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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四十風花雪月第四集


男人四十風花雪月第四集


第一章 誰移動了我的蘋果
第二章 朗奴(一)
第三章 朗奴(二)
第四章 豪門恩怨(一)
第五章 豪門恩怨(二)
第六章 海潮


第一章 誰移動了我的蘋果


仲華的『二奶』申請了旅遊簽證來了香港。丈母娘十分緊張,特地安排了周末陪她到大嶼山的寶蓮寺,為未來的孫兒祈福。岳父大人雖然沒有表示什麼,可是我看得出他也是十分興奮的。對這兩位老人家來說,肯為他們生個孫子的,才是個合格的好媳婦。


可能由於情兒的關係,大姐、祖兒、婉媚和我對這位新任的仲華太太都沒有太大的好感,雖然整件事可能根本就不關她的事。老實說,她不像是個很有機心的女人,相貌看起來也尚算純樸清秀,勉強還可以說得上漂亮。當然,比起時髦的情兒來說,她是比較土一些、也平凡了點。最難得的是她什麼事都像沒有主見似的,凡事都以仲華馬首是瞻,哄得他不知多高興。


或者……這樣的妻子才適合他。

丈母娘知道婉媚周末不用上班,因此一早便點名要她陪著一起去求神。我難得有個自由的下午,便約了安妮上她的香閨『坐一坐』,作為對她近日辛勤工作的獎賞。可惜祖兒約了同學去台灣玩,否則我們又可以來個『三人行』了。



為了避嫌,我們決定了前後腳的各自離開,先在公司附近的餐廳會合後才上她的家。自從上次她不小心向我表露出稍為過火的親暱後,我們總是覺得蘋果和慧琪的反應怪怪的。因此我們更加小心了,把所有在公司裡不必要的接觸都避免了。


下班後,安妮和慧琪剛走,李察這小子又跑來找蘋果了。蘋果因為手頭上還有些工作,沒有睬他,他便跑進來拉著我訴苦。

這小子竟然還抱怨說我『變』了,不再盡力幫他!他不說起我也不記得了,以往我是很熱心幫她泡女的。上一次這小子看中了那位來做周年帳目查核的美女核數師,我幫助他時真的落力得多,不但廢寢忘餐的替他出謀獻策,還親自捉刀,嘔心瀝血的替他精心撰寫了封連我自己看了也會肉麻到吃不消的情書。結果他只用了一個星期,便把那美女哄上床了。事後我們哥兒倆還喝了個酩酊大醉來慶祝。


但今次……不知何解,我真的提不起勁。

我瞥見蘋果在外面豎起了耳朵在偷聽,便故意大聲的叫李察不要灰心,繼續努力,但同時也告誡他說感情是不能勉強的。要是真的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的話,也只有慨嘆一聲天意弄人好了。李察唯唯諾諾的答應了,我知道他不會聽我的。現在全公司都知道他在追求蘋果,聲譽攸關,他可是騎虎難下了。


蘋果在我和李察說話中途,便偷偷的溜了。還隔著玻璃窗向我裝了個鬼臉,打手勢叫我不要告訴李察。我只好裝作不知道了,因為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蘋果一定會恨死我的。


李察訴完苦後,發現蘋果沒有等他,自然是沮喪得不得了。我安慰了他幾句也趕著走了,安妮已經等了很久啊!

我和安妮難得有獨處的機會,自然是珍惜著每一分每一秒。所以我們沒有花太多時間吃午餐,只是匆匆忙忙的填飽肚皮便直奔她的香閨。一路上安妮這小妮子已經按捺不住那勃發的春情,一雙水汪汪的美目不能自持的儘在我身上瞄來瞄去,粉臉上更幾乎寫滿了情慾的字句似的,要不是我在駕車,說不定她已忍不住向我投懷送抱了。


『安妮?』我見她低著頭臉紅紅的,忸忸怩怩的把小手都坐到裙子下面去,不禁有點奇怪。

『嗯……!』她應了一聲,卻沒有回答。

『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抬起頭來害羞的看著我,小聲的說:『光哥,可不可以快一些,我……想上洗手間。』

我笑笑說:『快了,快了。最多三、四分鐘便到了。咦?安妮,剛才在餐廳妳不是已經去了洗手間的嗎?』

她咬著下唇跺著腳嗔道:『人家不是要上廁所啊!而是……快要把你車子的座位……弄濕了!』說到後來,聲音更小到幾乎聽不到了。

哎呀!這小妮子真的等不及了!


甫進入屋,安妮已經迫不及待的撲上來了。我一把抱著她,讓她踮著腳的掛在我身上。兩人的嘴唇像被磁鐵吸著似的,怎樣也分不開了。

我們糾纏著走往鋪在屋角的床墊,一面飛快的扯脫對方身上的衣服。到我們滾在床墊上時,兩人都已經變成了亞當夏娃,身上再沒有一絲半縷了。

『安妮,想著我嗎?』我壓著那青春鮮嫩的胴體,在雪白的粉頸上狂吻著。

她抱著我的後頸嗔著說:『簡直想死了!雖然每天都見到你,但又要裝作不認識,人家心裡不知多難受!』

『我知道妳乖,所以今天一定要重重的酬謝妳。』我輕咬著那脹硬的蓓蕾,雙腿已進駐了她的腿縫,把那雙修長結實的大腿分開。

安妮氣喘吁吁的:『不要再說了,快……』挺起了纖腰,開放隱密的少女禁地,熱切的迎接著我的大駕光臨。

我何嘗不是也期待了很久嗎?便輕輕托著她的小屁股,腰身一沉,大肉棒分開緊合的花唇,突進了細小的美穴。安妮從喉嚨深處哼出滿意的呼嘯,大量的花蜜使天生緊窄的棧道也變得出奇的暢通,我竟然一下子便貫穿了她的蜜壺,抵達最裡面的盡頭。


安妮雖然嬌聲的喊著痛,但小蠻腰卻相反的急速的弓起來,把花阜挺得高高的。小花芯抵住肉柱的尖端上用力的研磨著,整條秘道在連續不斷的抖動。肉洞深處那繃緊了的小肉塊像張小嘴似的一開一合,貪嘴地噬咬著我的龍頭。


我想不到這麼快便會遇到如此頑強的扺抗,龍頭上一陣癢麻,幾乎馬上就要繳械投降!連忙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衝動,在爆發邊緣及時把大軍撤出險地。這小妮子真是個天生的尤物,硬拼的話我可能會不是她的對手。


趁著小弟弟稍為冷卻,大軍在重整旗鼓的當兒,我決定先啟動我打槍的秘密武器(即是五姑娘:我的五隻手指),讓她先來一兩次,然後才再明刀明槍與她一決雌雄。

我把她翻轉身,讓她挺高了屁股俯伏在床墊上。運起失傳已久的『一陽指神功』,(我用的是中指,與『一燈大師』的絕技不同!)開始在安妮美妙的嫩穴中高速的穿梭,其他四指更在春水漣漣的淺溪中猛烈的摩擦──當然也不會冷落那突了起來的小肉核了。


安妮畢竟經驗尚淺,在這種還未算太熾烈的攻擊下,只不過撐了幾分鐘便已經棄甲投降了。洶湧的愛液在攀登高潮的尖叫聲中,失控地從蜜穴中激射出來,沿著哆嗦的大腿汨汨的流在床墊上。


是時候了,我扶著失神無力的纖腰,火熱的肉棒再一次衝開顫抖中的玉門關,攻占了美麗的花徑,填滿了所有的空虛。

高潮後的小洞格外敏感,安妮猛嚥著氣的皺起小臉,緊貼在床墊上承受我的重擊。肉棒再一次衝開緊貼的肉壁,穿越狹長的窄巷,猛烈的轟炸那深藏在幽徑盡頭的美麗花芯。


我保持著時淺時深的節奏,讓安妮一直徘徊在高峰臨界點的附近,始終不讓她太快攀上另一波的巨浪頂頭。她咬著牙拚命地聳動豐臀,務求儘快填滿那僅欠的少許快感。


滔天的巨浪一直在醞釀,在積聚。安妮的呻吟幾乎變成渴求解脫的哀號了,充血的肌膚紅得快要滴出血來了!我見她快憋不住了,才突然加快速度,展開了雷霆萬鈞的重擊。


一、二、三……我配合著安妮沒命的嘶叫用盡力的抽插,還未數到十,她已經抖震著全身繃緊,狹小的秘道鎖著我的肉棒在緊緊的抽搐,從花芯中湧出大量火燙的蜜漿,洩了!


我停止了抽插,讓她側臥在床墊上喘息。堅硬的肉棒仍然潛伏在敵陣內,靜靜的體會著那青春的肉穴在高潮下陣陣美妙的顫動。

『……好舒服啊……!我還以為自己會快樂得死了啊……!』安妮慢慢的回過神,嬌憨的在回味著剛才的甜蜜。

我俯身吻上那滿足了的香甜小嘴,笑著說:『我不是說過今天要好好酬謝妳的嗎?光哥是不會騙妳的!』

她嬌嗔著說:『你這樣會寵壞我的……今次你讓我嘗過這麼快樂的滋味,以後人家一定會變成個淫婦了。哎……』她再說不下去了,因為我那精力過剩的小弟弟,又已經不安分的在她美麗的身體內活躍起來了。


『妳沒聽說過嗎,理想的妻子出門是貴婦,在廚房是煮婦,在床上卻要是淫婦啊!』我每說一句便用力的挺一下:『男人最愛自己的女人是個淫婦,愈淫愈好。』我不知她有沒有聽進去,因為她已經美得翻著白眼,連說話的氣力也沒有了。


側臥其實是最省力的姿勢,我從後摟著她的腰肢,雙手在她豐滿的胸脯和嬌嫩的花阜上撫弄著,一直幹了近半個鐘頭。到她被我幹得飽噎連連,實在再吃不下了,才在她青春無敵的胴體裡面把濃濃的熱情釋放出來。


雲雨過後,安妮滿足的伏在我胸口上喘氣。

『累死人了。光哥,你太厲害了!下次還是找祖兒一起來吧!要不然,一定會被你弄死了。』她皺著小鼻子在撒嬌。

『我在妳面前和另外一個女人做愛,妳不會吃醋嗎?』我撫摸著嬌嫩的玉背。

她呆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說:『哎呀!這問題我倒沒有想過。可能是因為上兩次我們都是三個人在一起吧!』其實她之前只做過三次愛,除了第一次是被姐夫姦污外,其他兩次都是和祖兒與我的3P經驗。


『嗯,光哥。其實你還有沒有其他女人?』她忽然問道。

我沒有回答。

她明白了,帶些苦澀的笑著說:『你不用說了。反正我知道你心裡面還有我就夠了。』

『安妮,謝謝妳!』我沒有再多言,只是溫柔的在她的眼皮上輕吻了一下。

『是了,光哥,蘋果姐的事怎麼了?我們橫看豎看,她都不像在和李察拍拖啊!慧琪還猜說蘋果喜歡的人其實是你呢!』安妮乖巧地轉開了話題。

我嘆了口氣:『妳說呢?』

她嘟長了小嘴:『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妳和慧琪都沒看錯。是真的!蘋果喜歡的是我。』我把蘋果向我表白的事告訴了她。

她聽了竟然沒有妒嫉,還憤憤不平地說:『當然了,李察哪裡配得上蘋果姐啊!如果我是她的話,也不會選李察而選你了……』

『李察不好嗎?』我有點好奇:『他不但比我年輕,又高大威猛,而且還長得很帥啊!』

安妮竟然皺著眉哼了一聲,帶點不屑的說:『他不錯是比你年輕,但油頭粉面的,說話又油腔滑調,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我才不會喜歡他!』她的眼珠子轉了兩轉,忽然狡黠的笑起來:『連慧琪也是這樣說的,比起李察來,你更能吸引到女孩子的青睞啊!』


我笑著在她充滿彈力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哼!妳們兩個春心動了的小鬼頭倒好像贊成我把蘋果也拉上床似的。』我苦笑起來,柔聲的對安妮說:『安妮,我已經對不起妳和祖兒了,不想再傷害到蘋果。李察或許真的不是她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但他看來對蘋果蠻真心的。我可不想蘋果因為我而錯失了任何機會。』


『我寧願現在拒絕她,否則她愈陷愈深的話,將來只會更加難過。』我撫著安妮的秀髮,我知道她會明白的。

安妮熱淚盈眶的看著我:『光哥,你真的是個好人!』


我們相擁著休息了一會,都感到有點肚餓了。中午時吃的那丁點兒午餐早已變成了燃料,在剛才激烈的性愛中消耗得乾乾淨淨了。安妮還想下廚煮點東西給我吃,但我不想她太辛苦,便提議到附近的小餐廳吃下午茶。


我們匆匆洗了個澡,穿著簡單的街坊裝便出門了。

但當我們手挽著手的推開大廈的鐵閘時,迎面便見到了……

……蘋果!青蘋果!

一臉鐵青的蘋果!


『安妮,妳真夠朋友!』蘋果冷冷的,語帶雙關的說:『我見妳一個人在餐廳等人,還以為妳約了男朋友,誰知妳等的人竟然是……』她瞟了我一眼,嘴角帶著少許冷笑。


『蘋果姐……』安妮像個做錯了事被老師抓著的小學生似的,低著頭不敢看她。

我看在眼裡,不禁板起了臉孔對蘋果說:『蘋果,不關安妮的事。是我叫她不可把我們的關係告訴任何人的。』我輕拍安妮的肩頭,她已經眼紅紅的想哭了。

我特地選了餐廳最裡面的座位,就是怕她們會這樣。

蘋果眼裡忽然略過一絲古怪的目光:『那你們兩個是一早便……便已經認識的了,是嗎?』

『不錯!』我按著安妮的手搶著回答:『安妮其實是我安排她進公司裡實習的,在這之前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我感到安妮的手抖了一下,這還是我第一次在別人面前提及我們之間的關係:『蘋果,這是我們之間的私隱,請妳代我們保守這個秘密。』安妮抬頭望了望我,又有些緊張的望向蘋果。


蘋果臉上一陣青一陣藍的,沉默了好一會;然後才別過臉,嘗試著平息那急喘的呼吸。

『蘋果……妳看到了!我並不是像妳想像那般正直的。』我握著安妮的手,伸到她的面前,狠起心腸地說:『妳看到了,我也是個瞞著太太搞婚外情的壞男人……』

『光哥……』安妮忍著淚哽咽著說。而蘋果更已忍不住滴下淚來。淚珠一滴滴的落在面前漸漸冷卻的紅茶裡,濺起一圈一圈的水花。

『……』

『我知道你是在騙我的,』蘋果止住了抽泣,胡亂的擦著眼淚。雙眼慢慢從那杯混和了眼淚的紅茶移到我的臉上:『你是故意在氣我……光哥,難道你真的連一點點也沒有喜歡過我嗎?……我知道,我不及安妮年輕美麗……』


光哥?她第一次這樣稱呼我!

『蘋果姐……』安妮想插嘴,蘋果瞪了她一眼,嚇得她馬上垂下了頭。

『……我知道自己不及安妮年輕美麗,』蘋果繼續說:『但我相信除了這一點之外,其他任何她可以為你做到的事,我也一樣可以做到!』她脹紅了臉。

『蘋果!』我掩飾不了心中的震撼。她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了?

『光哥,我不介意成為你身邊的其中一個女人。』蘋果帶點羞澀的閉上雙眼,勇敢地吐出了心底的願望。

安妮的嬌軀一震,握著我的手忽然放鬆了,我下意識的再把她抓緊。心中馬上下了個很艱難的決定。

『蘋果,妳的建議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個夢寐以求的安排。可是……』我頓了一頓,蘋果臉上的血色急速的消退,她似乎感覺到我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了。

我柔聲的說:『對不起,我不能接受妳的愛!』蘋果搖著頭,淚水如泉湧出。

『我是個失敗的男人,是個會令女孩子受到傷害的男人,並不值得妳為我犧牲。』

『值得的……我認為值得的!』她哭著堅持。

『蘋果,對不起!我很多謝妳的厚愛,但我欠我太太和欠安妮的已經夠多了。我不想把妳也拉進我們複雜的關係裡。趁著我們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妳還是臨崖勒馬,仔細的想清楚吧!』


『什麼還沒有開始?從第一天我們在火車上相遇時,我已經開始愛上你了!』她嗚咽著說:『我原本是不敢奢望你會愛我的,只是把對你的愛埋藏在心裡。直至我知道了迪琵的事……我知道你也喜歡我的!為什麼你肯要迪琵,卻不肯要我?還有她……』她指著安妮。


『蘋果……』

她不理我繼續哭著說:『我知道你很愛你的太太,我不會奢求占有你,只是希望你可以分給我一小點的愛。我會很安分的,不會纏著你,也不會為你帶來任何麻煩……』


『蘋果姐。』安妮早被蘋果的深情感動得哭起來了。

『對不起,蘋果!』我長嘆著頹然靠在座位上:『我不知道妳對我的愛會那麼深的……是我辜負了妳。但我實在不能接受妳的愛。相信我,那只會對妳造成更大的傷害。』


『可是,任何傷害我都不介意,我自己願意負責!』

『不!』我決絕的說:『妳願意被傷害,我卻不願再傷害人!妳有替李察想過嗎?他對妳是認真的!』

蘋果瞪著眼十分委屈地說:『我根本由始至終都沒有喜歡過他!我肯和他交往的唯一原因,只不過是想讓你好過一點罷了。』

『但……』我實在不懂得怎樣反駁:『蘋果,對不起,我再說一遍,我是不會接受妳的!』

『那安妮呢?為什麼她可以?你不要我,是不是也應該放棄她?』

安妮嚇得緊抓著我的手。

『她和妳不同!』我搜索著理由:『我們的關係早開始了,況且……她不像妳,她並沒有男朋友,而且她基本上不算是我們公司的同事,妳知我一向反對在辦公室內亂搞男女關係的!』


『就這些?還有嗎?』她的語調中帶著揶揄。

我氣上心頭,狠狠的說道:『這已經夠了!』

她不服氣憤慨的搶白:『但這些都是藉口!』

『是藉口也好,是真正的理由也好。蘋果,我只想妳明白,我不適合妳!』

『適合與否是由我自己決定的!』她倔強的反駁說。

『蘋果……!』我有點不耐煩了。

她聽出了我的不悅,靜了下來凝望著我,臉上的肌肉在跳著:『光哥,請你記著今天講過的說話。』

我硬是別過臉不肯看她。

我們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蘋果終於忍不住『哇』一聲的站起來,哭著跑出了冷清清的小餐廳。

安妮想追出去,卻被我一手拉著。她看著蘋果悲傷的背影,一直沉默著。

『對不起,安妮,剛才我把話說得太重了,妳不要放在心裡。』

安妮輕輕的挽著我的手:『我知道……只是想不到蘋果姐會愛得你那麼深!……我看得出其實你也是真心喜歡她的,你也是為了她好,但是……』

『……光哥,你好狠心!真的好狠心。』她把臉埋在我臂彎裡,幽幽的說:『我希望永遠也不用聽到你對我說同樣的話……』

我默不作聲的把她緊緊的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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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誰移動了我的蘋果 cont'



『慧琪,這封信是什麼時候放在我桌子上的?』我失聲叫道,看著那打得很整齊的信。這是蘋果的辭職信,還夾著張扣除假期後的一個月代通知金的支票。

自從星期六和蘋果不歡而散後,這兩晚我都睡得不好,今天還遲了點才回到公司。怎知才剛坐下來,便看到了擱在我桌面上的這封信。

慧琪和安妮聽到我叫得這麼緊張,都搶進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但她們還來不及看清楚,便已經『哎呀!』地齊聲叫起來,都被從後直衝進來的李察撞痛了。

李察一面的惶恐,像瘋了似的大叫著說:『阿光,蘋果在哪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剛才打電話給我,說要和我分手,還說根本從未喜歡過我,而且以後也不會再見我……』他瞧見我手上的信,駭然道:『這是……?』


『是蘋果的辭職信。』我嘆了口氣。

慧琪馬上焦急的質問起李察來:『你究竟對蘋果姐做過些什麼了?怎麼她會怕得馬上辭職的!』

李察辯白著說:『沒有啊!上星期六她還是好好的,這兩天我根本連找也找不到她!』

安妮望了我一眼,只有我們知道蘋果離開的原因。


蘋果辭職的消息馬上像瘟疫似的在公司內傳開去了。只不過一個上午,她為了避開李察的紏纏而離開的事,幾乎連大廈門口的看更伯伯也知道了。

我們一直想盡辦法找她,但蘋果家裡的電話沒有人接聽,她的手提電話也一樣。

我十分後悔!雖然我不是沒想過會變成這樣,但預算歸預算,到成了事實時卻完全是另一回事了。我心中戚戚然的隱隱作痛,儘是蘋果的倩影,我的確辜負了她!我不但狠心的拒絕了她的愛,還一廂情願的把她推給了李察。


我傷害了她,也連累了李察。

中午時安妮和慧琪體貼地陪著我在辦公室吃三明治,我們都沒有心情出外吃飯。三個人默不作聲的,誰也沒勇氣開口。

電話忽然響了,安妮馬上跑去聽。

『光哥,』她愕然的拿著話筒:『……是蘋果姐!』


怎麼又是這間酒店?

蘋果約了我在這兒的咖啡店見面,我只有請了半天假。慧琪和安妮本來也要跟來的,但蘋果聲明只肯和我單獨會面。臨出門時安妮還幽幽的對我說:『光哥,蘋果姐太可憐了,如果可以的話,請你不要對她太狠心……』


我刻意避開了那張上面有個交叉倒影的桌子。那是屬於另一個被我辜負了的女人──比蒂的。

外面還是一樣的晴朗天氣,熱得人頭昏腦脹的。雖然隔著茶色的天幕玻璃,仍然叫人感受到那陣陣火燙的灼熱。落地玻璃外的柏油路面蒸騰著緲緲的水蒸氣,把一切影像都扭曲了,令人不其然的對現實也存著疑幻疑真的怪異感覺。也好,因為現實實在太殘酷了。


蘋果!我閉上眼回憶著我們初遇時的情況。

這大半年來她其實已經改變了很多很多,怕事的性格在我屢次的規勸下,差不多已經完全改正了。每次在她勇敢的面對問題後,我都會給予她鼓勵和支持,而她也總會用那最真誠的感謝眼光來回報……蘋果……她的天生的靦腆,她那害羞的一顰一笑……都一幕一幕的,像幻燈片似的在我腦海中重播。


她已經不再是我們初次遇見時,那個被人非禮也不敢聲張的膽小胖女孩了。現在她已變得很堅強、很獨立、很能幹……而且,還很美麗動人。

我沒法欺騙自己,否定對她的那份好感。也因為這樣,我才不想她受到傷害……但想不到,這樣做的結果仍然是一樣。

我張開眼,赫然發覺蘋果原來已經坐在我的對面了。

『蘋果……』我愕然的看著她。

『光哥,我知道你一定會來見我的。』她甜甜的笑著,臉上找不到半點傷感的神情:『你剛才在想我,是嗎?』

我苦笑著,默認無語。她真的很瞭解我!

『記得這裙子嗎?』她微微地挺一挺胸。

其實從第一眼我已經認出了。這是我們第一次在火車上遇見時,她穿的那套大了一碼的蘋果綠色連身裙。這裙子在當時已經不合穿了,現在她又瘦了那麼多,更加顯得衣不稱身的,上下周圍都是空隙。


『蘋果,』我搔著頭苦笑說:『前天我還說得不夠明白嗎?』

她垂下了頭:『我已經和李察分手了,而且也遞了辭職信……』

『……?』那又怎麼了?

『我現在已經和安妮一樣,符合你提出的條件了!』她忽然抬起頭來直望著我,眼中閃出懾人的神采。

『什麼?』我有這樣說過嗎?

『光哥,我知道這樣說其實有點牽強。但這兩項條件的確是那天你自己說過的。』我為之語塞,想不到作繭自縛了。

『對不起!其實我早就決定了在年底辭職,到澳洲深造的,還一直在煩惱著要怎樣告訴你。現在更好了,為了達到你的要求,我把計劃提前了點,下星期我便會離開這裡了。』她玩弄著纖長的玉指:『我答應過不會纏著你的!只是想在離開前,為生命留下一個甜蜜的回憶。』


『蘋果,妳……其實不用走的。』突然知道她要離開,我反而捨不得了。

『謝謝你,光哥,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她靠後挨在椅子上,抬起頭來透過酒店的天窗,望著廣闊無邊的晴空:『我很清楚你的立場。你是個負責任的男人,你愛你的家庭。為了不想女孩子們為了你而傷心,才會堅拒和女孩子發展長遠的感情關係……尤其是你真心喜歡的女孩子。』她真的很瞭解我。


『我沒有打算把你留在身邊,我要把你永遠留在這裡。』她按著自己的胸口。臉上紅撲撲的,嬌艷欲滴的櫻唇透著無比的吸引力。蕩漾的肉光從低垂的衣領內呈現出來,像個熟透了的大蘋果──一個清爽多汁,鮮嫩可口的大蘋果。


『蘋果……』我的心在狂跳,感覺自己已經開始在懷念這個快要在我的面前消失的美女了。

『真的只是這一次!今天之後,我不會再見你!』她再次堅決的承諾:『難道你忍心我帶著這樣的遺憾離開嗎?』堅定不移的眼神直瞧進我的心坎裡。她這小小的請求雖然是那麼的微不足道,但卻足以把我的堅持推向全面崩潰的邊緣了。


『李察方面,我不是沒有嘗試過,但實在不行!他根本就不瞭解我,也遠遠未談得上是愛我。我已經和他說的很清楚!至於他能否接受,那就不是我所能控制了。』她說得對!愛情是不能勉強的。


『蘋果,妳長大了!』我嘆了口氣,苦笑著說:『我認輸了,我說不過妳。』

她笑了,那爽朗的笑容,就像我平時教她不怕失敗、鍥而不捨地完成了任務之後的笑容一模一樣。


我把『請勿騷擾』的牌子掛在門外,鎖上了房門。

蘋果默默無言的看著我,雖然這一切都是她要求的,但獻身的慾望始終不能蓋過少女的矜持和羞澀。

我背著房門向她提出了最後的忠告:『妳要反悔的話,現在還來得及。』

她含羞答答的避開我那充滿侵擾性的目光,偷偷的瞟了我一眼,用那招牌的害羞表情,咬著下唇堅決地說:『你甭想了!我是不會放棄的。』說著便站起身來,伸手到背後解開了連身裙的扣子。


蘋果綠色的裙子像剝落的果皮一樣掉在地上,呈現出了鮮嫩甜美的果肉。

我驚訝的發現蘋果的身段原來比我想像的還要勻稱、還要優美。她的個子雖小,胸脯不夠看頭、腰也不夠纖幼、腿也略歉短了點,但一切一切綜合起來後,卻出奇地配合。再加上那陣濃烈的處女氣息,連我這個見慣美女的人,也不能不發出由衷驚嘆的讚美。


『蘋果,妳好漂亮!』

她勇敢的迎向我的注視。脹紅著小臉,伸手到背後鬆開了乳罩的扣子,再交叉著雙手把粉綠色的乳罩褪下。粉嫩的半圓肉峰跳彈著,在玉臂的遮掩下形成了一道誘惑的深溝。


我沒有任何舉動,忘形的欣賞著這副從未在任何男人面前展示過的美麗胴體。

無肩帶的乳罩隨著緩緩鬆開的藕臂掉到地上,展露出小巧但堅挺,而且形狀極美的柔嫩乳房。淺粉紅色的圓暈和白嫩的雪膚混在一起,幾乎分不開來。美麗的乳蒂僅是嬌嫩的一小點,玲瓏有緻的剛好懸在半球的正中央,正在急促的呼吸下微微的跳動著,還慢慢的脹硬起來。


她見我還站著不動,一咬牙,彎著腰提起腿便要脫下身上最後的遮蓋物。

『蘋果!不要!』我走上前扶著她那小巧的香肩制止了她。

她愕然的望著我,眼中滿是驚恐和不安。我先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微笑地安慰她說:『蘋果,不用擔心,我只不過覺得應該讓我來為妳脫去這最後的一件。』然後我在那雙又驚又喜的大眼睛的注視下,封吻著那甜美的櫻唇。她狂喜的抱著我的臂膀,踮高著腳來迎接我的熱吻。


我雙手環抱著纖細的腰身,輕易的把她整個抱了起來。赤裸的胸脯貼在我的身上,透過劇烈的心跳,把心底的驚喜原原本本的傳遞過來,讓我知道她是全心全意的向我奉獻出實貴的第一次。


我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一面在那柔滑如絲的美麗半球上挑逗著,一面解除自己身上的束縛。當我的嘴巴沿著起伏的曲線到達那美麗胴體上僅餘的遮蓋物時,迎接我的,是一片濕成了半透明的纖薄布料。蘋果還害羞的試圖用小手覆蓋著那變成透明的濕漉漉的小內褲,但卻被我強硬的拉開了。我把濕透的小布片徐徐的扯下,直接的吻在那猛烈顫抖的小花丘上。


蘋果一直緊閉著美目,任由我的擺布。握成拳頭的小手生硬的緊抓著床單,合緊的大腿卻不自覺的愈張愈開了。胯間的叢林並不濃密,飽滿的花丘上疏疏落落的長著捲曲的柔絲;形狀十分整齊,看來蘋果平時一定有勤加修剪。她的皮膚十分細嫩柔滑,大腿內側的肌膚更簡直滑不溜手的。花瓣完全藏在那緊合的一線之中,就算雙腿張得大開了,還是很淑女的,怎也不肯拋頭露面。


我貼著赤裸的胴體躺到她的旁邊,在她戰戰兢兢的顫抖下湊到她雪白的粉頸上,貪婪的用力嗅著那清幽的天然體香。一隻手穿過她的脅下,覆蓋著小巧而挺拔的山峰。嬌小的蓓蕾在我粗糙的掌心摩擦下迅速的脹大,乳暈上的粉紅顆粒隨著渾身的疙瘩不斷地擴散,在美麗的女體上泛起了一抹動人的桃紅色,還塗上了一層薄薄的香汗。


我把她的小手帶到已經枕戈待發的巨龍上,她最初似乎不知道是什麼,摸了幾下才猛然醒覺,嬌軀明顯的一震,小手觸電似的馬上縮開。身上的桃花開得更鮮艷了。

我輕輕托起她的大腿,火燙的巨柱沿著臀縫頂在緊合的裂口下面前後的拖曳。手指分開緊貼的肉縫,渲洩出早已充斥在泛濫的溪谷內蓄勢待發的蜜汁。洶湧的瓊瑤玉液馬上淋在冒煙的大肉棒上,用最香艷的方式為即將替她撕去處女封條的兇器洗禮。


蘋果被我的上下夾攻弄得幾乎昏厥了,失神的咬著自己的小手,鼻息沉重的直在喘氣。半邊紅透了的俏臉都埋在枕頭堆裡,美麗的胴體在個熟透了的紅蘋果,在窗外透進來的夏日午後的陽光中,散發出最完美的光彩。


兩片嬌嫩的花瓣在熾烈的愛撫下充血脹起,驀地衝開緊合的肉縫,像朵盛開的玫瑰花似的,展露出美麗的嫩紅淺溪。我的手指盤旋著,強硬的鑽開了那小得幾乎感覺不到的秘密泉眼,在蘋果的猛烈哆嗦中,進入了她從來沒有為任何人開啟過的處女門扉。


雖然說女孩子在第一次的時候,多數會因為緊張和害怕而不懂得把花徑放鬆,但蘋果的緊湊程度卻仍然讓我感到驚訝。手指才闖進了一小節,便已經被強大的壓迫擠得寸步難移了。我不敢硬闖,只有緊守著這少許的領地,儘量溫柔的向四周開拓,同時集中愛撫門庭外那嬌嫩的小肉核。也不知花了多少時間,才能在蘋果一次又一次的皺眉痛叫中,逼進了另一根手指。


慢慢的她終於鬆開了緊縮著的大腿,開始領會到除了痛楚之外的異樣感覺,從貝齒縫中滲出來的美妙喘叫,更忠實的出賣了她心中的秘密:『噢……不要……』蘋果她拚命的抓著我的手臂,像希望制止我繼續在她身體內肆虐似的,但下身卻矛盾地用力的前挺,好讓我頑皮的手指可以更加深入。


單純的抽插已經不足夠了,我必須加上旋轉、振動和挖掘的動作,才能滿足那熾烈地渴求撫慰的肉穴。少女矜持的嬌喘漸漸被放蕩的呻吟所取代,嬌小的胴體在一連串的猛烈顫抖後驀地抽搐起來,鮮美的蜜汁高速的從盛開的花瓣中間激噴而出,濺得老遠的。蘋果脫力的癱軟在我的懷裡,早已爽得失去了知覺。


我輕輕的挪開,把失神的美女放好在床上。看著床單上那一大灘濕痕,真想不到蘋果竟然是屬於會『潮吹』的稀有品種。

我跪在濕濕的床舖上,抱著她的腿彎,把脹得快要爆裂的火棒抵在那微微張開的穴口上,前後左右輕輕的研磨。難耐的擠壓,使在初次嘗到的高潮中,被折騰得幾欲昏厥的美女,也不得不回過神來。蘋果又驚又羞的用雙手抵著我的前胸,誠惶誠恐地期待著和純潔的處女告別的時刻。


我凝望著那雙不知所措的美目用力的前挺,巨大的龍頭把兩扇嫩紅的花瓣頂得不斷的下陷,泛著淫光的蜜漿在擠壓下大量的從溪谷內滿溢出來,為堅硬的攻城棒提供了最有效的潤滑劑。終於在清脆的『卜』一聲中,巨柱衝開了緊閉的城門,逼進小得不成比例的花穴內。蘋果的眉頭馬上緊緊的皺起來,門牙陷進了下唇,努力的忍著沒叫出來。但從那緊閉的眼角中溢出來的淚水,我知道她應該是很痛的。


我不忍心的停了下來,蘋果等了一會,見我還沒有再前進:『光哥……?』她張開美目疑惑的看著我。

『對不起,蘋果,是不是很痛?』我溫柔的慰問。

她羞不可抑的輕輕點頭,但仍然脹紅著臉毅然地說:『光哥,請你不要因為憐惜我而諸多顧忌,我不要你因為害怕弄痛我而不能盡興。我希望這一次和你相好,會成為我一生人裡最深刻的一次,永遠永遠的記著──就算那是刻骨銘心的痛也好!』


『我明白了!那妳忍住,我來了。』我在那勇敢的眼睛上輕吻了一下,不再猶疑了,迅雷不及掩耳地沉下腰身,一下子撕開了那道堅守了廿多年的封印,在未逢客掃的花徑中留下了不能磨滅的創痕。


蘋果發出了驚心動魄的慘叫,淚水像扭開了的水龍頭一樣洶湧而出,終於告別了處女的純真。

我馬上封吻著她的嘴唇,用盡一切的溫柔幫助她忘卻這女孩子必經的劇痛。

長痛不如短痛,我這兇暴的一擊造成的痛楚雖然很大,但同樣也消退得比較快。甜美的小香舌慢慢的恢復了活力,箍緊的小穴也漸漸的放鬆了。雖然還是擠得緊緊的,但已經不會把入侵的巨棒鎖死,至少可以讓我緩緩的撤退出來,確認那純真的證據。


我讓蘋果看看我那染紅了的小弟弟,她有點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我終於也變成女人了。』然後興奮的看著我:『光哥,我真的很高興,謝謝你!你知道嗎?我一直夢想著這一刻,由你來替我完成這神聖的成人儀式。』


『剛才是不是很痛?』我一面用床單揩抹著那不斷流出來的血絲,一面溫柔地問。蘋果原本一直專心的看著我為她體貼地服務,突然被我一問,禁不住又羞紅了臉,咬著下唇害羞的點點頭。


我微笑著把嬌小的胴體抱起,讓她面對面的坐進我懷裡。雙手托著她的豐臀輕輕放下,讓我再一次侵入那剛開闢的棧道。蘋果緊緊的抱著我,低下頭去仔細的看著我們的身體慢慢的合而為一。


『最痛的過程妳已經嘗試過了,跟著下來讓我帶妳體會性愛美妙的部分吧!』我在她的耳邊溫柔地呢喃著。然後便在蘋果的嬌啼婉轉中,再度貫穿了那美麗的胴體。

蘋果已經足夠的成熟了。她很快便適應了我的強勁,還在我一進一退之間開始體會到床笫之間的奧妙。從喉頭間透出來的痛叫,已不知不覺的夾雜著快美的呼嘯,小屁股還學會了生硬的配合著。


『哎……哎!』蘋果仰著頭拚命的喘叫,小巧的美乳猛擠在胸前廝磨著,香汗淋漓的肌膚泛起了一片香艷的潮紅。在我的帶引下,奮勇地攀越著一波波愈來愈高漲激昂的情潮慾浪,向著從未遇過的高峰邁進。


我努力的在她的處女地上開墾耕耘著。蘋果毫無保留的付出,使我完完全全的感受到那股義無反顧的濃烈愛意。我全神貫注地享受著這深情美女的徹底奉獻,同時也回饋著我對她的綿綿情意。


美妙的初交在我們同時達到最高峰的一剎那結束,我在她身體的最深處猛烈的炸開,在她的肉體和精神上同時留下了永不磨滅的烙印。這一刻,時間恍惚停頓了,情慾的絕美感覺像永無止境的延長下去,直到永遠……永遠!



我們在酒店待到很晚才離開,連晚飯都沒吃。蘋果一直緊緊的纏著我,一刻都不願分開。我知道她在珍惜寶貴的每一刻,我也沒有催促她離開,只是溫柔的擁著她。因為我知道,這不但是她和心愛的男人的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


窗外的夕陽在水平線落下,帶走了最後一抹光華。最後還是蘋果主動的放開我,含著淚的收拾離開。一路上她都像個溫柔的小妻子般挽著我,怎樣也不肯放開我的手臂。直到我們終於到了她住的屋苑的停車場,她才嘆了口氣,依依不捨地鬆開了我的手。


『過兩天我便要走了,光哥,你不要來送我。』她在下車時,輕輕的吻了我一下,同時阻止了我下車送她。

我的聲音有點哽咽:『蘋果……』到了現在我反而不及她灑脫了。

她幽幽的苦笑著說:『謝謝你!光哥,你的心意我很明白。』她輕搖著頭,眼睛濕濕的:『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你,你永遠都會活在我心裡!』

『這裡?』我撫著自己的胸口。

『嗯,這裡!』她也撫著自己的胸口。

『再見了……我最愛的人。』她面向著我一步步慢慢的退後,玉手輕輕的揮著。

『再見……』我的心在淌著血,手將車門的把手握得格格作響,拚命的壓抑著衝上去擁抱著她的強烈衝動。

直到她終於離開了我的視線,我才鬆開了車門,頹然的坐回車子上。

再見了,我的蘋果!


『哇!』一陣尖叫劃過寂寥的夜空……是蘋果的驚呼聲!

我連忙衝下車子飛跑過去,赫然看到蘋果和一個男人在她住的大廈正門外的暗角處紏纏著扭作一團……是李察!他一定是在等她回家。

『李察,你冷靜一點!』蘋果用力的甩開了李察。

『蘋果,妳聽我解釋啊!』李察說著又想走上前,但馬上被蘋果制止了。

『李察,算了吧!我們是不可能的!』蘋果伸手推拒著:『我根本沒有愛過你!我只是同情你被亨利欺負而已。我們把愛情和同情混亂了!』

『蘋果,妳騙我的!』李察像發狂似地大嚷:『妳對我那麼好,怎麼會不愛我呢?我知道,我以前的紀錄不好,但我對妳是認真的。難道妳連一個機會都不肯給我?』他抱著頭激動的說。


『李察,我們已經嘗試過了,但不行啊!我對你完全沒有感覺!愛情是不可能勉強的!』蘋果抬頭看著他:『而且,你撫心自問一下,你真的是愛我嗎?還是只因為我跟你以前的女朋友十分不同,所以你想挑戰自己,看看能不能也征服我?』她瞪著瞠目結舌的李察,苦笑著說:『我都說對了?難道你自己感覺不到嗎?』


『不!不是的……!』李察的臉色大變,猛搖著頭不肯承認:『我知道了,妳移情別戀,愛上了別人!』

蘋果臉上一紅:『根本沒有第三者,我只是要離開香港到澳洲升學。』

『什麼?到澳洲升學?為什麼從來沒有聽妳提起過的?』

蘋果冷笑著說:『你是我的什麼人了?為什麼我一定要告訴你?』

李察渾身一震退後了一步:『哈……對!我根本不是妳的什麼人,只是被妳玩弄在股掌中的一條可憐蟲!』他苦澀的冷笑。

『李察,對不起!我是不應該給你一個錯誤的希望的!』蘋果黯然地說。

李察低頭不語,過了好一會之後才抬起頭來說:『妳一定要走嗎?』他冷冷的凝望著一臉歉意的蘋果,有點像捕獵者看著獵物的感覺。

『嗯,我過兩天便要走了。李察,你忘記我吧!你的條件那麼好,不愁找不到一個更好的女朋友的。』

『可以給我一個告別的吻嗎?』李察忽然變得異常冷靜,而且還不等蘋果的答覆,便徑自向著不知所措的她走過去。

『只是一個吻,就當是妳欠我的……』李察慢慢的湊近,蘋果看來有點矛盾,輕微的掙扎著:『不……李察……』但李察已經到了,他像麻鷹抓小雞的把纖弱的蘋果一擁入懷,大嘴不由分說的馬上占據了那無力的櫻唇,封鎖著反對的呼聲。


我沒有理由阻止的,那只是一個告別的吻罷了。

咦,不對勁!蘋果的掙扎似乎太激烈了。她的小手一直在李察的身上捶打,而李察……他竟然撩起了蘋果的連衣裙,手伸進了她的大腿之間!

『不要!李察!你在做什麼?』蘋果咬了李察一口,終於掙脫了李察的嘴。

可是她來不及再呼救,馬上又被李察用手掩住了嘴巴。李察把把她整個人壓在牆上,在她的胸脯上亂摸亂抓的,獰笑著說:『我在做什麼?我在取回我應得的!反正妳到了澳洲後還不是便宜了那些洋鬼子?不若現在先讓我來嘗嘗鮮吧!』


蘋果今天的裙子實在太鬆了,李察不費吹灰之力便扯下了她半邊裙子,把整個香肩和大半邊胸脯都露了出來。

我沒法再等了,馬上衝上去從後用力的將李察拉開。

『李察,你瘋了嗎?!』我怒喝道。他被我拉得失去了平衡倒在地上,我這才嗅到他原來滿身都是酒氣。蘋果拉著撕破了的裙子,馬上哭著的躲到我身後。

李察血紅著眼怒吼著想再撲上來,我不得不再一拳的打在他下顎處,把他打得再次跌在地上。

李察撫著溢血的嘴角,怒目猙獰的望著我們。

『你喝得太多了!李察!』我擋在蘋果前面:『你清醒一點吧!感情是不能勉強的!蘋果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李察喘著氣:『是你!阿光,原來是你!』

蘋果嬌軀猛震,驚叫起來:『你不要亂說,光哥只是送我回來罷了!』

李察哪聽得進去,他怒不可遏的喝著:『楊光,我看錯你了!你竟然撬我的牆腳……為什麼你還叫我追求她?』

『李察,你冷靜一點!』我解釋著:『蘋果不是因為我才和你分手的!』

『你說謊!』他瘋了似的怒吼:『好一對姦夫淫婦!』

『啪!』蘋果竟然越過了我,重重打了李察一個耳光。

『李察,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光哥!』她嗚咽著,眼淚流了一臉:『我根本沒有愛過你!要不是光哥勸我,我連和你約會的機會也不會給你。我不喜歡你便不喜歡你!你不要扯到其他人身上!』她非常決絕地說。


李察撫著被摑的臉頰,不能置信的看著盛怒的蘋果。

這時我們的吵架聲已驚動了大廈的警衛和附近的行人,圍觀的人也愈來愈多了。

『你們……走著瞧!』李察見情勢不對,才不再爭辯怏怏的跑了。


『蘋果,對不起。有沒有嚇著了!』被李察擾攘了一輪,蘋果不得不讓我送她回到家門前。

她搖搖頭幽幽的說:『光哥,根本不關你的事。我只擔心李察會亂說。』

我終於忍不住,緊緊的擁抱著她:『從今天起,我不要妳再為我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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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朗奴(一)




蘋果離開後,秘書的位置暫時由慧琪頂上了。雖然她也還有一個月左右便要完成實習回加拿大開學了,但由於蘋果離開得實在太匆忙,根本來不及聘請新人。幸好慧琪也不介意接替這個重擔,相反地還喜孜孜的整天在我的辦公室裡跑進跑出的,十足像隻快樂的小鳥。而她那像銀玲般悅耳的笑聲,也沖淡了我們因為蘋果的離開帶來的憂傷。尤其是安妮,這傻妹一直在為蘋果的離開自責。


老實說,慧琪當然沒有蘋果那麼能幹,但當起秘書來也是有板有眼,絕對稱職的。只是,她既然接替了秘書的職務,便無可避免地要跟著我去開會,和亨利接觸的機會也多了起來,這樣她要避開亨利的追求,也就更加難上加難了。而我也因為要維護慧琪,和亨利的衝突也間接地加劇了。我知道亨利把我恨得牙癢癢的,但大庭廣眾,他也拿我沒辦法。


李察也讓我失望了!蘋果的離開對他來說,似乎是『失敗』多於『失戀』。雖然他不敢肯定蘋果和我發生過什麼,但他仍然一廂情願的把追求失敗的原因全部歸咎於我的從中作梗,甚至四處向人訴苦,說是我從中破壞。我沒有怪責他胡亂散布謠言中傷我,因為在這件事上,我對他有著一份歉疚。畢竟我曾經鼓勵過他追求蘋果,而蘋果也是因為順遂我的意願才嘗試和他交往的。


可能是我們的聲譽相距得實在太遠了,我雖然極力低調的處理,對所有傳言一直不加反駁,但結果反而得到更多人的認同。同事們幾乎都眾口一辭的認定是李察自己急色逼走了蘋果,我倒成為了受害者。


李察當然氣得要死,他很快便故態復萌,重投了亨利的陣營。我猜他可能連上次我搶走情兒的事也向亨利揭破了,因為亨利不但無緣無故的把李察引進了年末發展計劃的籌劃小組,還把我手上幾個進行中的項目都撥了給他。但最明顯的,還是從他看我的眼神中滲透出來的那股愈來愈濃的恨意。



『光哥,你不惱的嗎?剛才他們明顯是聯合起來打壓你。』才步出會議室,慧琪已禁不住憤憤不平的說。

我苦笑起來:『算了!慧琪,不要想太多了。可能亨利真的認為我的建議不可行呢!而且多做多錯,少做少錯,我現在樂得清閒,不是更好嗎?』剛才亨利在會議上猛在挑剔我的工作,最後還把我踢出了籌劃小組。他的助手大衛和李察在旁一唱一和的推波助瀾,其他同事在亨利的淫威下哪敢反對,頂多只有噤若寒蟬的敢怒不敢言。


慧琪苦惱的看著我:『光哥,是不是因為我的緣故,亨利才會那麼針對著你?』

我雖然心中也絕對認同她的推測,但為了安慰她,我還是違背著良心,很認真的向她澄清說:『怎會關妳的事呢?妳千萬不要胡思亂想。而且我也不覺得亨利是針對我,他可是代總經理啊!難道連應該針對事而不針對人這麼顯淺的道理也不知道嗎?』


慧琪不相信的呶著小嘴:『光哥,你就是太好人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亨利是忌才。唉!要不是王先生病了,由他來主持大局的話,一定不會這樣做。』

唉!其實我還不是有著一樣的想法嗎?大老闆已經臥病在床快一個月了。

『光哥,王先生的病不知怎樣呢?』慧琪一臉的關切:『我們一班同事想去探望他,但人事部那邊卻不批准。』大老闆住的私家醫院,閒雜人等可不容易進入。

我想起她的秘密身分,當然體諒到她的苦衷了。於是便順水推舟的說:『慧琪,妳們想探望他嗎?我去和人事部知會一聲,應該可以安排的。』

她感激的看著我:『謝謝你,光哥。』

想不到有心的同事原來也不少,我們最後竟然要分批分開數天前往探病。我陪著慧琪一同去,她不肯隨大伙兒進入病房,只是透過玻璃窗默默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老闆,還傷心的借了我的臂膀哭了起來。從她那哀戚的眼神,我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斷了。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踏出機場。亨利突然要我出差到上海,很明顯是要把我調開,好對付快要實習期滿離開的慧琪。我雖然明知這是詭計,但他明正言順的派遣我出差,我能不接受嗎?


我知道亨利早已為這班暑期實習生安排了一個為期兩日一夜的『送別交流研討會』。名字看來蠻冠冕堂皇的,但說穿了其實還不是李察之前提過的什麼『美少女暑期實習生超級大被同眠破處大行動』?還好日期定了在下個周末,我應該趕得及回來的。我還特別吩咐安妮在我離開後替我小心的看護著慧琪,有什麼異動馬上通知我。


距離上次來上海時已差不多一年了,那時我的秘書還是瑪麗,我也還是個循規蹈矩的標準好丈夫,也未曾開始那一段段繽紛的婚外感情。我還記得,就是在那一次出差後,在回家的路上遇見蘋果的……


但是現在連她也已經離開了我。


『嗨,阿光,這邊!』聲音軟綿綿的好甜好膩。

我循著柔美的聲音看過去,我沒有認錯,果然是趙倩。她現在是我們上海分公司的行政部主管了。想不到會由她親自來接待我。

我笑著向穿著改良旗袍的美女走過去:『嘩!我今又走了什麼運,竟然勞動到妳這大美女來接我機?』她那高挑的模特兒身材,在人群中仍然一眼便讓人看出來了。

她粉臉微紅,甜甜的嬌嗔著說:『阿光,沒見那麼久,你還是那麼貧嘴!』柔情似水的眼睛不很大,但卻十分明亮。

我當然不用她替我取行李,一邊走一走說:『大美女這稱號可不是我給妳的,是朗奴嘛!』

她的臉色忽地一沉,我連忙追問:『怎麼了?是不是朗奴出了什麼事?』

她慢下了腳步,憂心忡忡的說:『朗奴的身體最近變得差了很多,總公司那邊又猛在催促著要交出這邊發展計劃的成績,他的壓力很大。你來了便好了,看看可不可以為他分點憂。』


我們的公司在浦東陸家嘴那邊,距離機場不算太遠。在車上我才知道原來總公司已經派了幾個新人來上海,美其名是幫助朗奴開拓內陸市場,其實是在監視他的工作。看來又是太子爺的主意,因為大老闆以前對朗奴是絕對信任的。


『小倩,朗奴馳騁商場這麼多年,應該沒有問題的。』我安慰她。

『嗯!』她還像放不下心,一雙眼看著大橋下的滔滔江水。

我凝視著那張充滿了古典味的清麗臉孔,不禁回想起我們認識的經過。小倩她原本是和我們合作的公共關係公司從杭州那邊調過來專門負責我們戶口的客戶主任。上一次上海分公司發生貪污醜聞時,她便和我們一起並肩作戰,出色的表現令我和朗奴對她都另眼相看。事情平息後,朗奴便把她挖了過來我們的公司。


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她甫進入會議室便吸引住全部人的注意力,一時間,眾人全都屏息靜氣。她不算是絕色,但一張充滿了書卷氣的俏臉卻非常的端莊幽雅,活脫脫的像是個從中國倩女工筆畫中跳出來的古典美人。


那是很緊張的一個月,小倩和我們幾位同事經常通宵達旦的商討對策,徹夜不眠的撰寫和修改新聞發布,除了睡覺和上洗手間之外,幾乎整天都在一起。因此我們熟落得很快,很快便成為了推心置腹的朋友,從那時起我們便直接稱呼對方的名字了。我喜歡叫她小倩,還說她一定好像『倩女幽魂』中的女鬼聶小倩一樣的美麗。


那一次我們合作無間,成績也有目共睹。連朗奴也說我們是金童玉女,雙劍合壁,所向無敵云云。

我知道小倩對我很有好感,而且還暗示過喜歡我。對著如此動人的古典美人,說我沒有動心的話,相信連我自己也騙不到。但由於我已經使君有婦,而且我當時真的很循規蹈矩,也還沒試過出軌和背叛過婉媚,因此我始終沒有踏出我的那一步。


在離開上海前,我婉轉的向她表示過我不能成為她的『寧采臣』。她背著我向著黃埔江哭了,但面對著這段未曾開始便已經終結的感情,也只能慨嘆一句天意弄人,相逢恨晚了。


小倩,不知她最終情歸何處呢?我斜眼偷看著那完美的側面,心中不由昇起一陣憧憬。

『朗奴他這幾晚都睡得不好,常常在半夜裡驚醒。』她倚在窗邊若無其事的說。

『他半夜……驚醒……?小倩!妳和朗奴……?』我愕然的問。

她垂下頭沒有看我:『是的,我們在一起了。』

我竭力的壓抑著心底的震驚,心頭一陣難言的酸苦。小倩她……竟然和朗奴在一起了?

『一個人在異鄉是很寂寞的……我和朗奴彼此欣賞。』她解釋著,似乎在為自己開脫,雙手無意識的撥弄著又長又直的秀髮,指甲上淡紅的蔻丹一閃一閃的:『阿光,你不會反對我們吧?』


我暗嘆了口氣,勉強的堆起笑容:『當然不會!朗奴絕對是個可以負託的好男人,妳也是個好女孩……』我向她伸出手,握著那恍如無骨的柔荑:『我衷心的祝福妳們。』


『謝謝你,阿光。』她也回了個不太自然的笑容:『其他人都說我只是為了他的財富和地位,才會甘心和一個年齡比自己大上一倍,幾乎可以做爸爸的人在一起。』

我輕拍她的玉手:『我知道妳不是這樣的人。』

她感激的看著我,眼裡的表情卻十分的複雜。


朗奴真的老了很多,頭上比起上次見他時添了很多的銀白色,還好精神看來不錯。我們不知不覺的便談了一個下午,他說亨利最近差了兩個心腹上來充當他的『副手』,這兩個小子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小毛頭,雖然起不了什麼作用,但心理上卻總像被人監視似的。他談起了當年和大老闆一同打天下時的往事,再慨嘆的看看最近公司混亂的情況,我們不禁都有點意興闌珊的感覺。


他也問起了海潮的近況,當他聽到了海潮和亨利分手的消息時也大表贊同。看來他對太子爺的風評也很清楚啊!我知道他其實是很緊張海潮的,朗奴只剩下她一個親人了。而得不到這女兒的諒解,一直是他最大的遺憾。


我沒有問他和小倩的事,他沒有向我解釋……事實上也沒此需要,男的未娶,女的未嫁,怎需要我這個閒人在旁邊指指點點?


晚上朗奴設宴為我接風,公司裡比較稔熟的同事都來了。亨利那兩個『臥底』也有出席,像那個混蛋大衛一樣,他們原來都是亨利的大學同學。他們兩個雖然來了上海不久,但身邊都已經黏著個頗漂亮的女人了。他們兩人顯然對朗奴十分顧忌,而且似乎都知道我這次匆忙趕來上海背後的原因,言談中流露著嘲諷和挖苦的味道。


那一頓飯很豪華豐富,但卻很難下嚥。我沒有介意那兩個不知死活的混蛋那些膚淺的冷嘲熱諷,也還可以忍受他們身邊那些漂亮而沒有氣質的女人亂拋的媚眼,我只是不習慣小倩對朗奴噓寒問暖的殷勤態度……


我也注意到同桌的男人對朗奴的嫉妒眼光,尤其是那兩個混蛋。畢竟小倩和他們身邊的女人相差得實在太遠了。


晚飯後我陪著朗奴和小倩回到他們的住所。以往我到上海時都是住在朗奴家的,今次也不例外。只是,今次他的家裡多了位女主人。

我趁著小倩去沐浴時,向朗奴打聽慧琪的事。但他卻十分肯定的告訴我,大老闆是沒可能會有私生女的!我十分奇怪地追問他為什麼會如此肯定,他左思右想之後,才向我透露出一個大秘密。


原來大老闆年輕時由於玩女人玩得太過分,曾經染上了很厲害的風流病,雖然最後把病醫好了,但卻因此永遠喪失了生育的能力。還好當時老闆娘已經為他生下了亨利來繼承香燈,否則他便要絕後了。但是那一次他因為把性病也傳染給老闆娘,兩人幾乎因而弄到離婚,從此關係變得十分惡劣。後來更愈來愈水火不容,最後才演變成今天兩人貌合神離的樣子。


我聽得目瞪口呆的,想不到大老闆兩夫婦原來有著這樣的過節?

但……如果慧琪不是大老闆的私生女,那她是誰?

朗奴也是一頭霧水的,但他答應替我向瑪麗打聽。憑著他們兩人的交情,瑪麗一定會告訴他的。


我們一直聊到近午夜,小倩才擦著惺忪睡眼來催促朗奴休息。我看著他們結伴走進睡房的背影,心胸中一陣悵然。

我懷著滿腔鬱悶回到客房,才剛睡下床,便被猛烈的敲門聲吵醒了。

『阿光,阿光,快起來……!』是小倩,她的聲音又焦急又徬徨。

我連忙披上睡袍爬起來打開門,只見小倩滿面淚痕,又驚又急的哭著說:『阿光,朗奴忽然感到胸口很痛苦……』我慌忙衝進朗奴的睡房,只見他倒在床邊昏厥了,臉上紅通通的不醒人事,已經是進的氣多,出的氣少了。


我和小倩合力把他扶上床讓他躺好,這時傭人們也被吵醒了,手忙腳亂的跑過來幫忙。小倩更是六神無主、亂作一團的只懂得哭。我看朗奴的臉色,他可能是心臟病發作,也可能是中風了!無論那一樣都是不能等的。


我沒有遲疑,連司機也不等了,第一時間把朗奴送到最近的醫院。經過搶救後,醫生證實了他真的是中風了。還好救治得及時,應該沒有生命的危險了。但是一切都要等他甦醒過來才可以肯定,而且他將來很有可能會有局部癱瘓甚至半身不遂等後遺症。


醫生在檢驗時,同時也發現了朗奴的心臟附近長了顆腫瘤,而且位置剛好黏著大動脈,動手術切除的危險性極高。由於朗奴現在的身體太虛弱,必須等他身體康復了之後才可以考慮開刀。只是就算手術成功,朗奴的身體也會大不如前了。醫生婉轉的說,如果安心靜養的話,他應該還可以有四、五年的安穩生活。



那一晚我和小倩一直待在醫院裡伴著朗奴,誰都沒閤過雙眼。

朗奴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才終於甦醒過來。他看起來十分衰弱,但卻很冷靜,還堅持單獨的和主診醫生談了很久。

之後,他把我喚了進病房。

『小光,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我正想說話,他卻搖頭制止了我:『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我未必可以撐得過這一關了……』

我哽咽著說:『不會的,朗奴,吉人自有天相……』其實我很想儘量保持平和的語氣,但……我做不到。

『傻孩子,生老病死是人生必經的階段。我這輩子活得很有意義,可以說是問心無愧了,除了對海潮……和她之外。』他嘆了口氣:『……她可好嗎?』

我忍住眼眶中湧出來的淚水,猛的在點頭:『很好!她過得很好。而且她一直沒有忘記你,到現在還沒有結婚……』

『……我想見見她!』他抓著我的手。

我緊握著那布滿滄桑痕跡,曾經十分強壯厚實,但現在卻軟弱無力的手:『嗯,我替你找他。』

『……不要告訴海潮。我不想她擔心!』他閉上眼,開始吃力地喘氣。

旁邊的護士馬上跑上來再替他檢查,外面的趙倩見狀,也不顧一切的衝進了病房。

『病人太累了,現在需要好好的安心休息。你們在這裡會騷擾到他的,還是先回去吧!』護士小姐又哄又勸的把我們推出了病房。

小倩還在依依不捨的回頭張望。這也難怪,朗奴醒來後他們一句話也沒說過。

『小倩,我們還是先回去休息吧!要是連妳也累壞了,還有誰來照顧朗奴?』我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安慰著她。

她抹著眼淚,幽幽的說:『朗奴剛才和你說什麼?』

『……』我有些遲疑。

小倩別過臉,看著車子外面的晴空:『他是不是想見見他的女兒?』

我吸了一口氣:『小倩,朗奴和海潮的事妳都知道了?』

她無奈的點點頭:『嗯,朗奴曾經告訴過我。』

『那妳也知道『那個女人』了?』我試探著問。

『是她?』她登時渾身一震,眼淚不自禁的滴了下來:『朗奴想見她?』


『咦?光哥?怎麼了,你竟然會從上海打電話回來找我的?』海潮的聲音很驚訝,還帶著點興奮。

回到朗奴住所,我便搖了個長途電話回香港。雖然朗奴囑咐過我不要通知海潮,但我卻沒有聽他的。我知道他心裡其實是很掛念海潮的!

『海潮……』我一陣激動,忽然間竟說不出話來。

『……不是『他』出了什麼事吧?』她感覺到那不平常的氣氛,很快便聯想到我打電話給她的原因,一定不是只向她問候兩句那麼簡單。

『海潮……』我竭力保持著冷靜的語調:『小心的聽我說……朗奴他昨晚中風,現在進了醫院。』

『怎麼了!他怎麼了?』顫抖的聲音透露著心底裡的焦急。

我吸了口氣:『海潮,妳不用太擔心。醫生說他已經渡過了危險期,暫時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她哽咽著,沒有說話。

『海潮,朗奴想見妳。』

『……對不起,光哥,我還是不來了。反正他已經沒事了……』她猶疑了好一會,終於還是拒絕了。

『海潮,』我加重了語氣:『難道到了現在妳還在惱妳的爸爸嗎?我知妳一直因為妳媽媽的死而怪責朗奴,但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為什麼妳還要那麼固執?』


『我不會原諒他的!』海潮在哭:『是他害死媽媽的!是他和那女人害死媽媽的!』

『海潮,雖然明知妳不想聽,但我卻不能不說了!妳還要騙自己騙到什麼時候?你母親的死與朗奴和科娜根本無關!妳只是接受不了媽媽突然病逝的事實,硬要把一切罪責都歸咎到他們身上。』我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差不多是在罵她了:『海潮,朗奴不但是妳的爸爸,還是妳唯一的親人。』


『我不要聽!……你說謊,你說謊!』海潮哭著在爭辯。

『要是妳認為我是說謊的話便算了,就當我沒有告訴過妳。我只想妳多聽一遍:你爸爸今次病得很重,可能會不行了。這一次可能是妳見他最後一面的唯一機會!』我沉著聲音喝道:『來不來見他,妳自己決定。反正將來抱憾終生的又不是我!』我用力的扔下了話筒,掛上了電話。


待心中的怒氣平息了下來後,我再搖了個長途電話給科娜。她的反應和海潮完全相反,一聽到朗奴病了,連問也沒有多問一句,便說明早會趕到。

『她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小倩一直靜靜的在旁邊看著我講完兩通電話。

『科娜?』我問道:『朗奴沒有提起過她?』

小倩帶點無奈的搖搖頭:『朗奴他不大喜歡提起亡妻的事,只是有一次我問到她的女兒,他才把大概的經過告訴了我。至於『那個女人』的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其實我也知得不多。』我跟著小倩走出露台,讓清涼的晚風冷卻一下我被海潮的固執惹火了的煩躁心情。小倩轉身挨在欄杆上,曼妙的身段在夜色中分外顯得幽雅。我好不容易才移開了眼睛,開始說出那一段往事。


『妳也知道朗奴其實是我幹第一份工作時的上司。我們的年齡雖然相差了十多年,但卻相逢恨晚,很快便成為了忘年的莫逆之交,之後我還跟著他轉過幾份工作。在工作上我們是好同事,而私底下我們也是無所不談的好朋友……』


我把朗奴的往事慢慢的告訴了小倩,才發覺她其實也不是太瞭解朗奴的。

『起初朗奴和他太太之間的關係是很好的,海潮對自己的爸爸更十分崇拜,他們一家簡直是幸福家庭的典型。但到了大概是七、八年前,朗奴剛剛由舊公司跳槽到了現在的公司,而我那時由於在舊公司發展得不錯,所以沒有即時跟他走,和朗奴一家的接觸也比較少了。不過由於我仍然不時上他家玩,所以對他的家事也還略知一二。』


小倩靜靜的靠到我身邊,用心的傾耳細聽。

『海潮的媽媽得了重病,要長期臥床休養。科娜是她的遠房親戚,剛巧在那時回流到香港定居。她在海潮的媽媽臨終前,一直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朗奴他們一家人。我記得那時海潮好像也蠻喜歡她的。』


『那她不是和朗奴朝夕相對了嗎?為什麼你還那麼肯定他們之前沒有曖昧行為呢?』小倩好奇的追問。

我望著她清麗的臉龐,感慨的說:『那是我的感覺!朗奴太太發病那段時間,他很苦惱,我幾乎隔晚便陪他喝酒。要是他當時已經和科娜有染的話,他哪用找我相陪呢?而且我們共事多年,他的朋友我幾乎全都認識,我敢肯定之前我沒有見過科娜!』


小倩皺著眉不解的說:『那朗奴的女兒為什麼又會認定科娜是害死她媽媽的原兇呢?』

『這一點我也不很明白。海潮的母親在約一年後終於不治,而在她過世後朗奴才開始和科娜走在一起的。我知道當時海潮心裡對這個將會取代她媽媽的地位的女人難免有些芥蒂;但人心肉做,科娜盡心竭力照顧她媽媽的事她是很清楚的,因此她也沒有反對父親和科娜的事。』我搖著頭說:『海潮當時雖然只有十多歲,但卻絕不是個不講道理的女孩子!所以那一次她突然哭著告訴我,要離開香港一個人到英國讀書時,我也嚇了一跳。』


『那一晚她忽然跑到我家裡,不由分說的便抱著我大哭起來。』我回憶起那一晚的情況:『她說永遠也不會原諒朗奴和科娜,因為是他們害死她母親的!她又不准我通知朗奴,躲在我懷裡哭了一整晚,哭累了也不肯放開手,讓我抱著她睡到第二天早晨。』


小倩的臉忽地紅了起來,小聲的說:『你們……?』

『對我來說她只個小妹妹,妳別想歪了。』我搖搖手笑著說:『第二天她便離開了。朗奴事後才知道,還罵了我一頓。』我苦笑起來:『後來他曾經嘗試親自飛到英國找海潮解釋,可惜……海潮還是沒有原諒他。』


『回來之後朗奴明顯的落寞了許多,他和科娜分開了!』我嘆了口氣:『很奇怪,雖然他們以後再沒有在一起了,但我始終覺得他們仍然是深愛著對方的!之後朗奴寄情工作,感情生活卻是空白一片。男女之情固然沒有,連和海潮之間的父女親情也像無法挽回了。』


小倩若有所思的沒有插嘴,眼睛沒有焦點的望著遠處璀璨的燈光。

『海潮回來的前一年,朗奴便主動的要求調到上海來開拓內地市場。我當時對他的決定十分詫異,因為那時正是香港地產市道的高峰期,他沒理由會放棄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而離開的。後來海潮回來後馬上加入了我們公司,我才猜到這是朗奴為海潮安排的,而他自己則寧願選擇離開。……他其實還是很緊張自己這唯一的女兒的。』


『那科娜呢?她過得怎麼了?』小倩的眼有點紅了。

『她和朗奴分開後,在我們公司附近開了間日本菜館。追求她的男人其實不算少,但她卻一直維持著獨身的生活……我知道她是在等待著朗奴回心轉意。』

一陣涼風吹過,小倩機伶伶的打了個寒噤。我連忙脫下了外衣,輕輕的替她罩在身上,又伴著她走回客廳內,在沙發上坐下。

『其實……』她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黯然的說:『朗奴也沒有忘記科娜,他一直再沒有第二個女人……』

『但小倩,妳們不是……?』我一愕。

她轉頭看著我:『我和朗奴根本沒有在一起,他待我只不過像女兒一樣罷了。』清澈如水的美目逼視著我。

『什麼?』我難以置信的說。

『你走後,我身邊實在太多蜜蜂蒼蠅飛來飛去的,煩得我要死了。朗奴為了讓我可以清清靜靜的工作,便叫我搬進來和他一起住,於是乎所有人都以為我是他的女人了。我樂得清靜,也就懶得澄清了。』當然了,朗奴是這邊分公司的老總,誰敢動他的女人!


她的粉臉緋紅,輕咬著下唇說:『我雖然住在這裡,但我有自己的房間。這幾晚因為朗奴身體不好,我才把床搬進他房間裡,好方便照顧他。』

我又驚又喜的說:『那妳們沒有……?』

『當然沒有了!』她臉紅紅的跺著腳嬌嗔說:『朗奴是個真正的君子,而且我看得出他真的仍然記掛著某個人。那個人應該就是你說的科娜了。』

我拉著她在我身邊坐下,柔聲說:『幸好有妳照顧著朗奴。小倩,真是難為了妳。』

『阿光,』她忽然抓著我的手,美目直瞧到我的心坎裡,讓我不能自禁的胡思亂想起來。

『怎……怎麼了?』真該死!我的心忽然卜卜的劇跳起來,小弟弟更開始不安分起來。小倩完全察覺不出我的異樣,還慢慢的靠過來。中人欲醉的體香撲鼻而至,裹在罩衫內的挺拔雙峰像隨時都會裂帛而出似的。


『我們不若趁這個機會,設法讓朗奴和女兒和解,也讓他和科娜復合。好不好?』

她一直挨過來,我卻愈移愈後,她一個失衡便按在我身上──還剛好按在我最尷尬的部位上。

『你……?』她一愕,馬上紅著臉的縮開手。

我慚愧地垂著頭向她道歉:『對不起,小倩。』我打了自己一個耳光:『朗奴正臥在醫院,我卻在想三想四的!』

她羞惱的瞟了我一眼:『人家又沒怪你!』她小聲的說:『只是……還是待解決了朗奴的事才說吧!』

『嗯,當然!』我附和著點頭:『妳有什麼計策?』

她慢慢的再坐過來,我們討論著,希望可以想出了一個可行的辦法。


我們兩個一直研究到深夜,始終找不到一個萬全之策。小倩不知不覺的枕著我的肩膀睡著了。也難怪她,她從昨晚起便沒有休息過,擔心了一整天,實在累透了。我見她睡著了,便側側身的讓她挨得舒適一點。看著她那素淨無瑕的俏臉,白玉般的雪膚由粉頸一直延續,鑽進鵝黃色的睡衣領子內。飽滿的雙峰微微地起伏,纖細的腰肢連接著線條優美的豐臀。修長的美腿交疊著,香嫩的素足靜靜的擱在沙發的另一端。粉嫩的小手枕在俏臉下,睡在我的大腿上。


我輕撫著那烏亮的秀髮,像在欣賞著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似的,心中竟然沒有絲毫情慾的念頭。

我輕舉雙手,打了個呵欠,其實我也很倦了。


到我再張開眼的時候,已經快天亮了。

我還睡在沙發上……一定是剛才顧著『欣賞』小倩海棠春睡的美態,自己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小倩還沒有醒來,她踡在我懷中睡得很熟。只是姿勢已經由枕在我膝上移到摟著我的脖子了。一頭如雲的秀髮蓋在我的胸口上,散發清雅的幽香。素淨的小臉貼在我的胸前,睡得十分安穩……還在流著口水。


美女的口涎是不是也是香的呢?

擱在我的肚皮上那柔軟的胸脯,正在一張一馳的緩慢地起伏著,好溫暖、好舒服。再下面的便是平坦的小腹和……那引人入勝的神秘花園。我的小弟弟不由自主的隨著我的幻想旅程挺立了起來,剛好頂在她的肚臍上。


『嗯……』她在睡夢中喚了一聲,又再沉沉的睡去。

我完全壓制不住探索這美麗胴體的卑鄙念頭,逐少逐少的把身體向下移動,慢慢的我感到她的臉貼到了我的下巴,沉甸甸的美乳也貼到我在的胸口上了。脹硬的肉棒便卡在那賁起的花丘中間,隔著衣服,感受著那微微凹陷的裂縫散發出來的熱力。


肉棒愈脹愈硬了,不再甘心被壓平在目的地下面,它開始努力的掙扎著要站起來。同樣地,相隔著幾層布料的小妹妹,也像感應到慾望的呼喚,漸漸的滾燙起來,還開始輕輕的蠕動著來響應。


酣睡中的小倩粉臉緋紅著,連氣息也慢慢的急促起來,從櫻唇中吐出了夢囈一般的嬌喘。眼皮下的眼珠子在急速的轉動著,她一定是在做著綺夢了。

我的心狂跳起來。壓迫愈大、反抗也愈大,硬挺挺的肉棒不受控的猛烈抖動,終於一下子的衝破了壓迫,由水平的位置轉成直角,抵住了小倩合攏的腿縫!

小倩的嬌軀跳了一跳,我那一下頂得太大力了。她揉著眼,要醒來了。

我心一急,唯有裝睡了。

我剛閉上了眼,便感到她壓在我身上的胴體突然一震,然後馬上急速的撐了起來。溫熱脹滿的花阜在我脹硬的肉棒上拖曳而過,小倩忽然發出了驚叫,之後……便沉寂了。但是她沒有離開,仍然坐在我的旁邊。


我偷偷的張開了一線眼,剛好見到小倩的臉正在湊上來,嚇得我連忙再合攏眼睛,又調整自己的呼吸……繼續裝睡。

『阿光……阿光。』她試探的喚了兩聲,確定了我真的沒醒後,便坐直了身子,接著又是一陣靜寂。她一定是像我剛才看她一樣,在看我的睡姿了。我心中好笑,故意的轉過身,讓那一柱擎天的部位直挺挺的指著天花板。


貼著我的嬌軀在輕輕的抖顫。我再次張眼偷看,只見她滿臉通紅的盯著我的下身,緊按著嘴巴的雙手慢慢的放開,抓著小拳頭,徬徨不知所措的。過了好一會,她才吸了口氣,下定決心慢慢的向著我那撐起的帳篷湊過去。


『鈴……鈴……』

褲袋中的手提電話偏偏在這不合時宜的一刻忽然響了起來。小倩馬上縮手,飛也似的跳起來坐到沙發的另一端。

我也裝不下去了,不得不爬起來掏出了手提電話。

『喂?』

『光哥,是我。』是海潮!

『我上午回公司交代一下,乘下午的飛機上來。』她的聲音有點沙啞,昨晚一定沒睡好了:『光哥,我只是看看他便會走的了,請你不要告訴他。』

『先上來再說吧!』我按著話筒,向小倩打了個『OK』的手勢,用唇形告訴她:『是海潮。』她也高興的點了點頭。

『到了上海再打電話給我,我去接妳。』我對海潮說。

『……』

『阿光!』小倩看著我袋好了手提電話,忽然皺著眉的瞪著我。

『嗯?』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你剛才是在裝睡的?』她含羞惱恨的看著我。

『什麼裝睡?』我揉揉眼睛。這個時候最佳的辯護便是──裝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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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朗奴(二)




科娜在接近中午時便趕到了。我把她接到醫院時,朗奴剛剛醒了,小倩正陪在他身邊。

任何人只要看到科娜和朗奴對望的眼神,都會馬上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情』!他們沒有說過一句話,由科娜打開病房門的一剎那,到他們終於十指緊扣的幾十秒,我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只有他們之間最洶湧澎湃的愛。


『科娜……我對不起妳。』朗奴哽咽著。

『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了。』科娜握著他的手,柔情地說。

我識趣的拖著感動得淚如泉湧的小倩退出了病房,讓朗奴和科娜靜靜的追回這些年來的遺憾,他們之間有太多的話要說了。


在傍晚時海潮也到了。她看來有些憔悴,眼圈黑黑的,昨晚可能連眼也沒閤過。

她意外地看到我竟然出動了公司的專車來接她:『光哥,不用那麼大陣仗,竟然動用這輛車子吧!』這輛設備豪華的車子,設有全球定位衛星導航儀和行動會議室,方便公司的高層要員在內地穿州過省時也可以照樣開會。


『其他車子都沒空嘛!反正坐什麼車子也沒關係?先上車吧!我們得儘快趕到醫院去。』我沒有解釋使用這車子的理由,她也沒有繼續追問。

雖然在由機場到醫院的整段路上,海潮連半句詢問朗奴病情的話也沒說,但我看得出她其實是十分擔憂的。

上車後我馬上關上了後座和司機位中間的玻璃間格,又接通了行動會議系統的裝置。在揚聲器中隨即傳出小倩的聲音:『科娜,阿光說妳的女兒反對你和朗奴在一起,是嗎?』


『……那女人怎會在這裡的?』海潮駭然的瞪著我。

『科娜和妳一樣很關心朗奴,她比妳早來了半天!』我凝望著一臉驚愕的海潮:『她們現在和我的朋友趙小姐在醫院裡,趙小姐會引導他們講出當年朗奴和妳媽媽離異的真相。我保證朗奴和科娜都不知道妳正在聽的。』


『我不要聽!』海潮幾乎是直覺的拒絕了,還想伸手去關掉揚聲器。

我冷冷的喝道:『妳是不肯原諒朗奴他們,還是不敢接受事實的真相?』

她猛的停下了手,抬起美目冷笑著說:『事實?你以為你知道事實嗎?好!就讓你也聽聽他們如何害死我媽媽也好!』

透過揚聲器,朗奴的聲音很憔悴:『小倩,這也怪不得海潮的。因為她真的以為是我們害死了她的媽媽……』他咳了兩聲,像很辛苦似的。海潮聽到父親的聲音,嬌軀抖了一抖。她已經幾年沒有聽過這把聲音了。


『是真的嗎?』小倩在追問。這是我們擬好的計策,由她在醫院裡哄朗奴和科娜說出真相,我則穩住海潮,讓她好好的聽完整個故事。

科娜的聲音有些黯然:『雖然海潮媽媽是病死的,但總不能說完全與我們無關。』這一邊,海潮卻在鄙夷地冷笑著。

『科娜,她患的是白血病,根本與妳無關。』朗奴說。

『朗奴,我雖不殺伯仁,但伯仁卻為我而死!』科娜嘆了一口氣:『小倩,妳知道嗎?我其實是海潮的親阿姨,是她媽媽的親妹。』

『什麼?妳……妳是朗奴的小姨子?』不單小倩大吃一驚,連我也嚇了一大跳。

我看著海潮,她仍是冷笑不語,一副『你現在才知道嗎?』的嘲弄神態。

『嗯,是真的!我是海潮的阿姨。只不過我一直在外國定居,直至姐姐死前大約兩年才回香港的。』科娜說:『而且,是姐姐央求我回去的!』

海潮皺了皺眉頭,這件事她並不知道?

『我們的雙親很早便去世了,我和姐姐一直相依為命,而且她為了照顧我,一直過得很苦。』科娜嘆了口氣:『朗奴本來是我的男友,但當年我帶他回家,把他介紹給姐姐認識時,姐姐卻對他一見鍾情。她瘋狂的愛上了朗奴,不但強迫我退出,還用身體引誘朗奴,和他發生了關係。』


『說謊!』海潮眼眶紅了,又想伸手去關掉揚聲器。我瞪了她一眼,她才猶疑起來,伸出去的小手卻還不肯縮回去。

揚聲器內傳來朗奴懊悔的嘆氣:『只怪我當年血氣方剛,一時把持不住。事後我很後悔,還打算和她分手。可是……』

科娜接下去說:『但當時姐姐肚裡已經懷了海潮……為了責任,朗奴不得不和姐姐結婚。我傷心欲絕,為免觸景傷情,在他們婚後便移居到外國去。而且一直沒有和他們聯絡,所以沒有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其實我太太對當年的事也耿耿於懷,沒有向任何人再提起過,再加上她娘家根本沒什麼人了,因此海潮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有個阿姨。』

『唉!我的心已經死了,原本打算再也不會回來的了……』科娜的聲音有些激動:『直至我收到了姐姐的信,她要求我回去……』

海潮嬌軀劇震,抿著嘴巴,驚疑的望著我。

『她向我懺悔說:這些年來,朗奴雖然對她很好,是個標準的好丈夫,但是她知道朗奴其實並不愛她。在朗奴心中的一直都是我。她得到了朗奴的人,卻得不到他的心。』科娜的聲音開始哽咽起來:『而且姐姐她發現自己已經染上了絕症,只有兩年的命。她相信那是報應。』


『她說要把朗奴還給我,又要求我好好的代她照顧海潮。但是她不想海潮知道自己的媽媽原來是個不擇手段,橫刀奪愛的女人。因此她要求我和朗奴隱瞞我們從前的關係,扮作從未相識,只當我是一直僑居外地,剛好在那時回香港定居。』


『你們……答應了她?』小倩十分震驚的問。

『是的!』科娜答道:『朗奴也同意了。於是我便在姐姐的安排下介入了她們的生活中。我一方面照料病重的姐姐,一方面也接替了姐姐的職責,照顧他們父女倆的起居生活。海潮原本十分喜歡我這個親阿姨的,而在姐姐的默許下,她對我和朗奴的關係也沒有強烈的反對。我們還以為可以安然的過渡,在姐姐離開後順理成章的成為她的新媽媽。』


『……可是不知怎的,姐姐才剛去世,海潮便發現了我和朗奴以前曾經是戀人的往事。她馬上咬定了我和朗奴趁著姐姐病危時舊情復燃,才令她的媽媽病情加劇、鬱鬱而終。她恨死了我們……』


朗奴長嘆了口氣:『她完全不肯聽我們的解釋……她的性格和她媽媽一樣,一旦認定是對的便會不顧一切的進行,不會聽任何人的勸告。而且科娜又堅持不肯把真相告訴海潮!』


海潮眼眶中滾著淚珠,矛盾的看著我。她動搖了!

『為了履行對姐姐的諾言,我不能這樣做!』科娜淒苦的說。

『我寧願她恨死我,也不想破壞姐姐在她心目中『好媽媽』的形像。』科娜的聲音充滿了疲倦:『我們選擇了再次分開。上一次是為了姐姐,這一次是為了海潮……也許這便是命運了。』


『科娜,委屈妳了!為了海潮,我竟然讓妳孤伶伶的挨了這麼多年。』

『算了,朗奴,我知道你也不好過。但這是命運的安排。我們怎能讓海潮知道是她媽媽一手把我們拆散,然後再安排我們走在一起的呢?』

海潮終於忍不住了,她渾身顫抖的看著我,眼淚不受控的洶湧而出:『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妳自己決定吧!朗奴和科娜根本不知道妳會來,他們對我和趙小姐的計劃更加全不知情。除非他們打算連毫不相干的人都要瞞騙,否則沒有理由要說謊的。而且……朗奴的為人妳應該比我更清楚,妳撫心自問一下,他會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嗎?』


我冷靜的站在旁觀者的位置,儘量客觀地說:『我只知道這幾年朗奴和科娜是真真正正的分開了。兩個深深相愛的人分隔天涯,嘗盡了相思之苦。如果今次不是因為朗奴病發垂危,相信他們今生今世也不會再見的了。』


『其實只要他們稍為自私一丁點兒,都絕對不須要受這些苦!他們大可明正言順的再婚,除了妳之外,我相信沒有人會反對!但為什麼他們還是選擇了這條苦路。原因我看只有一個……那就是妳!』


我抓著海潮顫慄的雙肩,牢牢的迫視著那失去了堅持的軟弱目光:『海潮,我絕對相信朗奴和科娜沒有騙妳,妳相信我嗎……?』

海潮嬌軀劇震,眼淚奪眶而出:『光哥,……那我是不是真的錯怪了他們?』

我溫柔的擁著她,讓她儘情地痛哭:『不要緊的,他們都沒有怪妳。』

她在我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朗奴!你怎麼……?小心!』揚聲器中忽然傳出小倩的驚叫聲,然後是重物的撞擊聲,和……一片死寂!

『爸爸!』海潮面無人色的看著我。

『不要看著我!』我也嚇呆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我們馬上吩咐司機飛車趕到醫院,海潮拉著我橫衝直撞的穿過擠逼的過道,衝進了朗奴的病房。

『朗奴!』『爸爸!』我們不顧一切的大喊著。

……只見科娜正坐在床邊,正在悠閒的削著橙皮。朗奴倚在病床上好端端的。小倩卻坐在窗邊,正在懊惱的抓著個破爛了的行動電話。我和海潮突然的衝進來,倒把他們嚇了一大跳。


小倩駭然的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我和海潮,脹紅了臉訥訥的說:『阿光,電話不小心被朗奴掃跌到地上了……』

『海潮……?』朗奴看到朝思暮想的女兒,忍不住縱橫老淚,掙扎著要爬起來。海潮不再遲疑,飛撲進父親的懷裡放聲痛哭起來。

看著他們父女重逢那陣真情流露的喜悅,相信沒有人可以忍得住湧出的眼淚。他們沒有道歉,甚至沒有多說話,親情原本就是不需要解釋的。海潮把滿臉錯愕的科娜也擁在一起齊聲痛哭,她已經接受這個新媽媽了。


我和小倩沒有留下來,病房中那濃濃的親情已經容不下我們這兩個外人了。


『真好!朗奴他們終於一家團聚了。』小倩隨手把手袋丟在一旁,嬌慵不堪的倒在沙發上。

我在旁邊的椅子坐下,心裡仍然十分激動。能夠讓朗奴和海潮父女和解,比中了彩票還值得高興。

小倩伸著懶腰的轉了個身,俯伏在沙發上。玉背上起伏的美麗線條馬上吸引住我的注視,挪起的裙子下露出的一大截白嫩修長的美腿,在那款式典雅的黑色高跟鞋配襯下,更顯得如雪般白皙。


她似乎沒有注意到我那無禮的目光,晶瑩的美目專注地望著露台外面的漫天落霞,像如釋重負似的透了一口氣:『阿光,朗奴現在有科娜和海潮照顧,我可以功成身退了。』


我登時嚇了一跳,腦筋從綺思遐想中『轟』的一聲跳回現實,愕然的望著她。『小倩,妳說什麼……?』

她抬眼看著我,笑容苦澀得讓我有點心痛:『我是說朗奴已經不再需要我了!也許這也是我應該抽身離去的時候了。』

我駭然的道:『小倩,妳打算怎樣?』

她支起身來倚在沙發上,小手不經意地撫掃著弄亂了的秀髮:『我想離開上海回杭州去。』

『不!』我衝口而出,自從知道她和朗奴沒有親密關係之後,我一直不能竭止對她的愛念。

『阿光,』她抖了一下,聲音微顫的說:『你剛才說什麼?』

『我……』我語塞了!我那有資格挽留她?『我……只是想妳考慮清楚,這兒的發展始終比較好!』我胡亂拼湊了個藉口。

她剛亮起來的眼神馬上暗淡下去,別過臉沮喪的嘆道:『這兒已經再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我留戀了……』幽怨的眼神裡已開始泛起淚光:『再說,也沒有人會想我留下來。』


『……』我幾乎忍不住想馬上擁著她細細的呵護,想大聲的要求她留下來。但……我憑什麼?我只有無奈的嘆了口氣。

她忍著淚惱恨的望著我,我心中有愧,只有垂下頭避開她的目光。

今晚夕陽好像下得特別的快,就在我們呆坐著僵持著的當兒,窗外已經陷入了夜色之中,變得黑壓壓的。露台上的燈『澄』的一聲自動的亮了起來。

我偷偷的抬眼看看小倩,她原來已經流了一臉的眼淚。『小倩!』我失聲的叫起來。她怨懟的瞪著我,揪著小嘴罵了句:『膽小鬼!』便要爬起來跑回房間。

我情急之下不顧一切的追上去想拉住她,她卻猛的想甩開我的手。推拉之間,我們撞成作一團,失去平衡骨碌碌的倒在沙發上。小倩驚叫著被我壓在下面,我盯著她只有數寸之遙的動人花容,眼前的儘是那深情的眼神和那失望的淚痕,心中大為感動,情不自禁的便向著那我見猶憐的櫻唇吻了下去。


小倩『嚶』的一聲婉然相就,小手在我背上有氣無力的作狀捶打了兩下,便摟著我的頸背熱烈的回吻起來。久曠的小香舌帶著最誘惑的香涎,灌注在我這個不解溫柔的莽漢口中。就像乾柴遇上了烈火似的,埋藏在心底的愛慕和慾望像地心的熾烈熔岩一樣,終於在堅硬的地表上尋覓到了一絲的烈縫,登時不可抑止的,猛烈的爆發起來。


『小倩,不要走!』我不顧一切的說出心底的希冀。

她狡黠的凝望著我,玉指重重的在的額頭上擢了一下,火熱的櫻唇湊到的耳邊小聲的說:『終於也要說出來了嗎?人家就等你這一句……』


窗外小鳥的歌聲把的從美夢中吵醒。我揉著眼的伸了個懶腰,小倩仍然踡伏在我的懷裡。被窩裡的嬌軀當然是光溜溜的了。

我慢慢的支起身挨在床頭墊上,看著懷中海棠春睡中的美女,心中不禁大是憐惜。我何德何能?竟然可以得到小倩這樣深情的愛慕,尤其是她一直知道我們是注定沒有未來的。


昨天我們終於衝破了重重的顧忌和障礙,把身心都結合在一起了。小倩當然不可能還是處女,她說在大學時把第一次給了初戀的男朋友。但和大部分的荳芽夢一樣,她的初戀最後也變成了苦澀的回憶。之後她雖然也斷斷續續的交過幾個男朋友,但卻沒有和他們上過床。


我是她生命中的第二個男人。我沒有懷疑她的說話,而且從昨晚她那稚嫩的身體和生硬的反應,我也深信她以往的經驗一定很少。

『怎麼了?後悔嗎?』她不知何時已經醒來,含羞的向我訕笑。

我點了點頭:『小倩,我對不起妳!我……』

她伸出小手按著我的嘴,輕搖著頭幽幽的說:『我不要你說對不起!』她伸手環抱著我的腰身,把頭埋進我的懷抱中:『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和你在一起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沒有要求你承諾些什麼。』


她抬起頭堅毅的望著我:『我會留下來的,這裡有著我一切美好的回憶──事業上的、友情上的,』她的眼眶閃著淚光。『……也有愛情上的。有朗奴的,也有你的,這些都是我珍貴的回憶。』


『朗奴的事已經結束了,你也圓了我另一個遺憾。從明天起,我會開始我的新生,追尋我生命的缺少了的另一半!我知道這個人不會是你……』她笑著瞟了我一眼:『但是在我找到那個人之前,我不介意由你暫代他的位置來疼疼人家。』


我用力的捏著自己的臉腮,不能相信自己的幸運。

『怎麼了?』她見我目瞪口呆的在傻笑,忍不住惱得捶了我一拳,笑罵著嗔道:『喂,你可別太得意!說不定明天我便看上一個比你好一萬倍的,馬上和你來個一刀兩斷啊!』


我一手執著她的粉拳,把她緊緊的摟住,用盡我的溫柔撫慰,衷心的感謝這善解人意的深情美女。她這樣說,純粹是為了讓我可以放下心中的包袱,不用為了辜負她而有所歉疚罷了。


『小倩,能和妳擁有這短暫的一刻,我已經是幾生修到的了。雖然我不能向妳許諾什麼,但請妳相信我是真心喜歡妳的。』我凝視著那清澈如水的美目。

『花言巧語!』她嘟著小嘴嗔道。『不過我喜歡聽!』今次她用香甜的小嘴阻止我繼續說下去,火熱的胴體隨即貼了上來。

我撥開了她身上的薄被,讓那完美無暇的胴體在晨曦中徹底的展露。幼嫩的雪膚因為剎那的涼意起滿了疙瘩,還因為突然的裸露而泛起了一抹香艷的粉紅色。我輕輕托著那大小剛好可以讓我一手掌握的挺拔半球,忍不住一口含住了那在山峰上傲然挺立的嫣紅乳蒂。小倩嬌喘著仰首把高聳的胸脯挺得更前,烏亮的秀髮垂在頸後,在輕柔的微風中飄逸得像個仙女一樣。


手沿著盈握的細腰下滑,覆蓋上那仍遺留著我們昨晚雲雨殘跡的美麗花丘。那些被穢跡漿成了一叢一叢的柔絲,已經開始被重新湧出來的蜜液軟化了。頑皮的小弟弟也睡飽了,正好在烏亮的柔絲下面探出頭來,硬硬的頂在小倩的肚臍眼上。


我把手掌輕輕的插進了小屁股的下面,在愈來愈熱、愈來愈濕的花丘上按壓起來。最長的中指屈曲著,迅速的攻占了緊迫的隧道,食指則在小穴口繞了個圈,沾滿了稠濃的花蜜,匍匐著沿著臀縫向著後而的菊花孔進發。


『不要!……那裡髒死了!』小倩咬著下唇小聲的抗議,前後兩個小穴都失陷了。

我才沒理她,繼續在那最羞人的兩個地方肆意的挖掘,把她弄得嬌喘連連的翻著白眼。下巴無力的枕在我的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口齒不清的嚷著:『不要……停!……哎!』嬌軀驀地劇震起來,在我大腿上洩出了一大股滾燙的愛液。


她回過了神,又羞又惱的狠狠的打了我一下,撒著嬌嗔道:『你真壞!竟然連人家的後面也不放過,弄的人家痛死了……』她一面說還一面打,當然打的力度根本完全談不上是痛了,倒像在為我按摩似的。


『是我不對!我來道歉!』我笑著說。

她媚眼如絲的笑起來:『好……看你怎麼道歉?』

我沒說話,只是含著笑輕輕抬起她的屁股,湊到那峞峞矗立的巨柱上。

她咬著下唇啐道:『你……你怎麼了?又說道歉的?』

我板起了臉孔,正色地說:『我現在不是正派出大使到貴國首都正式獻上道歉文書嗎?』龍頭陷進了花唇中間的溪谷,在小穴開口處停止了腳步。『現在我正在等待高貴的女王接納的這份真心誠意的奉獻啊!』


她『撲嗤』的笑起來:『你少臭美了,誰希罕你的奉獻了?』

『是嗎?』我微微的上挺,小弟弟的頭頭突破了那軟潤的城門,馬上被飢渴的肉唇緊緊的咬含著了。小倩長長的吁了口氣,吃力的嗔道:『哎!……不要說了,快點吧!』


『妳不是不希罕嗎?』我堅守著只在小穴開口處淺淺的抽動,始終不再深入。

小倩急得滿頭大汗:『死人……』屁股猛力的聳動想把我吞噬多一點,但都被我技巧的避開了。

『不要玩了!快……』她快哭起來了。

『還要道歉嗎?』我步步的進迫。她拚命的搖著頭,垂肩的髮絲飛舞著,濺起了淋漓的汗珠:『快……』小臉緊緊的皺了起來,快把櫻唇也咬出血了:『你……欺負我……』


我不敢再玩,雙手抓緊她的腰眼猛力的壓下,配合著肉棒的上挺。一下子把她所有的空虛完全填滿。小倩長長的吁了口氣,全身上下拉得僵直的,馬上便被第一波的情慾高潮淹沒了。


脹硬的大肉棒被強力的擠壓著,像鑽進了堅硬的岩層中一樣,還引發了一連串猛烈的震撼,四方八面的同時搓揉著我的小弟弟。幸好我才剛睡醒,精力還算充沛,否則可能已經敗下陣來了。


這一次的高潮似乎很強烈,小倩幾乎昏厥了。我慢慢的將她放下,只維持著極緩慢的速度,在她那緊湊的花穴內溫柔的撫慰著。過了好幾分鐘她才悠悠的甦醒過來,嬌喘著摟緊的索吻:『剛才我幾乎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原來性愛的感覺可以是這樣美妙的!』剛在床第之間獲得滿足的女人是最美麗的,我忍不住她粗暴的痛吻著她。


『我的女王,』我加重了腰間的衝刺,把她的嬌軀撞得一拋一拋的:『批准我帶妳再多嘗一次快樂的要死的感覺,好嗎?』她在我的猛烈攻勢下早已投降了,全無招架之力的高聲喘叫著,哪裡還會回答我的請求。


大肉棒虎虎生風的在曼妙的女體上瘋狂的鞭撻,每一下猛撞都讓她又爽又痛的慘叫起來。纖柔的胴體一直往上退,連雙肩都退到床外了。我乾脆抽起她的大腿架在肩膀上,從上而下像打椿機似的猛烈轟炸。小倩瘋狂的嘶叫著,曲摺著的胴體一之又一次的痙攣起來,高挺著的秘穴失控的湧出大量的熾熱蜜漿,再一次暈死了過去。


我在她的震撼高潮中陪著她一起爆發,大肉棒一陣跳動,在她的火山口深處釋放出濃濃的熱情。小倩被我火燙的精華再次燙醒,和我一起發出了滿足的呼嘯。

我們在凌亂的床上渾身大汗淋漓的交纏著,用最激情的方法開始了新的一天。

太陽再次出來了。


正在我和小倩溫馨地吃著早點的時候,我忽然接到安妮的長途電話。

『喂!光哥,不得了!亨利把實習生的歡送會提前到今天了。』安妮氣急敗壞的說。

『什麼!不是在下星期的嗎?』我大驚失色:『安妮,妳設法替我拉著慧琪,千萬不要讓她去!』

安妮焦急地說:『沒辦法啊!她被其他實習生纏得死死的,根本沒法脫身。我好不容易才可以找機會打電話給你。』

『安妮,妳知道歡送會在哪裡舉行嗎?我會想辦法趕回來。』

『她們說在大嶼山貝澳的公司渡假屋,下午放工後便要出發的了。』

我看看手錶,現在已經是早上九點多,除非可以趕得上最早的班機,否則我最快也要到今晚才可以回到香港。

……問題是,我可以找到機票嗎?這樣急相信不容易抓到機位啊!

『安妮,你替我照顧著慧琪!記著不要吃或喝任何亨利他們給妳的東西。我會儘辦法趕回來的。』

『我儘量想辦法吧!』她匆匆的掛了電話。

小倩看到我緊張的模樣,也猜到事態如何嚴重了。我簡單的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了她。她想了想,接著搖了幾個電話。最後她終於鬆了一口氣,向著我狡黠的笑著說:『我有個學長是在航空公司辦事的,他說有辦法替我弄張機票。我們現在馬上趕到機場去吧!』


我向她豎起了大拇指,又賞了她一個熱吻:『小倩,我提早趕回香港的事,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她嫣然一笑:『知道了,尤其是公司那兩個臥底,是不是?』

『真聰明!』

我在往機場的路上打了個電話給海潮,告訴她我有急事要先回香港。當然,她對於我要她幫忙保守秘密的要求有點詫異,但終於亦答應了替我守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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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豪門恩怨(一)




當我步出赤臘角機場的時候,天上已經全黑了。雖然時間才約是下午五點左右,但那要命的大雷雨,不但使航機延誤了差不多一個鐘頭才降落,還使白天變成了黑夜。

其實幸虧小倩神通廣大的替我弄到這班飛機的機票,否則我可真的要等到了半夜才可以趕回香港。回想起那位在登機前最後一刻才發現機位被取消了的大叔,在登機坪前氣急敗壞的和航空公司的職員吵鬧理論的混亂情況,心中其實也有多少歉疚。想不到小倩所謂的方法原來是這樣的!但是救人要緊,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替人家惋惜!


唉!其實我已經擔心得快要死了!……除了今天早上那次長途電話之外,安妮便再沒有聯絡我了,她的手提電話也一直接不上。她的情況一定很不妙了!算起來現在距離她們下班後到達渡假屋的時間,應該至少也有兩、三個小時了……還趕得及嗎?


而且這種雷電交加、橫風橫雨的天氣,活脫脫的就是粵語殘片中那些無良闊少摧殘無知表妹的典型陪襯場景。那個嬌嫩的玫瑰花被人一手捏碎的鏡頭,一直揮之不去的在我的腦中盤旋著。


我橫衝直撞的衝出機場。還好因為婉媚不會駕車,出差前我把車子停泊了在機場的停車場。我可以馬上駕車趕到『貝澳』,也就是安妮告訴我她們今次宿營的渡假屋的所在地。我真後悔從前不懂善用公司的福利,以往我從未租用過公司的渡假屋,所以根本不知道詳細的地址。


雖然印象中『貝澳』只是個小地方,我學生時代也來露營過的,應該不會太難找吧!怎知到了『貝澳』,我才發現自己原來太樂觀了。十多年沒來,這裡已經面目全非了!從前偏僻的小漁村,現在卻已經密密麻麻的建滿了一幢幢的西班牙式別墅。少說也有百多幢。我根本不知道那一幢才是我們公司的渡假屋……偏偏還遇著這種鬼天氣!


正在煩惱間,忽然瞥見村口有間小雜貨舖。舖頭門外的廣告牌上好像有個訂貨的電話號碼!我人急智生,連忙掏出手提電話,撥了那招牌上的號碼:『喂!這裡是XX公司的渡假屋,請你替我們送些東西來……』我一口氣訂了一大堆汽水啤酒和燒烤食物,還千叮萬囑的要老闆馬上送貨。


今天雖然是周末,但踫著這種滂沱大雨,遊客可是寥寥可數啊,這突如其來的訂單怎樣說也算是大生意了吧!那老闆的聲音興奮得不得了,才不到五分鐘,便披著雨衣推著一大堆貨物出門了。


我暗中跟著他,經過幾條小巷,只見他在其中一間簇新的別墅門前停下來按門鈴,我連忙躲在一旁偷偷監視。

仁慈的上帝似乎聽到了我的禱告,開門的是……

大衛!BINGO!

我當然沒有留下來聽他們爭辯是不是送錯了地址,連忙冒著雨繞著別墅跑了一圈,一路留意著有沒有安妮留下來的線索。終於在別墅的後巷,找到些簇新的洗潔精、沐浴露和毛巾等雜物零星的散落在地上。抬頭一看,因為在下著大雨,渡假屋所有的窗戶都關得緊緊的,只有在二樓有一個窗口打開了,還有條大毛巾綁在窗框上垂了下來!……是那裡了!


隔壁的幾幢別墅都正在裝修,可能因為下大雨的關係吧,全部都沒有人開工。我很容易便在其中一幢別墅的花園中找到了一條長梯,連忙靜靜的爬到那趟開的窗戶旁邊往內窺看。


『安妮……』我小聲的叫喚。

『光哥!真的是你!』安妮幾乎是哭著的撲出來,隔著裝在窗框上的欄柵緊抓著我的手,驚喜交雜的歡呼:『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妳沒有事吧?他們有沒有欺負妳?』我嘗試著搖動那些防盜『窗花』。糟了!這些鐵造的欄柵十分堅固,而且都用螺絲上得死死的,可不容易拆開啊!

『這些鐵欄很牢固的,我試了許多次也弄不開!』安妮哭著說。

我想起了那些裝修中的別墅,那裡說不定會找到合適的工具!

『安妮,妳等一等,我馬上回來。』我跑回隔壁的別墅,在工具箱裡找到個充電式的機具,很容易的便把那些防盜欄柵拆掉了。我不擔心會驚動到其他人,滂沱的大雨把一切聲音都掩蓋了。


我才跳進屋裡,安妮馬上便撲進我懷裡,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著:『我們上了米雪的當,原來她也是他們一伙的,還騙我們喝下了她帶來的礦泉水……幸好我機警,及時拖著慧琪躲進廁所來,否則……』她的衣服都淋濕了,神情還有些迷糊,嬌軀火燙燙的。


慧琪就倒在地上,已經昏厥了。

安妮哭著說:『剛才慧琪藥力發作,嚷著想開門衝出去,我沒有辦法,只有把她打昏了。』她吃力的喘著氣:『我一直靠著淋冷水來保持清醒,可是卻仍然愈來愈熱,快要支持不住了。……光哥,你快救我們出去。』她纏得我緊緊的,濕衣下面的脹硬乳房不斷的在我胸前廝磨著。


我見她雙腮緋紅,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滿是春情,一定催情藥的藥力發作了。只有一邊搖晃著她的雙肩,一邊扭開了洗手盆的水龍頭:『安妮,不要這樣!妳先再去洗個臉清醒一下,我們先逃出去再說。』


幸好她還有一絲清醒,馬上鬆開我乖乖的用冷水洗臉。我則趁著她洗臉的時候,附耳在用被掃帚頂得十分牢固的門上,偷聽著外面的聲音。只聽見儘是男女交歡的淫聲蕩叫,單是幻想著外面放浪形骸的亂交情況,也教人血脈沸騰了。


我隱約認出了亨利的聲音:『喂!大衛,又說那藥很厲害的,她們在廁所裡躲了大半個鐘頭了,還是不肯出來啊!』

跟著的是大衛那討厭的小子:『放心啊!這藥萬試萬靈,連最純情的聖女吃了也會變成放蕩淫娃!我擔保不到五分鐘她們便會自動打開房門,跑出來求你幹她啊!』

『嘿……嘿……!』是亨利的淫笑:『你們記著!慧琪那小美人是我的!』

『安妮這霸王雞要留給我,我今天不插爆她的小穴,我的名字就倒轉來寫!』大衛也淫邪的狂笑著。

『算了,算了!我才不會和你爭!雖然我的功勞最大。要不是我的乖米雪肯合作,哄她們喝下那加了料的礦泉水,我們合起來也打不過安妮那小妞。』是李察……他也有份!連米雪也被他收買了。


此外斷斷續續的還好像有其他一兩把陌生的男聲。

看來他們對大衛的催情藥很有把握,暫時應該不會衝進來。我連忙抱起昏厥的慧琪,和安妮一起沿著長梯爬到地上,冒著大雨,三步併作兩步的跑回停在村口的車子上。


當我們濕淋淋的回到車上時,那雜貨店的老闆才狼狽的推著那一大堆貨物回來,一邊當然是在高聲的咒罵了,說不知道是誰搞的惡作劇,不但累他淋著雨白跑了一趟,還要被人臭罵了一頓。我心念一動,便叫安妮照辦煮碗的再訂一次貨。那老闆起初還是半信半疑的,但安妮是女孩子,又說得七情上面的,連亨利的名字也告訴了他,最後他才答應了再去一趟。


我可以想像他發覺被人再耍了一次時會惱成什麼樣子!最好他把一切都算在亨利他們頭上,那時有他把亨利他們纏著,他們應該不會那麼快發現安妮和慧琪逃走了。

我們決定了先回安妮的家。

大雨一直沒有停止。在車子上,我一面吩咐安妮抹乾自己和慧琪身上的雨水以免著涼,一面猛在哄她說話,希望分散她的注意力。那些不知是什麼的藥看來真的很厲害!安妮的臉愈來愈紅,該挨不了多久了。


『今早才回到公司,米雪忽然告訴我們餞別實習生的宿營提早了一個星期。我嚇了一大跳,只有立即打電話通知你。亨利真卑鄙!他竟然威脅說要麼便所有人都去,要麼便把宿營取消,還威脅在所有人的報告中,都加上不合群的惡評。我和慧琪拗不過其他人,只有隨同大隊一起去了。』安妮一面伸手進濕衣內揩抹著,一面撫著胸脯大口的喘著氣。


『其實我們已經很小心的了,一直堅持著不肯吃喝。只是後來實在太口渴了,才喝了瓶米雪說是她自己帶去的礦泉水,怎知還是中計了。慧琪很快便開始全身發軟的昏昏欲睡。我察覺到不妥,便趁著他們一時不察時突然發難,打倒了他們幾個人,硬拖著慧琪跑到了廁所。又用掃帚柄把門頂著,他們撞了幾次門都撞不開。』她臉紅紅的滿額汗水,緊抓著拳頭,指甲都陷進掌心裡去了。


『……我們躲在廁所內苦苦的撐了不知多久。那班衰人見撞不開門,竟然故意在廁所門外幹起來,還特地高聲的叫著。那些鬼叫般的聲音弄得我們心癢癢的,慧琪藥力首先發作,嚷著要打開門走出去加入。我沒有辦法,只有把她打昏了。而我自己則不停的用冷水洗臉,希望可以撐到你來拯救我們。要是你還不來的話,我一定會忍不住開門衝出去的……』她說著說著,身子卻愈貼愈近:『光哥,我好辛苦啊!』


『沒事的,安妮,快到了!』其實我看見她穿與不穿也沒分別的濕衣下面的動人胴體,和那春情激蕩的誘人模樣,也早已經衝動起來了。而且她吃了催情藥,不發洩掉的話對身體可不是太好啊!還好慧琪昏得一塌糊塗的,我和安妮解決完她可能還沒有醒呢!


下車時,安妮幾乎已經連站都站不牢了,全身更熱得像火燒一樣。幸好下著大雨,街上沒什麼人。否則真的不知怎樣解釋為什麼我一個大男人,會扶著兩個淋得裡裡外外完全濕透,還昏得死死的美少女在街上走。



我好辛苦才把她們兩個扶進屋裡。慧琪仍舊昏得不醒人事,我把浴室內所有乾毛巾都找了出來,手忙腳亂的往她身上堆,又從衣櫥中把張棉被扯了出來蓋在她身上,以免她著涼。原本應該好好的替她脫去濕衣服,再換上乾的,但時間上卻不許可……因為安妮已經等不及了。


她一直在與那催情藥對抗著,憑著意志撐了這麼久,再也支持不住了。一回到家中,馬上像隻春情勃發的雌貓似的,嬌聲呻吟著撲上來,發狂的撕破自己身上的濕衣,把我從慧琪身邊扯開,拉在床墊上。


『好辛苦……!快……光哥,快給我……!』她全身肌膚又紅又燙,像快要燃燒起來似的。明亮的美目變得血紅,挺拔的胸脯在急劇的心跳下猛烈地震盪。一雙修長有力的美腿把我纏的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發狂地尖叫著,忙亂的扯開我的襯衫、解開我的腰帶、褪下我的長褲……


『轟隆』一下雷聲,掩蓋了安妮的滿足號叫。一直壓抑著的激情,終於在身體被我貫通的一剎那得到了宣洩。我連她的內褲也沒脫,忙亂中只是扯開了小布片的下擺,便迫不及待的把脹硬的火棒衝進去了。


安妮猛的嚥了口氣,拚命的仰起頭、挺著腰,把我的大肉棒齊根的吞噬了。像火爐般熾熱的秘道馬上展開了連串像七級大地震般劇烈的痙攣,猛烈的高潮一波一波覆天蓋地的湧至,把她一下子淹沒了。


半昏厥的嬌軀仍然本能地配合著我猛力的抽插聳動著,雙手緊緊的摟著我的腰背,不讓我們緊貼著的下身稍稍分開。兩腿大大的分開,賁起的花阜像活火山似的不斷爆發,冒著煙的火燙花蜜,像溶岩似的從火山口唧出來,狹窄的肉壁像腫了起來似的,比平時更加緊迫十倍。要不是有大量淫液分泌做滋潤,一定會擦出血來。


我感應到她熾烈的渴求,也顧不得要憐香惜玉了。被滾燙岩漿泡浸得比正常更巨大、更堅硬的火棒,配合著安妮瘋狂的喘叫聲,在那緊窄的岩漿隧道內狂飆猛插。每一下都全力的搗在深邃秘道的最深處,把陷入半昏迷狀態的美女也撞得淒厲而歡愉的號叫起來。


安妮忘形的喘叫和窗外『轟隆』的雷聲此起彼落,在滂沱大雨中宣洩著人類最原始的慾望。我一次又一次的把她推上情慾的最高峰,最後才在她筋疲力盡、聲嘶力竭的女體內炸開。我們同時發出了獸性的嚎叫,在極度歡愉和極度疲累中昏睡過去。



我在近半夜時才被隆隆的雷聲驚醒過來。外面狂風暴雨的,刺目的閃電透過緊閉的玻璃窗把小小的房間照得光如白畫的。

安妮還沈甸甸的伏在我胸前,睡得挺香的,剛才我們也夠瘋狂了。

我在剎那的閃光中看到慧琪還踡曲著睡在牆角,她把身上的棉被踢開了,正背著我們,面靠著牆睡得很熟。我還聽到輕微的鼻鼾聲,她吃的藥劑量一定很重,否則怎會一直昏迷到現在?


慧琪身上也是衣衫不整的。裙子撕破了好幾處,露出了大半個晶瑩的粉背。不過她那青春的身體真是挺誘人的。在街外傳進來的微光下,白皙的玉背呈現出極之優美的弧線,胸脯雖然看不到,但單看背影已經感到一定十分有看頭。腰肢很纖細,還有尾椎骨上那凹陷的小酒渦……豐碩的屁股白得發亮,纖薄透明的內褲根本沒有什麼遮蓋的作用,加上內褲的下擺好像也撕破了,連在緊合的腿縫中那成熟了的水蜜桃,也恍惚隱約地在泛著淫光。


面對著如此美景,只要是男人都會噴鼻血吧!難怪連被壓在安妮胯間的小弟弟也在蠢蠢欲動,想掙出頭來分一杯羹了。要不是知道她身分特殊,我一定會忍不住爬過去侵犯她的……幸好我還有安妮。


我把滿腔的衝動都轉移到懷裡的美少女身上。伸手撥開了安妮的小褲褲的花邊,輕易的進占了那美妙的小花丘。安妮『嚶』的嚷了一聲,嬌軀猛的一震,顯然是被我的騷擾弄醒了,雙腿不自禁的想緊合起來,可惜這些無效的防禦不但不會對我的偷襲造成任何妨礙,反而把我的手夾緊在那羞赧的花阜上。


我在她可愛的喘氣聲中加強了指頭上的活動,把她弄得春水漣漣的,才幾分鐘便在我的手上洩了一次。我見她已經夠濕了,便輕輕的將她的內褲扯下,移船就磡的把脹硬的大火棒湊到那已經濕得一塌糊塗的花丘上。安妮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臂,灼熱的嬌軀一直在顫抖。


女兒家始終害羞啊!而且慧琪就躺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就算安妮這小妮子多大膽,她始終還只是個十七歲的女孩子啊!

但那種隨時給人發現的緊張卻反而令我更興奮了!我故意慢動作的把脹硬的火龍抵在兩扇少女花唇中間上下的拖曳,每當踫到淺溪頂端的小肉粒時,還用力的研磨幾下。安妮結實的大腿猛的哆嗦著,花蜜更是像洪水似的洶湧溢出,流滿了我們的下身。


我分開兩片豐滿的臀肉,手指俏皮的揩了幾把蜜液,圍著那嚇得縮成了一圈的菊花蕾肆意的旋轉。前面的大肉棒也在用力,『卜』的一聲陷進兩片緊合的花瓣中間,頂在飢渴的城門前輕輕的扣打著。


噢,那邊的慧琪也像為我們這邊一觸即發的大戰在加油。她很配合的動了一動,把原本合緊的大腿張開了!我瞇起了眼睛,渴望可以看清楚一些……男人就是這樣的了,雖然自己面前已經擺滿了珍饈百味,但卻仍然會望著別人面前的白飯在流口水。


天公做美呀!電光適時閃了一閃,讓我清楚的從那一大團黑影當中,窺見了那成熟的水蜜桃。蜜桃中間那微微張開的嫩紅裂縫,正泛著淫穢的反光,還在汩汩的倒流出濃濃的蜜汁和混白色的陽精。


咦!白色的……陽精?有沒有搞錯了?

這時『慧琪』轉了個身,把答案告訴了我……她原來是……安妮!

那我身上的……

『慧琪!』我大吃一驚,馬上抬起懷中的女孩的頭,她真的是慧琪!

『光哥……』她俏臉霞燒,含情脈脈的看著我。不單沒有絲毫抗拒,還像八爪魚似的把我緊緊纏著。火熱的胴體隔著單薄的褻衣迅即緊貼上來,焦灼的櫻唇像團火似的封鎖了我的嘴巴。靈活得像條小蛇的丁香小舌馬上鑽進我的口腔,捲住了我的舌頭。甜美的香津像洪水般,在我們緊合的口腔中猛烈地攪動著,把我的理智都埋葬在情慾的旋渦之中。


這時我的巨輪已開始入塢了,小弟弟的前鋒瞬即攻陷了脆弱的處女門扉,闖進了從未有人到訪過的藏寶禁地。慧琪的淚光乍現,緊蹙著眉頭喘不過氣來。

處女痛楚的呼喊同時也喚醒了我的理智,我驚呼著道歉:『慧琪,對不起!我……以為妳是安妮。』正想把僅進入了一個頭頭的小弟弟撤退出來。怎知道我才剛後退了半分,慧琪鬆了口氣,泛著淚光的美目忽然掠過莫名的複雜眼神,嬌軀不但沒有縮開,反而咬著牙用力的把小屁股壓下。


我連反應都來不及,已經感到肉棒被吞噬了小半截,而且還像刺破了一重頑強的封鎖。慧琪更是痛得連小臉也皺起來了,大顆大顆的珠淚奪眶而出,滴到我的臉上。初經人事的小花穴猛烈的抽搐起來,緊緊地鎖著那要命的破宮巨棒。


『慧琪,妳……?』我又驚又爽,想不到她會主動獻身的。剎時間只有盡情地享受那陣開天闢地的緊迫快感。破處的機會始終是難能可貴的,何況這刻被我占有的,更是如此年輕貌美的絕色美女?


我憐惜的不敢再動,生怕再弄痛她。只有儘量溫柔的輕吻著那顫慄的甜美櫻唇,又舔去那些因為破瓜巨痛而流出的眼淚。慧琪休息了一會,才緩緩的喘過氣;咬著下唇羞不可抑的小聲說:『真的好痛!像被捅了一刀似的……』


『對不起,慧琪。我太粗魯了。弄痛了妳。』

『光哥,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她沒有再說下去,當然了,難道要她承認是自己送上來的嗎?

『是不是因為那些藥,妳才……?』我試探著問。

慧琪瞟了我一眼,便羞惱的把火熱的小臉躲開,貼在我的耳邊說:『藥力早就散了,人家只不過因為看到你和安妮的瘋狂遊戲,妒忌得要死罷了。』她輕輕地噬咬著我的耳垂,嗔道:『我也要像她一樣以身相許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啊!』


都說好心有好報,這回真的是賺到了!

『謝謝妳,慧琪。妳真的不後悔嗎?』我邊回敬著用舌頭進攻她嬌小的耳洞。

她幾乎馬上便軟了,嬌喘連連的說:『如果連這樣也不能和你留點難忘的記憶的話,我才真的會後悔!光哥,請你不要再弄了,快來……把我變成真正的女人,像安妮剛才一樣!』飢渴的小蠻腰不知所措的在胡亂扭動著,但由於沒有經驗,無論她怎麼努力,也不能把仍留在外面的肉棒再吞噬多一點。


我看見她那饞嘴的樣子,笑著說:『還是讓我來吧!』

我保持著和她連在一起的姿勢,把她翻到了下面。移動時的掀動,少不免又使她痛出了眼淚。在一閃一閃的電光中,我看到了那沿著巨棒流出來的縷縷初紅。心中不禁一陣興奮,能夠成為如此美女的第一個男人,我前生一定幹了不少好事。


『慧琪,準備好了嗎?』我收懾心神,決心為這深情的美少女留下最美好的初夜回憶。

她緊閉著美麗的大眼睛,含羞答答的咬著下唇,堅決地點了點頭。我輕輕撥開那散落在挺拔肉峰上的烏黑髮絲,溫柔地封吻著顫慄的櫻唇,頂開靦腆的貝齒,捲住了不知所措的香甜小舌。強勁的大肉棒沒有冒進,反而稍為退後,避開了剛被撕破的封條創口,溫柔的在花徑最前端緩緩的抽動。更不時小退半步,只留下龍頭,讓她緊湊的小穴口緊緊咬著慢慢的轉動。


慧琪在我的輕憐淺愛下漸漸忘卻了痛楚,還美得連連翻起白眼嬌喘起來,嬌小的身體在一又一次的哆嗦著。大量灼熱的花蜜充斥著緊封的蜜穴,在我的緩慢抽插中一股股的唧了出來,帶著處女的印記,把雪白的大腿都染成了桃花的顏色。


『嗚……』甜美的呻吟從緊錮的貝齒中間滲透出來,終於壓制不住鼓盪的快感要叫出來了。她狂亂的甩開了我的封吻,愈抬愈高的纖腰驀地拉緊,蔥花似的足趾深深的陷進床墊裡……在我還未把她完全開拓之前,她已經嘗到了生平首次的性愛高潮。


我待她從從高潮的餘韻中甦醒過來後才再展開攻勢。我要讓她清楚的記得這一生人中最重要的一晚的每一刻。

我慢慢的挺進,肉棒逐少逐少的在處女的園地中開墾著,一直到達了還未完全破碎的封印前才止住了腳步。龍頭的肉稜拉扯著破膜的碎片,慧琪又再感受到那難耐的刺痛,正在用力的咬著下唇,美麗的大眼睛訴說著既害怕又渴望的複雜心情。


我在那矛盾的櫻唇上溫柔的一吻,在她的眼神鼓勵中沉下虎腰。『哎……!』慧琪還是禁受不住這一下女孩子必經的痛楚而叫了起來。大肉棒直衝到底,深深的填滿了所有的空虛。我們緊緊的貼在一起,彼此之間已經沒有任何距離了。首次被男人貫穿的美穴不自然的抽緊,賦予入侵者無以上之的緊迫快感。堅硬的龍頭抵在弱小的花芯上,享受著那本能般的顫動。


慧琪眼中的淚光漸散,開始從震撼的劇痛中回過了神,漸漸適應了那強烈的脹滿,摟在我背後的小手也開始不甘寂寞的撫摸著。

『好點了嗎?』我體貼地吻了吻她腮邊的淚水:『成為真正的女人的感覺怎樣?』她羞惱的輕咬我那出言唐突佳人的嘴唇,緊湊的肉壁緩緩的蠕動著,帶著大量動情的淫蜜,把我的肉棒泡浸得加倍的強勁。


我在她雪雪的痛叫中慢慢的退出,再在她不勝恩澤的呻吟中再搗進去,悅耳的喘叫聲隨著肉棒進出的幅度不斷的提高。我不肯定她能不能在初次交歡時便可以再次攀上另一波高潮,但從她不斷挺起的小屁股,我知道她已經不再感到痛楚了。


『你們好啊!竟然趁我睡著了幹起來。』一個火熱的胴體忽然貼上我的背脊:『光哥,我也要!』安妮這小妮子不知幾時也醒了,也要來分一杯羹。在比她臉嫩千倍的慧琪面前,她可一點都不害羞了,還主動的在慧琪那絲毫不遜色於她的美乳上撩撥著。慧琪初嘗風月,光是我的溫柔鞭撻已經叫她吃不消了,哪裡還承受得住這種『三人行』的淫亂遊戲呢?那副徘徊在靦腆和淫慾兩種極端感覺的動人神態,簡直美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安妮瞥見床墊上的班班落紅,竟然帶著羨慕和妒忌的語氣說:『慧琪妳真幸運,可以讓光哥做妳的第一個男人。』

可是這時慧琪連害羞都沒空了,她已經達到了另一波高峰的臨界點,玉臂緊緊的纏著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爽得快要癱瘓的小小花芯上,兩腿張得開開的,忘形地猛挺著小屁股,務求可以接收到我每一下轟炸的全部力量。


『啊……』美麗的胴體猛的收緊,在一連串極樂的強烈抖動中失去了意識。

我閉上眼細細的體味著那種女體在極度滿足下產生的快美抽搐,任由洶湧灼熱的春潮沖刷著依然雄勁的巨龍。要不是安妮又拉又扯的催促,我真的捨不得從這美麗幼嫩的胴體上撤出來,一定會等慧琪醒來後梅開二度的。但現在當然先要撲熄安妮這小蕩婦的慾火了。


『卜』的一聲,我把仍然虎虎生威的火棒從慧琪的嫩穴中拖泥帶水的抽出來,馬上便被飢渴的安妮一把抓著,塞進自己那猛在滴著口水的小穴內。

她還是比較喜歡後進的姿勢,我也不客氣了,抓著她那盈握的纖腰,一下子便把整根肉棒全部釘進她那緊窄而深邃的秘洞裡。滿溢的淫液馬上被迫了出來,唧得老遠的。安妮滿足地嚥了口氣,幸好她剛才看著我為慧琪開苞時早已經春情蕩漾,小穴中注滿了潤滑劑,否則單是這一下重擊,也叫她痛澈心脾了。


經過了半晚的休息,她的體力早恢復了。小屁股像裝上了馬達似的,配合著碩大美乳的擺動,一下一下地迎合著我的抽插。緊封的隧道雖然仍是那麼狹窄難行,但她不但沒呼過半聲痛,還浪叫著要我大力點呢!我見她浪成這樣,索性拋開憐香惜玉的心,從後拉著她的雙手,把她整個上身都扯了起來。也不再數著幾下淺幾下深了,只是用最簡單的長距離直接轟炸,每一下都把兇惡的尖兵抽至幾乎完全撤離,然後不顧一切的全力的插回去,把她插得呱呱大叫。


安妮的經驗其實也很淺,哪裡吃得消如此猛烈的攻勢?才不到十來分鐘,她便已經招架不住,要把頭抵在床墊上喘氣了。

這時慧琪剛剛醒轉過來,看到安妮被我幹得死去活來的狂呼大叫,登時嚇得掩著小嘴說不出話來,幸好她還看得出安妮是在享受多於痛楚的。

不知是不是從安妮的表現使她回想起自己剛才的浪態,慧琪的俏臉又紅了,連粉頸和胸脯也泛起了性感的桃紅色。細小的蓓蕾隨著激盪的心跳,一下一下的抖動起來,兩腿之間那美麗的花丘上,還糊滿了混著破瓜血絲的粉紅蜜漿。那種既清純又性感的誘人美態,正好火上加油的為我那愈燃愈烈的慾火打氣。


小弟弟一陣癢麻,爆發的感覺愈來愈接近了,我可不想在安妮滿足之前敗下陣來,於是拚命的加強攻勢,在安妮猛烈抽搐的小洞中重重的轟炸著。還好才轟了十來下,安妮終於承受不住,軟軟的倒下樂極昏厥了。


我鬆了口氣,飛快的把快要爆炸的火棒抽出來撲向慧琪,在她的驚叫聲中再一次攻占了她的狹窄肉穴。她嘴裡雖在雪雪呼痛的抗議,但俏臉上卻相反地寫滿了歡迎的喜悅。我沒命聳動了幾十下,終於一下子突破了她的花芯,在穴口緊緊的咬含中炸開,狂吼著把愛的精華灌滿了她的處女子宮。慧琪的小穴被我激射的陽精燙得一陣痙攣。兩眼一翻,再次昏了過去。


功成身退的小弟弟軟軟地被慧琪的小蜜穴趕了出來。我大汗淋漓,喘著氣的從慧琪的胴體上翻下來,倒臥在她和安妮中間慢慢的調息著。這半晚之間,我已經連續的在安妮超級緊窄的小穴中來了兩次,又不辭勞苦的開墾了慧琪的處女穴,腰骨累得幾乎要斷了。但看著她們被餵得飽飽的滿足模樣,單是那陣英雄感也值回票價了。


兩個美少女的情況比我好不了多少,也是累得連睜大眼的氣力也沒有了。我張開雙臂把兩個小美人摟進懷裡,還每人香了一口,隨手拉過薄被,親身體會一下大被同眠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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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豪門恩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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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警方接獲線報進行突擊檢查,在大嶼山貝澳的一所渡假屋中,搜獲一批違禁藥物,現場十五名男女全部帶回警署協助調查。』新聞報導的畫面上出現的,竟然是我們公司的渡假屋。


我們三個登時面面相覷的,想不到事情會如此急轉直下。

『據說除了非法藏有違禁藥物之外,現場更可能是本地一處秘密的天體活動中心。本台記者訪問了該村的村長……』鏡頭一轉,村長竟然是……雜貨舖老闆!

他瞪著眼睛,和著鏡頭粗聲粗氣地說:『真的是世風日下,現在的年輕人真不像話……要不是他們這班混蛋一連幾次打電話來捉弄我,我也不會發現他們原來在屋裡搞無遮大會……!』這鄉巴佬在記者的誘導下,繪聲繪影的把亨利他們的淫亂派對描述出來。還可以看得出有很多對話其實已經被刪剪了,但現在出街的內容已經足以叫兩個女孩聽得臉也紅了。


幸好安妮和慧琪的證件都是隨身的,沒有遺下在渡假屋。

『活該!最好把這班禽獸全抓起來關它上十年八載!』安妮恨得牙癢癢的。

慧琪擔憂地說:『不知會不會連累了其他實習生呢?』她看了看我,臉上不禁紅了一紅:『米雪她雖然出賣了我們,但看她可能也只是被人利用,不知道後果會這麼嚴重的!』


安妮可不像慧琪心軟,鼓起了香腮嗔道:『要不是她,我們才不會險些栽在亨利手裡,這人重色輕友,我才不會同情她!妳想想,要不是光哥及時趕到,我們現在會變成怎樣?』她回想起來,連自己也禁不住打了個寒噤,慧琪更是花容失色了。


我體貼的握緊她倆的小手,溫柔地說:『沒事了!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慧琪馬上臉紅紅的避開了我的眼光,安妮卻捉狹的取笑她說:『幸好妳的豬豬最終還是留給光哥吃了……』慧琪聽了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連我也有些尷尬。好沒氣的瞪了安妮一眼,她卻裝了個鬼臉,跳起來吐著舌頭的把電視轉到另一個頻道,看看有沒有同樣的新聞。


『要是真的栽在亨利手中,那可麻煩了!』安妮補充著說。雖然她沒說出口,但我知道她想說的是:『到時可是亂倫慘案了。』

『他們會坐牢嗎?』慧琪抬起頭來,怯怯的看著我。

『應該不會的。以亨利的個性,他會找其中一個人做替死鬼,把所有的罪名都攬上身。這樣他便可以把一切事都推得一乾二淨了。』我推測著說:『我反而擔心妳們兩個。』


『我們……?』安妮搶著說。

我頓了一頓:『妳們逃脫了,而亨利他們又『剛巧』被人告發,說不定他們會把事情算到妳們的頭上。我怕他會找妳們尋仇!』

『但……不是我們報警的啊!』

『難道妳們可以向亨利解釋嗎?而且他也不會相信!』我輕拍慧琪的小手,安撫著她說:『妳們現在先躲起來,讓我通知瑪麗,叫她親自回來向大老闆說明一切。現在只有他可以鎮得住亨利!』


『什麼……?瑪麗姨?啊!你們都知道我的身分了?』她顯得有些驚訝。

我和安妮對望了一眼,有點不好意思地猶疑的說:『其實我們只是瞎猜的,妳應該是亨利……同父異母的妹妹吧?』

『誰說的?』慧琪竟然搖搖頭!

『……』我和安妮登時瞪大了眼。

『我才不是他的妹妹,我是他爸爸的妹妹!』

『……』我和安妮的眼瞪得更大了。

慧琪是……老太爺的……私生女!?

老太爺今年沒八十也有七十九了,慧琪才十九歲,那……她老爸不是在六十歲的高齡還有氣有力的弄大了她媽媽的肚皮嗎?……厲害!

在我佩服老太爺的本領中又增添了一項。


整個周日我們三個都沒露面,在安妮家中躲了一天。我通知了瑪麗,請她儘快回來,也請小倩代我安排發放煙幕,讓上海分公司的同事以為我是在星期天下午才離開上海的。有朗奴和小倩替我掩飾,應該沒有人會懷疑的。


我在很晚才回家。我和瑪麗討論過後,決定連婉媚都瞞住了,這件事愈少人知情便愈安全。

老婆已經從新聞和從大姐那兒知道了亨利被捕的消息了。她以為我在身在上海,不知道這大新聞,還興高采烈的向我詳加報告!從她口中,我發現原來這件事在傳來傳去之後,已經和真實的版本距離得愈來愈遠了。據婉媚說:有本八卦雜誌已在加印號外版本,說要詳盡地『報導』這上流社會大醜聞的經過和前因後果。還吹噓說警方受了壓力隱瞞了真實的案情,當天參加這性愛派對的人其實至少有幾十個,當中還有不少是上流社會的名媛和娛樂圈的明星……據說連正被官司纏身的萬人迷『凌風』也在被捕的名單上!


『……?』我聽了當然是瞠目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婉媚看著我,一臉不相信的表情,還嗤之以鼻的說,早便知道上流社會是如何醜惡的了。


第二天我扮作一無所知的回到辦公室,發覺所有暑期實習生都在收拾行李。原來她們全都被提前終止了實習,今晚便要返回加拿大了。而她們當主角的公司渡假屋無遮大會的醜聞,當然成為了江湖傳聞中最熱門的金牌消息了。


我也不用怎麼打探,很快便知道今次的代罪羔羊原來是大衛。海潮的同事興高采烈的告訴我,他們法律顧問部門還是第一次到警署保釋那麼多人。由於大衛事後承認了所有違禁藥物都是他所有的,其他人很快便被釋放了。


出差回來,我禮貌上也得向亨利說一聲的,怎知才走到總經理室外面,便聽到大老闆那中氣十足的咒罵聲。雲妮悄悄的告訴我,大老闆幾乎給氣死了,連身體也不顧,硬要從病榻中撐起來回公司主持大局,還罷免了亨利的所有職務。亨利今早已經被罵了差不多一個鐘頭了。


我當然不會留下來看戲,也省得去『打擾』他們,於是和雲妮招呼了一聲便溜了。

回到自己的部門,見到米雪也在黯然地收拾自己的東西。她本來便不及慧琪和安妮受歡迎,經過這件醜聞後,同事們對她的態度更加冷漠了。尤其是女同事,她們私底下還在竊竊私語的指指點點,說米雪與亨利他們狼狽為奸,專門誘騙其他女同事。


我看見她可憐兮兮的,便把她召進房來安慰兩句,又故作不經意的問起她知不知慧琪和安妮兩人去了哪裡?她欲言又止的,臉上滿是悔意,還淒然的落起了淚:『楊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我醒來時她們已經不見了!亨利他們又不准我們向其他人提起她們也有到渡假屋的事……』她擦著眼淚:『其實我也很擔心她們兩個,嗚……是我對不起她們。』


『米雪,怎麼了?妳先不要哭,把事情告訴我。』

她止住了哭聲,哽咽著說:『是這樣的,李察是我的男友。他說亨利很喜歡慧琪,想……』她有點尷尬:『……想和她做親密的朋友!只要我肯幫忙,他便會把我的工作報告寫得很好,而且還會有獎金……我一時糊塗,便答應了……』


李察是她男友?噢,她九成已經被李察上了!難怪……

『米雪,慧琪和安妮真的不見了嗎?會不會是被亨利他們藏起來了?』我試探著問,米雪有可能已經被李察收買了的。

她十分愕然的望著我,咬著手指疑惑的說:『啊!這一點我倒沒想過……』她忽然駭然的看著我,失聲叫了起來:『她們會不會被殺人滅口了!』

我好辛苦才忍住沒笑出來,故作凝重的說:『不會吧?你們只不過是一班年輕人玩得太瘋了一點,不用殺人那麼大陣仗吧?』

她先向門外瞟了一輪,才站起來小心的關上了房門,悄聲的說:『但亨利神秘兮兮的,連慧琪和安妮有出席歡送會的事也不准我們提起,而且她們兩個到現在也沒有出現。所以我才會懷疑她們給人殺了!』


『不會的!雖然聽說妳們在開……那些成人派對,大衛還藏了些毒品……但應該不是什麼嚴重罪行吧?我看她們兩個多數已經逃脫了,現在躲了起來罷了。』我故意扮作不知內情。


『我也希望她們逃得過……』米雪小臉一紅,忽然正色起來:『楊先生,我今晚便要走了,如果你有機會見到慧琪和安妮,請妳代我向她們道歉。我不敢奢求她們原諒我,但我真的很後悔自己對她們做過的事!』


我聳聳肩答應了:『好的!但妳要把事情的真相老老實實的告訴我。』

她垂下頭低聲地說:『其實是亨利和大衛他們兩個,想用春藥迷姦慧琪和安妮!他們要我騙安妮和慧琪喝下那些混了藥物的礦泉水。』

『什麼!』我瞪大了眼,裝出吃驚的樣子:『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也幹得出,他們是不是人!李察他也有份嗎?』

『沒有!李察當然沒有!他也是受害者。他說事前完全不知情的,而且他當時也誤服了迷藥,否則他怎捨得讓我也給亨利玩了……』她忽然發覺自己說溜了嘴,嚇得掩著自己的小嘴,滿臉通紅的。


『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憐惜的拍拍她的肩膀。她這個傻妹,給人玩弄了還不知道。『米雪,妳太單純了!人家說什麼妳都相信嗎?』我有些憐憫的看著她:『妳仔細的想想,李察真的不知道嗎?』


她呆住了,眼淚不受控的湧了出來。

『算了,就當作是人生裡的一個經驗吧!』我把紙巾遞了給她:『回家後要好好的讀書,以後小心交朋友,不要再野了,知道沒有?我會替妳保守秘密,不會把剛才妳告訴我的事傳開去的。如果我有機會見到慧琪她們,我會代妳向她們解釋的。而且我相信她們一定會原諒妳的。』


『謝謝你,楊先生。我相信你,這裡只有你是好人。』她眼紅紅的,像想說什麼的,但始終沒有開口。

這時我瞥見李察賊頭賊腦的在外面張望,便和米雪打個眼色,她馬上會意,我們還故意大動作的、客客氣氣的握手道別。我叮囑米雪不要把我們的談話內容告訴李察,果然米雪一回到座位,李察便十分緊張的拉了她出去不知搞什麼了?


可能是我一廂情願,但我相信米雪真的是無辜的,她只是被李察利用了。


瑪麗在晚上便趕到了。

我把慧琪送到她的酒店,慧琪見到她時馬上忍不住眼淚,撲進她懷裡大哭起來了。

『對不起,瑪麗姨,我太任性了!』慧琪好辛苦才止住了淚水。

瑪麗慈祥的撫摸著她的頭髮:『傻女,瑪麗姨怎會怪妳呢?不過,老太爺也真胡來啊!怎麼會批准妳自己一個女孩子跑回香港來的?而且連我也瞞住了!』她惱恨的皺著眉:『幸好阿光通知我,才不致搞出什麼亂子來。要是妳和亨利真的弄出了什麼事,那可真的是家羞了。』


『慧琪,』瑪麗抓著她的雙肩,疑惑的問道:『妳真的沒有給亨利……?』

慧琪羞死了,脹紅了臉猛在搖頭:『當然沒有啊!光哥及時把我救出來了!』

『真的?』瑪麗仍有點擔心:『要不要給我驗清楚?』

慧琪連粉頸和胸口都染紅了,又羞又惱的瞟了我一眼,跺著腳嗔道:『都說沒有啊!難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嗎?』

『好了!好了!我相信妳就是了!』瑪麗見她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也不敢再迫她了:『嗨!小光,妳把慧琪救出來的時候,她的衣服都是完好整齊的,是嗎?』

『是……完全整整齊齊!』我唯唯諾諾的回答說。心中當然是倒抽了一口涼氣,要是給瑪麗知道我監守自盜,吃了慧琪的處女豬的話,她不知會不會氣得馬上爆血管?慧琪也是心中有鬼,更加羞得連望也不敢望我。


瑪麗可不知我們兩個在想什麼,倒像放下了心頭大石似的;開始罵起亨利來了:『這小子!我從小就知道他不成材的了!一天到晚光顧著玩女人,跟他老爸和爺爺一模一樣……』我忽然記起慧琪是老老闆,也就是亨利的爺爺的私生女,而且還是在他差不多六十歲時才生的,難道風流也是家族遺傳?


『喂!小光,你呆了的在想什麼?』瑪麗瞪著我說:『明天我會帶慧琪去見見她的親哥哥,順便叫他教訓一下亨利那混蛋。至於你,我認為你還是不要牽涉入內比較好。說到底,這也是他們的家事。』


我當然點頭同意,就算怎樣不長進,亨利始終是大老闆唯一的血脈,在最後關頭他也不會不站在亨利的一邊的。如果奢望他會站出來支持外人打壓自己的兒子,那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他雖然精明,但還是拋棄不了傳統的家族觀念。


而且凡事低調一點,是我一向做人的宗旨。

『我會保證他們以後不會追究這事的,這樣幫你手的那個女孩子便安全了。』瑪麗沒有忘記給安妮打算。

『那最好了,我最怕亨利以後找她麻煩。』我和慧琪都欣然表示同意。

『好了,』瑪麗親熱的拉著慧琪小手:『妳從今晚開始搬來和我一起住,讓我看著妳。』

慧琪苦著臉的看著我,但又不敢反對。她的個性其實外柔內剛,要是她不介意整天被人管著的話,就不會一個人跑來香港了,何況現在還多了我這個因素。她早一晚才剛開了竅,嘗試到性愛新鮮刺激的滋味,怎捨得馬上離開我這個秘密情人呢?


誰叫我們昨天雖然整天都待在安妮家中,但我體諒到她的小穴仍未痛完,而且在安妮面前她總害羞的不敢和我太親蜜,所以我們整天都規規矩矩的。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有些後悔。看慧琪的表情,似乎比我還要後悔多些。


到我要離開酒店的時候,慧琪才依依不捨的送我,還幾乎哭了起來。


慧琪在第二天晚上才再打了個電話給我,告訴了我她和她的哥哥(即是大老闆)相認的經過。

原來大老闆一早便知道有這樣一個妹妹的了,只是從來沒機會相見,更沒想到她竟然會秘密的跑回香港來。

慧琪說大老闆和她想像中的哥哥一樣的親切。他還很誠懇向她道歉,說一定會管教好亨利這個『侄兒』的,他又苦苦哀求慧琪放亨利一馬。慧琪本本便是個心腸軟的女孩子,而且今次她也沒有吃亨利的虧,也就算了。她答應了不再追究,還表示回到加拿大後會在老老闆面前為他兩父子說些好話。


反而瑪麗對大老闆很不客氣,不但大罵了他一頓。還說他要不嚴厲的管好亨利,他的身家遲早會給這敗家子敗精光。大老闆給她罵得灰頭土臉,但理虧的是自己,只有『骨碌碌』把一切責罵都吞下肚裡去。


慧琪說,老太爺已經決定了叫瑪麗把她押回加拿大去,而且可能不再回來了。但她們會先到上海一趟,瑪麗想探望朗奴。

在慧琪和瑪麗離開的前一晚,我們還見過一次。但在瑪麗的監視下,當然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了。慧琪和我道別時哭得很厲害,我知道她不捨得我。

我又何嘗捨得她呢?但……唉!


我們一班同事開始忙起來了。亨利失勢後,從前由他獨攬大權的所有工作一下子全都發回給我們。看著那一大堆爛攤子,我們真的不知應該是哭還是笑。

大老闆回來後,把我們一班中層的管理人員召去詳談了許久,我當然也在被召之列。他雖然對慧琪的事隻字不提,但我知道他是心中有數的。從我和瑪麗與慧琪的關係,他猜不出是我從中穿針引線的才出奇。


其實這次我應該算是幫了他的大忙,如果真的讓亨利玷污了慧琪這個便宜姑姐,搞出了亂倫悲劇的話,老太爺不大發雷霆宰了他才怪。因此這件事雖然弄得他的不肖子顏面全無,但權衡輕重,他還是應該感謝我才對!所以他對我十分客氣,不但耐心地安撫我以後安心的工作,加了我薪水,還分配一批可觀數目的紅股給我,最後連那年末發展計劃,也重新撥歸我主理。


亨利呢!他暫時被調到其中一間專門負責售賣洗廁所用清潔劑的小附屬公司去避避風頭。替死鬼大衛爽快的承認了一切罪名,藏毒罪名成立,被判監六個月。他的前途可以說是就此毀了,但他的牢可不是白坐的,據說他收了亨利兩百萬作為掩口和頂罪費。李察這小子雖然逃過了牽連,但沒有了亨利這大後台,他也不得不暫時沉寂了下來。


安妮當然沒有再上班了,她跟了慧琪她們到了上海玩。預計回來時也差不多要準備開學了。

真的很諷刺,公司的股價在亨利掌權時一直受壓,他倒台後股價反而大昇。我們這一班剛剛分到紅股的員工,個個都水漲船高的發了筆小財,自然更加賣力的工作了。

平靜而煩忙的生活持續了不到一個星期,我忽然接到瑪麗由上海打來的長途電話。她焦急的告訴我說,慧琪又不見了!連安妮也不知道她跑到哪裡去了。

……這小妮子!


『老公,怎麼了?才剛從上海回來,又要忙了嗎?』婉媚一邊逗著小怡玩耍,一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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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豪門恩怨(二)cont'




我把湯碗放下,坐到她身邊,隨手抱起正扶著沙發邊學著走路的實貝女:『嗯,最近要趕年尾的大工程,又開始忙了。』今晚因為要等我,晚飯的時間比平時延遲了很多。


『……快出去坐,碗碟由我洗好了,不用妳幫手了。』仲華的新太太雯雯又被丈母娘從廚房裡趕了出來。她羞答答的看著我們,不好意思地找個離得我們遠遠的座位坐下。她申請了雙程證來香港安胎,在這裡已住了個多星期了。


仲華還在深圳、祖兒要明天才從台灣回來、大姐今晚也沒空,因此這一晚只有我們一家三口陪岳丈岳母和雯雯吃飯。她已經懷孕四個多月了,肚子也開始隆起來了。兩位老人家不知多緊張,幾乎連倒杯水喝這等小事也不准她動手。她像變了個廢人似的,難怪會不習慣。


『小怡真可愛。』她看到小怡一步一驚心的向著外公走過去的可愛模樣,忍不住笑著說。

『不用羨慕,妳自己也快要做媽媽了。』婉媚笑著追上去扶起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小怡。在三姐妹中,她和雯雯算是比較稔熟的了,也是最快接受了雯雯的一個。

相處久了,我發現雯雯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子,在仲華和情兒婚姻失敗的事件中,她雖然是第三者。但其實並不能怪她,怪只怪月老牽錯了紅線。當然,仲華也有不對……聽說他是在弄大了雯雯的肚皮後,才告訴他自己已經結了婚的。


我心中暗罵了自己一句,我哪有資格怪責仲華?我的婚外情不比他好多少!

『嘟……嘟……』我的手提電話忽然響起來了。

『喂?』我掏出電話應道。

『小光!』是瑪麗?『你馬上替我到澳門跑一趟。慧琪現在一個人在那裡亂跑……唉!擔心死我了。』

『瑪麗,妳慢慢說……』婉媚聽到是瑪麗,也抱著小怡跑了過來。

『唉……!小光,慧琪原來一個人從上海跑回香港了,還說想在回加拿大前去澳門的賭場見識一下。唉……也不知自己一個女孩子危險嗎!我又來不及趕回來,你看已經這麼晚了!你叫我怎能放心?只有麻煩你替我跑一趟,馬上去澳門替我找找她!』


『是瑪麗嗎?讓我和小怡聽聽……』我還來不及消化這一大堆說話,婉媚已經把我的電話搶了過去,讓牙牙學語的小怡和瑪麗搭訕起來。直到她留意到我那哭笑不得的神態,才意會到我們在談的是很重要的事。她伸伸舌頭,連忙從小怡手裡把電話搶過來還給我。


『喂……小怡乖,快把電話交還給爸爸,婆婆回來買糖給妳吃……』在電話的另一邊,瑪麗還在氣急敗壞的在哄著小怡。

『喂!瑪麗。是我,小光。』我回答說。

『哎呀!小光,怎麼把電話交給小怡玩了!』瑪麗鬆了口氣:『算了,算了!我和安妮明天便會趕回來的了,慧琪的事拜託你了。』

『我知道了!現在就過澳門找慧琪。』我心想幸好明天是周末,只須要請半天假:『妳放心吧!我一定會替妳找她回來的。』婉媚在旁邊聽到我要乘夜趕往澳門,不禁疑惑的瞪著大眼睛看著我。


『老婆,』我掛了電話:『瑪麗想我到澳門幫她辦點事。我馬上便要動身,詳情她明天回來後會告訴妳的了。』婉媚猶疑了一下,便二話不說的點頭同意了。瑪麗是她契媽,她的事怎樣也要幫了。



幸好香港廿四小時都有船過澳門的!我匆忙趕到港澳碼頭,想不到周五晚上原來也有不少人到澳門的,一定是那些趁明天休假『過大海』賭錢的人了。

(註:香港人稱乘船往澳門賭博為『過大海』。)

最快的一班船已經滿座了。我正在焦急地查看下一班的船期,忽然有人從後拍我的肩膀。是誰了!真是欠揍!這裡等船的人,十個有十一個都是賭徒,而賭徒最忌人家拍他的膊頭嘛!


我一回頭……站在我背後的竟是是笑靨如花的……慧琪。


看著慧琪那洋洋得意的樣子,真恨得我牙癢癢的。要不是水翼船上前後左右都坐滿了人的話,我一定會好好的整治這頑皮的小妮子。

為什麼?因為我們全都被她耍了!她其實是想在返回加拿大之前,和我好好的玩一天,因此才一個人撇開了瑪麗跑回香港來了。而且她算準了瑪麗一定會要我趕到澳門找她的,於是便一早買好了船票在碼頭等我。


但回心一想,她費盡了心思,還鐵定要再挨瑪麗一頓嚴厲的訓斥,為的也只是想我陪伴她一天而已。想到她的情深一片,我又惱不下去了。

『怎麼了?還在惱我嗎?』她見我不說話,嘟著小嘴問道。

『嗯!』我交叉著雙手:『當然了!我最討厭被人家欺騙的了!』我佯怒說。

『光哥!』她見我面色不善,苦著臉挽著我的手臂說:『你真的惱了嗎?』眼睛已經有點濕濕的了。

『慧琪,』我見到她的眼淚便投降了,握著她的小手:『我知道妳對我好。但妳這樣俏俏的偷跑回來,瑪麗和我會很擔心的!』

『人家只不過想見你罷了!』她紅了眼扁著嘴說:『要是給瑪麗姨知道了,她怎會讓我回來啊?那麼……』熱淚滴在我們的手上:『我連見你最後一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憐惜的把她摟緊,掏出紙巾替她抹去淚水,柔聲的說:『傻女,妳的心情難道我會不明白嗎?但我們是注定了有緣無份的,妳始終要回加拿大去的,那裡才是妳光輝的未來。慧琪,對不起,我們……』


她伸手輕輕的掩著我的嘴:『光哥,我明白的。』她倚進我懷裡幽幽地說:『我知道我們不可能會有天長地久,所以才特別珍惜僅有的一分一秒。我從小便沒有了媽媽,因此也絕不希望看到你幸福美滿的家庭因為我的介入而受到影響;我只是希望在我們兩個人偶然交匯的生命軌跡上,留下一剎那曾經擁有的寶貴回憶,可以讓我永遠永遠的記在心裡。』


『我只要擁有你生命裡的其中一天。』她提起玉腕,手表上的指針剛剛過了深夜十二點:『今天你是完全屬於我的。』

水翼船慢了下來,我們來到澳門了。


我提起花灑,讓溫水輕輕的把晶瑩剔透的女體上的肥皂泡沖走,露出因羞澀而變成了淺粉紅色的細嫩肌膚。慧琪默不作聲的坐在浴池旁邊,嬌艷欲滴的俏臉在朦朧的水蒸氣中紅撲撲的,沐浴後的誘人胴體散發出濃郁的少女體香。不知所措的小手夾緊在扭作一團的大腿中間,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能自已的猛往我胯間高高豎起的巨龍窺伺著。


我微笑著,一本正經的替她洗澡。

我們挑選了酒店的蜜月套房。整間房的裝潢都是浪漫的粉紅色,連這寬敞的雙人浴池也不例外。

『慧琪,張開腿,讓我洗乾淨下面。』我伸手輕拍她結實的屁股。

她脹紅了臉,猶疑之間已被我拉開了合緊的大腿,暴露出最美麗的少女禁區。慧琪全身顫抖輕喘著氣:『羞……羞死人了。』她輕嗔道。

我由她像玉筍般可愛的足趾間開始慢慢洗起,沿著白嫩的腳掌、小巧的足踝、柔美的小腿和敏感的腿彎一直上移。當我的手指抵達那滑如凝脂的大腿上時,她已經迷迷糊糊,不懂得退縮了。兩腿間茸茸的幼毛上結滿了一顆一顆的露珠,連緊合成一線的裂縫也微微張開了,含苞待放的半露著嫩紅的花瓣。


『哎呀!』慧琪矛盾的呻吟起來。觸摸在小肉縫上的手指,終於啟動了她稚嫩的情慾樞紐。她兩手靠後,無力支在浴池邊上,盤起來的秀髮長長的散落,幾乎垂到地上。大腿愈分愈開,追求情慾快感的本能已經蓋過了少女的矜持。


我在她誘人的喘叫中,輕輕的翻開兩扇嬌嫩的花瓣,仔細地欣賞著那只曾經為我一個人開啟過的神聖之泉。已經歷過性慾洗禮的小肉核,在泛濫的愛液洪流中脫穎而出,傲然的盛放著。比尾指還小的少女城門,在我的強力拉扯下勉強的張開了,顯現出絕對鮮嫩的粉紅色肉壁。在洞口不遠處,幾天前才被我撕破的處女封條的殘跡仍然隱約可見。


我情不自禁的吻在那正在高潮中猛烈顫抖的花唇上面,舌頭靈活的捲住了脹起來的少女肉核。慧琪失控的瘋狂喘叫,大腿猛力的合緊。我在花溪內舔了一會,吸乾了香甜的蜜漿,舌頭一轉,像肉棒一樣攻進了緊迫的神聖隧道。


舌頭雖然不比肉棒巨大強勁,但卻多了柔韌靈巧。對慧琪這初嘗雲雨剛開苞的嬌嫩處女來說,可能會更加受用。慧琪修長的美腿緊緊的夾著我的後頸,盈盈一握的小蠻腰表現出驚人的力量,猛力的撐前挺高,讓我的舌頭可以更加深入的探索著那不斷抽搐的秘穴。從我的角度看上去,平坦而沒有半分贅肉的小腹正在一下一下高速的跳動,脹大的乳蒂像成熟了的櫻桃似的,在雪白的峰頂上一抖一抖的猛烈顫動。驀地慧琪嬌軀猛抖,一股乳白色的稠濃花蜜從肉洞深處洶湧溢出。這小妮子已經洩了。


慧琪脫力的倒臥在浴池旁邊,泛紅的胴體渾身哆嗦著。

我從水中站起來,覆蓋在這十九歲的美麗胴體上。含吮著一顆香甜的櫻桃,同時掌握著那外一邊的半球,飽嘗這挺拔幼滑的碩大乳房。慧琪的胸脯幾乎比得上安妮的豐滿,但是更加白嫩,連那淺紅色的血管也清晰可見。結實彈手的程度也與安妮不相伯仲,雖然躺臥在地上,但半球的形狀仍是那麼堅挺完美,絲毫沒有坍塌的跡象。


嫣紅的蓓蕾在我的把玩下迅速的脹大,還滲出了微量清甜的蜜乳。慧琪剛從極樂中甦醒過來,馬上羞赧的發現自己的胸脯又變成了我的美食,還像給嬰孩授乳般被我強力的吸吮著,雙手不其然的想推拒。但甫按在的我的頭上時,已經被那陣新鮮刺激的強烈快感征服了,完全喪失了反抗的力量;反而變成緊緊的摟抱著我。


是時候了。我分開那半垂在水中的修長美腿,還滴著水珠的脹硬火棒在浸滿花蜜的淺溪中撩撥了兩下,便『卜』的一聲逼開緊閉的花唇,借助著那豐沛的愛液分泌,閃電般撐滿了慧琪緊迫的小穴,猛力的搗在幼嫩的花芯上。


『哎呀!痛……』慧琪原本還是半失神地,浸淫在剛才被甜蜜愛撫的那陣新鮮而強烈的快感中的。但在身體忽然被貫穿的一剎那,也當場眼淚直冒的痛得大叫起來。

我體恤的封吻著顫慄的櫻唇,將她十指緊緊的握著,又剎停了所有的攻勢。兇猛的巨龍靜靜的潛伏在那無比鮮嫩的身體內,享受著那處女身體獨有的無比緊縮力。

畢竟已經是第二次了,慧琪已經沒有破瓜時那麼痛,繃緊的大腿漸漸鬆開。『還是很痛嗎?』我鬆開了她的嘴唇溫柔的慰問。

『已經好多了……』她紅著臉說:『只是很脹!』她掙扎著撐起身,看著我們緊貼著的恥骨。只見我們的下身貼的緊緊的沒有半點空隙,只餘下一蓬烏亮的茸毛,也不知是她的還是我的。


她不能置信驚訝的說:『真神奇啊!我的身體竟然可以容納得下你那麼巨大的……的東西!』

我笑著說:『傻女!連七、八磅重的嬰兒也可以生出來啊!我的小棒棒算什麼!』

她呶著嘴嬌嗔說:『還說小?那天晚上人家幾乎被這東西撕開兩邊了。你不知道人家上次被你……之後,不但一連幾天痛得不敢上廁所,連走路都痛啊!』

『那妳現在還要再試?不怕痛了嗎?』我暗一吸氣,肉棒登時在緊迫的小洞內暴脹起來,把她頂得猛在嚥氣。

她皺著眉喘了口氣:『哎……不要動!』肉壁自動的抽搐起來:『還有點痛!』但我已憋不住了,肉棒開始緩慢而輕柔的抽插。起初慧琪還是不習慣,在我一拉一扯進出之間仍在雪雪呼痛的抗議。但很快地痛叫聲便已經被另一種愉悅的喘氣聲取代了。


我開始拉長抽插的距離,也漸次的加強了攻擊的力度。慧琪生硬的婉然相就,雖然仍不時會痛得皺起了小臉,但大部分的時間還是快美的多。

我按著她插了一會,忽然把火龍整根從肉洞抽離。慧琪剛剛在興頭上,登時嬌呼著抗議起來。

我卻抓著她雙腿把她翻轉身,讓她雙手撐在池邊,大肉棒對準了冒煙的小穴,一下子全根轟了回去。

強大的衝擊把她撞得登時魂飛魄散,『哇』的一聲跪倒在浴池邊。肉棒已經突破了她的花芯,卡在小嘴般的開口上。

『哎!』慧琪下意識的掩著小嘴,總算沒有大聲喊出來。

但在我隨之而來的猛烈抽插下,她很快便忍不住了,雙手苦苦的撐在池邊忘形的喘叫著,強烈的快感從四肢百骸中前仆後繼的全湧上來,滔天的巨浪閃電般迎頭蓋下,在一瞬間把這稚嫩的小美女所有的意識都淹沒了。


突破了少女花芯的大龍頭在熾熱的蜜漿中泡浸得更加強硬了。我在昏厥的美女體內休息了一會,才拖泥帶水的把火棒抽出來,大量濃香的花蜜馬上從肉洞中滿溢出來,『的的答答』的滴落在池水裡。


我輕輕的把樂極昏厥了的美少女抱回床上,側側身的躺到她背後。撩起了她的一條長腿,仍然雄勁的巨龍慢慢的前挺,從後再一次充滿那美妙的小蜜洞。

『啊……!』慧琪長長的吁了口氣,在我的騷擾中回復了知覺。但隨即又被充實脹滿的快感弄的再次迷糊了。在我輕柔的步伐中哼著滿足的讚歌,向著情慾的極峰邁進。


這一晚,我讓這個原本對男女之愛一無所知的稚嫩美少女,徹徹底底的領會到性愛之樂的極致。直到她筋疲力竭,實在再吃不消了,我才在她純潔無邪的身體內釋放出所有的熱情。



第二天我們很開心的在澳門四處遊覽。我們去了大三巴、主教山、大炮台、還有媽閣廟等名勝,我們當然也沒有錯過馳名的葡式美食。

看著慧琪圍著我蹦蹦跳跳的跑,很難想像她今早起床時那副步履維艱,蹣跚著上洗手間的吃力模樣。她的小花丘又紅又腫的,我相信一定很痛,但她卻沒有哼過半句。

我知道的,她不想干擾到我們僅有的一天。


無論你多麼渴望、無論你怎樣祈求,時間還是不會為你停下來的。

……終於到了回家的時候了。

我們最後一站是進葡京賭場。既然慧琪騙瑪麗說要到賭場見職,我們怎也要進去逛逛的。我拖著她在煙霧彌漫的賭場大堂中,走馬看花的走了一個圈。她興致勃勃的說想試一試,我想了想,便把她帶往最玩法最簡單的賭檯:骰寶。


我從皮包裡抽出了五千元給她玩玩。她十分雀躍,猶疑著不知應該怎樣下注。最後她竟然一咬牙,把鈔票全押在『十九』那一格上。

我愕然的望著她:『慧琪,單買一個號碼,贏的機會很小啊!』

她毅然的望著我:『光哥,我押下去的不只是錢,還有我們的命運!』握著我的小手猛在顫抖,慧琪小聲的說:『如果輸了的話,我們以後也不會再見的了!』

『慧琪!』我大驚失色。

『買……定……離……手……』荷官用專業的節奏習慣性的地哼出懾人心魄的呼嘯……

『開!』

『……』


『慧琪!妳太任性了!』瑪麗開門後,劈面就是一句。慧琪沒有反駁,只是摟著她傷心欲絕的放聲大哭起來。瑪麗擔心了幾天,在慧琪一哭之下,也忍不住眼淚,兩人竟然相擁著就在我家的大門前抱頭痛哭起來。


我被她們擋在門外,只有聳聳肩的看著屋內一臉焦急的婉媚,還有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鬼靈精安妮和祖兒笑了一笑。看她倆古靈精怪的神態,安妮一定已經把我們和慧琪的關係告訴了祖兒……說不定慧琪私自逃回香港和我幽會的鬼主意也是她想出來的!


『好了!沒事了!』婉媚溫柔嫻熟地把好辛苦才止住了哭聲的瑪麗和慧琪拉進屋內。

我隨手放下那一大堆牛肉乾、蛋捲、杏仁餅等特產。祖兒這個饞嘴鬼馬上一手搶了過去。『光哥,你在哪裡找到慧琪的?』她好奇的問道。

我順手抱起了從婉媚手中掙脫出來,跑進我懷中的寶貝女小怡,在她的小臉上吻了一下:『在賭場嘛……慧琪不是告訴瑪麗要到那裡開開眼界的嗎?』

『賭場?』安妮和祖兒登時連眼睛都亮了,搶著發問。她們都不夠十八歲,進賭場當然是她們夢寐以求的難得經驗:『……慧琪,那麼妳究竟是贏了還是輸了?』

慧琪和我不期然的對望了一眼。

『不告訴妳們!那是我和光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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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海潮




瑪麗和慧琪終於要回加拿大了。由於大老闆會親自到機場送行,我自然不方便露面,也沒有機會見慧琪最後一面了。但我們按照先前約定,在她登機前在電話裡說了再見。


公司的運作又回復正常了。雖然沒有了亨利聘請的那班年輕貌美的暑期實習生,公司裡的氣氛的確失色了不少,一班男同事都像若有所失的。但另一方面,由於幾項停滯不前的計劃都可以重新開展,以往大家拚搏的士氣又回來了。


我的部門因為接連走了慧琪、安妮和蘋果三個人,一時間人手馬上短缺起來,大家簡直忙死了,尤其是我!我現在才知道蘋果原來是那麼重要的。只有不斷的催促人事部的同事,快馬加鞭的替我找個新的秘書。



這天當我忙得暈頭轉向時,電話卻忽然響了。

『喂,光哥。是我,我回來了。』

是海潮?我連忙問道:『海潮,妳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深夜才下機。光哥,中午我約了王世伯(即是大老闆)吃午飯。我想你陪我一起去。行嗎?』

我意會到這一定和朗奴的事有關,便好奇的問道:『海潮,朗奴不是已經沒事了嗎?』前天我才和小倩通過電話,她明明告訴我朗奴已經出院了的。

『爸爸他說想休息一下……他想辭職不幹了。』

『……』


『海潮,說起來還是王世伯不對,朗奴出事了我也沒時間去探望他。』大老闆慈祥的望著海潮。

『王伯伯,你太客氣了!』海潮禮貌地回應:『爸爸已經好多了。他知道你的身體也不好,早前還進了醫院。他也很擔心,還特別囑咐我向你問安。』

『海潮,怎麼這樣客氣了!』大老闆打了個哈哈:『我和朗奴那麼多年老朋友了,還從小便看著妳長大,幾乎把妳當成女兒了,難道我們之間還要計較這些繁文縟節嗎?』


『王伯伯說笑了。』海潮恭敬的把一封信從手提包中取出來遞給老闆:『王伯伯,這是爸爸的辭職信,原本爸爸堅持要親手交給你的,但我擔心他的身體,因此才敢這樣沒大沒小的搶著代他轉交了。』


大老闆溫和的臉色登時沉了下去,他頓了一頓說:『朗奴的身體當然是最重要的。但他這決定會不會是由於其他原因?……我知道之前他和亨利之間好像有些少誤會,那兩個什麼特別助理的也給我解僱了。而且我現在實在很需要朗奴幫手!他真的不考慮先留下來嗎?』


『王伯伯,你完全誤會了。』海潮輕輕的踢了我一腳:『爸爸辭職的原因完全是因為健康問題。他辛苦了這麼多年,真的感到很累了。而且醫生說過爸爸必定需要真正的休息才行,光哥也知道的,是嗎?』


我點著頭附和說:『王先生,是真的。醫生說過朗奴如果不好好休息的話,身體可能會挨不住的。』

『唉!』大老闆嘆了口氣:『……我們都老了。』他臉上忽然浮起無限的倦容:『朗奴他比我幸福!他可以放心的退下來……』他慈愛的看著我和海潮:『因為他有個好徒弟和孝順的女兒。』


『……海潮,聽說妳和朗奴終於言歸於好了,是嗎?』

海潮感激的匆匆看了我一眼,然後才帶著尷尬的點點頭。

『那真好!我衷心的祝賀你們!你知道嗎?朗奴其實很疼妳,他暗中為妳做了很多很多的事……他是個好爸爸。』

海潮眼眶也紅了:『我知道……謝謝你,王伯伯。』我連忙掏出紙巾讓她抹去眼淚。

『小光,』老闆忽然扯開了話題:『工作還好吧?那個給亨利搞垮了的發展計劃還有得救嗎?』

『啊!還好,不錯是有些阻滯,我正在努力補救。』我好辛苦才忍住沒嘆起氣來。亨利和環保團體的無謂爭執,早已使計劃陷入了僵局。

他體諒的拍拍我的臂膀,微笑著說:『小光,辛苦你了。以後就靠你替我提點亨利了……是了,說起亨利,海潮,你們之間是不是出了些問題?』想不到他繞了個大圈,原來是想替兒子修補破鑊!


海潮的臉色馬上沉了下來,她垂下了頭低聲說:『王伯伯,我和亨利已經分手了。』

『這小子!就是不懂得珍惜。』大老闆無奈的搖著頭:『海潮,真的不可以再給他一個機會嗎?就當是王伯伯求妳吧!』

『對不起!王伯伯,』海潮搖了搖頭,小聲的說:『我們的性格根本合不來,勉強在一起對大家都沒有好處。而且……』她掏出了另一封信:『這是我的辭職信。我認為這樣會好一點……』


大老闆錯愕的看看她,再帶點疑問地望著我。

『海潮?』我對她這決定也有點愕然。

『王伯伯、光哥,我辭職的原因是想到上海陪著爸爸。光哥剛才沒說出來,其實醫生說過爸爸最多還只可以再活三、四年了。』她揩抹著滴下的淚水:『我已經不孝了這麼多年,一定要趁他還在的時候儘量補償,陪伴在他的身邊……』


大老闆再看了看我,我只有無奈地點了點頭。

『那我還可以說什麼呢?難道連妳要孝順朗奴我也要阻止嗎?』他又嘆了口氣:『但,海潮,我一直希望你可以做我的媳婦,妳可不可以認真的再考慮一下,給亨利一個最後的機會呢?』


海潮臉色煞白的沈默了片刻,最後還是搖搖頭說:『對不起!王伯伯。我實在接受不了現在的亨利,他變得太厲害了……這次瑪麗姨往上海探望爸爸時,也向他提起過慧琪的事,當時湊巧我也聽到了。我對亨利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希望。請你原諒。』


聽到慧琪的名字,大老闆當然知道沒有希望了。他無力的挨在椅子上,頹然嘆道:『這小子自己作的孽,怎麼能怪妳!我只有嘆一句沒福氣喝妳的新抱茶了。』

『小光,只剩下你了,你不會走吧?』大老闆像剎那間老了十歲似的。

我唯唯諾諾的應付過去,心中仍然未能接受海潮離開的事實。


下班後我約了海潮去蘭桂坊喝東西,就當是為她送行吧!她的辭職是即時生效的──大老闆特別批准!

我們來到那相熟的地窖酒吧!這裡是我們公司同事下班後『歡樂時光』的熱門聚腳點,老闆『老喬治』是個老好人,也是朗奴的老朋友,說起來還是海潮的世伯。

我們剛步下樓梯,便看到亨利和李察,還有沒見過的四、五個女孩子簇擁著坐在酒吧一角高聲的笑鬧。他們似乎已經來了很久,還有點醉了。

『我們還是去另一處吧!』我向海潮示意。

她倔強的跺了跺腳,還負氣地說:『我們又沒做錯事,為什麼要避他?』

她固執起來誰也勸阻不了,我唯有把她拉到遠遠的一角,希望亨利他們見不到就算了。可惜事與願違,我們才剛坐下,亨利已經搖搖晃晃的走過來,李察似乎想拉住他,但被他甩開了。


『喂!我以為是誰了?原來是我們的冰山大美人和專門壞人好事、搶人女友的大好人!』他高聲的大嚷,馬上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

我站起來擋在海潮身前向他好言相勸:『亨利,你喝醉了!』

『關你什麼事?我在和我的女朋友說話罷了。』他伸手想推開我,但被我擋開了。李察和那幾個女孩子好像想跑過來勸阻,但卻始終沒有站起來。

『誰是你的女朋友!』但海潮已沉不住氣,從我背後站上前來冷冷的道:『亨利,我們之間已經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你最好不要煩我,馬上滾開!』

亨利被她搶白了幾句,更加怒氣沖沖的吼叫起來:『妳這賤女人竟然敢罵我,信不信我馬上炒了妳魷魚?還有妳那個老不死的老頑固爸爸!』

唉!這二世祖!

海潮不屑的哼了一聲,嘲諷地冷笑著說:『不用勞煩大少爺你了,今天我們兩父女剛剛都已經遞了辭職信!』

亨利顯然還未知道,登時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連最後一道板斧都失效了,只有借著酒意,老羞成怒的胡言亂語起來:『你們這對狗男女別得意!』

他簡直瘋了!紅著眼愈說愈過分:『楊光,既然你喜歡,我便把這舊鞋讓給你吧!反正我已經玩厭了!告訴你,她外表清高,其實只是個又臭又殘的公共廁所……』竟然還哈哈大笑起來!


『你太過分了!』我正忍不住擂起拳頭要揍他,但『逢』的一聲,海潮已把整杯冰水潑到他身上了。亨利被淋的渾身濕透,馬上發狂的撲過來。我護花心切,正要擋在海潮前面。殊不知有人比我更快,只見亨利在慘叫聲中已經被人整個從後拉開,還被高高的舉了起來,摔得老遠的撞在牆角上,跌成了個大冬瓜似的。


『我的酒只賣給人喝,不做畜牲的生意!你們馬上滾!』聲如洪鐘的是酒吧的老闆『老喬治』,他挺著六呎多高的龐大身軀,巨靈神似的站在酒吧的正中央。他以前是美軍中尉,打完越戰後便沒有返回美國,留在香港落地生根。他曾經也是科娜的追求者之一,但當他明白到科娜的心中只有朗奴時,他便很豁達的退出了,而且一直支持著她,為她祝福。


亨利被『老喬治』的威勢嚇呆了,再也不敢放肆,在李察他們的攙扶下狼狽的離開酒吧!當然,先結了帳!

『沒事!沒事!酒吧大掃除,丟走一兩件垃圾而已!』喬治大笑著安撫哄堂大笑的顧客:『我請大家喝一杯補數,好嗎?』大家歡呼著登時哄鬧了起來,很快便沒事了。


『喬治,對不起!麻煩到你了。』我和喬治道謝。

他大力的拍了拍我的肩頭,笑著說:『我早已看那小子不順眼,我還要多謝你讓我有藉口把他攆出去呢!哈……』他陪我和海潮聊了一會,又問候了朗奴幾句,便忙著要招呼其他客人了。


『爸爸一定是個好人,看他的朋友便知道了。』海潮看著喬治魁梧的背影,感慨的說。

我體諒的看著她:『遲點知道總比永遠不知道好!況且現在也不是太遲啊!』

這時喬治抱著吉他唱起老歌來,他最愛唱充滿了滄桑味道的西部民歌,是酒吧每天的招牌節目。大家被他傷感的歌聲觸動了心弦,登時都靜了下來。我和海潮聽得心中感慨,不知不覺的都比平時喝多了點。


『海潮,妳打算幾時走?』我看著她那塞得腫脹起來的公事包。那是當她進來我們公司當法律顧問時,我送給她的禮物。

她已有點酒意,正在玩耍地用手指攪動著酒杯內晶瑩通透的威士忌,玉手輕托著眼鏡,斜著眼的瞄著我:『怎麼了?捨不得我嗎?』

『記得嗎?上次妳去讀書時,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我笑著回答說:『而我的答案還是一樣──捨不得!』

『還說!』她打了我的手背一下:『上次我去英國讀書前,如果你肯開半句聲叫我留下來,可能我就不會走了!』她忘形地嗔著,嬌憨的神態就像當年她賴在我懷裡不肯鬆手的那一晚一樣。


提起那一晚,我們便樂了。『妳啊!那一次給妳纏著我睡了一晚,第二天半邊身都麻了!當妳的哥哥真不好受!』我取笑她說:『妳不但眼淚鼻涕大贈送,連睡著了時也在流口水,弄得我整個肩膀都濕了,連最喜歡的那套衣服也報銷了……』


她登時脹紅了臉:『你好壞啊!專門提起人家的糗事!』擂著粉拳一下下的揍我,我也佯裝吃痛叫起來。

『光哥,你可不可以什麼都不要問,坦白的回答我一個問題?』海潮忽然收起了拳頭正色地說。

『……』我忍著從胸口湧起的酒氣,愕然地點點頭。搞什麼那麼正經了?

『那一晚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有沒有……就算一點點也好,對我動過綺念?』她臉紅紅的看著我。

『什麼……?』剛舉起來的酒杯凝在半空,我的嘴巴裡像塞了個拳頭似的,瞠目結舌地說:『妳……為什麼突然問這些了?』

『你答應過會坦白的!』她跺著腳、堅持著。

『我……』我看著那雙躲在眼鏡片後面水汪汪的美麗眼睛,心中忽然盪了一盪,竟然忍不住輕挑的調笑著說:『那時妳的身材太差了,像塊洗衣板似的。我以為摟著個小男生睡覺,怎會有邪念啊?』


『唔!你說謊的!』她挽著我的手在撒嬌:『那晚人家明明感到你也有衝動的。』

我忍不住取笑她說:『喂!妳雖然是還未發育的飛機場身材……不,不……是含苞待放才對。』我笑著擋住她的粉拳:『但我始終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啊!摟著個妳這樣的『美女』睡了整晚,如果說我完全沒有衝動的話,相信只可以騙鬼了!』


她聽了竟然沒有惱怒,只是曖昧的瞟了我一眼。

我定了定神,拍拍心口說:『但結果我那晚還是很規矩啊!』

她仰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竟然瞪著我扁嘴說:『我就是惱你這樣!』

『什麼!』我嚇了一跳。

『哼!』她劈手搶過我喝剩的大半杯酒,低著頭盯著那在杯中搖晃起伏的黃色液體,滿臉通紅的小聲說:『那一晚我其實是打算向你獻身的,想在離開香港前把身體獻給你……』


『海潮,別玩了!你知我一直把妳當妹妹看待的!』我頭昏腦脹地甩了甩頭髮,我們是不是喝醉了?

『誰希罕做你的妹妹!』她的眼圈紅了起來:『我從小就喜歡你了!你知道嗎?當我在英國聽到你要結婚時,我傷心得幾乎要自殺!我還以為你會等我回來的……我失落了很久很久。現在回想起來,我和那個死亨利就是在那時開始的。』


『海潮!』

她用力地抓著酒杯,含著淚的眼睛遙望著唱著哀傷情歌的『老喬治』。

『但亨利根本不能代替你!從前不可以,現在更不可以……』她一口氣又喝了大半杯酒,抬起頭來幽幽的看著我:『爸爸的病使我領悟到人生的無常。面對著冷酷無情的命運,你根本完全無能為力。它要你明天死,你想多留一天都不可以……』


『所以我要珍惜和心愛的人相聚的每一刻。』淚珠終於積滿了悲哀的眼眶,落在傷感的臉頰上:『因此我才敢向你表白。』

『光哥,醫生替我做了詳細的檢查,他說爸爸的心臟腫瘤是遺傳病!』她無力的哽咽著說:『而在我的心臟動脈附近也有著同樣的病變跡象。』

我大驚失色的抓緊她的手:『什麼?海潮。這不會是真的!』

她淒然地點了點頭:『醫生還建議我趁腫瘤未起變化前,先施手術把它割除。但是這手術本身也有危險,成功率只得六成……』

『如果不施手術的話會怎樣?』

『……醫生說,如果腫瘤一直維持現狀,我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是身體內多了枚計時炸彈;但若果有一天腫瘤突然變化,那麼我就會像爸爸一樣……』

『不會的!』我失控的大叫:『不會的!』

海潮拉著我的手:『我不會那麼快死的,光哥。你冷靜點!』

『但……海潮!』我心如刀割的痛。

『光哥,我很快便要走了!』海潮慢慢的靠過來,柔聲地說:『我只想要求你一件事……今晚可不可以像上一次一樣,讓我睡在你的懷裡?』

我忍著眼淚猛在點頭,用盡全身氣力把她摟得緊緊的。


我騙婉媚說要開通宵。無論如何,今晚我也要陪著海潮。

我們買了些新鮮牛扒,海潮說要親自下廚為我煮一餐豐富的。我以前只吃過她煮的速食麵,還有一次……焦炭煎蛋,她連煎蛋都不會。

我挨坐在那歐陸式的大沙發上,看著天花板上那巨型的水晶吊燈。自從朗奴去了上海之後,我已經很久沒上過來了。海潮雖然和朗奴鬧翻了,但回香港後還是選擇了留在舊屋居住,這裡充滿了她兒時的愉快回憶……反正朗奴又不在。


我伸手摸到厚木茶几的桌面下,海潮偷偷刻上去的標誌還在那裡。那是個水波紋上加個太陽的圖案,是有一次我替海潮補習後她考到了滿分,為了慶祝合作成功,我們鬧著玩地刻上去的。因為怕朗奴責罵,所以把圖案刻在桌面下看不到的地方。


我慢慢的站起來走向廚房,朗奴這房子的隔間很古老,廚房建在屋子的最裡面貼著後門的地方。我慢步走過那陰暗的走廊,沿途經過了書房、客房、朗奴夫婦的房間……海潮的房間和浴室在最後面。耳中恍惚還聽到那少女赤著腳在柚木地板上急速奔跑的空洞迴響,朗奴豪邁的叱喝聲,他的亡妻慈祥的勸罵聲……還有年輕的我那爽朗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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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海潮 cont




我忽然驚覺到原來自己在海潮的青春期中,其實也占著很重要的位置。只是我不知道一直被我視作哥哥疼愛妹妹的兄妹之情,在海潮心中卻完全是另一回事。

『沙』的一聲,牛扒的香氣蓋過了大屋古舊的味道,鑽進了我的鼻孔。我倚在廚房門外,看著盤起了頭髮的海潮,穿著圍裙,專心一志的在烹調著伴碟的配菜和茨汁。賢慧的樣子和她平時硬朗的律師形象大相逕庭,把她女性化的一面完全表露出來。


她回頭瞥見了我,笑著走過來把我推出廚房:『不准偷看!』她嬌嗔著不讓我看到她在煮什麼:『快出去!很快便可以吃了。』


在浪漫的燭光下,特意化上淡妝的海潮顯得格外的明艷照人。她體貼地把我推坐到餐桌旁,端上精心烹調的牛扒。牛扒煎得很香,但我的目光卻首先被配菜吸引住了。那是片切成太陽形狀的番茄,和唧成波浪紋的馬鈴薯泥。


『還記得我們的標誌嗎?』她溫柔的笑著說:『我小時候一直傻瓜地以為我們是上天注定的一對,像太陽和海一樣的匹配……』我們不約而同的向那沙發旁邊的茶几望過去。


『對不起,海潮。我從不知道妳的心事。』

她輕輕的搖搖頭,溫柔地說:『我就知道你不會知道,你只當我是個小孩子。』燭光下的海潮完全不像小孩子了。

她煮的牛扒也很好吃,真的!


我們在柔和音樂中起舞。

『記得這首歌嗎?』海潮興奮的抬頭望著我。

『ChangingPartner?』我認得這音樂,但卻沒有什麼特別的記憶。

她皺皺眉頭,嘟著小嘴不悅的說:『沒心肝!這是我中學畢業舞會上,我和你跳的第一隻舞的曲子啊!』

哎唷!我記起了!海潮中學畢業時,硬拉了我去做她畢業舞會的舞伴。我還記得舞會前她還要我為她惡補了幾堂社交舞,把我的腳也幾乎踩腫了。說真的,那一次舞會中我和她跳過什麼舞我已經忘記了,我反而記得她那彈得一手好鋼琴的音樂老師。因為我和那靈氣十足的美女在海潮的畢業舞會上邂逅之後,還拍了三個月的拖。但後來不記得是什麼緣故,散了!


『沒印象?』她看見我想得呆了,追問著說。

我連忙在她額上輕吻了一下:『海潮,對不起。有關那舞會的事,我真的沒有什麼記憶了,除了腳被妳踩得腫了,還痛了幾天之外。』我還是決定不告訴她有關我和她的音樂老師的舊帳。


她『撲嗤』的笑起來,嗔道:『你就光愛記著人家的糗事!』

我溫柔地說:『海潮,那些年少輕狂的歲月都已經過去了!從現在開始,我答應妳,一定會好好的記著所有關於妳的一切一切!』

她忽然停下了舞步,一聲不響的撞進我的懷裡。那豐碩軟潤、曲線玲瓏的蔓妙女體讓我清楚的感受到,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青澀的平胸小女孩了,她已經完全成熟了,已經是一個在生理上有著充足準備,等待著往生命中的下一個階段蛻變的成熟女人了。


『謝謝你,光哥!』海潮在輕輕的抽泣。我俯視著那半埋在我胸膛裡的嬌柔俏臉,伸手抬起她那小巧的下巴。我凝望著那雙躲在被淚水的蒸氣弄得模糊了的眼鏡片後面的幽怨瞳仁,慢慢的吻落在微微顫慄的櫻唇上。


海潮緊擁著我,小香舌帶著甜美的津涎熱烈的迎接著我的熱吻。我們在幽美的音樂中靜靜的相擁著,把在少女心底內埋藏了許多年的浪漫舞會的夢再次延續下去。

『卡擦、卡擦……』我們在唱片播完後的雜音中結束了長長的熱吻。海潮完全迷醉在澎湃的激情中,在我把她鬆開後仍然不能站穩,靠著我久久未能平復。我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來。她的臉紅撲撲的,低著頭不敢望我。


『海潮……』我輕輕抬起她的頭,在小巧的前額上吻了一下:『答應我,待朗奴的情況穩定下來後,馬上安排做手術,把腫瘤切除。』

海潮的嬌軀震了一震,咬著下唇顫聲說:『光哥,其實我還沒有決定要不要做手術……』

『為什麼?海潮,妳害怕手術會失敗嗎?』她明明說過成功率有六、七成的。

她看了看我,猶疑地點著頭:『假如我夠幸運的話,就算不做手術也未必會發病……與其冒著提早結束生命的危險去做手術,我不如好好的珍惜眼前的歲月。反正今晚你圓了我的夢想之後,我已經此生無憾了。』她嘆著氣,語氣中滿是無奈。


『傻女,妳千萬不要亂鑽牛角尖。無論如何,生命都是最美好的,尤其妳還是那麼的年輕美麗,還有著無數的經歷要體驗、無數的夢想要實現。難道妳想永遠帶著病發的陰影活下去嗎?』我扶著她的雙肩,正色的說。


『光哥,爸爸的事,讓我知道生命的長短其實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活得愜意。雖然現在和你在一起的美好時刻隨時都會終結,但在這一剎那,它卻是最實在的。』她淒然的搖著頭:『現在的我至少可以抱著我們快樂的回憶,遠遠的站在一旁望著你幸福快樂的生活……但要是我現在做手術的話,我可能會連這僅餘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明白了!她根本已經準備了放棄!打算抱著回憶等死!

我絕對不允許這樣!

我狠起心咬著牙把她推開,嚴正地聲明說:『海潮!那麼也請妳原諒。我不能實踐對妳的承諾了。』

海潮大驚失色的看著我。

『如果我和妳好了之後,反而會減弱妳生存下去的決心,那我寧願叫妳一直希冀等待下去……因為,妳也同樣的辜負了我……妳已經不是我的海潮了!』我扶穩她那搖搖欲墜的嬌軀,一字一字清楚地說:『我心目中的海潮,是個充滿生命力,對未來充滿希望、憧憬和執著,積極而美麗可愛的天使。不是個只懂抱著回憶流眼淚,懷著明天可能便要死去那種沮喪表情的,灰心懦弱的無用鬼。』


『我們一定還會有明天的!』我緊握著她的小手:『海潮,答應我!千萬不可以放棄希望。』

『但……你答應過的?』她仍在猶疑。

『是,我答應過妳。但我可以把實踐承諾的日期一直延至妳的手術之後。』

『不!』她幾乎是馬上的提出反對:『你答應過是今晚的!』

『那妳也要答應我,儘快做手術,努力的活下去!』

『……』我們一直僵持著,大家都沒有再說話了,只是用眼神飛快的交流著。直至我在她的眼裡再次看到了希望的光彩,我知道她終於想通了。

我們忍不住大笑起來,海潮才忸怩地不依說:『好了!好了!我投降了!』她用力的擁著我:『我答應回上海後馬上找醫生安排這手術。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

我爽快地答應著說:『沒問題!是什麼事!』只要她肯做手術,要我怎樣都可以。

『陪著我做手術。我希望手術之後,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看見她眼裡深情的希冀和渴望,我怎麼能拒絕呢?因此我沒有猶疑,毅然的答應了。

『謝謝你,光哥。』她的淚水失控的湧出來:『你讓我再次覺得有人疼愛我,讓我覺得活下去是有意義的。』

『傻瓜!』我用力的把她擁進懷裡:『這才是我喜愛的海潮妹妹。』

『記得嗎?那晚我們也是這樣的……』海潮在我耳邊呢喃著:『我也是哭累了,枕在你寬闊的肩膀上睡著了。我當時真的很舒服,感覺到你真心的關愛和呵護……』她抬起頭來,美目中呈現出期盼的火花:『……但今晚我所要求的,要比上一次多很多、很多……』


我俯下去封吻著熾熱的紅唇,手掌占據了比當年豐碩得多的山巒,逐顆逐顆的為她解開襯衣的鈕釦,把困在裡面,正在急速跳動的半球釋放出來。滑不溜手的細嫩肉團在嫣紅色的無肩帶乳罩包裹下繃得緊緊的。冰涼的掌心觸在燙熱的肌膚上,掀起了一陣震憾的波動。


『……哎!』海潮發出又羞又喜的驚叫,摟著我頸背的玉手驀地搐緊,從喉頭中滲出難耐的渴求。我把她攔腰抱起,像新娘子般把她抱起步進房裡。

我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海潮緊閉著眼,柔順地任由我一邊親吻著,一邊把她身上的束縛全部清除。直到我離開她的身體,開始脫去自己的衣服的時候,她才羞澀的張開美目來偷望我。


『海潮……』我睡到她旁邊,又摘去了她的眼鏡,讓她那完美的俏麗臉龐完全地展露出來。海潮是個大近視,沒了眼鏡的話,除了我緊貼著她的一張臉之外,其他的她根本就看不見。也因為這樣,她的身體變得更為敏感了,雪白的肌膚在我指尖輕柔的撫摸下,本能的哆嗦著、顫抖著綻放出一抹抹緋紅色的小疙瘩。


海潮的身體其實十分美麗,一雙飽滿的美乳在上次她被亨利非禮時我已經窺見過,但到現在抓在手裡,我才真正的感受到它的堅挺和彈力。嬌小的蓓蕾非常敏感,稍經撩撥便急速的脹硬起來。細細的香汗在粉紅色的乳暈上冒出來,一顆一顆像露珠似的凝結在微微顫動的香嫩峰巒上。


海潮羞赧得緊閉著美目,晶瑩的雪膚染成了一片緋紅,在充滿矛盾的嬌喘中,被我強硬的分開了合緊的雙腿。大腿中間的茂密幽林,早已經濕漉漉的,糊滿了澀澀的春雨。


『好羞人啊……』我沒理會那無力的抗議,撥開了濃密烏黑的柔絲。賁起的肉丘非常飽滿,一道微凹的狹窄裂紋將小丘一分為二。

冒昧的手指沿著嫩滑的大腿內側往上遊移,逐分逐分的向著震顫的中心地進軍。原本緊合的裂縫,已被洶湧而出的蜜液沖擦得微微的張開了,展示出肉縫中香艷絕倫的粉紅色澤,和那漸漸脹大,閃閃發亮的美麗肉核。


『……』傾吐著慾望渴求的銷魂喘叫,隨著我那陷落在火燙的溪谷中的指頭抽動的頻率漸次提高,海潮高仰著頭,美麗的胴體爆發出一波比一波熾熱的猛烈震抖,通紅的俏臉幾乎全埋在繡枕之中,纖纖玉指緊抓著雪白的床單,興奮得快要昏厥了。


泡浸在滾燙蜜漿中的指頭很容易便找到了泉水的源頭,充滿焦躁的掰開了負隅頑抗的緊合門扉,闖進了從未開放過的秘道。

『哎……!』海潮忽地痛叫了起來,手指頭在洞口不遠處便遇上了障礙。我知道那就是海潮純潔的標記,心中不由一陣感動。一個綺年玉貌的美麗女孩,在異地獨個兒寂寞的生活了這麼多年,竟然還可以為了我一直堅守著處子之身。


我沒有再急著挺進,只是緩慢的在蜜洞的開口附近輕柔地抽插著,一步一步的把這未經人事的美女心底的情慾慢慢的引導出來。第二根指頭悄悄的加入戰團,抽動的速度也慢慢的快起來了。海潮沒有再喊痛,緊蹙的眉心也稍稍鬆開了,小屁股愈挺愈高,只是仍然咬緊牙關不肯叫出來。


但她的矜持也支撐不了多久:『光哥……不要……不要!我要……死了!』嬌軀驀地繃緊,俏麗的五官皺成了一團。窄小的肉壁把我的手指箍得緊緊的,一大股火燙的愛液從小穴中激射出來,把我的手全噴濕了。


我輕輕放開這初次體味到情慾高潮的美麗胴體,然後慢慢的覆身上去,自首至踵的緊緊貼上那完美無瑕的女體,細細的品嘗著那一下一下的動人顫抖,用心的傾聽著那首度嘗試到性愛極致的嬌美喘息。


稚嫩的處女馬上羞不可抑的想避開我近距離的迫視,但羞怯的櫻唇卻被我快一步逮住了,不知所措的小香舌也被我纏住了。『……』受壓的女體裝模作樣的掙扎著,香艷無比的肉體摩擦,誘發出更大量濃稠的香汗;不但不能使高漲的慾火稍稍減退,反而為兩具燃燒中的靈魂點燃了情慾的藥引。


修長的大腿迅即被粗暴的分開,挺硬的攻城棒劃開緊合的花唇,抵在毫無抵抗力的城門外。海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迎接這夢幻般的重要時刻的蒞臨。由這一刻起,她已經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奉獻給我了,沒有一點的保留。


『哎!』海潮感受到胯間兇猛的巨獸,驚駭無比的張開了美目。處女秘洞的門檻被巨大的蓓狀物衝擊得慢慢的下陷,終於在海潮『痛……!』的一聲失守了。被撐得腫大起來的肉唇,流滿了泛著淫光的口涎,把闖入聖地的朝聖先驅緊緊的咬含著。


『準備好了嗎?』我吻掉了海潮掛在眼眶旁的淚水。肉棒在那薄薄的肉膜前停下腳步,只要我稍一用力,海潮便會和處女這個稱號永遠的告別了。

『嗯!』海潮又驚又喜的嚥了一口氣,既期盼,又帶點恐懼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才毅然的閉上美目,一副豁了出去任由宰割的表情。

腰身驀地壓下!

『哎呀!好痛……停……』雖然海潮已經咬緊了牙關,但身體初次被貫穿的痛楚始終還是超出了她的預算。我馬上憐香惜玉的停止了挺進,讓她可以慢慢地習慣破瓜的劇痛。何況那拚命搐緊的小肉洞也緊緊地箍著我,就算我想繼續也根本動彈不了。


我憐惜的輕吻著那糊滿了香汗的秀髮,溫柔的慰問:『好點了嗎?』

『真的好痛啊!』海潮淚流滿面的嘟著小嘴:『簡直像被撕開了兩邊似的。』

我笑著說:『傻女,女孩子第一次必定會有點痛的。以後就不會了!妳看,不是還好端端的嗎?』我把她的小手帶到我們連接著的地方。

『嘩!那麼粗!怪不得插的人家那麼痛了?』海潮驚訝的叫起來:『怎麼還有那麼多在外面的,我還以為已經全進去了。』

『呀!……血!』她赫然發覺抽回的小手上沾滿了血絲,登時大驚失色的叫起來。不過她也隨即醒覺到那是什麼了,驚訝的表情馬上換上了羞澀的神態。我撐起身低頭一望,看見她雪白的大腿上一片嫣紅,床單上也沾上了斑斑的落紅。


『傻女,那是……』我正想取笑她,嘴巴卻被老羞成怒的櫻唇封著了。修長的大腿還主動的纏上了我的腰背,我配合著微微一衝,又前進了幾分,把她頂得直嚥著氣,幾乎馬上翻了白眼。


海潮緩過了一口氣,嬌喘著說:『光哥,來吧!不要停……!』在痛楚與深情的淚水洗禮下,龐大的巨棒不可思議地被窄小的花徑慢慢吞噬。在長長的喘息聲中,我們的恥骨終於緊緊的貼在一起了。


『我們終於在一起了!光哥!』海潮熱淚盈眶的哭了起來。

『海潮……』肉棒感受到緊湊的處女肉壁傳來的陣陣顫抖,帶著無盡的縷縷深情。我的眼睛忽然感到有點濕潤,連忙封吻著她的嘴唇,用最溫柔的步伐帶引這柔情似水的美麗女孩走進情慾之門。


海潮成熟的胴體很快便完全接受了我的奉獻,開始笨拙的蠕動著,配合我一進一出的節奏,摸索著人類最原始的快美感覺。美麗的身體毫無保留的開放,在我愈來愈猛烈的攻擊下宛轉承歡,一次又一次的體會到性愛的極致。


我打從一開始便沒有保留,因此在這鮮嫩的肉體上也堅持不了多久便把滿腔的熱情釋放了。而且海潮始終是第一次,時間太長的話她也承受不了。我們是一齊結束的,在我爆發的一剎那,海潮也全身哆嗦的攀上了有生以來最猛烈的高潮。嘶叫著的在我懷中樂極昏厥了。



當我睜開眼時,海潮已經不在我身邊了。凌亂的枕頭上還殘留著幾根長長的髮絲和一陣幽香,床單上還有灘糊開了的淺紅色穢跡,證明我昨晚不是做夢。

忽然從房門外傳來『沙』的一聲,還夾雜著煎煙肉的濃烈香氣。海潮一定是像個小妻子一樣,在新婚之夜的早上後為愛人煮第一次的早餐了。

我爬起床跑進廚房,看著海潮正站在灶前,全神貫注的烹煮著煎蛋燻肉和咖啡。我悄悄的走到她身後,輕輕的摟著她的纖腰。

『早安。』我在她耳後輕輕一吻。

咦?單薄的睡袍下面原來是真空的!剛睡醒的小弟弟馬上本能的彈了起來,硬硬的卡在那豐碩的臀縫中間。『哎唷!』海潮輕輕的呼著痛,紅著臉的嗔道:『人家怕找衣服會吵醒你才沒穿內衣啊!你……你先不要鬧……』她還想再說,但櫻唇卻已經被我封著了。


我把她扳轉身來,把那柔若無骨的嬌軀壓在廚櫃旁邊。一面熱烈的濕吻著那呵氣如蘭的香甜小嘴,一面在她那剛經歷過巫山雲雨的嬌嫩胴體上大肆蹂躪。海潮給我吻得氣喘吁吁的,根本無力抵抗,不消片刻便軟倒在我懷裡了。


我忘形的掀起了睡裙的下擺,再一次的侵占了那曾留下了我足跡的飽滿肉丘。手指逼開腫脹的花瓣,衝進了緊合的秘道。『哎呀!』海潮皺起眉頭,顯然還在痛。

我連忙憐香惜玉的抽回怪手,在她臉上輕吻了一下:『對不起,還痛嗎?』

『嗯,還有少許脹痛,好像仍然感到你在我身體裡面似的。』海潮嬌憨的伏在我胸前撒著嬌說:『不過,我感到好幸福。光哥,謝謝你。』

『傻女!應該是我感謝妳才對!妳對我付出的實在太多了……』

她伸手掩著了我的嘴,晶瑩的大眼睛一片迷霧的:『你不用說了!我明白的。而且這都是我自願的。你知道嗎?感情這玩意,就算你肯付出也未必一定有人肯接收啊!我其實已經十分幸運的了!至少我可以把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交給的最愛的人!』


『海潮……』我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只能用力的把這個深深地愛戀著我的不幸女孩緊緊的擁抱著,任由煎蛋在鑊裡『必撲、必撲』的慢慢燒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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