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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獵人-長篇連載 ( 少少色)


第二十一章蚊子、胖子、凱子



BABI酒吧在這條街名氣算得上數一數二,規模要比一般的酒吧大得多,消費也要高得多,就這樣,進去的人還是源源不斷,或奇裝異服,或衣冠楚楚,泡吧的是什麼樣人都有,酒吧是個不怎麼講究身份等級的地方,只要你有錢,哪怕身上只有一瓶啤酒的錢,你都可以在裡面磨蹭一晚。

酒吧裡的男人,張子文不感興趣,研究了一下打扮得極其清涼的女人,容貌氣質竟然都比不上身邊小鳥依人的唐舒,就連她們身上的香水味兒都比不了唐舒身上散發出來的醉人馨香,張子文心裡有那麼點小得意,有極品美女跟在身邊始終是件另男人引以自豪的事情。

酒吧裡這會兒已經是人滿為患,空氣裡漂浮著讓人說不出來的混雜氣味,對於平日裡工作壓力大,疲於奔命的都市人來說,酒吧是一個很好的放鬆環境,自由、放縱、聲色、迷離,這就是大多數都市人愛泡吧的原因,酒一杯接一杯,音樂好像永遠也不會停,酒吧永遠是一個散發著曖昧氣息的地方,充滿著誘惑,讓你在不知不覺之間被這靡靡氛圍所俘虜,而成為泡吧一族。

張子文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拉住唐舒的溫潤小手,他也沒有留意到唐舒美眸中露出的竊喜之色,一切都在不經意間,那麼自然

沒用多長時間,在一間敞開式的卡座上,張子文倆人就找到了正在灌酒的海大富,玻璃長方桌上放著一瓶還剩一大半的芝華士,三分之一的芝華士與飲料兌了一扎,扎裡的酒已經快見底,他這會兒正與另一個哥們兒王凱玩色子,看樣子輸多勝少,瞧額頭上密佈的汗珠與已經紅得發亮的胖臉就能看出。

胖大海一瞧見張子文就站起來嚷嚷:「靠,你小子怎麼才來」嚷到這突然瞧見旁邊還有一名美貌少女正笑吟吟的瞧著他,連忙剎住後面準備出口的不雅的詞語,訕笑著說道:「蚊子,這位大美女是誰啊?」

美女能讓一個粗口說慣的男人瞬間變成紳士,這話確實不假,但後面那一句「蚊子」卻叫得張子文有點尷尬,可惜已經被唐舒聽見了,眼波流轉,正瞧著他竊笑呢。

這時王凱也站了起來,瞧著張子文一臉的調侃:「怎麼著,也不將大美女給咱哥們兒介紹介紹,還掖著藏著哪。」說完還對著張子文擠眉弄眼,神情曖昧。

唐舒嬌笑著說道:「我叫唐舒,很高興認識兩位大哥。」說完還向二人揮揮手,打了個招呼,顯得落落大方。

「哎多好的美女啊,怎麼跟你小子混一塊兒了,哎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胖大海一臉的惋惜,表情極其誇張。

「就是。」王凱跟著湊趣說道:「美女,你可得小心了,這蚊子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最好現在就把他踹了,免得被這小子冷不防叮你一口。」

「靠!」張子文被兩個損友弄得哭笑不得:「你們倆臭傢伙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怎麼認識你們這樣的朋友,忒不厚道。」

張子文側頭向唐舒說道:「這倆傢伙不是什麼好鳥,你可別聽他們胡說。」

唐舒抿著柔唇含笑不語,美眸瞧著張子文三人,覺得他們頗為有趣,哪有這樣編排朋友的,看他們的樣子,平時肯定沒事就互損逗樂。

「對了,給你介紹一下。」張子文指著海大富說道:「他是海大富,瞧他賊肥的樣,你叫他胖大海行了。」

賊肥倆字損得海大富對著張子文直翻白眼。

「他叫王凱。」張子文接著介紹王凱:「你可以叫他凱子,屬於經常被女人當作凱子宰的傢伙。」

這句話讓王凱極其不滿,也顧不了美女就在眼前,紳士也裝不下去了,伸手就比了個國際流行手勢,中指。

唐舒嬌笑著打了聲招呼:「海哥,凱哥,以後兩位大哥可以叫我小舒。」

「哎」唐舒兩聲哥喚得海大富、王凱心花怒放同時出聲答應,唐舒甜甜的聲音,簡直酥到兩人骨子裡,只差沒說出小舒真乖的肉麻話。

「來坐,小舒坐著說,會喝酒嗎,會喝咱們喝,別理那只臭蚊子。」胖大海瞧唐舒極其順眼,連忙招呼她坐下,將張子文晾到一邊。

「對,大海說得沒錯,咱們三喝酒,讓臭蚊子一邊涼快去。」凱子這會兒是堅決擁護胖大海的建議。

唐舒美眸瞧了張子文一眼,說道;「文哥也坐啊。」說完拉著張子文挨著自己坐了下來。

張子文顯然已經習慣了這倆損友的聯手對付,苦笑著搖了搖頭,坐下後,又招呼吧姐添兩隻杯子。

在酒吧裡面混,只要有美女在,氣氛絕對熱烈,三個大男人平時就愛鬥嘴互損,現在有美女在旁,喝酒方面誰也不願意掉價,酒嘛,水嘛,男人不在這上面充充英雄好漢,那就不是爺們兒,這也是大多數男人幼稚的想法,但又有什麼辦法呢?人在架子上,現在是想下也下不來,三人都是一個心思,恨不得立馬灌翻另外兩個。

一瓶芝華士兌著飲料,不到半個鐘頭全灌進了三個大男人的肚裡,幾人興致甚濃,又叫了一瓶,卻是唐舒搶先買了單,弄得三個大老爺們兒有點不好意思。

「海哥、凱哥,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來,小舒敬你們一杯。」唐舒又對著坐在身邊的張子文說道:「文哥,你也來。」說完跟他們碰了下杯,先將自己杯中的酒飲乾。

美女敬酒,三個爺們兒哪會怠慢,碰了杯後一口甩掉,海大富見唐舒人又漂亮又爽快,對著張子文打趣道:「哥們兒,你和小舒是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不早帶出來啊?保密工作做得這麼好,你得老實交代,怎麼把人家騙到手的?不然罰酒三杯。」

「什麼保密工作?什麼騙到手?」張子文生怕胖大海酒喝多了胡說八道,連忙說道:「我和小舒沒認識兩天,你小子別在這胡說啊,我和她沒什麼的,別嚇壞人家。」

「喲你小子還不承認。」凱子一臉壞笑的接口:「瞧你那緊張的樣,敢說沒什麼?不行,得從實招來,不然哥們兒跟你沒完。」

「對,凱子說得好,不說跟你沒完,要不罰酒三杯,你小子看著辦。」胖大海趁熱打鐵,叫了三個空杯,滿滿的倒了三杯酒,雖說這酒兌了飲料,後勁卻是十足,要這麼喝,就算張子文酒量不錯只怕也吃不消,看來這倆損友是變著法的灌張子文的酒。

「靠,你兩條臭魚不地道,這酒能這樣喝嗎?你們耍無賴玩陰的。」張子文大聲抗議。

「沒錯,我們就喜歡玩陰的,答對有獎,要不再加上一杯。」胖大海虛著小眼做了個陰險的笑容。

「海哥」一直笑吟吟瞧著他們打趣的唐舒說道:「其實文哥只是救」

「算了。」張子文打斷唐舒的話插口說道:「我喝成了吧,你們兩個臭傢伙記著,哼。」說完拿起一杯酒一口乾掉,將空杯放下時還微微皺了皺眉,一個滿杯灌下去,看來不大好受。

沒辦法,英雄救美這話無論如何不能跟這倆損友說,特別是愛打小報告的海大富,說不準轉過身就給何麗打電話,何麗可是嚴禁自己動手傷人的,更何況還放倒兩名警察,案子現在還沒了,如被她知道,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正要端起第二杯的時候,唐舒忙按著他的手,瞧著海大富二人說道:「海哥、凱哥,我能幫文哥喝嗎?」那期盼他們答應的眼神,讓兩人不忍拒絕。

凱子第一個點頭,在美女面前這綽號也不是白叫的,很爽快的說道:「小舒要幫就幫吧,免得說我們以多欺少。」說完還朝張子文甩了個曖昧眼神,意思是你們還沒什麼?美女都願意為你頂酒了,你小子還不承認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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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最喜歡在酒吧裡碰見能喝酒的美女,酒量越高越好,她喝得越多,俺越有機會,但是,買單的時候心真的會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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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警方臨檢



凱子點頭同意,胖大海也就不為難唐舒了:「小舒,今天給你面子,放他一馬,不過你行嗎?這酒後勁挺足的。」胖大海這個粗人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溫柔。

也許覺得張子文艷福不淺,胖大海又心有不甘的歎了口氣對凱子說道:「哎你瞧人家小兩口,多貼心哪,你小子得努力,別成天在外面被女人當凱子,學著點,會叮人的蚊子才是好蚊子,你瞧那小子,專找又嫩又水靈的叮。」一番話說得語重心長,外帶將張子文損了一下。

凱子立馬做成一幅聽說聽教的樣子,表示一定要向張子文同志學習云云,兩人在那裝模做樣的損張子文,末了也沒忘記叫他和唐舒將剩下的兩杯酒喝掉。

兩人一唱一和惹得唐舒嬌笑不已,聽他倆將自己與張子文的關係說得那麼近,心裡又有一絲歡喜,一絲甜蜜,而張子文卻是苦著一張臉,好像吃了多大的虧一樣,在這倆損友面前辯解,只有越描越黑的份,唯有苦笑著又乾掉一杯酒

幾人這樣一折騰,第二瓶很快也被甩完,在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有第三瓶接著來,這次唐舒想買單說什麼都沒買成,見海大富瞪著不大的眼睛生氣,雖說是裝的,但自己只得打消為三個大男人繼續買單的想法。

第三瓶酒整掉一半的時候,除了唐舒喝得少保持著清醒,張子文三人已經是醉眼朦朧

就在這時,整個酒吧的燈突然亮了起來,音樂嘎然而止,麥克風傳來酒吧負責人清晰的聲音:「各位先生、女士,朋友們,為了純淨酒吧風氣,警方臨檢,請各位朋友配合,為朋友們帶來不便本酒吧表示歉意。」

話音一落,一些兜售搖頭丸、K粉的混混開始往洗手間溜,發現廁所早有便衣堵住,趕忙手忙腳亂的找地方藏藥,整個酒吧噓聲、口哨聲、叫罵聲一片,場面混亂起來。

「大家安靜,警方臨檢,請大家配合,坐好不要隨意走動,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麥克風裡傳來好聽的聲音,女人的甜美嗓音。

來的警察不少,門口,過包括洗手間都被控制起來,看來今晚是有計劃的掃毒行動,七八名警察一組,分成十數組,開始分頭進行檢查。

張子文、海大富、王凱三人歪著斜著的靠躺在沙發上,酒喝得太多,三人腦袋已經有點迷糊,警方臨檢說的什麼他們沒怎麼在意,靠在那喘著粗重的酒氣,當是半場休息。

幾名警察來到他們的卡座,其中一名警察瞧見歪在沙發上的張子文,嘴裡「噫」了一聲,顯然認識他,這警察就是當初在看守所與伍敏一起審他的衰哥警察,胸前掛著個胸牌,上面印著見習督察楊威,警號9090980。

楊威瞧見緊挨著張子文的美貌唐舒,眼睛頓時一亮,這才是真正的美女,心下將美女督察伍敏與她對比了一下,難分軒輊,只是眼前的美貌少女顯得溫婉嬌媚,自己的上司卻是冷冰冰的冰山美人,只是這美少女怎麼與張子文這混混在一塊兒?楊威心裡有點不平衡。

有美女在場,楊威當然得表現一下,板著臉向張子文三人命令著:「你、你、還有你,身份證全部拿出來,動作快點!」警察的威風擺了個十足,要檢查三人的身份。

楊威板著的面孔變臉也快,跟著就換成笑臉向唐舒笑了笑說道:「這位小姐也麻煩將你的身份證拿出來看一下,例行公事,還請配合。」標準的文明執法,只是張子文等人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而已。

「我沒帶」唐舒有點不滿他對張子文他們的態度,身份證就在自己的提包裡,不想給他看。

「是這樣啊」楊威心裡有點失望,沒瞧見她的身份證,名字、年齡包括家庭住址不是都不知道了?楊威示意身邊的警察將記錄本遞過來說道:「要不小姐在上面登」

「這樣吧。」唐舒打斷他的話說道:「我給你一張名片,有什麼情況想瞭解直接找我的律師,這是名片。」唐舒從將提包裡掏出來的名片遞給楊威。

眼前的美少女不簡單,還有私人律師,楊威悻悻的收下名片,轉頭向張子文三人瞪了一眼:「你們幾個的身份證呢?還在磨蹭什麼?」

「嘻沒帶,你們不是有我的資料嗎,還需要什麼身份證。」張子文雖然有點醉,但還是認出了楊威,對這衰哥警察,他是一點都不想配合。

「嘿嘿巧了,我也沒帶。」海大富咕噥了一句,酒本就喝得有點高,再加上對楊威的語氣不滿,小眼一閉開始裝醉。

凱子連話都懶得說,躺靠在沙發上打起了鼾,來個一問三不知,連唐舒都瞧得出他在裝睡。

三人的不合作讓楊威大為光火,怒道:「你們這是什麼態度,沒帶?沒帶就跟我回警局協助調查。」

「行啊」張子文斜著腦袋懶洋洋的說道:「咱哥們兒幾個喝高了,走不動,麻煩你們叫人來抬。」

「嘿嘿」楊威冷笑著說道:「張子文,是你自己找不痛快,你這叫妨礙公務,跟政府作對,那也怪不得我們警察對你不客氣。」

「你們幾個。」楊威向身邊的幾名警察下達命令:「把他們三個銬起來,全部反銬!他們不是醉了嗎,全拖出去。」

「你們幹什麼不許你們這樣。」唐舒見楊威指揮警察要動粗,忙攔在他們身前。

「小舒,你讓開。」張子文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你讓開,我今兒就要瞧瞧他們怎麼銬我。」說完伸手去拉唐舒。

「不!我不讓。」唐舒倔強的甩開他的手,她知道張子文的身手,真動起手來後果就嚴重了。

「你讓不讓?」張子文有點發紅的眼睛盯著唐舒,酒喝得有點高,身上的血在湧動,他瞧楊威極不順眼,上次在看守所就是這衰哥警察狠拍了下自己的頭,正找不著機會找回,今兒仗著酒勁準備出手教訓楊威,大不了又進去蹲號子。

「文哥」唐舒回頭見他凶狠的瞪著自己,輕輕的叫了一聲,她知道張子文想對那些警察幹嘛。

唐舒突然轉身將張子文抱住,輕聲求著:「不要文哥不要」抱得好緊,一雙美眸罩上一層濕氣,晶瑩之色就快盈出。

楊威見唐舒抱著張子文,心中無名火氣:「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動手?」

幾名警察掏出手銬圍了上來,其中一名警察伸手去拉唐舒,想分開抱在一起的兩人,手剛伸出,卻被另一隻手牢牢的擒住手腕,就如鋼鉗一般,手腕一陣巨痛,那名警察吃不住痛「哎喲」出聲。

不用說就知道是張子文出手,他的身子被唐舒緊緊抱著,又不忍心使力將唐舒震開,但手還能活動。

「文哥不要,別動手。」唐舒嬌呼出口。

與此同時,就聽見一聲:「住手,都住手。」聲音清脆悅耳,聽到這聲音,幾名警察同時止住身形。

張子文光聽聲音就知道是誰在叫住手,這聲音太熟悉,伍敏,美女督察伍敏,冤家路窄,死對頭來了,張子文心中微歎一聲,鬆開那名警察的手腕。

「又是你」伍敏瞧清楚是張子文,還被一個女孩子抱得死死的:「張子文,你又在鬧什麼事?」

「鬧事?」張子文兩眼一翻說道:「誰鬧事?我可沒那閒功夫。」

伍敏最恨的就是他那囂張的態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問楊威:「怎麼回事?」

楊威靠近伍敏,湊向她耳朵正準備向她說的時候,伍敏皺著眉伸手擋在耳邊說道:「有話就說,用得著湊到耳朵說嗎?」

楊威一陣尷尬,想趁機一親芳澤的機會被徹底斷掉,乾笑了一聲:「這小子妨礙公務,不交身份證不說還出言不遜,我們正準備拘他到局子裡。」

「張子文,是這麼回事嗎?」伍敏一雙美眸冷冷的凝視著他。

張子文聳了聳肩,撇了撇嘴說道:「他說是怎麼樣就怎麼樣,我無話可說。」

五敏死死的盯住他說道:「意思就是你妨礙公務不說,還出手傷警察?」接著又指了指被張子文小教訓了一下的警察說道:「他是你先出手傷的?」

「不是」抱著張子文的唐舒突然插口說道:「是他先調戲我,我男朋友只是將他的手拿開。」

唐舒說完這句,羞意上臉,潮紅的臉蛋當真是嬌艷不可方物,稱張子文是自己的男朋友,害羞之情差點就讓她的頭臉埋進張子文的懷裡。

張子文酒喝得有點高,倒沒在意她說的什麼,只是唐舒身上散發出來的醉人馨香一個勁的往他鼻裡鑽,讓他習慣性的聳了數次鼻子,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也讓他身體起了些許反應,但他又有點享受這種微妙感覺,這會兒哪還捨得再掙脫唐舒緊緊抱住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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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美女之間的暗戰



「她說的是真的嗎?」伍敏對著那名被傷的警察問道,其實她心裡已經清楚自己手下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問一聲只是走下形式。

「我哪有,她胡說。」被傷的警察漲紅著臉,不知道是痛的原因還是特冤的原因。

「敢做不敢認哪,我親眼瞧見你伸手摸她的臉,要不人家男朋友捉住你手幹嘛?」說話的是凱子,該醒著的時候,他絕對不會睡。

「美女警官,我海大富用人格來作證,他」胖大海用手指了指那警察說道:「他確實伸手去摸人家姑娘,我眼睛絕對沒花,瞧得特真。」

海大富盡量做出憨厚狀,只可惜他的形象特別是那雙小眼睛,再怎麼裝都給人一種老奸巨滑的感覺,應該說土老肥更確切一些,絕不可信任。

唐舒起個頭,妨礙公務就變成了警察調戲良家婦女的鬧劇,一邊看熱鬧惟恐天下不亂的人開始起哄發出噓聲,在酒吧裡誰沒喝點酒?都仗著三分酒勁,沒將這些警察放在眼裡。

伍敏瞧了胖大海與凱子一眼,二人一胖一瘦,被酒精刺激的豬肝臉色,歪在沙發上,讓人一瞧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伍敏心中鄙夷,這兩人跟那臭流氓張子文純屬一丘之貉。

伍敏的目光接著掃向張子文,見他被那女孩抱著醉眼微熏的瞧著自己,一幅你能拿我怎樣的神情,讓伍敏恨得銀牙咬了又咬,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這臭流氓,她就想上前給他兩大耳刮子,只有這樣才解恨。

伍敏將目光鎖定貌似誣陷自己手下的女孩,不用說,跟那臭流氓能混在一起的準是小太妹,眾目睽睽之下還將那臭流氓摟那麼緊,不是小太妹是什麼?伍敏沒來由的一陣厭惡。

「張子文,你覺得這樣跟警察玩下去有意思麼?」伍敏冷冷的質問張子文一聲。

「沒意思。」張子文聳了聳肩膀:「特別是跟你玩,更沒意思。」

張子文後面補充的這一句,加上玩世不恭的曖昧表情,讓伍敏有種當場就想掏出槍來將他斃了的衝動。

楊威見伍敏渾身發抖,顯然被氣得夠嗆,悄聲說道:「伍督察,將張子文還有那兩個鬧事的渣滓弄回警局再慢慢收拾。」

「喂,你說話小心點,你說誰是渣滓?」唐舒耳尖,聽見楊威說張子文三人是渣滓,大發嬌嗔:「你是哪個部門的?警號是多少?」說完鬆開張子文從提包裡掏出手機,一雙美眸瞧向楊威的胸牌。

楊威心裡暗叫要糟,連忙用手摀住胸牌,他還記得這美少女來頭可能不小,是有私人律師的,自己現在還是見習督察,真被投訴只怕這見習二字還得掛上一年,現在政府正在提倡文明執法,不能對嫌疑人使用侮辱性語言,為這點小事撞槍口上實在不划算。

伍敏見楊威表情緊張,似是有點怕那小太妹,當她再次瞧向離開張子文懷裡的唐舒,心裡輕輕的顫了一下,這女孩好漂亮,小太妹的形象瞬間從伍敏眼中破滅,變成了青春靚麗的少女,而且還是那種清新純潔的美少女,那雙美麗清澈的眸子,無論如何都與那小太妹三個字聯繫不上。

「你是做什麼的?」伍敏瞧著唐舒問了一聲,語氣永遠都是冷冰冰的。

「我嘛」唐舒歪著腦袋想了想說道:「我不想說,有什麼事或問題,包括我三位朋友的事,你可以直接跟我律師交涉,在事情弄清楚之前,我保留投訴他倆的的權利。」說完還指了指楊威跟那冤大頭警察。

這小丫頭怎麼說話的口氣都跟那臭流氓一個德行,不會是兩兄妹吧?伍敏心裡嘀咕著。

「伍督察,這是那她律師的名片。」楊威將唐舒先前給他的名片遞給了伍敏。

伍敏瞟了一眼,眉頭皺了皺並沒有接名片,美眸凝視著唐舒說道:「你對我們警方辦事有什麼不滿可以去投訴,但是胡亂指證,你也知道後果是什麼。」

「是嗎?」唐舒聳了聳小肩膀,嬌聲說道:「胡亂指證什麼了?我怎麼不知道?」唐舒也許受了張子文的影響,連聳肩膀的小動作也做了出來。

「剛才指證什麼你自己清楚,就不用我提醒了吧。」武敏冷冷的回了一句。

「那又怎麼樣?現在有人證,我是受害者。」唐舒美眸凝視著伍敏說道:「至於調查取證有我的律師負責,是黑是白法庭上辯個清楚也成。」

兩大美女顯然是耗上了,詞鋒想對,都互相凝視著對方毫不示弱,罪魁禍首張子文反而沒他什麼事,被唐舒鬆開身體後,他這會兒躺靠在沙發上饒有興致的瞧著兩大美女暗戰。

張子文越瞧唐舒越有意思,她針對伍敏言辭犀利,說話滴水不漏,好像對法律程序極其熟悉,哪還像先前溫婉如小鳥依人的少女樣。

「哼」伍敏冷哼一聲:「你別左一句律師右一句律師,你投訴的那事要有人相信才成,一個女孩子,說被警察當眾調戲,虧你編得出來。」伍敏說完心裡暗想,這女孩子看似清純,卻是不知羞恥,與那臭流氓在一起,肯定好不了哪去,想到這裡,伍敏瞧著唐舒的眼光變得輕蔑起來。

伍敏話裡的含義,冰雪聰明的唐舒哪有聽不出來的,心下雖然惱怒,但她清楚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她的目的是想讓張子文三人脫困,至於伍敏怎麼看她,她也懶得計較。

「這位警官,剛才我的話你聽不懂嗎?」唐舒淡淡的說道:「你當我編也好,說假話也好,可以調查啊,一切結果法庭說了算,你說了可不算。」

「還有就是」唐舒略想了下說道:「其實今晚並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可以息事寧人,但希望你們警察也不要對我的朋友太過分,這件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我是為你們警察的名譽考慮,如果你們實在想鬧大,我無所謂,最多自己讓媒體曝光,報紙上的標題無非就是警察臨檢,假公濟私調戲花季少女之類的,我想這不是你願意看到的吧。」

唐舒這話一說出來,伍敏暗吸了口涼氣,這女孩子到底是什麼人?瞧歲數也不大啊,怎麼比那臭流氓還難纏?瞧她嬌滴滴的樣兒,真不知道那小腦袋裡裝的是什麼,轉眼功夫就能說出這番話來,連報紙標題都想好了。

唐舒說的這一點又恰恰是警方致命的,現在警局正在治理警隊風氣,真被媒體曝光,到時假的也變成真的,影響會極其惡劣。

伍敏對唐舒這軟硬兼施的話弄得有點頭疼,明知道她在變相威脅自己,偏又拿她無法,今晚是自己在帶隊,事情鬧大了自己擔責任倒不怕,很想一硬到底,但是這樣做對警察的名聲打擊實在太大。

伍敏不得不認真斟酌唐舒這極具份量的話,她說得沒錯,本來也沒什麼大了的事,不用猜都知道是那臭流氓故意找茬,但就算把他弄進警局裡也不能拿他怎麼樣,算了,今晚就放過那可惡的傢伙,伍敏想到這裡瞧了張子文一眼,見他這會兒正瞧著唐舒發癡,眼睛一瞬不瞬,給人一種發花癡的感覺,哪有這樣瞧人家女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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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伍敏其實挺好的一個美女,俺這麼糟蹋她是不是狠了點?你們不會告訴俺要對她再狠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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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溫柔唐舒



伍敏秀眉微微皺了皺,心裡罵了一句,好色之徒,眼波流轉瞧著唐舒說道:「剛才你說的我考慮好了,正如你說的,事情不大,我們大家都息事寧人,可以放過你朋友,但希望你別再沒事找事。」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那好,今晚我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你辦你的公務,我們繼續喝我們的酒,大家互不干擾就行了。」唐舒眼裡閃過一絲喜色,總算有驚無險的對付過去。

她眼中的神色沒有逃過伍敏的眼睛,這讓她心裡很不舒服,今晚這番較量自己算是輸了,但總感覺自己不是輸給眼前長得挺漂亮的女孩,而是輸給每次讓自己一瞧見就無名火起的臭流氓,心有不甘又沒有辦法。

「伍督察,就這麼算了?」楊威好像比伍敏還不甘心。

伍敏冷冷的瞧了他一眼,沒有理他,轉而瞧著唐舒說道:「好了,今晚就這樣,把你朋友看緊點,我們警察有責任提醒你,最好要認清楚交的什麼人,別不小心交上了壞人,到時後悔都晚了。」伍敏總是不想將她與張子文扯在一塊兒,也許唐舒長得太清純了吧,這好意的提醒連她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警官姐姐。」事情圓滿解決,唐舒對她的稱呼也改了一下:「我交的什麼朋友自己很清楚,不過還是謝謝你的提醒,至於我交朋友的事,就不用警官姐姐操心了。」唐舒最後一句話顯然不領伍敏的情。

再耗在這裡顯然沒有任何意義,伍敏瞟了張子文一眼,見他還在瞧著唐舒發癡,心裡冷哼了一聲,說了聲收隊,圍在卡座的警察瞬間走得乾乾淨淨。楊威臨走的時候惡狠狠的瞪了張子文一眼,瞧他的神情,這梁子通過今晚又加深了一層,可惜張子文沒看見他惡毒的眼神,他這會兒瞧著唐舒的目光有點迷離,很複雜,也很癡呆

警察一走,唐舒長出一口氣,回頭瞧見張子文坐在那癡癡的瞧著自己,眼神似有柔情,唐舒嫩臉蛋瞬間紅了個透,嬌艷欲滴,美,含羞似喜的樣兒讓人疼煞、愛煞

「文哥」唐舒嬌羞的喚了一聲,美少女的羞澀之意當真迷死人不償命,不但張子文心中一顫,旁邊兩大損友的唇角都似有晶瑩之色溢出,色狼嘴臉暴露無疑。

張子文突然有種想抱抱她的慾望,不由自主伸出雙臂:「小舒來讓文哥抱抱」話衝口而出,聲音有點異樣顫抖。

唐舒微微愣了愣,瞧他表情一本正經,眼裡也不似色狼眼神,雖聽他說得突兀,唐舒還是羞紅著臉走過去挨著他坐下,順著張子文伸過來手臂乖乖依進了他的懷裡,臉蛋挨靠著他堅實的胸膛。

唐舒似能感覺到他的心跳,男子的氣息一個勁的往自己的小瑤鼻裡鑽,唐舒心如小鹿亂撞跳個不停,她很享受在張子文懷裡的感覺,美眸迷離,掠過一絲沉醉,一絲滿足

溫香軟玉在懷,張子文輕輕攬著唐舒,鼻息間嗅著她的髮香,大手輕輕摩挲她的香肩軟背,觸手之處肌膚溫潤滑膩,張子文心裡一蕩,輕輕用手指勾起唐舒的臉蛋兒,凝視著她略顯迷離的眼眸,慢慢的,緩緩的湊下頭去

唐舒紅暈上臉,羞不可仰的閉上迷人的雙眼,期待著他那窒息溫柔,此時的她心兒狂跳,嬌軀微微的顫抖著

吻,溫柔一吻,深情一吻,張子文的唇印在了唐舒光潔的額頭,足足在上面停留了十秒

唐舒心裡掠過一絲失望,但她能感覺到張子文對她的愛憐,額頭上的溫潤與氣息,一樣的讓她的心兒震顫

酒吧裡的燈光迷離暗淡,音樂適時變得舒緩,兩人似已融入這微妙略顯浪漫的氣氛之中

「靠搞什麼東東?」

「暈吊咱哥們兒胃口。」

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將迷醉的二人驚醒,聲音出自胖大海與凱子之口,從張子文突然說出要抱唐舒的時候,這倆損友就張大嘴巴瞧著事態發展,直到張子文湊下頭去,唐舒似羞逢迎,倆人涎著口水羨慕的等待那激動人心的一刻,結果大失所望不說,這倆人還沒完沒了的抱在一起一點動靜沒有,胖大海兩人配合倒還默契,同時忍不住出聲來個棒打鴛鴦。

唐舒大羞,身子掙了掙想脫離張子文的懷抱。

「別動,甭理他們,小舒乖,讓文哥好好抱抱你。」張子文的語氣就像對一個幾歲的小孩,抱著她的手還緊了緊。

唐舒仰起頭嘟著嘴不依:「文哥,別當人家是小孩子,你討厭」唐舒的語氣又像生氣又像撒嬌,柔軟的身子卻聽話的順著他手臂力量,緊緊的貼了上去,臉蛋還在他的胸膛上輕輕的蹭著,就似那可愛的小貓瞇

這一幕讓一邊的胖大海與凱子直叫受不了,憑什麼呀,這唐舒怎麼這麼聽那小子的話,乖乖的讓他抱著,還做著惹人愛憐的表情,兩人羨慕之餘,心裡大為不服。

「喂,你們兩個肉麻夠了沒?上不上下不下的,這不叫人乾著急嗎?」胖大海說完將桌上的色子隨手拈了一顆扔了過去。

凱子也跟著起哄:「你們這樣有傷風化啊,蚊子,該過來喝酒了,要肉麻待會兒回家慢慢肉麻。」

「就是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胖大海嘟囔著接了一句,又涎著臉對唐舒說道:「小舒來跟海哥抱抱」說完還努力做出一幅慈祥的表情,只是怎麼看上去都有點大灰狼的味道。

「嘻凱哥也要」凱子也厚著臉皮湊熱鬧。

兩大損友的故意破壞,讓張子文與唐舒二人再也溫存不下去,張子文萬般不捨的鬆開懷裡的香軟唐舒,不滿的瞪了兩個損友一眼。

見成功的分開這對鴛鴦,胖大海與凱子互相對了個勝利的眼神,又同時挑釁的瞧了張子文一眼,意思是怎麼著吧,就不讓你小子稱心如意。

還能怎麼著?張子文對著唐舒苦笑了一下,將位置移到兩個損友身邊,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在酒上找回場面。

「你們要喝酒是吧,不把你們兩個煞風景的傢伙灌趴下才怪。」張子文說得咬牙切齒。

「來就來,誰怕誰來著,凱子,你先上。」

「我上就我上,蚊子,咱哥們兒先整一杯。」

精神上的挑釁胖大海當仁不讓,實質上的戰鬥永遠都是凱子衝在最前面。

那邊三個大男人熱火朝天的幹上了,這邊唐舒卻躺靠在沙發上回味著先前的情景,第一次,自己主動的抱著一個男人,第一次,被男人這麼溫柔的抱著,第一次,自己的額頭被男人親吻,第一次,自己這麼乖乖的聽一個男人的話,太多的第一次

唐舒美眸瞧向那邊背對著自己的張子文,他的背影都讓自己那麼著迷,第一次在迪吧躲在他身後時,她就迷上了他這寬厚的背影,還有他那雙眼睛,黝黑的眸子裡好像有很多故事,看似衝動的性格,對任何事滿不在乎的態度,內斂俊逸的面孔,有點迷人有點懶散的氣質,還有他身上散發出的男子氣息,他的一切都讓自己好奇,讓自己著迷,讓自己沉醉,讓自己一見到他就臉兒發紅,心跳就不爭氣的加快

我這是怎麼了?難道自己是愛上他了麼?唐舒想到這裡,臉蛋兒一陣發燒,心兒又似小鹿亂撞

酒一直喝到凌晨三點來鐘,張子文戰果輝煌,將胖大海與凱子二人灌癱在沙發上再也起不來。

「走小舒,我我們回家去」張子文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大著舌頭去拉唐舒。

唐舒趕忙站起身子扶著他,嬌聲道:「文哥,你沒事吧,還能走嗎?」

「沒沒事,能走。」

「那海哥他們怎麼辦?」

「甭管了,管不了。」

「那我先送你回去吧。」

「不我我送你」張子文站在那裡身子不住的晃。

唐舒扶著搖搖晃晃的張子文走出酒吧,一陣夜風襲來,張子文酒意上湧,感覺胃裡翻騰難受,掙開唐舒扶著的手,踉蹌著衝到一顆樹下,彎下腰就在那哇哇的「銷贓」。

唐舒趕忙走到他身邊輕輕拍著他的背,今晚胃裡的小山珍這會兒是全部倒出,吃進去香,倒出來卻是中人欲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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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哥兒幾個,唐舒的初吻哪能讓主角糟蹋,俺第一個反對,換成俺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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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被單下的尷尬

張子文吐過後,稍微好受了點,但身子卻是軟綿綿的使不出半分勁來,唐舒將他扶到路邊的街沿上坐下,從提包裡掏出紙巾替他擦拭著唇角,跟著又跑到路邊夜店買了瓶礦泉水,回來時卻見張子文已經癱軟在路邊上。

唐舒趕緊跑上前去將他扶起,讓他躺靠在自己懷裡,將礦泉水遞到他嘴邊,輕輕說道:「文哥,來喝點水」

張子文飲了兩口,咕嚕咕嚕漱了下口,連頭都懶得歪一下,就從嘴裡噴了出來,漸了自己一身不說,也噴了唐舒一身。

看來今晚的酒喝得夠多,醉酒的張子文就這麼依在唐舒的懷裡睡了過去,害得唐舒動也不敢動一下。

初夏的夜風一陣陣襲來,略有涼意,唐舒穿著吊帶裙顯得太過單薄,又一陣夜風掠過,讓唐舒嬌柔的身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文哥你醒醒啊」唐舒輕輕的搖了搖他。

爛醉的張子文身上發出濃烈的酒氣,一點反應也沒有,這麼讓他睡下去,非得感冒不可,唐舒從提包裡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雄叔,把車開過來吧。」

剛將手機放到提包裡,一輛黑色的賓利雅致無聲無息的滑到唐舒坐著的街沿邊,看樣子這輛車一直就守侯在酒吧附近。

開車的人打開車門走下來,是個中年人,瞧歲數約有40幾歲,個子不高,身板卻頗為壯實,剪了個寸頭,面龐黝黑,眼神銳利,給人一種精悍的感覺。

「雄叔,幫我把他扶到車裡。」唐舒對著走近的中年人說道:「小心點,別弄醒他了。」

雄叔點了點頭,俯下身,將躺靠在唐舒身上的張子文攔腰抱起,雄叔抱著100多斤的張子文好像沒費什麼力,很是輕鬆。

唐舒連忙起身走到後車門,自己先坐了進去,然後對著雄叔說道:「你把他放來靠著我,小心點,別碰著哪了。」

雄叔將張子文放靠在唐舒身上,返回司機位坐好後問道:「小姐,現在去哪兒?」

唐舒想了想說道:「去酒店吧,你先給凱賓斯基打個電話,訂個套房。」

雄叔用車載電話將房間訂好,賓利緩緩啟動,平穩而快速的向凱賓斯基大酒店駛去

無需酒店服務生幫忙,雄叔直接將張子文抱進了套房內的床上放好,安頓好張子文,雄叔問道:「小姐,還有什麼需要幫忙?」

唐舒搖了搖頭說道:「就這樣吧,雄叔你先回去,這裡有我照顧他就行了。」

雄叔瞟了一眼床上睡得死死的張子文,微微猶豫了一下,嘴唇動了動卻沒出聲。

唐舒瞧出了雄叔的猶豫,嬌聲說道:「放心啦雄叔,不會有事的,現在很晚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雄叔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轉身向門外走去。

「雄叔」唐舒向已走到門邊的雄叔喚了一聲。

雄叔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向唐舒露出個詢問的神色。

唐舒紅著臉有點羞澀的說道:「回去別跟我媽說好嗎?我不想她為我擔心」

雄叔點了點頭,露出個讓她放心的神情才轉身離去。

送走雄叔,唐舒回房輕輕的走到床邊坐著,眼露柔情瞧著躺在床上睡得像豬一樣的張子文,見他身上水漬未乾,褲腳還漸得有零星嘔吐物,一股刺鼻酒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唐舒微微皺了皺秀眉,猶豫了一下,伸出手去解他的短袖襯衫上的紐扣,又費勁的扶起他的身子將短袖襯衫脫下,瞧著張子文露出的結實胸膛,唐舒的臉蛋紅得不能再紅,雖然張子文一直醉酒未醒,還是仰制不了唐舒的羞意,親手為男人脫衣服,這是她長這麼大想也不敢想的事

短襯衫是脫了,褲子該怎麼辦?自己總不能還去脫他的褲子吧,唐舒心下犯了難。

褲腳上的骯髒物發出難聞的臭味,似在催促她快點動手,害羞的唐舒終於忍受不了那刺鼻臭味,咬了咬銀牙,顫抖著的小手伸向了他的皮帶

爛醉的張子文在唐舒的一番折騰下,勻稱健美的身材暴露在唐舒的眼前,此刻的他只剩下一條三角內褲遮羞,三角褲上凸顯的男人形狀,讓唐舒心兒亂跳,紅潮上臉,又讓這害羞的美少女不敢多瞧

唐舒走到衛生間找了條毛巾打濕,回到床邊輕柔的為張子文擦拭身子,從上至下,她的小手一直在顫抖,做完這羞人的一切,唐舒已經是精疲力勁香汗淋淋。

稍稍休息了一下,唐舒撥通了總台的號碼,吩咐客房服務來將髒衣褲收去洗了,又將張子文的身高體形形容了一下,讓服務生再代買一套男子的衣褲。

做完這一切,唐舒站起身子伸了個懶腰,輕輕的舒了口氣,身上的粘膩讓自己很難受,於是拿了一件酒店專門為客人準備的未開封新浴衣,走進衛生間沐浴

沐浴後的唐舒清新美麗,她將房間的水晶吊燈關掉,又將床頭壁燈光線調暗,房間內就一張寬大的雙人床,在柔和的壁燈下,給人一種難言的曖昧氣氛

唐舒猶豫了半晌,還是紅著臉上床在張子文身邊躺下,支著胳膊襯著頭,美眸注視著睡的正沉的張子文,瞧著他那輪廓分明的五官,唐舒美眸裡柔情無限

天,漸漸亮了,陽光漫過窗簾透射進房間,張子文身子動了動,宿醉一夜的他醒了過來,張子文睜開迷糊的雙眼,瞧見陌生的房頂,自己睡的床很軟,憑感覺,這是不自己家的床,這不是自己的家?這又是哪?

他有點犯迷糊,頭有點痛,嘴裡口乾舌燥,想起身找杯水喝,卻感覺胸口搭了什麼東西,腿上也似有什麼東西搭著,用手一摸,入手溫潤滑膩,是手,女人的手。

張子文心裡一跳,睡意全無,側頭一瞧,是唐舒,小丫頭睡得正香,絕美的面孔睡態撩人,紅潤的唇角還露出一絲甜甜的笑意,似在做著什麼好夢。

她怎麼睡在我身邊?張子文心裡有點奇怪,昨晚發生了什麼?這裡似是酒店房間,張子文努力回憶著,只記得在酒吧與胖大海、凱子他們拼酒,後來發生了什麼,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這時,身邊的唐舒發出一聲嚶吟,頭朝他的脖頸靠了靠,一絲從烏黑長髮散出來的馨香鑽進張子文的鼻孔,唐舒的半邊身子此時都搭在了他的身上,更要命的是,她的大腿不雅的搭在張子文的緊要部位,此刻正是晨時,男人的生理反應在這個時刻最為強烈

張子文有點尷尬,下身輕輕的動了動,想要移開關鍵部位,剛一動,卻將唐舒弄醒了。

「文哥」唐舒的聲音的有點膩,似是睡意未醒:「你醒了」

張子文瞧著她近在眼前的美麗容顏,此刻的她美眸微張,神情慵懶,半睡半醒的美人風情讓他的心輕輕顫了顫,柔唇紅潤,瑤鼻精巧,粉嫩的臉蛋讓人迷醉,惹人愛憐。

張子文情不自禁的埋頭親了親她可愛的小瑤鼻,這一親,半偎在他懷裡的唐舒,完全醒了,

美眸撲扇撲扇瞧著張子文,見他溫情的瞧著自己,這時她想起跟他是在一張大床上,同一張薄被單下

唐舒好不害羞,臉紅紅的嬌喚了聲:「文哥」

這一聲嬌喚,聲如蚊鳴,甜美如絲,差點沒讓張子文七魂跑掉六魄,蕩氣迴腸之極。

美女在懷,張子文腦內雖沒雜念,下身關鍵處卻不爭氣的動了一下,這一動,唐舒感覺到了,自己的大腿能感覺到他下面的不老實,少女的嬌羞與矜持讓她不敢稍動,粉臉潮紅就如熟透的水蜜桃,就似要滴出水來

床上一陣尷尬的沉默,半偎半摟的倆人彼此都能聽見對方歡快的心跳聲,氣氛微妙,唐舒更是緊閉雙眸,細長的眼睫毛輕輕的抖動著,哪敢睜眼瞧他

這時,唐舒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是張子文的手機,打破了房間裡的寂靜,也打破了床上倆人的些許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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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貌似好運來



張子文輕輕掙脫唐舒的依偎,撩開被單翻身坐起時,才發覺自己只穿了條內褲,左右沒瞧見自己的衣褲,趕忙跑進衛生間拿了條浴巾圍在腰際。

電話是新澳集團打過來的,聽聲音打電話的好像是許瑩,通知他週一到公司上班,還特意叮囑他不要遲到,電話裡的語氣好像比自己還興奮。

工作搞定,張子文心情大爽,回頭去瞧床上的唐舒,卻見她趴在床上,一雙美眸也正瞧著自己,唐舒與他眼光一碰,羞得用薄被單遮住了臉蛋兒,欲蓋彌彰的可愛樣兒,讓張子文有點好笑。

張子文走到床邊,促狹的拍了下她的屁股,笑道:「起來了,小丫頭還賴床哪。」

唐舒掀開了點蒙在臉蛋上的被單,露出美麗的雙眼,嘟囔著:「人家才不賴床呢,叫人家小丫頭,文哥好討厭」

「是」張子文拖長著聲音說道:「是文哥錯了,該叫你小舒,文哥認罰總成了吧。」

「那罰你什麼?」唐舒嬌聲問道。

張子文想了想說道:「罰我請你吃香的喝辣的總行了吧。」

「好啊,文哥說話得算數。」唐舒興奮的坐起身子說道:「請我一頓還不行,要接著請人家。」

「好好,接著請,那你還不快起床,老賴在床上。」張子文注意到唐舒眼中閃過的一絲得意的眼神,心裡有點奇怪,不就吃幾頓飯麼?有什麼好得意的?

他哪知道唐舒是為了以後有借口與他在一起而得意,少女的心事不是他能琢磨得透的,何況他天生對美女遲鈍。

「文哥」唐舒在床上的聲音有點膩。

聽得張子文鼻子習慣性聳了聳,心裡暗叫真是要老命了,表情卻盡量平靜的問道:「又怎麼啦?還想賴著不起床?」

「不是啦」唐舒臉紅紅的說道:「你能轉過身去嗎?我要穿裙子」唐舒說完有點害羞,差點又想將被單遮住臉蛋兒。

張子文點了點頭後道:「我的衣褲放哪了?我到衛生間去換。」

「洗了,不過我替你買了一套新的,就放在沙發上。」唐舒說完,昨晚為他擦拭身子的情景浮現腦海,嫩臉蛋上不爭氣的紅了紅。

「那好,我就到衛生間去換衣褲,你換好了叫我一聲。」張子文轉身到沙發邊取了衣褲。走進衛生間換好後,對著鏡子一照,唐舒替他買的衣服還挺合身的,心裡嘀咕著,昨晚我的衣褲是她幫我脫的?那不是什麼都被她看完了?瞧小丫頭忸怩的神情,八成是,張子文心裡有點尷尬

「文哥」外面響起唐舒甜甜的嬌喚聲:「你出來吧,有電話找你」

張子文看了看表,不到11點,朋友都知道他愛睡懶覺,一般這個時間不會有什麼電話找自己,今天又是週末,心中猜想可能是何麗,除了她,沒誰會這麼早來電話。

唐舒已經換好了裙子,時尚的淡綠色吊帶連衣裙,將身材襯托得婀娜窈窕,見張子文出來,對著他甜甜的一笑,模樣嬌俏可愛。

張子文拿起床頭櫃的手機瞧了瞧來點顯示,號碼不熟悉,不知道是誰。

來電話的是韓律師,告訴張子文那件案子有了結果,各方面的證據顯示,被誤傷的警察因為在抓捕張子文時,未出示警官證或鳴槍示警,導致被傷,再加上有兩名女孩為他做證,證明張子文是見義勇為,襲警、聚眾鬧事這兩條也就不成立。

韓律師已經與警方達成了協議,警方對於誤傷一事不再起訴追究,但是,在感情上還是希望張子文去看望一下被重傷的兩名警察,雖然警方沒有明言,但言下之意很明白,就是讓張子文補貼點醫藥費。

韓律師與委託人商量了一下,同意這麼解決,一次性替張子文付了8萬慰問金,既然張子文沒事,錢好說,就當搞好警民關係,張子文只需要今天買點水果之類的慰問品,抽空去醫院看望一下被他誤傷的兩名警察,這件事就算圓滿解決。

掛了手機,張子文心裡極其不爽,自己見義勇為沒撈著獎金也就算了,明明是警方沒按正常程序抓錯好人,被傷也是活該,憑什麼要賠償醫藥費?8萬啊,這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對於自己這個無業遊民來說相當於天文數字。

張子文心裡有點犯嘀咕,那神秘委託人是誰?幫自己請律師,現在又墊付醫藥費,為什麼要這樣幫自己?那委託人又怎麼知道當晚自己在警察局?為什麼至今都不露面?對自己又有什麼居心?張子文想不明白,他唯一能確定一點的就是,那神秘委託人肯定不是什麼學雷鋒做好事,最近老走霉運,有好事也輪不到自己。

張子文心裡歎了口氣,頭疼,那神秘人該出現遲早要出現,總之現在是要錢沒有,要命也不打算給,至於對自己有什麼目的,也只有等到神秘人露面再說,走一步算一步吧,不管怎麼說,今兒也算是喜事連連,好運當頭,工作有了著落,官司也不用再打,張子文想通此節,放開了心懷。

酒店的費用是刷的唐舒的卡,張子文身上不到2千塊,買自己這身行頭都不夠,身上這套衣褲好像還是什麼名牌,自己也認不出來什麼牌子,唐舒買單,張子文有點赧顏,怎麼說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兒讓人家一個學生妹買單,面子上多少有點過不去。

唐舒瞧出他表情有點不自然,嬌聲說道:「文哥,咱們到哪吃飯啊,你可是答應要請我的。」

唐舒的話說完,讓張子文尷尬少了許多,待會兒請她吃好的吧,再怎麼吃也吃不到2千塊,心裡微微覺得這丫頭挺懂事,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解開自己的心結。

「小舒喜歡吃什麼啊?喜歡什麼說一聲,文哥請,千萬別跟文哥客氣。」

張子文打腫臉充胖子,怎麼也得豪一回,準備將身上的所有家當全扔出去,好好感謝一下這個懂事的唐舒。

「人家才不會跟你客氣呢,我想想啊」唐舒歪著頭想了想,嬌聲說道:「文哥,人家好久沒去必勝客了,你請我吃披薩好不好?」

「就吃這個?」張子文有點詫異:「你喜歡吃的就是那玩意兒?」心想,這是不是太便宜自己了?

唐舒上前挽住他,嬌聲說道:「走吧人家好久沒去了嘛,文哥該不會是反悔?不想請人家了」說完還搖晃著他的手,撒嬌之意表露無疑。

我靠,張子文心中暗喜,去必勝客,倆人消費最多100就能搞定,本想帶她去吃大餐,扔個1千大幾,沒想到她要求如此低,何麗這個月給自己的生活費早就花光,前兩天又給了1千,到下個月之前說什麼也不好找何麗伸手要錢,這下不用擔心下半個月的生活問題,心念到此,越發覺得這美貌唐舒忒懂事。

昨晚胃裡的東西全倒了出去,現在腹中空空,張子文還真餓了,加上與美女共進午餐是件非常愉悅的事情,張子文胃口頗好,幹掉兩份披薩。

唐舒則很斯文,要的小份披薩都剩下兩塊,還是張子文大包大攬幫她搞定,嘴裡還嘮叨著什麼浪費可恥之類的。

瞧張子文用餐的餓狼樣,連吃東西都那麼有男人味,唐舒嬌笑吟吟的瞧著他,美眸裡閃過一絲迷醉。

用完餐,唐舒聽張子文說要到醫院去看病人,說什麼也要跟著去,有個美貌少女跟在身邊也好,張子文考都不用考慮就答應下來。

到了醫院的附近,唐舒陪著張子文買了點水果和營養品,一路上,她就像快樂的小鳥兒一樣,挽著他的胳膊,親暱的神態讓張子文大感吃不消,這丫頭太誘惑人,烏黑發亮的披肩長髮飄飄,吊帶裙露出的脖頸胳膊如凝脂白玉,絕美的面容,傲人的身材,特別是身上散發出的陣陣少女體香,讓張子文鼻子聳了又聳也沒止住心中的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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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估計就連他的臭腳丫子都得愛上,盲目是女人的天性,這話純屬個人瞎猜,姐兒幾個千萬別對俺不滿,俺只是形容,就是忒俗了點兒,嘻,別見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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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不是冤家不聚頭




男的帥,女的美,張子文與唐舒走在一塊兒想不扯眼球都不行,回頭率據不完全統計,已達百分之九十點九九,不過大多數人都是瞧那美貌唐舒,只是捎帶著打量了他一眼而已。

找值班護士查了下記錄,兩名受傷的警察在住院部六樓,張子文與唐舒走進電梯,正準備按上關閉按鈕,就聽見一個聲音:「請等等」

聲音悅耳好聽,但聽在張子文耳裡,卻是另有一番滋味上心頭。

好聽的聲音一落,進來一個美女,齊耳短髮,眉如黛,眼若水,瑤鼻柔唇,精緻的五官用美女來形容是不夠的,應該是極品美女,是男人一見就會心跳加快的極品美女,只是張子文見到她,心跳不但不會加快,反而似要停止,除了伍敏這個前世冤孽,誰還能讓他如此?出門不順啊,碰見這死對頭,張子文心中哀歎。

伍敏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休閒裝,身材凹凸有致,極為惹火,再配上那青春靚麗的臉蛋,,與平時她穿著警服的樣兒又憑添幾分風情,招人,絕對招人,就連同為美女的唐舒都為之美眸一亮。

伍敏一進電梯就微微一愣,她見到最不想見到的人,張子文,她眼裡的流氓混混,伍敏心情跟張子文一樣,老天不開眼,怎麼就遇上了這個討厭的傢伙。

兩大死對頭的眼神很不友好的對碰了一下,火花四漸,二人心裡都同時冷哼一聲,就別過臉去互不理睬。

電梯門合攏,緩緩向上,唐舒感覺到了張子文與那美女警官的不對勁,本想跟伍敏打聲招呼,見張子文將臉側向一邊裝不認識,那伍敏也是同樣表情,自己也就不好意思多事,電梯裡的三人形同陌路,氣氛微妙又略顯尷尬。

不大的空間,兩大美女身上的淡淡幽香互相繚繞,張子文想聞不到都不行,偏又特好聞,伍敏身上的香水味張子文比較熟悉,香奈爾COCO,大多數女人的最愛,唐舒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水味,卻是張子文貌似在某個地方聞到過,淡雅、幽謐,香味讓人迷醉,還有一絲神秘的誘惑感,幽影Ⅱ,全球限量出品,如果張子文知道唐舒身上的香水1盎司價值300美元,不知道他會做何感想。

六樓並不高,但三人感覺這電梯似蝸牛在爬,好像永遠都升不上去,電梯偶爾在中途停止,想進來的人一見張子文與伍敏不善的凝視,都訕訕的退了出去,任誰都能感覺到這電梯裡的怨氣好重

出了電梯,伍敏故意落在後面,讓張子文與唐舒在前面走,瞧著唐舒緊挽著張子文的胳膊,心下很不以為然,這丫頭看上去挺聰明的啊?人又長得清純漂亮,怎麼成天跟那傢伙混一塊兒?伍敏挺為唐舒不值,弄不明白這臭流氓是怎麼把人家一個如花似玉的漂亮小姑娘給騙到手的,這傢伙有什麼好?伍敏心裡很不舒服。

進入病房,裡面坐了好些人,除了家屬,那晚在警局見過的陳警司、抓他的小平頭也在那裡,見張子文進來,陳警司笑著向他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領導就是領導,多有風度,張子文心裡對這陳警司有了一分好印象。

小平頭也比較客氣,招呼張子文坐下,這地方他哪坐得住,規矩的將慰問品放到床前,裝模做樣的上前問候被自己誤傷的警察。

躺床上的兩名警察休養了幾天,氣色好多了,一名警察斷了幾跟肋骨問題不是很大,另一名則是肩骨被張子文用球棒擊碎,可能得在醫院多待段時間。

雖然錯不在己,但見兩名被自己辣手重傷的警察躺在床上,張子文心裡還是略有歉疚,當下擺正態度,向兩名警察說了些道歉的話,賠禮道歉的話語還算誠心實意。

兩名被傷的警察氣量還不錯,接受了他的道歉,本身也是自己違規在前,再加上技不如人,被張子文誤傷也沒什麼好埋怨的,既然對方態度端正,不但補償了一些醫藥費,還登門表示歉意,這事就算這麼著吧。

見張子文歉疚之色甚濃,兩名警察反倒給張子文說了些寬心的話,什麼事情已過,就沒必要背什麼思想包袱之類的,讓張子文心裡感覺這世上還是通情達理的警察佔多數,當然,一直站在身後的伍敏是個例外,他能感覺到她那冷冷的目光凝視著自己的背脊

走出醫院,張子文如釋負重,輕輕的吁了口氣。

挽著他的唐舒嬌聲問道:「文哥,那警官姐姐好像挺恨你的,你以前得罪她啦?」

張子文苦笑著說道:「誰知道呢,總之她看你文哥從來就沒順眼過,跟她整不明白。」

想起出病房時,伍敏眼神裡的敵意,嘴裡還不饒人的說著什麼黃鼠狼給雞拜年,心想,這伍敏也太記恨了吧,現在的女人真是莫名其妙,至於麼。

「嘻文哥,我總覺得那警官姐姐還得找你麻煩,你以後可得小心喲。」唐舒調皮的說道,語氣裡頗有幸災樂禍之意。

「我怕什麼?」張子文不以為然:「我又不做違法亂紀的事,她能拿我怎樣?今兒一過,我和她就算是徹底劃清界限,中海這麼大,我運氣不會那麼背再碰到她吧。」

唐舒歪著頭打量了張子文一眼,美眸裡有一絲琢磨不透的光芒在閃爍。

張子文見她眼神奇怪,笑問道:「幹嘛這麼看著我,我說得不對?」

「文哥很奇怪耶」唐舒嬌聲說道:「那個警官姐姐長得那麼漂亮,肯定很多人巴不得每天見著她,你倒好,像躲瘟神一樣,你就那麼怕她?人家可是大美女哦」唐舒語氣有點促狹。

「我怕她?」張子文嗤之以鼻:「就她?我犯得著怕她嗎?你文哥我是好男不和女鬥,不跟她一般見識,再說了」說到這裡,張子文故意一頓。

唐舒被他這麼半截話惹得好奇:「再說什麼?」

「嘻嘻」張子文笑得有點賊兮兮的:「她漂亮嗎?我覺得比起我們的小舒來,那還不差個十萬八千里,沒得比,大美女是我們小舒。」

這話調侃之意頗濃,唐舒不依了:「討厭啦,文哥好壞,拿人家開心。」撒嬌歸撒嬌,有人誇自己美貌,何況還是她心裡最著緊的人說出來的,小丫頭心裡甭提有多美

唐舒挽著他胳膊的嬌軀靠得更緊,含羞似喜的美眸裡萬千柔情,小丫頭恨不得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融入到他身體裡。

張子文很享受她靠著自己的感覺,嬌媚柔軟的身軀,挺翹飽滿的酥胸,美麗的容顏,小鳥依人的可愛樣,張子文習慣性的聳了聳鼻子,從褲兜裡掏出一支煙來點燃,心想這唐舒再大兩歲怎生得了?那還不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隨著口中吐出的煙圈,總算壓制住了小腹下的青春躁動

張子文正準備說帶唐舒找個地方喝點什麼,褲兜的手機鈴聲響了,是何麗打來的,張子文先將手機離耳朵一點距離,待何麗習慣性大發嬌嗔以後,才將手機貼近耳朵

何麗召喚,要他務必在一個鐘頭內到她店裡去,遲到就要他好看。

張子文掛了手機,苦笑著對唐舒說道:「老姐叫我到她那裡去,可能有什麼事,時間催得緊,我沒法送你回去了。」

唐舒嬌聲說道:「你姐叫你就快去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正好有一輛的士過來,唐舒招手攔下,示意張子文先走,待他上了車後又比了個電話聯繫的手勢,一雙美眸裡儘是依依不捨之意,惹人愛憐的表情,讓張子文差點就忍不住叫上她一塊兒到何麗那裡,但何麗的凶樣兒又立馬讓他打消這個念頭,不明不白的帶個美女過去,天知道何麗會怎麼修理自己

唐舒目送的士駛遠,輕輕的歎了口氣,從提包裡掏出手機:「喂雄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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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這個樣子,你越不想見到的人,偏偏經常會出現在你的視線範圍之內,書裡如此,現實生活中又何嘗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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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性感女神




情趣內衣店這會兒沒什麼客人,何麗見張子文進來,第一個反應就是瞧了瞧牆上的掛鐘。張子文沒有遲到,用了不到40分鐘時間,對這漂亮表姐,張子文一點都不敢怠慢,他心裡非常清楚,哪怕是遲到一秒,後果都會很嚴重,何麗發威自己可不是只見識過一次,保證自己一個月內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何麗撇了撇柔唇,美眸白了張子文一眼,估計是不能找他的茬,滿臉的悻悻之色。

張子文暗鬆一口氣,何麗的脾氣他知道,只要挨了她的衛生眼,自己耳朵就會清淨很多,今兒這一關算是過了。

張子文老老實實的坐到沙發上,待何麗將咖啡遞到他手上後,才小心的問道:「老姐,今兒這麼急叫我過來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叫你過來?」何麗瞪了他一眼:「聽你那意思,好像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會到我這來是嗎?」

這句話有點嚴重,張子文連忙說道:「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老姐,你一個電話我這不過來了嗎,半會兒不敢耽誤。」

「哼,那你耽誤下試試?」

「我哪敢。」張子文陪著小心。

「不敢就好,哼,今兒算你態度端正,老姐我就不找你麻煩,等會兒把衣服換了,晚上跟我去個地方。」

「去哪?」

「問那麼多幹嘛?」何麗白了他一眼:「到時跟我去了不就知道了嗎,樓上有我為你買的衣服,現在就去換上。」

張子文不敢多問,惟有點頭的份兒,估計用不了多久,何麗就會忍不住告訴自己,何必眼下找沒趣呢

跟何麗上了二樓,臥室還是那麼亂,房間裡的女人香依舊,幾件可能沒來得及洗的性感內衣褲扔在床頭櫃上,張子文不敢朝那方向多瞧,倒是何麗發覺了床頭櫃上的不雅,白皙的臉蛋上掠過一絲紅霞,凶巴巴的將張子文推了出去,「砰」的一聲將門關上,把他晾在外面客廳。

沒過幾十秒種,臥室打開,何麗手裡多了套衣服,張子文瞧了一眼,是一套西裝。

「不會叫我穿這個吧?老姐,這天能穿嗎?」張子文苦著臉,這麼熱的天,這不折磨人麼?

「叫你穿就穿,那麼多廢話幹嘛。」何麗美眸瞪了他一眼說道:「還不快滾進去換了,老姐叫你換個衣服就這麼費事?」

張子文無奈,誰叫何麗是自己命中的剋星呢,這西裝不穿恐怕是不成,只是不明白何麗到底在搞什麼鬼。

走進臥室,張子文瞧了一眼床頭櫃,先前扔在上面的性感內衣褲果然被何麗收了。

換好西裝,幸好屋內開了空調,倒沒有什麼不適之感,但這樣穿出門去,肯定彆扭難受,外面的溫度可是不低。

走出臥室,何麗見到張子文穿上了西裝的樣子,美眸裡抹過一絲亮色,走上前又前後打量了一番,嘴裡讚著:「還行,挺合身的,嘖嘖沒想到老弟你穿上西裝還是蠻帥,不錯不錯,今晚出去不會丟老姐的面子。」

「老姐今天才知道我帥啊,我一向認為自己長得不差。」得了何麗的讚揚,張子文有點飄。

「臭美。」何麗白了他一眼說道:「我說的是你穿上西裝帥,又不是人帥,成天沒個正形,還帥?到現在連個女朋友都帶不回來,丟不丟臉。」

張子文不敢接腔,生怕引來沒完沒了的數落,今兒又總結了一條經驗,在何麗面前,永遠都不要小得意,只是,這麼多年自己在她那裡總結的經驗沒有一萬條,幾千條肯定還是有的,怎麼還是逃不了何麗的教訓?

何麗見他老實了,「哼」了一聲說道:「在外面乖乖的等著,我進去換衣服。」

張子文苦笑著答應了一聲,「乖乖」這個詞用在自己身上,也只有何麗說得出口,在她眼裡自己永遠長不大。

時間過了很長,女人在換衣的時候,絕不能以分鐘來計算,何麗在臥室裡面磨蹭了只怕有一個多鐘頭吧,張子文正百般無聊的時候,臥室門終於打開。

張子文眼睛亮了亮,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人兒就是平日裡潑辣如母老虎般的何麗?

俏立在臥室門口的何麗烏黑長髮披肩,淡藍色露肩晚裝長裙,獨特的剪裁巧妙的將身材襯托得無比曼妙,斜開裙岔處隨著何麗的走動,不經意間露出修長的絲襪美腿,性感、風情、誘惑,本就漂亮的何麗,稍微修飾一下,頓時艷光四射風采奪目。

一陣香風撲鼻,何麗漫步到張子文身前,來了個華麗轉身,炫耀的展示了下傲人身姿,又是一陣香風襲來,讓張子文的鼻子禁不住連聳幾下。

「好看嗎?瞧你那傻樣」何麗語氣有點俏皮。

「好看美」張子文找不出什麼華麗詞彙來形容眼前的何麗,眼前的何麗就像那性感女神,美艷無比。

何麗小得意的哼了一聲:「那是當然,怎麼說你老姐也是個絕色大美人。」她對自己的容貌極為自信,說話一點都不謙虛。

「那是何大美女誰不知道啊,商業新區一枝花,有名著呢。」張子文忍不住調侃一句。

「貧嘴。」何麗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撇了撇柔唇:「什麼一枝花,俗,難怪到現在都找不到女朋友,哪有這樣形容女人的。」

何麗說完坐下身子,靠著張子文吐氣若蘭的說道:「不過今晚便宜你了」何麗美眸裡閃過一絲促狹笑意。

瞧著何麗湊得很近的臉蛋兒,張子文見到了自己最害怕的表情,每當何麗有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出現,準沒好事。

張子文費力的吞了口唾沫:「便便宜我什麼?」

何麗身上的體香一陣陣的往自己鼻子裡面鑽,長裙開岔處的絲襪美腿光潔修長,極具誘惑,

鼻中的幽香,感官上的誘惑,張子文下面再怎麼壓制也免不了起了反應

「嘻今晚老姐就做你的女朋友,讓你告別一晚的光棍兒生涯,美吧」

「什什麼?」張子文張大嘴,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陷阱,這絕對是陷阱。

「你這什麼表情?難得老姐一個大美女願意當你一晚女朋友,怎麼?你不樂意啊?我還委屈著呢。」何麗嘴裡不滿,暗地裡肚皮都快笑破,張子文的誇張表情在意料之中,這老弟真是傻得可愛。

「老姐,你逗我玩呢,這什麼跟什麼嘛。」張子文有點哭笑不得,心想這件事情絕對不是這麼簡單。

「哼,老姐沒事幹了,逗你幹嘛,告訴你,今晚你就是我男朋友,還得把戲做足了,要是露出馬腳被人看穿,我饒不了你。」

「你意思是是要我冒充你男朋友?」張子文嗅到了何麗的真實意圖。

「你還是不苯嘛,沒錯,是冒充,但得冒充像點,而且還得冒充成富家公子。」何麗倒還爽快。

張子文總覺得裡面還有故事,小心問道:「這裡面有什麼名堂?為什麼還要冒充富家公子?老姐,總得給我點思想準備吧,要不穿幫了可怪不得我。」

「哼,你敢穿幫,戲演砸了你知道後果吧。」何麗凶巴巴的威脅他一句。

張子文忙不迭的點頭,眼中露出詢問之色,等著何麗的下文。

何麗瞪了他一眼,知道不說清楚,這小子指不定不搞出什麼事,想了想,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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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何麗,俺真不知道將她定位與什麼位置,慢慢來吧,寫到後面,天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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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女人的心事




說來事情非常簡單,基本上應該是女人之間的莫名其妙,或是何麗那不服輸的性格,造成這件無聊的事情。

何麗早在一個星期前就接到一個邀請貼,是她的大學同學楊倩的邀請,說是自己的生日快到了,搞了個生日party,借這個機會讓大學裡的同學聚聚,接到邀請貼的還有其他住在本市的老同學。

何麗以前跟這楊倩在京華大學雖然是一個班,但關係較一般,相反還有點互相競爭的意思,不但在學習上競爭,後來還發展到感情上的糾葛。

何麗在大學裡是出了名的校花,楊倩長得也是不差,與另外兩名美女並稱京華大學四大校花,既然是校花當然追求者甚多,其中有個叫劉展的追求者大有來頭,好像還是哪個超級富豪的子弟,背景深厚不說,還長得挺帥的。

這劉展最先追求的是楊倩,有這麼好的家世背景,沒花什麼工夫就將她搞定,楊倩還樂在其中,以為釣了個金龜婿。

但這劉展卻是典型的風流公子,玩膩了楊倩就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作為四大校花之一的何麗很快被他鎖定,何麗當然知道這風流公子與楊倩的事,很不齒他的為人,對他自然也就沒什麼好臉色,但這人就那麼賤,越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要,劉展使出各種手段來追求何麗,並到處造謠自己已經將她弄到手,任何人都不准與自己爭,最後終於將性格火爆的何麗給惹毛了,賞了他一耳刮子,只可惜,這一耳刮子沒將他煽退不說,反而讓劉展更加瘋狂,讓她煩不勝煩。

男友的變心讓楊倩心理極不平衡,找上何麗理論,指責她貪慕劉展的錢財,奪人所愛,何麗有口難辯,也懶得跟她胡扯,只是申明自己對劉展的身家跟本就瞧不上眼,要找也要找個比他還富有的,誰知那楊倩當了真,在學校大肆宣傳何麗是拜金女,到後來影響到何麗的名聲不說,也影響到她的學業,何麗在讀完大三時被迫轉了個學校,從此就與楊倩斷了聯繫。

前些日子在街上偶遇楊倩,她現在已經是劉展的未婚妻,並在何麗面前炫耀自己是富豪人家的准太太,事隔多年她還記著和何麗的那句話,說她不過如此,不要說釣不到有錢人,就連男朋友可能也沒有,歲數不小了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之類的,言語中很有挖苦之意。

何麗當然嚥不下這口氣,揚言自己不但有個很帥的男朋友,身家也是不低,比起她那個混帳未婚夫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

楊倩早在回中海時就聽一些同學說何麗開了個什麼小店,至今單身一人,對於何麗的瞎掰當然不信,於是用言語擠兌何麗,叫她將男朋友帶到生日party亮亮相,言下之意只要何麗沒帶來富豪男朋友,那根本就是撒謊,楊倩心裡打好小算盤,到時在party上準備好好奚落一下何麗,以報當年在大學裡的奪愛之恨。

依何麗的性格,肯定不會在楊倩面前服軟,於是就有了今日要求張子文冒充富豪男友一事。

前因後果弄清楚,張子文心裡覺得好笑,這老姐也不小了,怎麼跟個小孩似的還與別人鬥氣。

他的表情立即就被何麗捕捉道,何麗突然身手擰住他耳朵嗔道:「好你個臭小子,看老姐笑話是不是?哼,要不是為了你,我至於這樣嗎?」

張子文耳朵一陣疼痛,心裡特冤,嘟囔著:「這跟我一點都不沾邊嘛」

何麗瞧他的表情知道他不服氣,哼道:「臭小子心裡不爽是吧,你要是爭氣一點,早點成家立業,老姐早就嫁人了,就你老姐的條件,哼哼,找個什麼樣的找不到啊?還用得著找你冒充我男朋友?」

這句話說得張子文心裡一緊,老姐這麼多年不談戀愛是為了自己?她都27歲了吧,自己回到中海後一直就混日子過,老姐的私生活自己從來都不過問,老姐說得沒錯,要不是自己拖著她,憑她的美貌,要嫁個財貌雙全的哪有什麼問題,原來是自己耽誤了老姐的終身大事,想到這裡,張子文有點黯然。

張子文表情上的變化,沒逃過何麗的眼睛,剛才她那句也是無心之語,並沒有其他意思,見他神情沮喪,心裡有點歉疚,於是輕輕的摟著他柔聲說道:「傻小子,又想歪了吧,剛才老姐那話別放心上,是你老姐眼界太高,沒遇上合適的好男人,追我的男人一個比一個俗,老姐總不能隨隨便便嫁了吧,別多想了乖」何麗說完,將柔唇印到張子文的臉上,香吻了他一下。

何麗的安慰與香吻,還有那溫柔摟抱讓他釋然,她的軟香身體讓張子文心裡泛起陣陣漣漪,但那哄小孩子的語氣卻又讓他有點哭笑不得。

張子文老臉發紅:「老姐我不小了,還什麼乖不乖的。」

「不小好啊,那什麼時候給老姐帶回個漂亮妹妹?」何麗瞧著他臉紅紅的樣子有點好笑。

「這個」張子文腦海裡第一個浮現的是唐舒的美麗容顏,心想這小丫頭倒是不錯,就是還在讀書,年紀也小了點,再說了,現在事業無成,自己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能力,讓她跟著自己多委屈人家

「哼,每次說到你的個人問題,就沒語言,沒出息。」何麗美眸不滿的飛了他一眼。

張子文訕訕的笑了笑,對這方面確實沒什麼語言,一沒經驗,二沒目標,沒什麼好說的。

何麗最起火的就是張子文這種態度,連辯解都懶得辯解,正想對他大發嬌嗔,這時電話響了

店門外,停了輛白色的寶馬車,一名中年男子站在車旁,見何麗出來上前將車鑰匙遞給了她,末了還說了一句用完車打個電話就行了,他自己來取,交代完了才打了個車離開。

開寶馬7系的感覺不錯,內置典雅高貴,坐在真皮座椅上非常舒適,行駛在路上輕便、快速、平穩。

「老姐,剛才那人是誰啊?你認識的款?」

「他算什麼款?就一開車的,他老闆還行。」

「你認識他老闆?這麼放心的將車借你,你們關係不錯吧?」張子文有點好奇,以前從來沒聽說過何麗認識什麼款。

「開你的車,問那麼多幹嘛。」坐在副駕的何麗白了他一眼,頓了幾秒還是忍不住說道:「就以前認識的一個普通朋友,不過為人還不錯,要不然老姐也不會向他借車。」

「那他長得怎麼樣?結婚沒?」

「臭小子,你查戶口啊。」何麗要不是看他在開車,恐怕早就擰他耳朵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那人不錯,就不用我來冒充了啊,這不有現成的嗎。」

「那人是不錯,長得還行,也沒結婚,不過我對他沒什麼感覺」何麗說到這裡有點無名火起的瞪了他一眼:「怎麼?叫你做點事你很不願意是吧?不願意將車靠邊,老姐不求你,滾吧」

潑辣何麗語氣不善,張子文連忙陪不是,說什麼自己只是隨便問問,沒其他意思,老姐的事就是自己的事,怎麼會不願意,好說歹說,何麗才消停了點

專注開車的張子文沒注意到,何麗在他陪不是的時候,美眸裡有一絲濕氣,似有晶瑩之色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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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大多感性,經常無緣無故的傷感,無緣無故的發脾氣,無緣無故做些另你啼笑皆非的事情,如果你遇到了,祝賀你,你找到了能帶給你快樂、煩惱、又充滿情趣的女人,如果你遇到理性型女人,俺只能對你說,俺深表同情,後面日子還長,慢慢熬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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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豪門夜宴



中海市城南匯家區,這個區是富豪比較集中的地方,地價昂貴,可以說是寸金寸土,高檔餐廳、高檔酒吧、頂級會所,五星級酒店、高檔商務中心、高檔寫字樓、高檔時尚服飾專賣、高檔健身娛樂中心等等等等高檔頂級場所云集,隨便在街上碰一個人說不定身家就上億,匯家區,身份的象徵,中海市N百萬人的嚮往,富豪們的天堂,這裡豪宅、名車、美女隨處可見,只要你有錢,足夠揮霍的錢,這裡就會熱烈的擁抱你,吸納你成為富豪俱樂部的一員,前提是你是否擁有N個億

阿迪亞俱樂部,楊倩的生日party就在俱樂部三樓舉行,這家俱樂部是成功人士以及一些富豪的社交聚會場所,入會費16000美元,與鴻森會、雍和會、銀行家俱樂部、證券總會並稱中海市五大頂級會所。

俱樂部門口名車雲集,其中一輛竟然是「黑色幻影」,2006全球限量版,「黑色幻影」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黑色,輪圈有黑色的線條裝飾,排氣管也是黑色的,車內配有黑色的皮革、黑色櫸木飾板以及黑色的金屬中控台和黑色皮革包裹的方向盤,最誇張的是,引擎蓋下453匹馬力的V12引擎也加上了黑色塗裝,全球限量生產25輛,早已被預定一空,沒想到在中海市會見到這傳說中的頂級名車。

這輛車的擁有者據說就是這家阿迪亞俱樂部的創始人,而這神秘的創始人傳說是位很漂亮的女人,背景相當神秘,其中一個傳說版本就是這位漂亮女人跟歐洲某個王室的華裔王妃有關,要不怎麼會擁有這尊貴無比的「黑色幻影。」

整個三樓燈火輝煌,大廳寬敞華麗,裝飾得豪華奢侈而不失典雅大氣,光滑的大理石鋪就的地板,大得離譜的水晶吊燈發出璀璨光芒,舒緩悅耳的音樂在大廳迴盪。

一溜用鮮花點綴其中的紫緞長桌上面擺放了各種美食,由賓客自行取用,身著合體旗袍的小姐手持放著酒水的托盤,穿梭於賓客之間。

到場的男士都是西裝革履,表現得彬彬有禮,頗為紳士,而女士們身著各式晚裝,舉止優雅,這些男男女女或低聲細語,或笑語晏晏,活躍一點的人則四處周旋,四處應對,表現著自己不凡的社交能力,只是每個人的笑容都有點矜持,有點虛偽,這就是上流社會的派對,成功人士與富豪們最喜歡的社交遊戲。

張子文與何麗的出現,很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一些男人的目光注視著何麗,而一些女人的眼睛則打量著張子文。

張子文身著合體的西裝,英俊帥氣的相貌,唇角掛著懶散迷人的笑容,給人一種不羈的感覺,何麗玉臂親密的挽著張子文,漂亮的臉蛋笑靨如花,身著一襲淡藍色露肩晚裝襯托出傲人的身姿,氣質優雅迷人,這姐弟倆只能用最簡單的四個字概括,靚男美女。

這時,一名長得頗漂亮,打扮得頗貴氣的女人迎了上來,人未近前聲音先到:「何麗,怎麼現在才來啊,老同學裡就差你了。」聲音有點嗲,說完那雙水汪汪的媚眼還瞟了一眼張子文。

「是嗎?時間不是還早著嗎,我還以為自己是第一個來的。」

張子文聽何麗語氣淡淡,再瞧眼前的美貌女人耳、脖、腕、指,裝飾了不少金屬物,猜測這女人八成就是當年的校花之一,今晚宴會的女主角楊倩。

那女人眼裡抹過一絲惱色,顯然對何麗的語氣極其不滿。

這時,又過來幾個人,有男有女,大概都是何麗以前的老同學,雖然其中不一定是成功人士,但都是衣冠楚楚,晚裝襲身,只是比起張子文與何麗來,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差得太遠。

老同學見面,免不了一番寒暄,從他們的對話中,張子文猜得沒錯,那美貌女人果然是楊倩,張子文搭不了什麼話,伸手從近前旗袍小姐手中的托盤上取了兩杯紅酒,自己一杯,另一杯遞給了何麗。

這一紳士動作,受到了何麗嘉獎,瞟向他的美眸裡柔情似水,讓張子文的心不由自主的猛跳了幾下。

何麗扔給張子文的柔情眼神讓另外一個人不爽了,劉展,當年瘋狂追求何麗的公子哥兒,現今楊倩的未婚夫。

劉展今兒的造型確實很配公子哥兒的稱呼,頭髮油光水滑,面容英俊卻略顯輕浮,著一身名牌西裝,領口打著領結,呈亮的皮鞋能照出人影,手腕上金閃閃的,不用說,準是顯示富豪身份卻極無品位的勞力士金錶。

「何大美女,身邊這位誰啊?也不介紹一下。」劉展皮笑肉不笑的問了一句,語氣略微囂張,問得很不禮貌。

何麗聽在耳裡,眼裡的柔情瞬間變幻,凝了他一眼,一絲冷意,一絲不屑,她不能忍受任何人對張子文的不敬,只差沒有當場發作。

張子文對何麗的脾氣再清楚不過,伸手輕輕攬住何麗的細腰,讓她的嬌軀靠著自己,然後對著劉展笑了笑:「還是自我介紹吧,張子文,麗麗的男朋友。」

說完,另一隻拿著酒杯的手對著劉展舉了舉,算是打招呼,張子文瞧這王八蛋的德行不用猜就知道是劉展。

何麗心中暖暖,將身體靠得張子文緊緊的,一隻玉臂配合著也從後面挽著他的腰,揚著俏臉蛋對著他做了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一旁的楊倩瞧著何麗的幸福樣兒很是不爽,插口說道:「張先生就是何麗的男朋友啊?聽說你可是了不起的人物,比我家這位可是強多了。」她瞧張子文身上穿的雖是名牌,但與劉展身上穿的西服比起來差了許多,更不用說他手腕上的表,看上去舊兮兮的,怎麼瞧也不像什麼大富豪,說話的語氣透著揶揄之意。

張子文哪有聽不出來的,微微笑了笑說道:「了不起不敢當,做點小生意而已,跟你家那位沒法比。」

楊倩拉長著聲音「哦」一聲,眼神有點輕蔑:「張先生客氣了,怎麼看你也不像做什麼小生意的,就衝你手腕上戴的表那麼特別,就知道張先生不簡單。」楊倩打定主意要出張子文的洋相,順帶羞辱下何麗。

張子文心裡暗罵,靠,這娘們兒還真不是什麼東西。

表面上卻不露聲色的笑了笑:「楊小姐眼光不錯啊。」抬起手腕微微揚了揚笑道:「這表也不算特別,就是年份久了點,二戰時期的瑞士P.P表,一個朋友需要點錢做生意,算是抵押在我這裡。」

劉展一聽插口說道:「看不出還是古董表啊,能讓我欣賞下嗎?」

張子文將手錶取了下來遞給他說道:「沒想到這位先生還是行家,那你替我瞧瞧,看是不是正貨?」

一旁的何麗以為張子文不知道劉展是誰,輕聲介紹了一下,這公子哥兒的性格比較陰險,意思叫他小心應對劉展。

劉展拿著手錶翻來覆去的瞧了半天,上面的標誌讓他心中一動,P.P,Patekphilippe的縮寫,瑞士頂級名表,瞧模樣,年代應該久遠,前幾月美國蘇富比公司拍賣了一隻1933年造百達翡麗,創造了1100萬美元的天價記錄,作為富豪一代,對於這些品牌頂級貨,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常識,但對眼前這只同一品牌的古董貨,劉展還是要差上那麼一點點,畢竟不是什麼收藏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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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種派對,俺是打心眼嚮往,只是沒什麼機會見識,所以,俺是吃不了葡萄嫌葡萄酸,小小的譏諷一下,讓自己心裡得到那麼一點點的平衡,最後再感歎一句,做個有錢人,真他娘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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