相當漫長,慕青沒有安排他任何事情做,她自己倒忙得歡,打了一上午的電話,簽了不少文件,全是工作上的事情,而這個所謂的助理卻好像就是個擺設,閒得張子文發慌,瞧了瞧手錶,快12點,終於可以解放1個小時,在辦公室一上午連煙都沒抽一支,實在憋得難受,按理說張子文的耐心應該是相當好,但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在這辦公室就是渾身不自在,忒難受。
這時,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也不待慕青發話,就推門走了進來,是位帥男,慕青的未婚夫范立華,他一進門就瞧見坐在靠門邊座位的張子文,微微愣了愣,眼神中閃過一絲奇怪之色。
那對絕配說說笑笑的從張子文辦公桌身邊走過,慕青路張子文身邊時還白了他一眼,意思是看什麼看?不該看的不看,忘了規矩嗎?絕配走出門口,隱約還聽到絕配的對話聲:「他誰啊?」「別多事」後面那句是慕青的聲音
一到餐廳,許瑩打老遠就跟他打招呼,盛好飯菜兩人找了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許瑩好像已經知道張子文換工作的事情,她也沒問原因,只是不時的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弄得張子文老大不自在,三兩口搞定面前的飯菜,掏出香煙,點了支飯後煙,都說飯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張子文鬱悶的吐了個煙圈,他怎麼也找不到活神仙的感覺,這煙,沒味
第一天在漫長難熬的時間裡度過,什麼事也沒發生,第二天,一樣的風平浪靜,慕青同樣沒安排工作給他做,難熬、無聊,張子文心裡清楚,這只是前奏,但他摸不準這慕青在什麼時候爆發,他只能等待,他只能如履薄冰的對待每一天。
短短兩天時間,集團公司開始有了謠言,這些謠言不斷的以各種方式傳進張子文的耳裡,衛生間、餐廳、電梯、樓梯過道,什麼最新餐廳消息,什麼爆炸性電梯新聞,全都是針對這個本就小有名氣的張子文,這人就是這麼奇怪,以前張子文做內勤的時候,人人都知道那是份沒什麼前途的工作,對別人產生不了職位上的威脅,那時人人都說他好,勤快、踏實、努力、謙虛、長得帥,現在不同了,從一個沒前途的內勤坐火箭似的直升到前途一片光明的總經理助理,提前轉正不說,月薪從1800變成18000,車也配了,傳說還要分配套高級公寓給他住,那這些職場上打滾的人談話的內容自然也就變了,變成了拍馬、鑽營、排擠、搞陰謀、長得帥變成了有鴨相,還有種飛天玄火的版本說他是誰誰的私生子,又或是出賣色相跟慕青有一腿,第三者插足破壞未婚夫妻之類,五花八門,千奇百怪,這些人碰見他時會露出各種各樣的眼神,羨慕、好奇、驚訝、嫉妒、鄙夷,人的眼神如果能殺人話,張子文起碼死了N百遍。
今天一到辦公室,張子文就看到了一種殺人眼神,范立華瞪著他的眼神已經不是用凶狠來形容,紅得起血絲,那眼神恨不得將張子文分割成數段,張子文從昨天起就見到無數同類型的眼神,有幾個貌似能升成總助的大好青年瞧著他也是這種,嫉恨,想殺人。
張子文覺得有點誇張,至於麼?他也懶得去計較,這些眼神對他來說沒用,那些謠言聽在耳裡他只能一笑了之,嘴長在人家那裡,他能怎麼辦?謠言止於智者,他不敢說自己智慧有多高,但他的的心性能使他淡然處之,除了對女人他稍顯遲鈍,在其他方面他是絕對的清醒,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悶聲發大財,越低調越好,18000的月薪揣在兜裡才是實在的,等將來合約期滿離開公司時,自己兜裡還有那麼幾個,張子文的想法就這麼簡單。
辦公室隔壁休息間隱隱傳來那對絕配的爭執,聲音從壓抑到逐漸激烈,不該聽的不聽,張子文真的沒什麼興趣聽,問題是這聲音想堵也堵不住啊。
「你說,你什麼時候把他弄走?」
「我的事不要你管。」
「不管?外面傳得多難聽你聽不見?」
「嘴長在人家身上,干我什麼事?」
「你你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嘿嘿,難不成真像外面說的,看上那小白臉啦」
「范立華,警告你啊,別人怎麼說我不管,這話是你能說的嗎?你是我未婚夫居然不相信我?」
「未婚夫?你當我是你未婚夫了嗎?這事你找我商量過嗎?我推薦給你的助理你為什麼不要?偏要找個小職員?是,長得是不錯,我查了他的資料,就一高中畢業,根本沒資格做你的助理,真不知道你是什麼居心。」
「我告訴過你,工作上的事情互不干涉,你別越界啊,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好,找借口是吧,我最後說一次,今天你就把他調走。」
「辦不到。」
「辦不到?你眼裡還有沒有我?」
「范立華,你別用這口氣對我說話,我不希望我們私人的事情扯到工作上。」
「你不弄走他是吧?你不去我去,真不知道人力資源部是幹什麼吃的。」
「你敢范立華,我也最後說一次,我工作上的事情不用你管。」
「你為了外面那小子跟我翻臉?慕青,別做那麼絕。」
「這是你自己認為的,隨你怎麼想,我的話就這麼多,希望你把私事與工作上事分清,好了,我還要工作,你回自己的辦公室吧。」
「你好好」聲音有點顫抖,有點咬牙切齒,不用看就知道范立華氣得不輕。
一聲開門的聲響,范立華怒氣沖沖的走了出來,臨過張子文的身邊,范立華瞪了他一眼,鼻孔裡重重的冷哼了一聲,張子文只能裝做沒看見沒聽見,這個時候,慕青定的規矩還是有那麼點實用價值。
慕青已經回到自己的座位,張子文木然的瞧著電腦屏幕,耳旁傳來輕輕的啜泣聲,很輕,他耳力太好,又聽見了,忍不住瞧了過去。
剛轉過去,眼前一團白花花的東西飛了過來,張子文反應甚快,別頭、出手,軟軟的,濕濕的,靠,是衛生紙巾,那濕的不用猜就知道是眼淚鼻涕,倒霉,張子文心裡嘀咕一句,順手將紙巾扔進桌下的紙簍。
「看什麼看?都是因為你。」慕青眼紅紅的大發嬌嗔。
因為我?還講不講理?還不是你自己搞這麼多事,這怪得著我嗎?張子文心裡嘀咕,深覺這丫頭不可理喻。
「哼,不服氣是嗎?就是因為你!我就怪你了,怎麼著,你不服氣又能怎麼樣?哼。」慕青瞧出張子文眼裡的不服,衝著他就是一通脾氣。
瘋了,這丫頭瘋了,張子文心裡苦笑,她哪還有半分總經理的樣子,這種時候他能怎麼辦?只能當沒聽見,沉默是自己最好的選擇,沒必要跟她對著幹。
慕青對他採取的這種不抵抗政策還真沒辦法,有種有氣沒地方灑的感覺,憋氣、難受、抓狂,她好恨,自己的清白名聲被別人肆意踐踏,就為了對付這臭傢伙,被人議論,還跟愛著自己的未婚夫吵一架,值嗎?
慕青有點後悔,但現在已經沒有後悔藥可以吃,拉弓沒有回頭箭,她已經鑽進了牛角尖,現在沒有回頭路可走,自己不好受,她也不會讓張子文好過,她要報復,她要張子文比自己難受百倍,她要張子文向自己討饒,要他低頭,要他一想起自己就做噩夢,現在只是第一步,接下來就是一系列的手段讓他嘗,哼,張子文你這個臭傢伙,你好日子到頭了,慕青牙癢癢的恨了張子文一眼。
可惜張子文沒看見,他這會兒正裝模做樣的盯著電腦屏幕,他還不知道,無聊難熬的日子已經快到頭,等著他的將是慕青精心計劃的整人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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