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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獵人-長篇連載 ( 少少色)


第四十一章暗夜驚魂




張子文扔掉煙頭,心下鬱悶的往家裡走去,明兒不知道那慕青會搞什麼花樣?要不向她道個歉?要她放自己一馬?張子文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張子文啊張子文,看來你從部隊回來真還把銳氣磨沒了,向一個丫頭低頭,你真是把爺們兒的臉的丟盡了,掉份兒!

工作啊,張子文心裡又實在不捨這份工作,他不想再走回頭路,不想成為一些人眼裡的混混流氓,特別是伍敏那鄙夷的眼神,他真的受不了,曾經是一名引以為傲的海軍陸戰隊隊員,立功無數,平白被人當成臭流氓,這也是他恨伍敏的原因。

如果自己失去這份工作,就憑自己在部隊留下的污點,那些用人公司誰敢用自己?自己除了能打能殺收人命,也沒什麼特長,找到的這份工作全憑狗屎運,失去了,自己還有這運氣嗎?沒有了工作,自己會再像以前那樣混下去嗎?不混,自己又能做什麼?找工作的不易讓張子文苦笑著搖了搖頭,煩哪

暗夜的街燈將張子文的身影拉得老長,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孤寂,張子文又從兜裡掏出一支煙,每次心煩的時候,他的煙就抽得特別厲害,在點燃香煙的一剎那,張子文心裡微微一跳,這種感覺是在部隊執行任務的時候才有。

有危險,張子文心中一振,以前在部隊特有的熟悉感覺重臨身上,張子文暗自警覺,心裡還有點興奮,好久沒有這種神經繃緊的感覺,有種說不出來的爽。

張子文不露聲色的吸了口煙,在煙霧吞吐之中,眼角餘光迅速的掃瞄左右前方五十米範圍的可疑目標,兩耳凝聽身後的動靜,張子文慢慢的走著,貌似漫不經心,但他身上的肌肉已經繃緊,身體保持高度戒備,五十米範圍的活動物體逃不出他的耳目。

一個、兩個、五個、共有六個人,外帶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張子文先後發現了六個可疑人物與可疑車輛,這幾人盯梢手法極其專業,沒有超級敏銳的洞察力,還真不容易發現,這幾人從他下車起就已暗中綴上,或作散步狀,或在街旁小店假意買東西,還有一個居然冒充推車小販,這些人似是預先設伏在這裡,一見張子文出現,這些人的眼光就似有似無的瞄向他,極其隱蔽,只可惜,遇到潛伏高手張子文,還是被他敏銳的捕捉到他們游離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這些人是什麼人呢?盯著自己做什麼?張子文有點莫名其妙,但他不敢大意,隨時保持著最高戒備狀態,並迅速盤算了攻擊與脫離的對策,只要那幾人稍有異動,他就會發動雷霆一擊

張子文慢慢靠近兩名佯裝散步的中年男子,想要試探這兩人的動靜,在被敵人圍獵時,最好的方法是主動出擊,張子文將那兩人鎖定為突破口。

那兩名中年男子似未察覺,自顧自的談笑著,但張子文的目光已經捕捉到兩人的細微變化,那兩人已經有了防範動作,身體已經繃緊,手插向了褲兜

這兩人顯然是個中好手,能在這種情況不露聲色的建立起防護網,沒經過專業的訓練不可能辦到,張子文並沒去動他們,只是漫不經心的吊著二人,現在比的是耐心與攻擊的最佳時機。

這時,那輛一直在遠處吊著自己的黑色奧迪緩緩的開了上來,連司機在內也是兩人,張子文已經做好了攻擊準備,並防範著靠近自己的奧迪,對方可能有搶,張子文敏銳的察覺到一絲軍火的危險氣息,他已經選出一名散步的中年人作為擋子彈的屏障

奧迪車經過張子文身邊時並未停下,而是直接往前開,張子文輕輕鬆了口氣,對方沒有採取行動,看來對方也是在試探自己,今晚遇到高手了,他能感覺得到這幾人的厲害。

只見那輛奧迪車超越兩名中年男子時,車尾的應急燈閃了兩下,是暗號,這種傳訊方法張子文當然明白,在那應急燈滅的同時,那兩名貌似散步的中年男子加快了腳步,拉開了與張子文的距離,張子文不露聲色的掃了眼身後,推車小販與商店買東西的男子已經朝相反的方向離開。

張子文放慢了腳步,那幾人一離開自己五十米範圍,壓力陡減,看來危機已過,對方已經主動撤離了自己的警戒範圍,剛才奧迪車閃爍的兩下應急燈應該是撤退信號。

剛才那幾瞬在外人看來那是再平常不過,幾個人包括張子文在內跟個過路人似的,誰會知道就那麼幾個瞬間,雙方不露聲色之間採取了多種攻擊與防範動作,已經在驚心動魄的生死邊緣打了個轉,雙方只是在試探,在克制,稍微有一點敏感的動作,都可能引發雙方的強力攻擊,可以說是驚險萬分,就在那段走過的寂靜街面上,就似巨大的火藥桶,隨時都會爆炸

莫名其妙的經歷一場精神上的生死搏鬥,張子文甚覺荒唐,沒道理啊,這些貌似戰鬥素質很高的人怎麼會盯上自己?從這些男子的身手反應上來看,是經過正規特訓過的人,有的方法與自己接受過的特訓類似,應該是政府方面的人,軍方?警方?

張子文前思後想,自己沒犯什麼事啊?肯定又是一場誤會,與警察有過兩次誤會的他,已經有了經驗,斷定這次又是什麼誤會,近段時間一直倒霉,張子文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已經有點習慣這種莫名其妙的誤會。

張子文回到自己的窩,進屋之前已經按照部隊安全防範動作試探了一遍,確定無危險的狀況下,才進入房間,房內顯然有不明客人進來過,而且還搜尋過房間,雖然房間擺設都恢復了原狀,但在張子文經過特訓的眼裡,這屋子跟翻了個沒兩樣。

不明來客搜查得甚是仔細,應該不止一個人,從房間裡種種跡象表明,曾進過他屋子的有三人,其中一名還是女人,因為她留下了淡淡的香水味,暗香浮動,雖然很淡,但嗅覺靈敏的張子文還是聞到了,而且對這香水味極其熟悉,香奈爾COCO。

張子文心裡嘀咕,為什麼總是用這種品牌香水的女人喜歡找自己麻煩?張子文對這好聞的香水味有點無奈,只要這種芬芳一出現,就準沒什麼好事,伍敏如此,慕青如此,就連表姐何麗也是如此,這次,又不知道是誰?

張子文檢查了一遍房間,對方既然敢摸進自己的屋子,肯定會留下點什麼,雖然他斷定這是一場誤會,但他還是不想讓對方這麼明目張膽的在他房間放肆,更不允許讓自己的隱私暴露在他們的面前,一番搜索,從電話座機裡查找出竊聽器,國產造MWRG-VDS4-T電話竊聽器,這玩意兒可是他的老朋友,當年接受培訓的入門課程就是安裝這玩意兒。

還好,對方顯然是「手下留情」沒有安裝針孔之類的監視器,張子文將竊聽器扔進抽水馬桶,將燈關上,摸到窗戶邊,搜索著對面樓上的窗戶陽台,根據自己的經驗,很快找了能監視自己房間的最佳角度,那裡果然有人在監視自己房間的動靜,憑感覺,對方用的是紅外線夜視鏡,張子文選擇的是對面不能探測到的死角位置,不用擔心他們發現自己,如果按照部隊作戰守則,這一次交鋒,勝利者非他莫屬,對方已經暴露目標,自己要摸上去幹掉他們那是非常容易,既然斷定是誤會一場,張子文壓制住心中的戰鬥慾望,沒去做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張子文在房門口與窗戶位置用風鈴與金屬線做了些小機關,簡單的設立了警戒系統,只要有人潛入,自己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搞完這一切,張子文放心的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抽了支倒床煙才關燈睡覺,沒一會兒,就沉沉的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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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曾經有段時間專門研究了下針孔攝相頭,好東西啊,只要安裝巧妙,你就看到你最想看到東西,當真是色狼的第三隻眼,但是,俺還是強行壓制住內心深處的卑鄙與齷齪,違法的事,咱可不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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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辦公室的誘惑



張子文一大早從家裡出來,就發覺自己已被監控,不管是吃早餐還是坐巴士,始終有人吊著自己,而且不只一撥,張子文大概算了下,這些人每五人一組輪流盯梢,分了四組人貼身監控,始終將自己控制在他們的視線內,至少有三輛車作為機動,看樣子對方為了對付他,出動了大量的人手,下了不小的本錢。

這些人隱藏在人群中,極不容易發現,在監控他這一塊兒算是做得相當不錯,水準極高。

只可惜他們這次遇上的是大鯊魚,要說搞監控潛伏這玩意兒,張子文屬於大師級別人物,當年在海軍陸戰隊時,曾隻身一人執行過一次海外暗殺任務,前往非洲北部追蹤暗殺一名重量級的恐怖組織的首腦,船隻將他送到離利比亞海岸線約幾十海里的公海處,由他自行劃著充氣橡皮艇靠岸,張子文背著SV-99俄羅斯造消音狙擊步槍,一路晝伏夜行,就憑著衛星定位儀辨別方向,穿越叢林進入撒哈拉沙漠地帶。

在這期間,潛伏技能極佳的張子文沒讓一個當地人發現他的蹤跡,後來又在沙漠裡穿行了十多天,找到恐怖組織的基地,為了不讓基地人員發現,曾連續三天潛伏在黃沙中一動不動,一直耐心等到目標出現,才抓住時機將那名首腦點殺,基地人員曾順著子彈飛行軌跡追蹤到他潛伏的地方,腳就站在他身邊都沒被發現,可見張子文的偽裝潛伏技能的水準有多高明,到一個陌生國家而又不被一個人發現,沒兩把刷子哪成。

這些監控他的不明人物在張子文眼裡基本算是個雛兒,他沒去驚動這些人,裝做沒發現自己處於被監視之中,只要對方不做出危險動作,他也不打算主動去招惹,事情總有明白的一天,等弄清楚自己是被他們監控錯的人,自然會撤離,一切靜觀其變吧,張子文現在倒是想得挺開。

進入銀茂大廈,那些人沒再跟進來,張子文知道沒這麼簡單,銀茂大廈應該安排得有監控的人,或者還有其他什麼監視方法,果然,從大廳到電梯,一路他都察覺到異常,搞衛生的,貌似職員的,或喬裝客戶的,電梯裡的監視器等等,按這種監控規模,對方顯然將自己當成極度重犯,張子文心中冷笑,但他已經沒有什麼心情想這些,到了公司,他現在最大的敵人是慕青,在他心裡,這慕青才是要他老命的人物。

進了辦公室,剛沖了杯咖啡,風情上司李艷走了進來,今兒李艷著一襲粉紅吊帶裙,沒像往常穿職業套裝的她打扮得頗為清涼,豐滿惹火的腰身,修長性感的絲襪美腿,嫵媚的臉蛋,那雙水汪汪眼睛頗為勾魂,一進來就在張子文面前打了個旋,嘴裡還嬌聲問好不好看,就如那花蝴蝶一般,一時間,花香撲鼻,滿室生春,

這李艷有種天生的媚態,是讓男人一見就想將她弄到床上的那種女人,妖嬈、風情、性感、誘惑,多瞧兩眼都會產生衝動。

張子文稍微愣了愣,不明白這風情上司上班時間為什麼穿得這麼惹火。

「傻啦,李姐漂亮嗎?」李艷瞧見張子文有點發愣的神情,湊進他吐氣若蘭,豐滿柔軟的嬌軀靠了上了張子文的胳膊。

「唔漂亮。」

一陣勾人香風撲鼻,天,張子文鼻子聳了聳,李艷胸脯的尺寸夠勁爆,豐滿、渾圓,張子文感覺自己的胳膊柔軟與飽滿,引人犯罪,小腹下有了衝動,他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嘻還臉紅,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啊」李艷瞧見張子文的俊面發紅,促狹的挑逗著他。

「不是李姐今兒怎麼穿這身兒啊?」張子文吞了口唾沫,費力的問了一句,身體同時縮了縮,他都有點控制不住自己,這李艷太過撩人,張子文不可避免的有了生理反應,下身醜態微露

「當然是有好事咯告訴你,公司批了我7天假」李艷玉手撫上了張子文的胸膛,媚聲說道:「子文,放假這幾天,可別忘了跟李姐聊QQ,我每天都會在線的。」

「不會忘。」張子文覺得說話都有點吃力,胸前被她的玉手摩挲,鼻息間嗅到她的香氣,臉紅得不能再紅,因為他的下面已經很衝動

李艷越瞧張子文這尷尬的模樣,就越想招惹他,媚眼兒瞄著他嬌聲說道:「說話結結巴巴的?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老實交代。」說完柔軟嬌軀靠得更緊,整個身子似乎都要埋進他的懷裡。

「沒怎麼會有虧虧心事真沒」張子文的辦公桌本就靠近牆邊,他已經是退無可退,額頭的汗直冒,下面關鍵部位已經很不雅的突顯心裡緊張,說話更加結巴。

「嘻還敢說沒有」李艷現在已經不是靠得很近,而是迫在了他的懷裡,嬌艷紅唇吐氣若蘭,聲音更膩:「沒有額頭怎麼冒」說到這,李艷話語突然斷住,她的小腹已經觸碰到張子文不雅的地方,感覺強烈

完了,張子文一動不敢動,感覺太清晰,遮擋不住的關鍵部位貼在她的柔軟小腹,如觸電般的感覺迅速傳遍全身,奇妙,刺激,想躲也無路可躲,又有點不想躲,太誘惑

辦公室內有點靜,時間似乎凝固,倆人的臉上泛起了紅潮,辦公室的微妙氣氛有點熟悉,這種狀況不止出現過一次,還有一次是電腦屏幕出現的A圖的時候,此情此景,讓倆人此刻的腦海裡不可避免浮現出A圖的刺激模樣,倆人的呼吸粗重起來,情慾有點不受控制

「壞東西想女人了?」李艷湊進張子文的耳朵悄聲膩語,豐滿胸脯蹭上他的胸膛,下身沒有躲避他的不雅,反而貼得更緊

耳裡的麻癢,鼻息裡的女人香,緊靠身體的柔軟,關鍵處的微妙快感,再加上這挑逗的語言,懷中尤物的致命刺激讓張子文差點崩潰,只要是男人誰能逃過這種香艷的誘惑?張子文不能,更何況他從來沒有經受過靈與肉的洗禮,情慾在燃燒,在爆發

此刻的張子文想心裡在掙扎,想要避開這種誘惑,心裡說不,不能,千萬不能,但生理上的愉悅快感在逐漸湮沒他的理智,情慾開始佔了上風,迫在懷裡的嬌艷尤物身體動了動,要老命的輕微摩擦產生了強烈的刺激,現在連神仙也當不住張子文的情慾爆發,他不想再壓制自己的情慾,他,需要發洩

張子文的手不聽使喚的攬住了李艷,大手在她風韻的柔腰上用力,再用力,讓自己的身體與她貼得更緊,倆人的小腹隔著那薄薄的布料,彼此能感覺那裡的熱度

辦公室裡的空調已經起不了作用,倆人的身體開始發熱發燙

李艷仰起了俏臉,春情毫無保留的浮現在她勾魂的面孔上,媚眼兒微微閉著,嬌艷奪目的紅唇似在引誘他去品嚐,張子文已經迷離,他現在只有情慾,他渴望品嚐她的香澤,張子文緩緩的埋下頭彼此間的氣息已能感覺到,熱氣撲面,雙唇就快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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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你也受到風情尤物的媚惑,你作為正常男人,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俺是沒得說,立馬將她摁到辦公桌上正法,不做是傻冒,俺在這種關鍵時候一般不會想什麼道德問題,做了再後悔也不遲,定力低是俺的優點,只是俺這輩子只怕也沒這種機會遇到美艷尤物的勾引,只好寫寫過乾癮,不過俺要提醒的是,這種遊戲不適合已婚男人,容易搞挎家庭,千萬不能因為衝動而犯下不可彌補的錯誤,後患無窮啊這天怪熱的,身體有點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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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待宰羔羊



就在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將春情勃發的兩人嚇了一大跳,就如受驚的小鹿般倏的分開,張子文的關鍵部位也在瞬間恢復正常,心裡直接叫罵,靠,會閃出病的,臉露訕訕之色,顯然還有點不甘心這電話壞他好事,採摘風情上司何樂而不為呢?只可惜天不遂人願,偏偏在這關鍵時候就有人不讓你如意。

李艷瞄了一眼張子文不甘心的樣兒,心裡歡喜,她打張子文的主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雖然今兒沒和他成就好事,以後有的是機會,還怕他翻出手掌心麼。

電話還在響,李艷適宜張子文快接電話,電話是嚴經理打過來的,讓他複印點資料,送到設計部,有事要做,張子文歉意的瞧了瞧李艷。

李艷表示明白,靠上前對著他的唇吻了上去,張子文紅著臉下意識的側了側頭,香吻印在了他的臉上,李艷見他臉紅,以為他還有點不好意思,湊著他耳朵呼了口熱氣:「李姐先走了,想要了就找我,打電話聯繫我,隨時都可以」這話說得甚曖昧,勾得張子文一陣心癢癢。

瞧著李艷腰身一扭一扭的走出辦公室,張子文舒了口長氣,搖了搖頭,清醒一下腦子,將手上的工作做完,又送到了設計部

回到辦公室,張子文點了支煙,靠坐在辦公椅上,隨著眼圈一個套一個的噴出,先前那春色旖旎的一幕又浮現腦海,這會兒回想,已經沒有了先前的情慾,心裡隱隱覺得不應該這麼輕浮,衝動應該有個度,同在一間辦公室,真做了越軌的事,以後還怎麼相處?想到這裡,張子文有點感謝嚴經理電話來得及時,不然很可能與這風情上司做出點什麼來,那以後可就麻煩大了。

辦公桌的電話聲打斷了張子文的思緒,拿起電話,還是嚴經理打的,但下面的話讓張子文毛骨悚然,要他立刻到投資部總經理室去報道,另有工作任務安排,廣告部屬於投資部下面的部門,雖然職責不同,但每次廣告部有什麼請款項目,必須得通過投資部審核,總經理慕青就是嚴經理直接的頂頭上司,總經辦一個電話打過去,他還不得趕快照辦?

該來的終於來了,張子文苦著臉歎了口氣,很明顯,準是那丫頭搞的鬼,堂堂總經理找他這個小蝦米會有什麼好事?難不成升自己的職不成?不知道那丫頭會用什麼方法來對付自己,憑她敢動手打人的性格,會好到哪去?張子文有種肉在案板上的感覺,想反抗都有心無力,還不如將自己解雇了來得痛快,但想到自己又回到無業遊民的狀態,又實在不甘心,媽的,聽天由命吧,她想怎麼著自己接著就是,只要不失去這份工作,認錯道歉都成,認罰也行,張子文有點咬牙切齒的想著。

34樓總經理辦公室門口,張子文在門口來回徘徊著,這會兒實在鼓不起勇氣去敲辦公室的門,在他眼裡,裡面就像是雷區,極度危險。

這種現象對他來說那是很少見,一個是何麗的情趣內衣店會讓他躊躇一會兒,不過在內衣店幫何麗守了兩天,臉皮已經練厚,後來再去都不怎麼怕,但現在不同,不知道為什麼,想著要面對那個美貌煞星,張子文的腿就有點發軟,他可以在戰場衝鋒陷陣,也可以深入敵後去戰鬥,流血丟命決不會皺下眉頭,偏偏會對這美貌丫頭起畏懼心理,張子文暗恨自己太掉份兒,但沒辦法,就是怕,男人有的時候就會怕某個女人,而這個女人鐵定是美女,這是張子文的軟肋。

決心下了不少,該面對的怎麼也躲不過,張子文終於伸手敲了敲辦公室的大門,沒動靜,再敲,還是沒動靜,搞什麼搞?張子文心裡有點納悶。

這時,總經辦裡面傳出電話鈴聲,裡面沒人接,電話一直在響,陣陣鈴聲不斷的傳入張子文的耳裡,在催促他趕快進去接,能進去接嗎?張子文心裡犯了難。

電話堅定不移的響著,那聲音真是要了張子文的老命,進退兩難,想裝沒聽見呢,但實實在在的又聽見了,進去?私自進入總經辦那可不是什麼好事,惱人的電話倔強的響著,最終,張子文的性格注定他選擇了進去

來不及打量辦公室的陳設,直接就沖辦公桌上的電話奔去,座機沒響,是手機,靠,怎麼跟座機的聲音差不多啊?張子文差點沒氣得吐血,心裡有種上當的感覺,手機還在響,似在挑逗他去接,張子文強忍著去接聽手機的慾望,環顧了一眼辦公室,總經理的辦公室就是不一樣,大,裝飾豪華,明亮的落地式玻璃窗,腳下踩的是軟軟的羊毛地毯,水晶吊燈發出柔和的光芒,靠牆邊是一溜書櫥,除了書,還有一些做工精美的工藝品,整間辦公室的格局瞧上去清爽舒適,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寬大的極富現代氣息的辦公桌,上面擺放著液晶顯示屏品牌電腦,幾個小相框,小裝飾物顯示辦公桌的主人是位女性,其實看辦公桌背後的牆上掛著的巨幅相框就知道擁有這間豪華辦公室的是女人,還是美女,只是那碩大的圖像有點另類,是穿著跆拳服飾的美女做著踢腿動作,瞧美女臉蛋不是慕青是誰?原來她會點跆拳道,難怪那晚那麼凶悍,張子文心裡嘀咕著。

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辦公室裡顯得很靜謐,張子文感覺有個人站在身後,是女人,他已經嗅到了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醉人香氣,熟悉的香氣,讓他有點心驚肉跳的香氣,憑直覺,後面的女人是幕青。

張子文站著沒動,有點不敢回頭,香氣濃郁了一點,她已經靠近了自己,越來越近

一張天使與魔鬼相結合的面孔出現在張子文的面前,說她是天使,因為她有一張生動美麗的面孔,說她是魔鬼,她的美眸裡露出一絲狡黠,一絲嘲諷,那讓人迷醉的淡淡笑容在張子文眼裡看來,就倆字,陰險

慕青悠哉游哉的走到辦公桌後寬大真皮座椅靠坐著,身子靠在座椅上左右晃動,神態悠閒,也不說話,那雙美眸放肆的在張子文臉上溜躂著,眼神裡的嘲諷之意甚濃,還透著種瞧著獵物的意思。

這種眼神讓張子文心裡一陣發毛,女人的眼神他多少還是見識了一點,但慕青這種眼神他卻沒見識過,特別是出自這麼漂亮的眼睛裡,張子文站在桌前有種在她眼裡赤裸裸的感覺,背皮一陣發麻,破天荒的起了層雞皮疙瘩,自己成了她口中的肥羊?

辦公室很靜,張子文忍受著慕青放肆的目光,被她強姦的目光,他快要窒息,心裡不住嘀咕著,要殺要刮給句話啊,他有點焦躁,想盡快解脫僵局,這是軍人的忌諱,這個曾經的軍隊精英犯下了致命的錯誤,這一局他已經完敗

「你誰啊?做什麼的?」慕青開口了,聲音很好聽,也很溫柔,但聽在張子文耳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寒意。

「張子文,廣告部內勤文員。」張子文說完,恨不得煽自己一耳光,回答得真不是男人。

「誰叫你進來的?」

「嚴經理。」

「我問的是誰叫你進來的。」慕青的聲音依然溫柔。

張子文無語,是啊,誰叫我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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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天使與魔鬼




張子文嘴唇動了動,很想說聽到電話鈴聲進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沒用,他知道說什麼都沒用,這丫頭目的明確,動機不純,自己說什麼她都會駁斥,最好的方法就是沉默。

「問你話呢,聾了?啞了?」慕青溫柔的聲音吐出不和諧的字眼。

張子文強行按奈住心中的火苗,目光瞧向了她背後的相框,相框裡的她英姿颯爽,迅疾出腿,動作漂亮,如果面前的她有相框裡的她那麼痛快就好了。

「張子文眼睛往哪兒瞧?」慕青聲音不滿起來:「你作為公司職員,上司問你話就是這態度?裝聾作啞到底?」

張子文收回瞧著相框的目光,歎了口氣說道:「好了,你也別問那麼多了,算我私自進入辦公室吧」

「你這什麼態度?算?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私自進入的後果是什麼你知道嗎?」慕青心下小得意,她要的就是這個他這句話。

「公司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我完全接受。」

張子文心中無奈,看樣子又得當無業遊民了,他這會兒想起了唐舒,自己與她的距離又會拉遠,以後還怎麼面對這可愛的丫頭?

「意思是公司怎麼處罰你,你都接受?」這麼快就投降了?慕青心裡有點不爽。

「喂,問你話呢。」慕青見他沒動靜,聲音提高了一點。

「唔,什麼?」張子文魂沒在這裡,沒聽清楚她講的什麼。

「想什麼哪?我問公司怎麼處罰你是不是都接受?」慕青按奈不住了,這臭東西居然到現在還心不在焉。

「是,都接受。」張子文聽清楚了,回答得也很乾脆。

「你不想解釋?我可以給你個機會解釋。」慕青心裡不住喚著,狡辯吧,快狡辯呀,哼,你狡辯我才能狠狠收拾你。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認罰。」張子文想盡快結束這無謂的折磨。

「你」慕青覺得他太痛快了,讓她有點不適應,今兒她可是想了很多辦法和語言來對付這臭東西的,這下可好,一樣沒用上。

「真不解釋?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也許你這份工作就沒了?」慕青決定威脅他一下。

張子文苦笑著搖了搖頭,心裡覺得她說這話荒唐,有用嗎?跟你解釋那不是對牛彈琴?機會?這不是糊弄我嗎?

慕青見光搖頭不說話,衝口說道:「你再這個態度,你信不信我馬上解雇你。」她心裡有點著急,這臭東西以前幫著看女人內衣店,那麼掉份的工作都做,應該很珍惜這份工作啊?不會這麼快就放棄了吧?

慕青猜得不錯,張子文確實很珍惜這份沒什麼前途的工作,但他已經對這工作沒抱什麼幻想,栽在她手裡橫豎就這樣了。

張子文聳了聳肩膀,意思是就這麼著吧,你瞧著辦,到這份兒上,求也沒用,好歹也得瀟灑一回,他一向很欣賞自己聳肩膀的動作,認為巨瀟灑。

慕青卻對他這個動作極度反感,跟那晚在內衣店耍無賴的表情差不多,「騰」的一下站起身子,這突然的動作嚇張子文一跳,這回可不能再遲鈍,迅速後退一步,防止她突然發難,說什麼也不能再讓她的手在自己臉上猖狂。

張子文的後退動作讓慕青眼露嘲諷之色,心裡暗啐一口,呸,真不是男人,手上同時有了動作,不過是指著他:「你,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可以走了。」

結束了,失業了,一切恢復原狀,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張子文心裡歎了口氣,神情黯然,轉過身向門外走去

完了?就這麼結束了?慕青瞧著張子文蕭索的背影,心裡堵的難受,先前預計的可不是這樣的啊?自己不是要修理他嗎?人離開了還怎麼修理?這臭東西連句話也不扔一個,人海茫茫,他這一溜可就沒那麼容易找到,不行,不能放過他,不能讓這臭東西離開自己的眼皮子,這可恨的傢伙,想溜出本小姐的手心,哼,沒門兒。

「張子文,你回來。」瞧著張子文已經走到門邊,慕青心下恨恨的出聲阻止。

張子文回過身來不解的瞧著慕青,不知道她還想幹什麼?他這會兒心裡鬱悶,連話都不想說。

「你回來,我有話說。」慕青強自穩住情緒,盡量將聲音放得很溫柔。

張子文稍微猶豫了下,還是轉回身走了過去,他這會兒心裡倒也平靜,有種解脫的舒服感覺,瞧瞧她到底想搞什麼鬼也不錯,閒著也是閒著,只當是玩兒。

慕青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你,坐吧。」

現在也不需要客氣,張子文依言坐下,瞧著對面的慕青,眼神裡露不解與詢問之色。

慕青心裡很不舒服,人叫回來了,說什麼呢?這臭東西要死不活的樣子反而將自己難住了,怎麼說才好?

辦公室裡有點靜,有點沉默

「你對自己的工作就這麼不負責?」慕青吃力的打破僵局。

張子文沒答話,心裡有點奇怪,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先前我已經給了你一次解釋的機會,你不把握,現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能將我交代的事情辦好了,私自進辦公室的事情我暫時可以不追究,希望你好好把握,因為現在這事很著緊,我秘書不在,要不也不會叫嚴經理通知你上來。」

慕青覺得說這話好累,後面這句欲蓋彌彰的話,好像自己求著他回來工作似的。

張子文心裡一動,她不想解雇我?不會吧,這丫頭到底搞什麼鬼?不行,得弄清楚。

「機會誰都想把握,事情我可以做,不過」說到這裡張子文瞧著她的美眸說道:「我有個條件,希望你能答應。」

什麼?慕青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臭東西居然跟自己講條件,心頭一陣無名火起,慕青與他對視著,想從他眼裡發現點什麼,他的眸子很黑,很清,很亮,眼神讓人捉摸不透,窺探不了他的內心世界。

慕青心裡有點沮喪,憑前幾日他的表現來看,他應該很怕自己的啊?怎麼這會兒跟變個人似的?

「說吧,有什麼條件,合理要求我可以考慮。」慕青問得心有不甘,還有些許惱怒,但張子文的突然轉變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我希望慕總經理能將我們之間過去的誤會放下,做到公私分明,不然,我也沒必要再在這裡做下去了,反正也做不長。」張子文直接了當,現在不是說廢話的時候,自己內心深處並不想失去這份工作,如果有轉機,自己願意去爭取,但醜話必須說在前面,免得自己見到她就像老鼠見到貓似的,老是擔心她報復。

誤會?他還在抵賴,哼,居然還敢說本小姐公私不分,臭東西,跟我講條件,想要我放過你,好啊,留著慢慢整你,我就不公私分明了,怎麼著,慕青心裡恨恨,面上卻露出迷人而溫柔的笑容:「好啊,我答應你,就這麼說好了,這樣吧,你先回廣告部,等午餐後我就通知你要做的事情。」笑容很動人,聲音也很動聽,可慕青心裡早就臭東西、死東西、流氓無賴問候了他幾十遍

張子文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答應,內心深處是一點都不相信她,但有保住工作的機會,自己怎麼說也得爭取,就機會不把握不是自己的風格,如果當初部隊給他機會的話,給他改正錯誤機會的話,他也不用像今天這樣在這丫頭面前委曲求全,現在慕青給了他機會,不管是真是假,自己都得把握

事情有了結果,兩人話不投機半句多,張子文站起身來,回廣告部等慕青的通知

望著張子文的背影,慕青咬了咬銀牙,恨恨自語,下午就有得你小子皮肉之苦吃,等著吧,哼,跟我鬥,想著張子文即將出現的狼狽樣,慕青天使般的臉蛋露出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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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話不可信,漂亮女人的話更不可信,俺對此可算是經驗豐富,漂亮女人要忽悠你,真的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不信你仔細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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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陰險的慕青




時針指到12點午餐時間到了,還是老規矩,許瑩準時出現在張子文的辦公室,每天有美女陪著吃飯,也不知道是不是件幸福的事情,對這文靜的許瑩,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張子文站起身來,微笑著迎了上去,他心裡很清楚許瑩對他的心意,但他卻不能表示什麼,他只是將許瑩當做哥們兒,如果她知道張子文的心意,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已經面對過讓自己頭疼的女人,張子文不需要再躲避,端著餐盤直接帶著許瑩走到靠落地窗的位置,許瑩雖然覺得奇怪,但能一邊吃飯一邊欣賞窗外的風景,還有那麼一點點小浪漫的意思,她的小心眼不免有點竊喜

餐盤裡沒幾下就清潔溜溜,許瑩現在早就習慣他的難看吃相,但張子文卻忍受不了她吃飯的慢條斯理,純粹是一顆一顆的米粒往她小嘴裡送,要換成唐舒,他鐵定幫著將她餐盤裡的飯菜乾完,不過能與他共享一盤飯菜的,只怕也只有唐舒有這資格,他喜歡與唐舒親暱的接觸,換作她人,他還不樂意呢。

飯後煙點燃,張子文耐心的等著許瑩小貓般的用餐方式,餐廳裡出現了那對絕配,跟往常一樣,成為眾人的聚焦點,張子文卻沒什麼興趣欣賞那對絕配,自顧自的享受著飯後煙的樂趣,他不想與慕青打照面,覺得瞧她一眼都是多餘,於是目光瞧向了窗外,來個眼不見心不煩,欣賞外面的風景,比瞧著那對絕配愜意得多

他這樣的表現,自然引起了慕青的強烈不滿,這臭傢伙不像前幾天躲著自己不說,居然敢不正眼瞧自己,哼,等著瞧吧,有你好看。

慕青路過張子文的座位時,不受控制的冷哼出聲,身邊的帥男范總,好像很著緊她,連忙問詢什麼事惹得她不高興,慕青心情煩躁的白了他一眼,加快了腳步,將帥男拋在身後,看來這所謂的未婚夫與她在一塊兒的日子也不好過,瞧他英俊的面孔上滿是尷尬之色,就應該看得出

回到辦公室,泡了杯咖啡,點了支煙,靠坐在辦公椅上,安靜等待著慕青的電話,她會交代自己辦什麼事呢?不會打打文件,送點資料就打發了吧?張子文心裡幾乎都可以斷定,慕青那丫頭要交給自己辦的事鐵定棘手。

張子文這會兒又想起了那些監控的人,這些人當真是陰魂不散,在餐廳用餐那會兒,就發現至少有五個人在餐廳監視,真想把丫幾個給做了,媽的,跟個蒼蠅似的,張子文心裡有點不爽

這時,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打斷了他的思緒,張子文歎了口氣拿起了電話,是慕青,沒什麼廢話,直接叫他上34樓總經理辦公室。

在總經理辦公室,慕青很乾脆,三下兩下就將事情交代清楚,末了還假惺惺的什麼注意交通安全,路上得小心,早去早回之類的語言,貌似關心,但聽在張子文耳裡卻是忒彆扭,有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

走出銀茂大廈大樓,過街直接打了的士,跟司機說了地方,的士一路向北駛去,與此同時,至少有三輛車吊了上去,不斷變換著位置交替跟蹤張子文所乘的的士。

張子文靠坐在後座,心裡覺得好笑,費這麼多人力物力跟蹤一個良好市民,真是錢多了撐著,純粹是沒事找事,不久,張子文又發現了一輛跟蹤在後面的可疑車輛,一看就知道是只菜鳥,連怎麼隱藏都不知道,就這麼緊緊咬著的士車後,生怕跟丟了,張子文不露聲色的從倒車鏡打量了幾眼車後的情況,靠,寶時捷911GT3,這不是慕青的車麼?這丫頭跟著自己做什麼?

不由他想到其中原因,的士已經到了目的地,祥雲大廈,是棟寫字樓,也是張子文今兒要辦事的地方,也沒心思管跟蹤自己的人,他直接進入了電梯,摁下了19樓的按鈕。

外面跟蹤車上馬上跳下跳下幾名中年男子,一個守在電梯門口瞧著樓層的讀數,還有幾名男子則乘另外的電梯跟了上去,鎖定的樓層就由守侯在電梯口的男子耳麥通報,以免跟錯樓層。

慕青倒沒有注意這些行動異常的男子,她這會兒將車停在大廈對面,坐在車裡,打開音樂,悠閒的瞧著大廈的出口,她正在想像張子文出來時的狼狽樣,臉上露出的笑容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走出電梯,張子文打量了一眼正對電梯門口的公司名牌,這層樓有十餘家公司,印象廣告公司,慕青點名要他來的地方,這家公司的門牌號應該在過道盡頭,張子文點了支煙,向盡頭走去

一進廣告公司,張子文愣了愣,慕青今兒交代的事情貌似很簡單,現在看來不是那麼簡單了,眼前的這家公司給他的感覺怎麼也不像是什麼廣告公司,寬大的房間,擺了好幾張麻將桌,每個麻將桌都已坐滿,或叼著煙,或光著膀子,有的將一隻腳還放在凳子上,不時的還用手搓搓臭腳丫子,還有一些人歪著斜著的站在麻將桌旁,或觀戰,或買碼,瞧模樣沒幾個正形,整間屋子煙霧繚繞,那幾張所謂的辦公桌凌亂的堆放著東西,牆上還貼著幾幅快脫落的美女畫報,還都是裸體女郎,一派烏煙瘴氣之景象。

這他媽的是家什麼公司?地下賭場?放高利貸的財務公司?張子文心頭火起,有種上慕青當的感覺,媽的夠陰險,那臭丫頭是想將自己朝死的整啊。

這時,有一個滿臉橫肉長得五大三粗的中年男子瞧見了張子文,叼著煙歪著頭走近他,放肆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問道:「嘿,哥們兒,進來找誰啊?」

「我找陳金寶,這家公司的陳總。」張子文扔掉了煙頭,地下很髒,也沒必要找什麼煙灰缸。

「金寶?你找金寶?有嘛事兒?」聽這人口音有點像海津人。

張子文笑了笑不答反問:「他在嗎?需要當面給他說。」

中年漢子朝張子文噴了口煙,神情有點囂張:「嘛?還需要當面說?哥們兒混哪的?」

「混說不上。」張子文皺了皺眉:「我是新澳集團的員工,找你們陳總有正事要談,他在嗎?」張子文心裡鬼火起,當場就想將眼前的男子放倒,靠,在老子面前冒充黑社會啊?

「嘛?新澳集團?」中年男子又打量了張子文一眼,見他穿著斯文,白色短襯衫,淺灰色西褲,長得挺精神,貌似大公司的職員。

「沒錯。」張子文有點不耐煩:「是新澳集團,麻煩叫一下你們陳總。」

「著嘛急,我還沒問清楚呢,我們金寶不是你說想見就能見。」中年男子聽出張子文的不耐煩,故意刁難他。

張子文已經鎖定了一名中年男子,那名男子雖然一直在打牌,卻一直在用眼角餘光瞟著這邊,耳朵似在凝聽他們的對話。

張子文心裡暗罵,靠,想躲啊,當下懶得理會身前的人,直接朝那名打麻將中年男子走去。

「嘿嘿嘿幹嘛哥們兒」身前男子橫跨一步攔著張子文:「你丫想來橫的啊。」說完伸手揪向張子文的胸口

只聽「哎喲」一聲,張子文閃電般出手,準確無誤的擒住他的手腕,只需輕輕一扭就可以錯開他的腕關節,張子文算是手下留情,只是就這樣,這名男子已經被手腕傳來的巨痛讓身子順著扭的方向變形,口裡痛呼出聲

這一聲,驚動了整間屋子的人,自己同夥被制住,那還得了,只聽一陣麻將掀翻的聲音不斷響起,那幫子人呼啦啦的都圍了上來,怕有三十多人,一片嘈雜,在這些人圍上來的同時,張子文已經鬆開了中年男子的手腕,神情鎮靜的站在這群人中間,表情淡定,身體的肌肉已經繃緊,隨時都會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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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暴力美學




房間內空氣陡然緊張,這夥人顯然是打架老手,見張子文被圍在中間神情鎮靜,眼睛裡透著些許嘲諷,毫無畏懼之色,這種不正常現象讓這幫人沒有貿然攻擊,只是圍著他,六人一圈站好方位,數下來竟然圍了五層多人,這幫人看著象流氓混混,做起事來還像那麼回事,應該是職業打手吧,張子文心裡分析了下敵情同時,眼睛始終鎖定那要找的目標,那貌似陳金寶的中年男子此刻正站在圈外,冷冷的打量著被圍困在中間的張子文。

「你就是陳金寶,陳總?」張子文透過人群直接盯著那名中年男子問話,語氣有點不客氣,都這份兒上了也沒什麼客氣好講。

「是我。」中年男子回敬著張子文不大友好的眼神說道:「哥們兒找我什麼事?」

「當然有事,換個地兒談怎麼樣?要不進你辦公室也成。」

「嘿嘿,沒這必要吧」陳金寶冷笑著說道:「有事就這說,這裡都是自家哥們兒,沒什麼好遮掩。」

「那好,很簡單。」張子文直截了當:「今兒找你有點帳要了,希望陳總給個說法。」

「帳?什麼帳?」

「貴公司2004年欠新澳集團廣告部的一筆款子,有這麼回事吧?」

「有,有這麼回事,怎麼了?」陳金寶倒是一點也不猶豫的認了下來,先前張子文一說是新澳集團的人,他已經清楚來人的目的。

「有就行,貴公司的欠款到今日加上銀行利息合計38萬,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結帳。」張子文死死盯著他,這傢伙承認得這麼快,搞什麼鬼?

「好啊,不就38萬,好說」陳金寶陰陰的笑著說道:「不過先得把我們之間的帳算算。」

張子文凝視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心裡暗罵,丫的果然在搞彎彎繞,只是不明白這個叫陳金寶的會搞出什麼花樣。

「順子,你把計算器拿過來。」

「好嘞」一個染著黃發的不良青年動作夠快,話音未落,就從屁股兜掏出計算器遞到陳金寶手上。

陳金寶手指在計算器上一番靈巧的撥動,嘴裡念著:「剛才我手裡一把牌是對清,外帶四個槓,叫糊一番八番十六番3萬元打底順子,給他唸唸。」

黃毛接過計算器瞧了一眼後,對著張子文壞笑著大聲念道:「小子,聽好了,剛才我們金寶哥那把牌是對清加四槓叫糊,十八番,3萬元一番合計54萬」

「打個折,就50萬行了,兄弟,你闖進來傷了我家兄弟不說,還壞掉我的好牌,這帳只有你來扛,就50萬。」陳金寶很大方的去掉零頭。

「不成,還有我們的就不算啦?」

「對啊,哥們兒手裡的可是大三元。」

「操!老子的可是十三么。」

「丫的,哥們兒可是守了一天的全帶么帶對。」

「媽的,老子輸的百十萬就算了?」

「小子,今兒不陪可別怪哥們兒不客氣了。」

「說吧,陪錢還是下倆胳膊」

好傢伙,熱鬧,整個房間瞬間沸騰,張子文的債務直接爆漲,收帳的立馬變成欠帳的,瞧這架勢再不打住很快飆升到上千萬,外帶下胳膊下腿兒,黑,夠黑。

「打住,打住」陳金寶及時出聲:「人家來者是客,好歹得給點面子是不?」

房間稍微安靜了點,陳金寶瞧著張子文貌似厚道:「哥們兒,別說當哥的不給你面子,你也瞧見了是吧,算你運氣不好,恰好遇到哥兒幾個手中都是牛牌,算算得好幾大百萬吧,這樣吧,當哥的今天大出血,算你個整數,去掉欠你公司的38萬,你就給哥兒幾個200萬整數,其餘的幾百萬當哥的給你貼補了,就當給你個面子,怎麼樣,當哥的夠意思了吧。」

好玩,有意思,張子文心裡覺得荒唐好笑,這陳金寶的名兒取得夠好,不是金就是寶,幾句話幾百萬就搞定,還給了自己天大的面子,牛!牛人!

媽的,丫幾個跟我玩是吧?張子文環顧了一眼這幫人,心下有了計較,這燙手山芋準備扔給陷害自己的人。

張子文鎮靜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只是恰倒好處的露出一絲心虛:「別介大哥,兄弟只不過是來收帳的小職員,哪來這麼多錢,大哥別拿兄弟開心了,這帳我不收成不,今兒真對不住了,我這就走」說完轉身假意要溜。

不用陳金寶吱聲,圍著的這夥人也不可能放過送到嘴邊的肥羊,張子文被這夥人迫在包圍圈不能動彈,一個個目露凶光瞪著他,敵弱我強,這夥人倒是精於此道,氣勢更加囂張。

「想走啊兄弟不給點交代只怕不行吧。」陳金寶捕捉到了張子文眼裡的一絲懼意:「沒錢好辦,大哥教你,叫你們公司的人送錢來啊,如果你們公司不管你,嘿嘿,兄弟身上的零件總得扔點吧,不然大哥不好給兄弟們交代啊。」

陳金寶皮笑肉不笑,威脅意味甚濃。

「這個兄弟只是小職員這事我先問問」

張子文要的就是他這句話,慢慢的掏出手機,手還微微有點發抖,這幫人全都注視著他的手,一旦瞧他有什麼報警之類的異動,就會發動攻擊。

張子文做得很小心,他可不想提前將遊戲結束,手機按鍵摁得很慢,通了

「慕慕總嗎」張子文聲音有點發抖:「出出事了」

過了半晌,張子文掛了手機,表情有點憤怒,這不是裝的,他沒料到慕青會說出這麼絕情的話來,特別是最後一句,帳沒收到還給公司找這麼大的麻煩,如果收不回帳,明天也不用到公司了

張子文想得挺妙,自己犯不著趟這混水,讓慕青來收拾這個爛攤子,順便還抱著瞧熱鬧的心理,現在不但小算盤落空,反而得到無情的拒絕,還有她幸災樂禍的語氣,聽她的語氣,好像早就料到他會打這個電話。

張子文的遊戲是再也沒心情玩不去,靠,收帳是吧?想趕我出公司是吧?臭娘們兒!老子奉陪到底!

張子文的將怒氣收斂,瞧著陳金寶說道:「公司不管我,看來得自己解決,現在給你兩條路選擇,一是把欠公司的帳結清,二是現在放我走人,你自己選。」

變化太快,張子文的態度讓人有點轉不過彎來,陳金寶此刻就是這種感覺,一會兒鎮靜,一會兒害怕,這會兒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這人不簡單,陳金寶已經有了放他走的衝動,但是面子害人,注定他逃不過這一劫

陳金寶發出了攻擊暗號,圍在最裡面的五個人撲向張子文,準備一舉將他摁倒,與此同時,張子文已經做出動作,迅速的貼了上去,拿肩、擒腕、轉身一氣呵成,放翻一個人的同時,又貼向一個人,這種人群中的貼身肉搏是張子文的強項,對方人多,怕誤傷自己人反而甩不開手腳,拳頭根本招呼不到他靈敏的身子,張子文樂壞了,滿眼都是目標,幹的就是以少欺多的事,只管出手,身子靈活的游移在人群中,手拿腳踢,動作乾淨利落,不斷聽到骨頭碎裂之聲,不斷有人飛跌,哀號滿屋迴盪,瞬間工夫就干翻七八人

張子文在人叢中跟玩似的,飄逸、輕靈、穩、準、狠,如舞蹈般在人叢中跳躍,騰挪,能將這肉搏技擊之術玩得這麼華麗,漂亮,只怕在部隊裡也找不出幾個人,沒人欣賞這暴力美學,這夥人眼裡露出畏懼,這還是人嗎?

張子文手中花巧不斷,雙手分錯如行雲流水,眼花繚亂之間,骨頭碎裂聲連續響起,幾秒鐘,地下又躺了幾人,扭曲著身體發出壓抑痛苦的呻吟

張子文的血在沸騰,在燃燒,他彷彿又回到部隊,軍人好戰的性格被引發,他喜歡這種挑逗,今兒運氣好,對方的反抗是兇猛的,沒有人後退,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癮是過歡了,張子文興奮到極點,這時,面前又撲上幾人,自己的手程序化的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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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各懷鬼胎



張子文整了整衣衫,掏出香煙點了一支,悠閒的走出了印象廣告公司,走進電梯,在電梯關上的瞬間,隱蔽在過道旁的監控人員出現了,有四人,其中兩名已經換乘另一輛電梯跟了下去,還剩兩名則走進廣告公司瞧了瞧,出來時兩人對望一眼,面色凝重

祥雲大廈對面街旁,那輛扯眼的寶時捷911GT3靜靜的停在那裡,慕青正頗享受的聽著音樂,時不時的還跟著哼上兩句,先前接到張子文的求救電話,那顫抖害怕的聲音差點讓她爽翻,解恨,再等一會兒該出來了吧?金寶可別給我丟臉哦,揍他,揍得那臭東西滿地找牙,慕青想像著他鼻青臉腫的狼狽樣,臉上忍不住就樂開了花,越想越樂,一隻玉手捂著小嘴,眼淚都快樂出來,小女兒樣畢露,怎麼瞧都不像陷害張子文的陰險女人。

慕青正小得意有點原形畢露的時候,右側的車門突然打開,跟著車身輕微一動,鑽進一個人來,慕青瞧清楚右座的人,臉蛋上的笑容嘎然而止,一臉的愕然,見鬼了?

是張子文,正用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瞧著她,臉上沒有表情,瞧不出在想什麼,就這麼瞧著慕青,讓她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發毛。

傷呢?臭傢伙臉上沒傷,衣冠楚楚,瞧他身上沒什麼異樣,金寶在搞什麼鬼?慕青心裡犯了嘀咕。

「你辦好了我我接到你電話有有點不放心過過來瞧瞧」慕青好不容易結巴著擠出這句話,連自己都覺得這慌編不圓。

「辦好了,全搞定。」張子文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張現金支票,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慕青。

「那就好嘻那就好」慕青尷尬的笑了笑,努力做出個可愛樣,伸手接過支票,38萬,匯豐銀行現金支票,一分不少。

張子文不露聲色的瞧著她,天使般的臉蛋,魔鬼般的心腸,小樣,你還笑得出來啊,心裡突然有種強姦她的衝動,強姦她以解心頭之恨的衝動,這種女人臉皮居然厚到這種程度。

「你你沒事吧,沒發生什麼事吧?」慕青心裡沒來由的一寒,她瞧見張子文眼中抹過的一絲獸慾,那張沒有表情卻有點英俊的臉讓她感到一絲害怕。

「你想我會有什麼事?」張子文語氣淡淡。

「接到你電話以為你會出事,嘻這不,我這不趕過來了嗎。」慕青露出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這麼愛笑,遇到開心事了?很爽是吧?」張子文瞧見她貌似可愛的笑容就如吞了個蒼蠅蛋,心裡一陣噁心。

「你張子文。」慕青被張子文嘲諷的語氣激怒了:「別有大沒小,有你這種口氣對上司說話的嗎?」

「我說什麼話了?」張子文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心裡極其不爽,臭丫頭到現在還在老子面前擺威風。

該死的傢伙,又跟那晚一樣耍無賴,哼,張子文,臭東西,你以為本小姐怕你不成,哼,本小姐跟你沒完,慕青瞧見了他眼中的鄙夷之色,心裡恨得抓狂,強烈鄙視自己先前對他露出了怯意。

慕青腦筋一轉,做了個迷人笑容:「張子文,我知道你今天肯定受了點氣,其他就不閒扯了,你今天立了大功,公司會對你作出獎勵,這個月工資翻倍,然後我請你吃飯,為你慶祝,怎麼樣?」

張子文瞧著她的迷人笑容,心裡暗歎,女人哪,變臉跟變天一樣,讓人琢磨不透,他清楚慕青口不對心,他清楚她對自己不懷好意,他也清楚這貌似天使的漂亮女人會變著法的對付自己,他心裡燃起了鬥志,決不向她低頭,決不,張子文心裡有了一種渴望,他倒想瞧瞧眼前貌美如花的女人會玩出什麼花樣,遊戲已經開始,他現在不急於結束

「你說話啊,想吃什麼,我請。」慕青瞧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好啊,你請我就不客氣了,隨便找一家西餐廳吧。」張子文露出了笑容,他心裡已經想通,玩吧,臭丫頭,看看以後誰玩誰。

慕青見他態度轉變,心裡更加沒譜,臭東西搞什麼花樣?笑得那麼難看還笑,噁心,慕青對他的笑容很不爽,但自己臉蛋上迷人的笑容卻一絲不少,要多甜蜜有多甜蜜。

倆人在車裡,帶著微笑面面相對,互相打著小算盤,心裡都恨不得賞對方一大耳刮子,外面路過的人還以為是一對陷入熱戀中的情人在用眼神互訴衷腸

「對了,慕總這車不錯,能讓我開嗎?」張子文想甩開監控他的人。

土包子,慕青心裡不屑,她愛車如命,最不喜歡別人動他的車,連她的未婚夫都不行,但此刻這種情況,好像又不能拒絕,心有不甘,但為了以後的報復,現在多少得擺出點姿態,這臭傢伙說不定對自己起了防範之心,哼,讓你顯擺一回。

慕青心疼的與張子文互換了座位,瞧著他有點詭秘的笑容,心裡感覺要糟,但,想反悔已經晚了。

車已經發動,4.3秒,車速準確無誤的飆到100,慣力讓慕青的嬌軀猛的往後一座,嬌呼出聲,趕忙將保險帶栓上,寶時捷就如離弦之箭飛弛,在鬧市中速度不減,見逢插針穿梭於車流之間,紅燈不停,每過一個路口那監視攝相頭一陣白光亂閃,估計到了明天罰單會像雪片一樣傳到慕青的辦公室,弄不好吊銷她的執照都是有可能,慕青腸子都快悔青。

什麼叫車技,車不斷在超越,對面來車帶著呼嘯聲堪堪讓過,速度還在飆升,碼表已經指到了120,140,160,慕青心跳開始加快,自己可是從來沒將這跑車開得這麼溜過,驚險萬分又帶著極速快感,刺激,太刺激。

海安區,帕蘭朵西餐廳,中海市最正宗的意大利餐廳,環境清幽高雅,五星級服務,張子文人模狗樣的走在前面,慕青則臉色蒼白如可憐的小貓瞇一樣跟在後面,剛才的極速飛車還沒讓她緩過神來。

這地方聽說過沒來過,以前經常聽何麗念叨這裡高雅、體面、正宗、有品位,聽得多了,張子文直接就將寶時捷飆到這裡,這會兒餐廳沒多少客人,顯得很清淨,音樂舒緩的在餐廳迴盪,讓人心曠神怡。

兩人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點菜張子文在這裡算是菜盲,慕青顯然對這裡很熟悉,柔唇輕啟,餐前麵包、提拉米蘇、牛柳配鵝肝、甜品、小份比薩,又要了瓶82年紅酒。

餐點上齊,兩隻玻璃杯倒上了紅酒,慕青優雅的輕輕搖了搖玻璃杯,美人、紅唇,紅酒輕柔的劃過她的咽喉,慕青抿了抿柔唇,神情愜意,女人飲酒能飲出這種境界,張子文有點自歎不如,他那杯酒當喝涼開水似的,一口就嚥下肚,惹得慕青白眼兒一陣亂翻,心裡直罵臭傢伙掉份。

餐廳的環境非常浪漫,音樂輕柔,但是誰又會知道這對貌似情侶的年輕男女卻是冤家仇敵,兩人表情輕鬆,面帶矜持微笑,心裡卻將對方用不雅的詞語問候了數十遍,特別是慕青,每叉一小塊牛柳心裡就會罵一句臭傢伙,每小飲一口紅酒就要罵一句死東西,但偏偏那美麗的臉蛋上卻掛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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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恨上一個女人的時候,一般不會有強姦她的衝動,如果是美女,那就另當別論了,俺曾經小小恨過一個美女,極品美女,那個拽樣讓你真的想將她正法,但,你只能想想,過過乾癮而已,因為你對自己恨的女人一般會產生惱人的生理障礙,只能望美興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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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暗夜下的危機




車無論如何不敢再讓張子文開了,但要自己親自開車送他回家,慕青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只可惜往往事與願違,厚臉皮的張子文已經坐在了車副座,無奈,慕青這車伕是當定了,她的心理張子文感覺有點吃透,她越不喜歡做的事,現在絕對是自己非常樂意的事情,總之已經對上了,也沒什麼好客氣。

其實,慕青可以隨便找個理由將張子文開掉,只是她想更加強烈的報復出氣,反而採取了讓人不理解的作法,留下他,折磨他,讓他在自己面前低頭臣服,而張子文現在已經無所謂,留與不留已經不是什麼大事,只要她一天不解雇自己,自己就跟她耗上,兩人都已經較上了真,天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其中一人受傷已經是在所難免。

有了這不可理喻的心理,兩人難免虛偽,心裡的小算盤可以打,即使再將對放恨得牙癢癢,表面上的和平卻要維持,這對男女已經處在非常微妙的境地,退無可退

望著寶時捷遠去,張子文微微歎了口氣,他心裡有點累,莫名其妙的惹上了這個女人,自己又莫名其妙的跟她較真,沒勁,張子文覺得有點荒唐。

自從被部隊開除軍籍,他對生活已經沒什麼想法,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現在想重新活個人樣,卻偏偏有人讓你不如意,自己的想法很簡單,有個穩定的工作,平時與朋友喝喝茶,打打牌,或者找個地方喝點小酒,緣分到了再找個女孩結婚生子,教育下一代,簡單的生活,平淡的人生也許就是自己最好的選擇,他要求不高,只求安穩,難道自己這點再簡單不過的要求都不能做到?

今晚的氣氛有點不對勁,太安靜,整個祥和裡不見一個人影,現在時間還早,不到11點,張子文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他能感覺到這種不正常的安靜是暴風雨前來臨的徵兆,監控自己的人沒有現身,但張子文已經感覺到四周有很多目光在凝視著自己,人很多

張子文心裡有點不爽,自從第一次被莫名其妙的被警察抓,自己的麻煩事好像一直就沒消停過,以前很少與警察打交道的他,現在卻跟警察混了個眼熟,他怎麼也想不通,這些警察什麼人不誤會卻沒事老盯上自己幹嘛?難道自己真的長得像地痞流氓?

張子文心裡突然覺得有點悲哀,有點心灰意冷,心底深處的絕望讓他有了逆反心理,今晚對方看樣子要對自己下手,不能這樣任人宰割,他決定反抗,軍人沒有不戰而降的道理,這不是張子文的性格。

祥和裡不寬的街道,只有張子文一個人,他站在街上沒動,路邊靜靜的停了幾輛麵包車,黑色的玻璃瞧不出裡面的狀況,他能感覺到裡面坐滿了人,狙擊手,樓頂還有狙擊手,紅外線夜視瞄準器已經鎖定了他,張子文心裡一寒,太陽穴有點發癢,不止一支狙擊步槍鎖定自己,這次的陣仗夠大,對方顯然已經做了周密的部署,自己在對方眼裡絕對是極度危險人物,狙擊手,只有特種部隊或特警才會配備,為了拿下他竟然出動特殊兵種,看樣子已經是死活不論,不能生擒就爆他的頭

張子文腦子飛速運轉,伏擊他的人好對付,樓上的狙擊手有點讓人頭疼,對方要拿下他非得現身,只等他進入伏擊圈,現在已無路可退,相信身後的路已經被封死

張子文動了,慢慢的往街邊靠去,他現在只能感覺狙擊手的存在,卻找不到確切位置,他現在只能靠牆根走,盡量減少狙擊手的威脅,張子文動作很慢,很緩,不能刺激到狙擊手的神經,他很清楚對方的瞄準器不會因為自己的移動而離開頭部位置,他的太陽穴感覺到了那絲冰兵器的刺激。

過了一輛麵包車,沒有動靜,耳裡似乎能聽到掩飾般的呼吸,獵物快要栽進陷阱的瞬間心跳,張子文又過了一輛麵包車,還是沒有動靜,他知道快了,呼吸放緩,心律平穩,他隨時得解除狙擊手的壓力,不去刺激這致命的冷酷,精神上的刻意放鬆不代表身體的放鬆,他身體的肌肉繃得很緊,保持著高度戒備狀態,已經過了第三輛麵包車

張子文用很輕很緩的動作掏出一支香煙點燃,很自然,這細小的動作可以讓雙方的壓力稍微減一下,他已經感覺到在自己點煙的同時,狙擊手摳著扳機的食指鬆了鬆,這種感覺只有經歷過無數危險與生死危機之間的人才會有,很奇特,很微妙

一陣輕柔的夜風拂過,吹散了香煙的淡淡煙霧,前面出現了幾個人,正從前面街盡頭慢慢走過來,不用回頭,後面也隱隱傳來細微的腳步聲,距離還很遠,張子文漫不經心的走向第四輛麵包車,他選擇了那裡作為最後一搏的地方,一面是牆根,一邊是車,可以減少些許狙擊手的威脅,那裡也許是他唯一躲避狙擊的死角,只需要對付的是車內的人,這種危險係數要小得多

張子文慢慢靠近了麵包車,在車身旁停住了腳步,眼睛看不透車內的情況,他也沒去看,他能感覺到裡面不下五人,煙頭在黯淡的街燈下一明一暗,吞吐出來的淡淡煙霧隨風而逝世,著時他已經感覺不到狙擊手的鎖定,這個位置果然是死角,死亡威脅陡減,張子文心裡大為放鬆,但能感覺到車內的人好像有點緊張,有點興奮,顯然沒料到他會離麵包車如此之近,似乎伸手可及

「嘩啦啦」幾聲拉開車門的聲音打破了黑夜的寧靜,停在前後的麵包車車門打開,跳下不少人,街前後出現的人隨著麵包車出來的人,動作迅速的靠向張子文所站的位置,張子文掃了一眼,有十八名男子,身形彪悍,瞧他們圍上來的動作迅捷輕快,顯然訓練有素,人多而不亂。

張子文沒動,站在那裡似是漫不經心,但身體隱隱做出了防範動作,吸完最後一口煙,扔掉煙頭,張子文順著吐出的煙霧順了口氣,呼吸保持在最佳狀態,沉穩、悠長

圍上來的越來越近,不足十米,張子文沒動,他在等待,等待瞬間的時機,還有八米,圍獵他的人放緩了身形,一步一步小心的靠近他,他們所處的位置已經徹底將張子文控制在包圍圈內,現在只需要對他做出最後一擊,還有六米五米三米

一聲車門滑動的聲音,張子文面前的麵包車突然打開,撲出一個人,攻擊發動,所有的人撲向張子文,與此同時,張子文在車門打開,裡面人撲出的時候有了動作,迅猛的一個側踹,來人的身形在一聲骨頭碎裂聲倒飛車內,撞倒正準備跟著撲出車的人,緊接著他迅快出手一分,準確擒住左右夾擊男子的手腕,雙手一錯,將兩名男子撞在一起,身形跟著如靈貓般的撲進車內,反手一帶,車門關上鎖死。

車內人還沒來得及扶起飛跌進來的男子,車內已經多了個人,是張子文,手上連續動作,裡面人的反擊給了他卸掉肩肘關節的機會,一陣關節脫臼的聲音連響聲未落,在車內三名男子失去抵抗能力的同時,張子文迅速的竄到前排,出掌,奪位,推人,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坐到了駕駛位,司機跌落車外的同時,麵包車已經衝出30米遠。

快,太快,在眼花繚亂中,張子文駕駛的車已快衝到街口,一聲槍響,車身矮了矮,子彈精確的擊中左後輪胎,車速未減,又一聲槍響,另一隻後胎被擊中,麵包車猛的顛了顛,張子文暗自慶幸車內還有其他人,要不是狙擊手有所顧及,只需擊中油箱就萬事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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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來頭有點大




麵包車雖然癟了兩個後胎,但還是衝到了街口,但眼前的景象還是讓張子文被迫剎住了車,壯觀,前面幾輛重型防暴車封住路口,後面圍了數十輛警車,紅藍兩色警燈閃耀,煞是壯觀,上百名警察躲在警車後,所有的槍都對準張子文駕駛的麵包車,此刻,後面的幾輛車已經追了上來,封死了麵包車的退路,張子文陷入了重重包圍

「張子文,你已經被包圍了,命令你立即下車投降,爭取寬大處理。」擴音器穿來勸降的聲音,威嚴、震懾。

媽的,你們還知道老子名字啊,張子文大為不爽,知道是自己還弄這麼大動靜?眼前已經很清楚監控自己的人是警方,他實在搞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麼事,警察為了抓捕自己居然弄這麼大動靜,靠,什麼跟什麼嘛,張子文有種有冤無處申的感覺,特冤。

張子文回頭瞧了瞧車內被自己下了肩肘關節的幾名男子,這些男子的眼睛都瞧著自己,車內還落了一支手槍,可惜槍在身邊也沒用,倆胳膊都失去了動彈的能力,看得著摸不著,只有乾著急,

張子文想要脫身也是太大的難事,隨便將車裡的人弄一個出來做人質,只要潛入身旁任何一棟大樓,他都有把握脫離包圍圈,何況還有幾支搶,張子文只要手裡有了傢伙,外面的警察要攔住他只怕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還不一定攔得住,有槍有人質,張子文勝算在握,要想突出困境問題不大,只是要他幹掉幾個警察,他肯定是做不出來,張子文覺得自己霉得離譜,對於眼前的困境,他實在有心無力,再鬧下去,只怕動靜會越搞越大,弄出幾條人命出來就真是得不償失,先前過夠了癮,退敵、奪車、突圍,張子文只用了10多秒時間,淋漓暢快,與這些職業好手過招就是爽,刺激,現在遊戲也該結束了

「外面的警察聽著,我是張子文,別開槍,我投降。」張子文向外面大聲喊話,話喊清楚了,免得平白無故挨槍眼兒。

喊完話,張子文朝後面幾名男子笑了笑:「哥兒幾個,對不住了,回頭叫醫生為你們接好骨,胳膊就沒事了。」

幾名男子互相對望一眼,不明白他到現在居然還笑得出來,他要投降?不將自己幾人當作人質?幾名男子切身體會到張子文的恐怖,如果他想突圍,幾人完全相信外面的同事不一定攔得住,幾名男子有點不敢相信他會如此輕易投降,但眼前的事實已經擺在了面前,張子文慢慢的打開了車門,高舉雙手,走到了街口空曠處,這傢伙有病啊?幾名男子心裡均一個想法,如果換做是自己,又有他那種身手,決不可能就這麼束手就擒。

張子文大張旗鼓的投降動作還是沒有博取到警方的信任,一出麵包車,他就感覺到太陽穴被那冷兵器的鎖定,這個位置已經沒有死角,張子文站在空地上不敢稍動,他清楚自己的動作只要稍微大點,自己的頭保證會被狙擊手無情的爆掉。

幾名身穿防彈衣的警察雙手握著手槍,小心翼翼的靠近張子文,一名警察掏出了手銬,幾隻手槍已經抵住他的腦門,接下來的動作頗為瀟灑,絆腿、擒手、摁頭、反銬,張子文被重重的絆倒在地,這下摔得不輕,他心裡鬼火亂冒,但還是耐著性子讓這幾名警察完成了系列動作,最後由一名警察抓住張子文不長的頭髮,與另兩名警察一道將他架起了身體,頭皮火辣辣的疼痛讓張子文頭順著那名警察的手往後仰,瞄了一眼抓他頭髮的人,靠,是楊威,媽的陰險,瞧這傢伙陰陰的眼神恨不得將自己的頭髮拔掉。

「媽的,鬆開你的爪子。」頭皮的疼痛讓張子文仰著頭破口大罵。

「什麼?媽的活膩了。」楊威手上加重了力道。

「住手,鬆開他。」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張子文聽在耳裡覺得聲音有點熟。

楊威被張子文那句惹得火大,沒有聽從那名男子話,手裡不但沒松勁,反而加大了力量,將張子文身子扯得往後仰。

「王八蛋,老子叫你鬆手」那名男子衝了上來。

只聽「哎喲」一聲,張子文頭皮頓時輕鬆,只見楊威痛得齜牙咧嘴,正被一名剪著寸頭的中年男子擒住手腕,輕輕一送,楊威一個趔趄跌出三米開外。

「隊隊長」

張子文認出了眼前的中年男子,這張臉太熟悉,黝黑的面孔,濃眉大眼,鼻樑挺直,抿著嘴唇,給人一種剛毅的感覺,海軍陸戰隊突擊小分隊隊長王兵,沒想到在這種場合下見到了自己以前的隊長,張子文心中的驚訝那是沒得說。

王兵對著張子文勉強的笑了笑,眼裡抹過一絲痛惜之色,自己親自調教出來的手下,落到如此境地,心裡的難受可想而知。

「交給我吧放心,他不會跑。」王兵讓兩名架住張子文的警察鬆手,三米外的楊威起身子,悻悻的瞧著王兵,過來也是找沒趣,海軍陸戰隊出身的人自己又哪是對手呢?再不甘心也沒辦法。

王兵上前攀住被反拷住的張子文,輕輕的歎了口氣。

「隊長,你怎麼來了?」

「靠,還不是為了臭小子你,媽的,老子可不是來救你,是幫助他們拿你的。」王兵語言有點不雅,聽在張子文耳裡卻是倍感親切,隊長還是那火暴脾氣,出口成髒。

「嘻你怎麼不早現身,知道你來,我肯定早就投降了。」有隊長在身邊,張子文心裡沒來由的一陣放鬆。

「靠,你小子還笑得出來,怎麼惹出這麼大的禍?」

「隊長你別說,說出來上火,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正納悶著呢。」

「媽的,你小子就裝吧,你會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都追到部隊來調查你,你小子這次可是玩大了,靠,回到地方長本事了啊。」

「不跟你說了,你丫都不信我,失望,忒失望。」張子文跟王兵在部隊感情很深,有大沒小慣了,說話很是隨意。

「哎」王兵歎了口氣說道:「走吧,我肯定相信你,進去說清楚吧,什麼也別隱瞞,瞧你這熊樣,進去可別他娘的丟軍人的臉。

王兵攀著張子文,與他一起坐進了密封式特製警車,這種類型的警車造價260萬,裡面除了通氣孔,純粹就是座移動鋼鐵監獄,中海市僅有一輛,為了對付張子文這種類型的極度重犯,警方算是動用了家底。

中海市警察局,張子文並沒被帶到重案組的8樓樓層,心裡正鬆了口氣,不用去面對那纏夾不清的美女警官伍敏,但當出了12樓的電梯,眼前的五個字還是讓他心裡大為吃驚,「國家安全局」五個金色大字在那牆上顯示著不同於普通警局的份量。

張子文有點雲裡霧裡了,自己怎麼會跟這國家安全機構打上交道啊?隊長說得沒錯,這次玩得真的夠大,只是不明白自己與這鐵血機構會產生什麼聯繫,張子文歎了口氣,聽天由命吧,謎底遲早會揭開,媽的,真是霉透頂,對付自己的來頭一個比一個大

王兵將張子文移交給另外三名穿西裝打領帶的中年男子,末了拍了拍張子文的肩膀,眼神告訴他進去一定要配合,犯了事得有擔當,別丟了軍人的臉。

張子文回敬他一個眼神,表示明白,自己雖然是犯過錯的軍人,但是,軍人的魂還在骨子裡,兩人雖然沒說話,但都能讀懂對方的眼神,軍人之間的交流,不需要廢話。

一間很大的屋子,陳設很簡單,日光燈很亮,裡面有個小鐵欄間,看來是專門為張子文準備的,坐上了特製鐵椅,身子被一名西裝男子合上鐵板箍牢,銬著的手放在面前的鐵板上,鐵欄外正對著是一張審訊桌,上面放著電腦、錄音器,桌後有三張凳子,看來審訊自己的有三人。

張子文屏心靜氣,等待著國安的審訊人員到來,他心裡也很想知道,這國家的強力機構怎麼會盯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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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章神秘的電話




這時,房間進來三個人依次坐下,張子文打量了一眼,兩男一女,坐在中間的是一中年男子,約40出頭,身材魁梧,面龐黝黑,給人一種歷盡滄桑的感覺,張子文與中年男子對了下眼神,對方眼神犀利,這人以前八成幹過特種兵,張子文暗自猜想,看來是主審自己的就是這人,另一名瞧上去挺精神男子,約莫30出頭,坐在中年男子左邊,兩名男子都是西裝革履打著領帶,還有一名是美女,穿著合體的警察制服,老熟人,死對頭,讓張子文極其不感冒的美女警官伍敏。

張子文打伍敏一進來就有點頭大,不明白她作為重案組的人怎麼跟國安人員參合到一塊兒?不過瞧架勢她好像是只陪審,還好,不用跟她糾纏,免得自己情緒受她影響,再跟國安纏夾不清麻煩就大了。

「小劉,把張先生的手銬解開,到這裡了不用搞那麼緊張。」黑臉男子神態輕鬆,吩咐守在張子文身旁的西裝男子解除手銬。

鬆了手銬,張子文活動了下手腕,心裡對這主審的中年男子頗有好感,可能是因為他與自己都曾從事過特種兵的行業,有種天生的親切感。

「張先生喝點什麼?咖啡?茶?」

「咖啡吧,來支煙更好。」張子文沒有客氣。

中年男子示意那位叫小劉的男子照辦,眼睛饒有興趣的瞧著張子文,眼神裡露出一絲笑意.

張子文回敬著他的眼神,眼裡也露出了笑意,眼神的碰觸,讓這立場不同的人竟然有了共鳴,有了欣賞,這也許只有經歷過生死考驗的人,才會存在這種似是而非的交流,很獨特,也很奇妙,身上的血似乎都在這心靈的碰撞中湧動

熱氣騰騰的咖啡已放在張子文面前的鐵板上,煙已經點燃,張子文深吸一口,隨著淡淡煙霧的噴出,張子文呼了口氣,神情愜意,這種審訊方式他喜歡,大家客客氣氣解決問題多好,只是他小滿足的表情惹得伍敏秀眉微皺,她最最不爽的就是張子文的拽樣,只可惜不是她主審,如換作是她,哪有張子文的好日子過,伍敏雖然恨得牙癢癢,但也無法,也只有翻翻白眼,心裡罵罵大色狼、臭流氓之類的過過乾癮。

咖啡喝了兩口,煙也吸得挺爽,張子文眼睛瞧著中年男子,示意可以開始,他心裡想盡快結束這種誤會。

陪審的那名西裝男子打開了錄音器,能聽見磁盤轉動的沙沙聲

「張先生,。」中年男子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今晚請你來,是有件事想請你澄清一下,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這點,沒什麼問題吧。」

「沒問題,我會盡量配合。」

「很好,你的情況我們大致瞭解了一下,你在部隊服役2年零7個月,因犯了錯誤被開除軍籍,回到地方到現在有1年零5個月,在時間上這一點,你看我們有沒有說錯?」

張子文,略微想了一下,點頭說道:「大致是這樣,應該沒錯。」

「在找到新澳集團的工作以前,你一直待業?」

「是的,在新澳集團工作一周之前,一直待業。」

「這點我們清楚,現在想請你談談在新澳集團工作之前的事,也就是你回地方期間都做了些什麼?接觸過什麼人?」

中年男子這一句將張子文問著了,是啊,自己做了些什麼?回地方後自己每天過得昏昏噩噩,做了什麼還真想不起來,喝酒?小賭博?與自己接觸最多的人無非就是何麗,還有的就是海大富,王凱兩個死黨。

張子文苦笑了一下:「過去一年多過的不是很清楚,瞎混,你問我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我朋友就那麼幾個,關係很好的也只有海大富與王凱。」

「你兩個朋友海大富、王凱我們都調查過,已經查清楚與本案無關,你再想想,比如說境外的朋友。」

「境外?我境外沒什麼朋友啊?」張子文有點吃驚,對中年男子的話有點摸不著頭腦。

「不對吧,在你的電話記錄上,去年6月,有個電話找你,根據我們調查,這個電話是從蘇丹打過來的。」

「蘇丹?沒這回事,我從來沒接到過什麼從蘇丹打過來的電話。」張子文肯定的回答。

中年男子笑了笑說道:「你別著麼肯定,相信你也清楚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們不會在這方面出任何錯誤,

張子文心裡有點不服,不會出錯誤?就在這點上就大錯特錯,蘇丹遠在非洲,跟我能扯上什麼關係?這不胡說八道嗎?

「張先生,我知道你有疑問,也許時間過得久,你記性差,那我再提醒你一下。」中年男子捕捉到張子文眼神裡的不服,接著說道:「去年12月、今年2月、4月你接了3個電話,分別從伊拉克、敘利亞打進你的座機,這點你不會在否認吧,最後一個電話離現在也就兩個多月前的事情,如果還記不起來,你這特種兵也算白混了。」

伊拉克?敘利亞?我靠,這破地方也給自己來過電話?媽的,編也得編個好點的地方啊,張子文已經不是一般的糊塗,這會兒就像是在坐火箭,飄忽忽的,但瞧中年男子說得有鼻子有眼,瞧神情也不像是在忽悠自己,心裡有點吃不住了。

「電話我每個月都有接,但你說的什麼境外電話,在印象中確實沒有,也許,你們真的搞錯了。」

「張先生,這話不是你該說的,你在懷疑我們的辦事能力?請你搞清楚,沒有一定的證據,我們國安怎麼會找上你?你這樣不配合,有點說不過去吧。」中年男子的語氣有點不善。

陪審的伍敏心裡強烈鄙視張子文,這傢伙跟自己裝糊塗也就罷了,進了國家安全局還是這德行,哼,你以為國安是吃素的嗎,伍敏想起他幾次擠兌自己的囂張模樣,就恨得牙癢癢,心裡盼著國安人員給他來點特殊審訊手段。

張子文心裡大為不爽,凝視著中年男子說道:「我不是懷疑你們的辦事能力,但今晚你們搞這麼大的動靜把我弄進來,我也很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你所說的證據對我來說沒用,因為我也很想知道是什麼證據,對不起,我真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希望你能說得清楚一點,你這樣問,我沒法回答。」

中年男子迎著張子文的視線說道:「那好,你既然裝糊塗,我就再提醒你一下,去年到今年的這4個電話都是同一個人打的,這人還是你以前的同學,你想想,給你打電話的同學叫什麼?這人我們已經查了,他跟你可是從小學到中學都在一個班,你倆的關係還不錯,別跟我說你連你同學的名字都記不起來。」

「同學我想想」張子文腦海裡迅速搜索著相關資料。

房間有點靜,審訊所有人都凝視著張子文,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如果他再不承認接過這位同學的電話,也只有特殊審訊手段來對付他,中年男子內心深處希望張子文配合,畢竟用那種手段對付一個特種兵不是他心中所願,張子文猜得確實沒錯,中年男子以前確實是特種兵出身,南江軍區赫赫有名的偵察大隊的隊長,曾經參加過國際特種兵軍事大比武,並奪得了冠軍,江雲龍,在國內整個特種部隊裡都是赫赫有名,張子文其實也聽說過此人的名字,只是不知道就是面前主審他的人而已。

伍敏此刻也瞧著張子文,見他皺著眉頭苦想,心裡有點幸災樂禍,抵賴啊,裝糊塗啊,臭流氓,等會兒有得你受的,國安的手段不讓你這個傢伙試一下還真浪費了,哼,又壞又色的傢伙。

房間內空氣似乎凝固,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張子文還在回想,4個電話,同一個人,還是自己從小學到高中的同學,而且是境外打給自己的難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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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有的哥們兒壞,在書評裡幸災樂禍的,居然睜著眼睛瞧俺怎麼圓這個謊,還說圓不了就要俺好看,奶奶的,怎麼跟伍敏那娘們一個德行啊,這下真壞了,俺動靜是搞大了點,把國安給忽悠出來了,頭疼,幸災樂禍真是哥兒幾個的美德,得了,俺認栽成不,放俺一馬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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