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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獵人-長篇連載 ( 少少色)


花都獵人-長篇連載 ( 少少色)


第一章歐式按摩

「海藍雲天」大型洗浴中心,張子文蒸了桑拿出來,桑拿間的高熱溫度蒸得他渾身發軟,身子發飄,進淋浴間將身上的豆大汗珠沖刷乾淨,穿上浴場備的紙內褲,又在腰間圍了根浴巾,走向二樓休息大廳,大廳內的舒軟長躺椅上已經有不少人躺在上面閉目養神。

張子文瞅了個空位,將發軟的身體扔靠上去,躺椅柔軟,說不出來的舒適安逸,心中感歎,好地方啊,消費50大元就能在這裡混一晚,哥們兒介紹的地方確實不錯。

「小姐」

站在不遠的服務小姐被張子文招呼過來。

「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長得好看,聲音也很好聽,旗袍包裹的窈窕身段頗為惹火。

「去給我拿包煙過來。」

「好的,請問先生需要什麼煙?」

「拿包軟中華。」

張子文說完心想,今兒手氣不錯,幾個鐘頭的「斗地主」小捻三百大元,難得到這種地方消費,好歹也得豪一回,今晚的所有消費全當輸錢的哥們兒買單。

「好的,請您稍等。」服務小姐說完,優雅的轉身離去。

張子文瞧見服務小姐渾圓的小屁股一扭一扭的煞是性感,心想這妞的的屁股還真他娘的洗眼睛。

很快,服務小姐將煙送了過來,外帶附送的一次性打火機,張子文點了一根煙,深吸一口,愜意的吐了口煙圈,幾十大元一包的軟中華抽著感覺就是不一樣,醇!

「先生,請問還有什麼需要嗎?」

「暫時沒有了。」

「先生需要保健服務嗎?我們這裡的保健按摩手法很好的。」服務小姐很是熱情。

「」張子文心中動了動,這會兒身體發軟,做個按摩也不錯,但這裡的按摩收費可能不低,肯定不是外面的盲人按摩可比的。

「我是瞧先生看上去很疲乏,特意向您推薦我們這裡的保健服務,如果不需要也沒什麼關係。」服務小姐見張子文沉吟,連忙解釋著。

「你們這按摩是怎麼收費的?」張子文雖然覺得在這場合問價有點掉份兒,還是問清楚點好,免得票子付不夠就尷尬了。

「這個價格不一,從最低消費60元到800元不等。」

「這是價目表,您看看。」服務小姐服務周全,變戲法似的,一張塑封的價目表已經呈現在張子文的眼前。

張子文粗略的瞧了眼價目表,按摩價格分不同檔次,60、80、90、120元一直到800元,算了算口袋裡的鈔票,做個120元的按摩還承受得起,歐式按摩?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兒?

「我就做這個按摩。」張子文指了指價目表上歐式按摩的字樣。

「好的,先生請跟我來,這就帶先生到按摩室去。」

服務小姐見張子文同意,眼中抹過一絲笑意,聲音更加溫柔。

笑得這麼曖昧,八成有提成,張子文心想。

穿過休息大廳,拐了個彎,就看到一條鋪著厚地毯的走廊,走廊兩邊房門緊閉,有的房鎖旁亮著請勿打擾的指示燈,應該是有客人在裡面做保健,服務小姐打開一間未亮指示燈的房門,待張子文進去後,說了聲請稍等,帶上房門離開,估計是通知按摩小姐去了。

按摩室不大,燈光幽暗柔和,牆壁上還掛著幾幅油畫,其中一幅還是裸女出浴圖,引人遐想,除此之外,室內就只剩一張按摩床,瞧了一眼,床單雪白,看上去很乾淨,看來隨時在更換乾淨床單,張子文躺了上去,軟軟的,挺舒服,按摩床不大,但足夠容納一個人。

沒過幾分鐘,門外響起幾聲輕柔的敲門聲。

「先生,可以進來嗎?」聲音很甜。

「唔進來吧。」

房門輕輕打開,進來一端著小盆的女孩,盆裡放著塑料瓶,還有一張雪白毛巾搭在上面,張子文瞧了女孩一眼,女孩歲數不大,也就18、9歲吧,瓜子臉蛋,畫了淡妝,模樣還算清秀可人,凹凸有致的身段,上著小背心,下著超短裙,顏色雪白。

張子文猜測這身打扮八成是按摩小姐的專用制服,穿著有夠惹火,鼓鼓的胸脯上還別著號牌。

張子文瞧著她的號牌心想,08號,估計是她的編號。

8號小姐彎腰放下小盆的時候,超短裙太短,撅起的豐臀露出了雪白內褲,引人犯罪,瞧得張子文吞了口唾沫。

「先生,請翻過身趴著好嗎,先從背面開始。」8號小姐聲音很甜。

張子文心想還好是趴著,剛才窺到她裙內春光,下面有了點反應,正好可以掩飾一下尷尬。

只覺背上一絲清涼,似有什麼液體倒在上面,跟著一雙柔軟的手在背上輕柔塗抹,將那液體均勻的抹到整個背面,手法輕柔,力道恰到好處,舒爽的感覺讓張子文愜意的哼了一聲。

「先生,力度還夠嗎?」8號小姐的聲音甜得膩人。

「唔。」

「先生第一次來這裡做保健吧?」

「你怎麼知道?」

「我瞧先生很面生,來這裡的客人我大多都認識的。」

「嗯,是第一次來,對了,你給我背上抹的什麼啊?」張子文問完心裡有點後悔,總覺得自己問得有點白癡。

「BB油啊,您沒做過歐式按摩?」

「唔沒有。」張子文心想她會不會當自己是只沒見過世面的菜鳥。

「嘻難怪不知道BB油,這是歐式按摩專用的。」

8號小姐的笑聲有一絲曖昧,暈,真當老子是菜鳥了,張子文心裡有點不爽。

「先生能將浴巾拿下嗎?我要做腰部以下了。」

8號小姐輕柔的纖手這時拿捏到腰間部位,溫柔的問了張子文一聲。

不會吧,浴巾裡的紙內褲是半透明的,這不春光外洩了麼?張子文心裡有點猶豫。

「沒關係的先生,做歐式按摩就是這樣,不然BB油沒法抹到腰下的部位。」8號小姐見張子文猶豫,輕聲解釋著。

張子文心想,既然都是這樣,自己也不能顯得沒見過世面,於是配合著抬了抬屁股,8號小姐扯下圍在他下面的浴巾扔到一邊。

沒對啊,怎麼怎麼還脫我的紙內褲?8號小姐接下來的動作讓張子文有點吃不消,差點驚呼出聲。

「先生請別害羞,習慣就好了。」8號小姐聲音溫柔中帶著一絲曖昧,沒當這是回事兒。

張子文還能說什麼呢?心想既然你都不害羞,我又有什麼好害羞的,不就是光著屁股讓你瞧嗎,想通了這一節,張子文也就無所謂了,配合她將自己最後的遮羞紙內褲脫掉。

又一絲清涼倒到腰身,屁股,還有還有屁股縫,清涼的感覺沁人心肺,舒爽難言,8號小姐的柔軟雙手,在張子文背後的腰身上熟練的拿捏遊走,從後腰逐漸移到光屁股上,最終,張子文所擔心的事發生了,她的巧手滑進了屁股縫

敏感的地方被她輕按細壓,陣陣酥麻快感侵入腦內,要不是張子文緊咬牙關,早就被這刺激快感給弄得悶哼出聲,糟!張子文感覺趴壓著的下面反應強烈身子不由自主的越繃越緊

「先生,請翻將身體翻過來,別緊張,放鬆一點,好好享受吧。」8號小姐聲音曖昧,張子文感覺到她的柔軟嘴唇觸碰到自己的耳背,一絲熱氣吹進耳裡,有點癢癢的。

張子文這會兒總算知道這什麼所謂的歐式按摩,不就是平時幾個哥們兒經常吹的什麼推油嗎,最後由小姐用手將那玩意兒摧殘一番,俗稱「打飛機」,靠!張子文下面的命根子早就興奮得不像話,哪好意思翻正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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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春夢了無痕




正猶豫不決之時,突然一聲爆響,房門轟然倒塌,衝進幾個人來,耳邊只聽8號小姐的一聲驚恐尖叫,張子文已經被幾雙強有力的手死死摁在按摩床上,由不得他反抗,雙手已被反扭在後,喀嚓一聲給拷上了,張子文憑感覺,使勁摁著自己的人手法相當專業,外面走廊接連二三響起房門倒塌的聲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張子文一時有點發懵,接著響起步話機的電流聲音。

「1號1號,小雞已落網,小雞已落網。」

「1號明白,1好明白。」

靠!小雞?我是小雞?八成遇到掃黃的了,有夠衰,第一次誤打誤撞做這色情按摩就被抓了個現形,媽的,我還沒開始呢,太背運了,張子文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心裡特冤。

張子文就這麼背拷著雙手被他們拉了起來,身體赤裸,也沒用浴巾幫他遮遮羞,先前的突然襲擊早將張子文的慾火滅得一絲不剩,下面還算正常,沒出醜露乖,只是多被這樣驚嚇兩次,這玩意兒八成陽痿,張子文心下恨恨,但又能怎樣呢?

掃黃有這麼大的陣仗嗎?張子文心裡有點懷疑,身邊一左一右兩名便衣男子挾持著他,按摩室內另幾名神情彪悍的青年男子則虎勢眈眈瞧著他,不時瞄向張子文光溜溜的下身,雖然張子文一向對自己那玩意兒比較自豪,但還是讓他好一陣尷尬,再看那8號小姐,正蹲在角落邊瑟瑟發抖,顯然是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壞了。

外面好像有很多人,不時有穿著制服的警察從門邊走過,門外響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似有很多人走近,搞什麼搞?不會還有什麼電視台的跟著吧,張子文心裡一陣七上八下。

「伍督察你來了。」外面有人說了一句。

「嗯,都抓著了嗎?」是個女人的聲音,很清脆,很悅耳,很好聽。

「全部落網,不但抓住了大魚,蝦兵蟹將也沒漏掉一個。」先前說話的聲音有點興奮。

「很好,局裡說了,這事一過,大家可以放假了。」

「真的?真是太好了,說實話,辦這案子我已經兩個月都沒回家,哎,回去又得被老婆教訓,有得煩。」

「得了吧,瞧你美得那樣,還煩,回去好好陪陪你老婆,這段時間大傢伙都辛苦了。」

隨著好聽的聲音說完,進來幾個人,當先領頭的是個女人,穿著一身警服的漂亮女人,這漂亮女警花就是先前那人口中的伍督察?這麼年輕?看上去最多23、4歲,張子文瞧著她漂亮年輕的面孔,心裡有點不相信,有這麼年輕的督察?

進來的警花瞧著張子文赤身裸體的樣子,微微一愣,白皙的臉蛋兒掠過一絲紅雲,啐了一聲:「你們怎麼回事?也不找個毛巾遮遮?」聲音略有慍意。

室內的一名青年男子連忙將地上的浴巾拾起,手忙腳亂的給張子文胡亂圍在腰間,張子文瞧這些男子挺怕這女警花,但人人眼中又都露出一絲曖昧笑意,顯然還是很想見他們的美女督察出出醜,只是拿自己來做擋箭牌太他媽的不地道了,張子文心下恨恨。

當張子文被這些警察推出按摩室,他對眼前的景象微覺驚訝,外面竟然有全副武裝的特警,面帶頭罩,手持微沖警戒著整個長廊,掃黃出動特警?有這麼誇張嗎?走廊一邊齊刷刷的蹲了一排雙手反拷的半裸男人,年齡不一,跟張子文一樣,腰間都胡亂圍了條毛巾,有的身板粗壯的男人身上,還紋著各式各樣的紋身,或龍或虎,倒也栩栩如生,不用猜就知道是混黑社會的。

張子文微一愣神,就被身邊的便衣警察用力推了一下,淬不及防的張子文被推了個趔趄,差點摔到在地,張子文心中不由大怒,靠,老子不就做了個色情按摩,還是未遂,有必要這麼粗魯對我嗎?

張子文站穩身子怒視著推自己的人:「用那麼大力幹嘛?有你這樣的嗎?」張子文有種想和他干一架的衝動。

「別說話,蹲下,老實點!」推張子文的便衣警察喝道,沒有理會他的怒目相視。

「聽見沒有!叫你蹲下,不准亂動!」又上來一名便衣,兩人合力將張子文強行按蹲下。

雙手反拷著的張子文心中雖然憤怒,但畢竟被掃黃的抓了個現形,媽的,忍吧,難不成還真和這些警察過招?與政府作對?張子文努力按奈住心中的火氣,反抗也是徒勞,還能怎麼著?做保健做成這德行,歐式保健,我靠!張子文沮喪的暗罵一句。

洗浴中心外,停了不下百輛警車,警燈閃爍,時明時暗,交相輝映,外面還站了不少警察,街道兩旁全是圍觀看熱鬧的群眾,密密麻麻好不壯觀,哎,現在的人哪,這會兒怕有12點了吧,張子文心中不由感歎,居然這麼晚了還有這麼多瞧熱鬧的人,而且還有一些聞風而來的記者,扛著攝像機在那忙個不挺,看來這次掃黃顯然是經過精心準備,陣仗夠大,張子文運氣也夠霉,撞槍口上了。

張子文與那些反拷雙手的男人被一起押上了警車,分乘十數輛,在警笛長鳴聲中,近輛警車排著長長的車隊駛向看守所,紅燈不停,一路順暢,沒耽擱多少時間車隊就駛進看守所。

看守所內,張子文與那些一起被抓獲的人分別關押,張子文享受的是單間小號待遇,心想不知道那些與自己一起被抓進來的男人是否一樣?

單人床上就一個枕頭,一床薄毯,還好現在天氣正是初夏十分,不必擔心冷著,手銬已經去掉,張子文摸了摸被手銬箍出的血痕,丫挺狠的,張子文吐了口不滿的唾沫。

等了許久,也沒見人來提審什麼的,心想不過是色情按摩,屁大點的事,最多不過罰點款,批評教育下而已,心中也不是很擔心。

也許是在洗浴中心受了點驚,身心有點疲憊,張子文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張子文迷迷糊糊中,瞧見一張美麗面孔在自己眼前晃動,有點模糊,8號小姐?不像,警花?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哇,她怎麼,怎麼沒穿衣服?顫巍巍的玉乳飽滿挺翹,晃得自己眼花,前凸後翹的白嫩身體好不誘人,惹得張子文下腹慾火燃燒,不由自主的伸出雙手,想要抱她,別躲啊,小調皮,還跑,嘻嘻,終於逮著你了,軟玉在懷,懷中人兒那雙美麗的眸子含情脈脈的凝視著自己,充滿情慾,瞧著她的豐潤柔唇,張子文埋下頭去

突然,一陣刺耳金屬聲響起,懷中尤物突然消失不見,跟著耳中響起大聲呼喝聲:「起來,快點!」

張子文感覺有人用力推動自己的身子,靠,搞什麼嘛,我的的警花呢?張子文嘟囔著,睜開有點迷糊的雙眼,鐵欄窗透射進來的陽光有點刺眼,天已大亮,原來是在做夢,自己還在看守所裡,張子文懶洋洋的坐起身子,搖了搖頭,總算有點清醒,瞧見床前還站了兩名身穿制服的警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的這小監號裡,正一臉不耐的盯著他。

靠!也太不巧了,張子文心裡罵道,丫還真他娘的會選時候,就不能再晚那麼一點點弄醒我麼?我的警花啊,沒了

張子文心裡對這倆警察極為不滿,要不是身在屋簷下,換做平時誰敢擾自己好夢,老子不把你丫才怪!張子文不爽到極點。

不滿歸不滿,還得配合警察同志的工作,張子文起床下地,將散落在床上的浴巾仔細的圍在腰間,檢查妥當,估計不容易春光外洩,這才跟他們出了小監,雙手同樣被銬著,還好,沒被反銬,也沒箍那麼緊,要不是他們不發給他囚衣就這麼半裸著,張子文忍不住都想讚揚這銬自己的警察有人性。

兩名警察一左一右緊傍著張子文,順著長長的一排監號轉向一條長廊,長廊很長,光線黯淡,也很安靜,偶爾碰見警察擦身而過,步履匆匆,但有一點都是一樣,警察的眼神都要朝他下身瞄上一眼。

張子問心中嘀咕,娘的,有那麼好看麼?圍著浴巾哪,老子還不信你們能透視。

張子文心中嘀咕不滿,但這些警察的眼神還是提醒了自己,想起先前自己在小監號裡春夢正濃的時候,這兩名警察有沒發現自己的醜態?張子文越想越尷尬,真有地縫的話,自己絕對毫不猶豫的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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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警花的問訊




胡思亂想間,張子文被兩名警察帶進一間屋子,看擺設,應該是間刑訊室,其中一名警察示意張子文坐在屋正中的木椅上,木椅形狀獨特,跟平時常見的不一樣,估計是專門用來犯人坐的,待張子文坐上去後,兩名警察將椅扶把兩邊的木板一合,剛好將他身體箍住,銬著的雙手則放在木板上,除了身體不能自由活動外,也不是很難受,兩名警察檢查了一下木椅,見沒什麼不正常的,於是轉身出了房間。

張子文心想,忙和了半天這倆警察還不是審問自己的,不就做了個按摩嘛,自己肯定是有問必答。

事情不大,張子文坐在這特製木椅上,平心靜氣的等著警察來問話,順便打量了一下這間刑訊室,除了自己坐的這張椅子外,在正前方兩米距離還一張辦公桌,上面放了一台電腦,打印機,一盞檯燈,桌後還有兩張椅子,估計待會兒會有兩人來審問自己,一個問話,另一個則作電腦記錄,桌旁還有一立燈,有點像探照燈,估計夜審照犯人用的。

張子文心想,還好現在是大清早,自己不用受到強光刺眼的罪。

時間過得並不長,就聽見門外的腳步聲,走進兩名警察,都穿著制服,其中一名算是老熟人了,見了兩面,第一面是在按摩室裡,第二面則是在春夢裡,加上這會兒,應該是第三面了,正是那被稱作伍督察的美女警官,見她進來,張子文心裡居然有那麼一點點興奮。

與警花一起進來的是一名男警察,挺年輕的,也就二十五、六歲左右,長得挺帥,手裡還提著一個大塑料袋子,一進來就將袋子裡面的東西倒在桌上,除了衣褲鞋襪,還有錢包、香煙、打火機、手錶、手機之類的小玩意兒,倒在桌上乒乓作響。

媽的,輕點行不?不是你們的東西就一點都不心疼,靠!張子文心中暗罵,這些倒在桌上的東西不都是自己的嗎。

昨晚在洗浴中心被幾名警察摁在床上時,套在手腕上寄存衣物的號牌就被弄丟了,以為丟失在按摩房,原來是被這些警察得到。

男警察將張子文的東西扒拉到一邊,將電腦啟動,準備審訊記錄,美女警花則一瞬不瞬盯著張子文,盯得張子文心裡有點不爽,心理戰吧,當警察的都這德行,先用自以為是的眼神死盯著你不放,一直盯得你心中發虛,然後再乘勝追擊突擊審問。

靠!對付我這個性交易未遂的人,有必要嗎?張子文心裡嘀咕,放肆的回敬著警花的眼神,面上努力作出滿不在乎的表情。

張子文昨晚在按摩室內一直沒怎麼仔細瞧著警花的面容,只是第一感覺很漂亮,要不然在夢裡的面孔怎麼會那麼模糊,老是不能確定是她,這會兒面對面坐著,倒給張子文了仔細打量她的方便。

漂亮,真漂亮,張子文心裡由衷讚歎,顯得幹練的齊耳短髮烏黑發亮,濃淡適宜的黛眉下一雙秋水般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精緻的小瑤鼻,還有那溫潤紅唇,讓人忍不住就想一親芳澤,美女,一等一的美女。

張子文的心跳有點加快,這警花長得如此漂亮勾魂,追求她的不少吧?嘿嘿,如果自己能泡到手就爽了?也不知道這妞有沒男朋友?張子文眼中欣賞著她的絕世姿容,腦裡開起了小差,渾然忘了自己還在審訊室,忘了面前的極品美女就是審問自己的警官。

張子文盯著美女警花的目光變得柔和,變得含情脈脈,但很遺憾,警花的漂亮雙眼裡卻是一片冰冷,這會兒又閃現了一絲怒色,而且怒色越來越濃,就快爆發,當張子文反應過來警花的眼神不善時,耳裡已經響起了一聲怒哼,是男警察發出的。

媽的,這倆警察八成把自己的含情目光當成了色狼眼神,張子文心裡覺得自己特冤,美女誰不想多盯著看?瞧兩名警察這會兒的眼神,不會真把自己當色狼了吧?恨不得要將自己大卸八塊似的。

也難怪警花與那男警察發怒,誰叫自己有前科呢?張子文還沒忘記自己是被掃黃掃進來的,於是趕緊將目光轉開,面容開始一本正經,決定好好接受美女警官的詢問,爭取寬大處理。

「姓名!」審問開始了,美女警花的聲音很好聽,清脆悅耳,唯一不足的就是太冰了點,沒有親和力,張子文品評著她的聲音,忘了回答。

「問你話呢,發什麼愣?姓名!」警花的聲音更冷。

「張子文。」張子文回過神來,盡量將自己的聲音變得老實。

「年齡。」

「23.24歲。」張子文心中一動,突然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到底是多少?什麼23、24歲?再問你一遍,年齡!」警花的聲音現在除了冰,還帶著一絲不耐煩。

「今天是26號吧?」張子文不答反問。

「是問這個幹什麼?誰讓你問話啦,年齡!」警花的聲音明顯有怒意,可能是剛剛不自覺回答了「是」的原因。

「哎」張子文歎了口氣:「24歲,今天剛滿,今天是我生日。」張子文語氣有點沮喪,這算什麼事,自己的大壽居然會在看守所度過,真是倒霉到家。

男警察陰樣怪氣插口說道:「哎什麼哎?要不給你做個壽?唱個生日歌?老實回答問題!」

我靠!張子文暗罵一句,覺得旁邊做記錄的衰哥警察說話真他媽的損,從他這句話開始,張子文心裡將這帥哥定位於衰哥一類。

丫的沒人性,張子文很生氣,但不怒視他,只是輕蔑的瞄了他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沒素質,這是張子文的心裡話,雖然張子文沒有說出來,相信面前的兩位警察能讀懂他的意思,衰哥警察大怒,就待拍案而起,警花及時的阻止了他,可不是嗎,哪有審問犯人的先衝動。

「民族。」美女警花繼續這枯燥的程序。

「漢。」

「家住哪裡?」

「中海市安南路祥和裡84號3幢2單元4樓8號。」張子文心裡對這形式上詢問有點無奈,答得很木然。

「做什麼工作?」

「無業。」張子文苦笑了一下,滿24歲了,還是無業遊民,心裡微覺尷尬。

「結婚沒有?」

「沒結。」張子文緊接著補了一句:「連女朋友還沒處呢。」

「沒問你這個。」警花白了張子文一眼。

這衛生眼讓張子文心中一跳,連白眼都那麼有味道,乖乖,我喜歡。

「知道為什麼請你進來嗎?」

美女就是美女,多客氣,抓就抓嘛,還說請,張子文心中感歎。

「不知道。」

就算知道自己好意思說嗎?總不成說自己正準備享受特殊服務的時候,就被請進來了吧,張子文心裡有點尷尬。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張子文很肯定的回答她。

「你好好想想,為什麼請你進來?」警花漂亮的大眼緊盯著張子文的面部表情,眼神犀利,也很迷人。

張子文故作沉思狀,半晌才搖了搖頭:「真想不起來,要不給我支煙,提提神,或許就想起來了。」

煙癮來了,張子文想起以前看電視裡審問犯人時,警察一般還是要滿足這小小的要求,有這機會自己當然不會錯過。

警花瞪了張子文一眼,這一眼在張子文眼裡就變成了風情萬種的嬌嗔媚眼,讓張子文的心又猛跳了一下,心想自己是不是喜歡上她了?雖然這想法很不現實,但沒辦法,這妞長得實在招人。

瞪眼歸瞪眼,警花雖然不滿張子文的態度,還是示意作記錄的衰哥警察將桌上的煙拿了一支出來,衰哥警察心不甘情不願的將煙遞給張子文,順便給張子文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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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有口難辯




伺候得挺不錯,就是那眼神有種想吃人的感覺,夠凶狠,張子文心中品評著衰哥警察的表情。

張子文美美的吸了一口,連吐三個眼圈,一個套一個,絢麗好看,軟中華啊,這煙居然也拿回來了,昨晚被抓連單都沒買,算算差不多得消費300左右吧,那我不是賺了?不對,呆會兒坐實我的特殊服務,說不定罰得我傾家蕩產,自己錢包裡最多有800多元,銀行卡早掛零了,錢不夠罰款怎麼辦?會勞動教養嗎?張子文心裡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想什麼哪,煙也抽了,差不多了吧,說吧。」警花打斷了張子文的胡思亂想,問得不溫不火。

張子文回過神來,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對不起,我還是想不起來。」

除了特殊服務,自己還能有什麼事?這不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嗎?搞這麼多花樣幹什麼?張子文心裡對警花有點不滿。

警花眼中閃過一絲慍怒:「張子文,你給我聽好了,勸你最好合作點,別想耍什麼花招,對你沒好處的。」聲音起碼提高了八度,清脆悅耳,好聽,就是比先前還冰冷。

張子文心裡覺得這警花挺好玩的,這不明顯詐自己嗎,一件小事非得琢磨出什麼大事不可,你當我是豬啊。

張子文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確實不知道,聳肩膀的動作張子文自認為還是有點瀟灑,希望能給這美女警花留點印象,不過好像沒有什麼效果,警花的神色變得有點凶巴巴。

哎,生氣都怎麼好看,看來自己真沒救了,張子文心中微歎。

「啪!」警花使勁拍了下桌子:「張子文!我告訴你,你的態度很有問題,是不是要給你提示一下!」警花的聲音又高了兩度,情緒有點激動,

但張子文一句都沒聽清楚,心裡卻心疼她白嫩的手那麼用力的拍在硬桌上,不疼嗎?肯定紅了吧?

「張子文!」

「到!」神遊太虛的張子文被這警花的咆哮聲驚了一下,下意識的想站起身立正回答,但箍住自己的木板讓他回到了現實,心裡不滿的嘟囔著,媽的,一驚一乍的搞什麼搞嘛。

警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衝到張子文面前,一雙白嫩的手撐住他面前的木板,漂亮的臉蛋近距離的對著張子文,天使般的美麗大眼睛緊盯著他,雖然眼神有點凶狠。

張子文避開警花凶巴巴的眼神將注意力轉移到她的身上,雪白的制服,黑絨肩章上扛了三顆星,胸前掛著胸牌警號,03586,重案組高級督察,伍敏,知道了她的名兒,張子文心裡有點興奮,深吸了口氣,鼻息間嗅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醉人芳香。

「張子文,你小子不是頭一回進這局子吧,回答得這麼溜。」警花的語氣不似先前那麼激動,反而有點戲謔的意思。

一股清香熱氣撲面而來,張子文聞到了她口中的芬芳,天哪,張子文心裡猛跳了一下,離得太近,張子文能清楚的看到她紅唇裡的編貝潔白無暇,整齊又好看。

張子文微微抬了抬頭,對了下她逼視自己的眼睛,黑眸子很清、很亮,這眼神盯得自己有點不自在,讓他不敢多瞧。

當張子文撤回眼神時,警花眼裡閃過一絲得色。

你贏了,張子文心裡微歎,她八成認為自己是做賊心虛。

「說吧,光發愣可不行,我等著你回答呢。」警花的聲音真的有點得意。

鼻息間又是一陣芬芳,張子文撤回的眼神沒地看,正對著她鼓鼓的胸脯,小西領式的制服下,露出白皙滑嫩的脖頸,她撐著木板的身體有點前傾,張子文眼神不由自主的往那V型衣領裡窺去暗花黑色的胸罩,光瞧乳溝就知道那半露的酥胸有多飽滿,張子文快窒息了

「你臭小子你狗眼往哪瞧」警花的聲音略顯一絲驚惶,張子文眼睛一花,警花的身體後退了一大步,嬌顏飛紅霞,好美。

哎,張子文心裡又是歎息一聲,自己是怎麼了?今天怎麼老是集中不了精神?這不是我的錯吧?誰叫你們派這麼個美女警官來審問我呢?這怪得了誰?

「啪!」張子文的頭重重的挨了一巴掌,下手夠黑,只覺眼裡星星亂閃,半天才恢復過來,媽的,是衰哥警察動的手。

張子文勃然大怒:「靠!警告你啊,你再動老子一下試試?」

衰哥警察顯然不吃張子文這一套,不屑道:「小子,挺橫的啊,今天就動你了,我看你能囂張到哪去。」說完又要動手。

「夠了!」美女警花及時出聲阻止:「小曹,你回來作記錄。」警花叫回衰哥警察,自己卻很隨意的坐在那桌上,衰哥很不情願的回到電腦前,嘴裡還罵罵咧咧。

靠,你丫真敢再動老子一下,今兒非得讓你滿地找牙,就這破椅子就箍得住我嗎?也不打聽打聽老子以前混哪的!張子文見那衰哥警察一臉的不甘心,心裡鬼火亂冒。

「張子文,你也別在這裡耗時間了,該說的你最好老實交代清楚。」警花的聲音打斷了張子文的憤怒與不滿。

「好啊,你問吧,知道的我都說。」

剛才衰哥警察那一下,將張子文的美女心情摧毀得一乾二淨,自己也懶得再耗時間,這破地方那是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

警花見張子文願意配合,語氣盡量顯得平和:「很好,既然你想清楚了,我們也不必兜什麼圈子,我問你答,聽明白了嗎。」

張子文點了點頭,很合作:「明白,你問吧。」

「你跟黑龍會是什麼關係?」

「黑龍會?」這不沾邊啊?張子文心中有點詫異。

「不錯,黑龍會,你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黑龍會。」警花的語氣又開始不耐。

張子文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瞞你說,我還真不知道什麼黑龍會,從沒聽說過。」

張子文的回答讓警花極為不滿:「張子文,你想頑抗到底是不是?」

張子文感覺事情好像不對勁,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警官,這黑龍會是做什麼的?」

「張子文!你真要這樣裝蒜?」警花發怒了,白皙的俏臉蛋瞬間漲得通紅。

靠!這哪跟哪嘛,張子文越發覺得不對勁,趕緊解釋著:「警官,我是真糊塗,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什麼黑龍會白龍會?這根本不搭邊嘛。」

「弄錯?你們今天聚會的窩點我們會弄錯?我們重案組可不是盯你們一天兩天了,別跟我裝蒜,告訴你,不承認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

警花根本不相信張子文的解釋,一口氣說個不停:「張子文,別說沒給你機會,早點承認罪行,或許我們還可以向法官求情,如果你一定要頑抗到底,那行,我們就這樣耗著吧,等你想通了再說。」

警花噼裡啪啦說完,對著身旁作記錄的衰哥警察說道:「小曹,我們走,就讓他在這待著。」衰哥警察毫不猶豫的站起身子,看來他是早就不耐煩了,警花一說走,他連瞧都不想瞧張子文一眼。

見警花他們要走,張子文急忙說道:「慢,我有話說。」

「哦說吧,早說不就成了嗎。」警花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笑意。

「你們到底要關我多久?」張子文心中隱覺事情不對,捕捉到警花的狡黠笑意也懶得計較。

警花好整以暇的說道:「這要看你表現了。」

「不對,按規定不應該超過48小時,我沒說錯吧。」

你當老子是法盲嗎?張子文心裡很是不滿。

「是嗎?你還懂得不少嘛,不過你現在是重大嫌疑犯,可能得多待上一段時間。」

張子文能聽出她語氣裡面的不屑與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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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纏夾不清




「有你們這樣辦案的嗎?有沒搞錯?我要投訴!」張子文有點氣急敗壞,什麼重大嫌疑犯?張子文心裡中叫苦,我真他娘的冤,比竇娥還冤。

「隨便。」

「我我要請律師。」

「可以。」

「我」張子文對警花無所謂的語氣弄得有點沮喪,下面再也說不出來。

「還有嗎?沒有你就待在這裡慢慢想吧,等想通了我們再來,就這樣吧。」警花說得好不隨意,轉身就朝門外走去,真要把張子文扔在這裡不管了。

「別別走,我我說。」張子文沮喪到極點,遇這不講理的主,張子文徹底敗下陣來。

「這就對了嘛,說吧,我聽著哪。」警花得意的語氣讓張子文咬牙切齒。

「小曹,你繼續做記錄。」

警花吩咐完小曹準備好記錄,接著對張子文說道:「說吧,時間有限,這是最後一次給你的機會。」

「好我說但是你一定得聽我把話說完,別急著走,我想你們真的弄錯了,我真的特冤。」

「你意思是我們冤枉你了?政策我想你是知道,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決不放過一個壞人,說吧,我倒要聽聽你怎麼狡辯。」

張子文徹底服了這美女警花,她好像認準自己不是什麼好人,跟她簡直沒法溝通,還沒開口就認定自己是狡辯,這不胡攪蠻纏嘛,張子文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張子文決定不再和她糾纏不清,當下竹筒倒豆子,從與朋友打牌結束到自己去「海藍雲天」泡澡開始,以及自己從來沒做過什麼「歐式按摩」,純屬好奇才做的這個保健,特別強調了只做了一半就被警察抓了,然後就這麼進了看守所

張子文一口氣將事情經過說完,然後聳了聳肩說道:「其實這件事非常簡單,說白了我不過就做了按摩,還只做了一半,不像你說的我是什麼黑龍會成員,一點都不靠邊。」

「說完了嗎?」

「說完了。」

「編,你就這麼編吧,我告訴你張子文,就你這態度,我想沒必要再跟你耗下去了,你好自為知吧。」警花的語氣除了不耐,還有一絲鄙夷,認為張子文連故事也不會編,編出這麼個色情按摩未遂的故事。

我靠,這丫頭怎麼愣不信自己的話呢?美女警花的美好形象瞬間在張子文心目中破滅,張子文心頭一陣火起,遇上這麼個一根筋的主,張子文一時懷疑她這高級督察是怎麼混到手的。

警花看樣子已經對張子文失去了再審問下去的興趣,招呼衰哥警察一聲,就要離開這間審訊室,張子文快被這不講理的警花氣得快吐血,見她與那衰哥警察已經走到門邊,大為憤怒。

「站住!你們給我站住!」激憤之下,張子文的怒喉聲震得審訊室的窗戶都在響。

警花與衰哥警察被張子文突然發出的憤怒喉聲震住了,站在門邊愣了一下,衰哥警察顯然覺得被張子文這麼一吼有點沒面子,就要衝上前來。

張子文瞧他有點變形的臉,八成是想對自己動武。

張子文冷冷一笑盯著他,就等他近到身前,逼了一肚子火正愁無處發洩呢,你丫自己找不痛快,別怪老子心很手辣,張子文決定豁出去了,心想橫豎都被這倆臭警察冤枉,還不如來個痛快。

「小曹,別衝動!」警花看張子文的表情冷靜得有點異常,急忙出聲阻止。

衰哥警察顯然很聽那警花的話,立時止住了腳步,距離張子文三步遠站定,凶狠的瞪了他一眼,那眼神的意思連白癡都瞧得出來,無非是算你運氣好,要不然就讓你好看之類的。

張子文沒理他的凶狠眼神,越過他的視線,冷冷的盯著站在他身後的警花。

警花漂亮的眼睛打量了張子文幾眼,見張子文一瞬不瞬的死盯著她,一時間空氣有點凝固,這沉悶的氣氛可能有點讓她不自在,秀眉微微蹙了蹙。

「張子文,你還有什麼好說。」警花率先打破沉悶,但語氣依然冷冰。

「沒什麼好說,我只是告訴你,最好查清楚我的事,別憑自己的想像斷定我是什麼黑龍會的人。」

「我們警察做事,用不著你來教。」警花對張子文的語氣有點惱怒。

「嘿嘿,你想要我教還懶得教呢,就你?不夠格。」張子文冷笑著回了她一句,心裡突然對她泛起了一絲厭惡。

「你張子文!別太狂了!你當我就不敢收拾你嗎?」警花顯然對張子文的囂張語氣給激怒了。

衰哥警察見警花發怒,立馬開始掙表現:「伍督察,這小子欠收拾,讓我修理修理他,出了事我兜著。」說完還挽了挽衣袖,看樣子是想大幹一場。

「別說沒提醒你們,最好別動我,不然後果自負。」

見這倆警察火氣上來,張子文反而感覺有點輕鬆,說話的口氣也悠哉起來,一點也沒他們放在眼裡,受這冤氣已經夠了,自己不想任人這麼隨意宰割。

警花見張子文神態突然變得有恃無恐起來,先示意那衰哥警察不要妄動,接著又像先前那般盯著張子文打量,張子文沒有避開的她的眼神,與她對視著,這會兒張子文發覺自己已經對她產生了免疫力,不像初見她進審訊室般的失魂落魄。

美女?不過如此,張子文心裡自嘲的嘀咕一句。

時間不長,就那麼十來秒鐘的對視,警花已經平靜下來,見張子文與她毫不避讓的對眼,突然笑了笑,這一笑又讓張子文對她本已厭惡的心,輕輕的蕩了蕩,她實在長得太漂亮,美女的笑,還是讓自己有點吃不消,張子文心下有點暗恨自己太沒定力。

「張子文,看來你後台不小嘛,居然敢這麼跟警察說話。」不知道這警花想到哪去了,瞧她眼中閃過的一絲興奮眼神,語氣輕鬆,就像釣著一條大魚。

我靠,這丫頭是不是屬牛的?怎麼老愛鑽牛角尖啊?張子文簡直有點哭笑不得,本來的憤怒心情突然覺得有點荒唐,心想當真是怪事年年有,惟獨今年多,都叫自己給碰上了。

張子文搖了搖了苦笑了一下,歎了口氣說道:「算了算了,我現在徹底對你們沒什麼語言,實在不想再交流下去,沒勁,你們自己去查吧,把我的底細查個一清二楚,看是不是你們想像的那種人,我拒絕再與你們糾纏,送我回號子裡去,我累了。」

說完這句張子文覺得渾身無力,真有點累的感覺。

「還有我不想再見到你們兩個,問題弄清楚了也不用再找我道歉,我們最好永遠別見面。」

補充完這句,張子文閉上雙眼,連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他實在不想再面對這纏夾不清的警花,更不用說那個有著暴力傾向的衰哥警察。

「你」

警花「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下文,顯然被張子文這麼擠兌著給氣得不輕,雖然張子文閉著眼,不過可以想像她的惱怒表情,想像她氣呼呼胸脯起伏的樣子,張子文心中有了點報復的快感。

過了半晌,耳邊響起了走出審訊室的腳步聲,警花與那衰哥手下走了,當張子文再次睜開眼時,最早帶他到這審訊室的兩名警察走了進來,並將桌上的衣服遞給了張子文,但沒有叫他馬上穿上身,張子文就這麼銬著雙手抱著衣服,又延著來時的路,回到了關押自己的小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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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重獲自由的頹廢




回到小監號不久,就有干雜活的犯人擱著鐵欄將午飯遞了進來,伙食還真差,倆饅頭,一碗清粥,還有一碟鹽白菜。

張子文瞧著面前的伙食,心裡罵了一句,靠!當真是不要錢的飯,難怪監獄裡的犯人一個個面帶菜色,就吃這玩意兒,面色能好到哪去?

胡亂將就著對付了一頓,吃了倆饅頭下去精神頗好,躺在小鐵床上也睡不著,在這小監號甚為無聊,時間感覺過得好慢,失去自由的滋味確實不好過。

張子文心想,就這麼小半天都覺得難受,再多呆些日子自己非得發瘋不可。

在小監號裡躺下又起來,轉兩圈又躺下,就這麼反反覆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張子文終於感到了一絲睏意。

躺在小鐵床上正有點迷迷糊糊之時,刺耳的鐵門拉開聲響了起來。

「張子文。」

張子文睜開眼瞧著叫自己名字的人,是先前送張子文回這裡的其中一名警察。

「什麼事?」張子文嘴裡嘀咕著,不會又要審訊了吧。

「你可以走了。」

「走?走哪?」張子文精神一振,睡意全消。

「還能走哪?回家唄,你沒事了,已經查清楚你的問題,你可以回家了。」

「哇哦!」張子文怪叫一聲,興奮得跳了起來,查清楚了?沒事了?

要不是警察給自己的印象實在太差,張子文真想給眼前的警察來個熱烈的擁抱。

天已擦黑,街燈都亮了起來,商店、樓頂的各式霓虹燈閃爍著五顏六色光芒,絢麗迷人,張子文手插著褲兜,口裡叼著煙,漫無目的的走在街沿上,從看守所出來,也不想回到自己的窩,一直就這麼走著。

公交大巴不時從身邊開過,張子文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幾站路,路過公交站台時,也沒想過登上大巴,這會兒正是車流高峰期,南來北往的大巴車滿載著下班回家的乘客不時被堵在路上,大巴裡形形色色的乘客好像已經習慣交通的擁堵,並無什麼焦躁不安之色,基本上所有的乘客都沒什麼表情,空洞洞的眼神木然的瞧著窗外。

張子文相信這些瞧著窗外的乘客絕不是在欣賞路邊的風景,估計人人腦子裡都想著其他事吧,這點無意中的發現讓張子文心裡沒來由的一寒,自己在那大巴車上多半也會是同樣的面無表情,同樣的木然眼神。

回到中海市一年多時間,張子文感覺好像還有點不適應這裡的生活,對於這點自己都覺得有點奇怪,也許離開這城市的三年裡過得太緊張太艱苦的原因吧,繁華喧囂的都市生活,反而讓從小在這城市裡長大的張子文無所適從。

不知不覺間張子文已經走到了市中心,前面不遠就是在全國都富有盛名的商業街,一些大型的廣告牌遮住了半棟樓,廣告牌上的美女圖像在燈光的照射下更加耀眼奪目。

商業街上熙熙攘攘人潮如織,人們不時從街道兩旁裝飾得富麗堂皇的商店裡湧進湧出,空手進去的人,出來都提著大包小包,人們縱情肆意的購物、消費。

現在的有錢人還真多啊。張子文心中有點感歎,國家富裕了,大多數人也富裕了,為什麼我還這麼窮呢?

張子文走進這人潮湧動的商業街,隨著人流向前走著,張子文不會進商店裡購物,他只想感受這熱鬧的氣氛,人潮裡夾雜著穿著時髦的年輕女郎,初夏時分不算很熱的氣溫讓一些愛美的,身材又過得去的女郎迫不及待的展示著自己傲人身姿,或穿著吊帶裙,或身著小背心,裸肩露背,打扮頗為清涼,與她們擦肩而過時,陣陣不同品牌的香水味撲鼻而來,讓張子文這顆年輕的心一陣躁動。

走出商業街,外面的路上又是另一番景象,街道旁行人行色匆匆,路面上車流滾滾,張子文看了看表,這會兒9點多了,也不知道這些人,這些車何去何從?在忙碌些什麼?可能像張子文這樣無所事事的人很少,悠閒,又很無聊。

今天是張子文生日,沒人為他祝生,去年好歹還有幾個哥們兒湊一塊兒熱鬧了一下,張子文掏出手機想找幾個哥們兒出來喝酒,倒不是想要他們為自己祝生,只想找人陪陪,找人聊聊,今兒不知道怎麼了,特寂寞。

打開手機蓋板,靠!沒電,張子文苦笑了一下,找哥們兒出來陪著喝酒的興致瞬間消失。

MKS,是一家迪吧,張子文走了進去,這種地方以前也跟朋友來過,張子文不會蹦迪,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但裡面的氣氛很適合今日的他,人夠多,音樂夠震耳,也夠烏煙瘴氣。

環行的長吧台邊已坐了不少人,張子文找了個空位坐下,要了半打啤酒,見吧姐長得不錯,本想調侃兩句,吧姐卻一點機會都不給他,她替張子文開了瓶後轉身就招呼其他的人,留給他的只是香肩背影。

張子文悻悻的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飲乾,走了這麼久還真有點口渴,一小會兒,就灌了三瓶下去。

迪吧不大的舞池內,人頭攢動,高台上的DJ不時粗啞著嗓子對著麥克風吼上兩句,引得下面的男女更加瘋狂,隨著勁爆的音樂節奏,頭甩得更圓,屁股扭得更歡。

張子文努力想聽清楚DJ到底在吼些什麼,怎麼會引起蹦迪的男女如此瘋狂。

這時DJ又是一聲怪叫,對著麥克風含糊嘶啞的吼著:「OHYECOMBaByFUCKYOUFUCKYOUFUCKYOU」

一陣激光激射,音樂更加勁爆,舞池內的男女瘋狂的隨著DJ的吼聲舉起了雙手,腦袋左右猛晃,一些美女的長髮隨著腦袋的猛烈晃動飛舞起來,再瞧他們舉起的手,十有八九都豎著中指,有節奏的向前比動著,美女也不例外,靠,世風日下啊。

「帥哥」張子文感覺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側頭一看,一個濃妝艷抹的妖冶女人吸口香煙對著張子文噴了一口,差點沒把他給嗆著,張子文蹙了蹙眉,啥玩意兒嘛,不明白她要幹什麼。

「帥哥,一個人呀。」

「唔」

「請我喝酒好嗎?」妖冶女人輕佻的對他拋了個媚眼,張子文敢肯定,她臉上的粉絕對在掉。

「好啊」張子文忍著噁心笑了一下,將桌上的啤酒遞了過去,寂寞的他有點飢不擇食,有人陪必定是件好事,更何況她這聲帥哥叫得張子文很舒服,雖然張子文知道自己本來就長得有點帥。

「哎呀,帥哥,人家不會喝這個。」女人將張子文手中的啤酒推開。

「你不是要我請你嗎?不會喝酒找我幹嘛。」張子文有點不解。

「嘻不是不會喝,人家只是不會喝啤酒嘛。」

「那你要喝什麼酒?」

「喏就那個,人家只喝洋酒的。」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張子文瞧見了兩個XX外帶一個O,光看瓶兒就知道價格不菲,靠,這不把我當凱子嗎。

「好不好嘛帥哥就請我喝這個嘛。」妖冶女人嗲聲嗲氣的撒著嬌搖晃張子文的肩膀,熊貓般的黑眼圈離張子文越來越近。

「好啊,想喝你自己喝吧。」

「小姐給我拿瓶酒」招呼了吧姐,女人對著張子文不住的拋媚眼:「帥哥,你真好。」說完就要將塗得血紅的嘴唇印到張子文的臉上。

「別」張子文用胳膊肘擋開她,笑著說道:「好什麼?又不用我買單。」

「什麼?」女人的表情變化之快,黑眼圈裡的全變成白的,眼珠子都看不見:「臭小子你消遣老娘啊」

說完還向張子文比了比中指,將頭一甩,哼了一聲,一扭一扭的估計去尋找下一個凱子。

張子文苦笑著搖了搖頭,心想怎麼會遇上這麼個粗俗的女人,媽的,來個美女搭訕也好啊,說不準自己身上的票子就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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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英雄救美




「你幹嘛放開我放手啊。」

張子文後面突然傳出女孩的聲音,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這聲音不注意聽還真聽不到,但他還是聽見了。

張子文回過頭去,見靠牆的地方有幾個髮型怪異流里流氣的痞子正扯拽著兩名女孩,週遭男女搖頭晃腦自顧自的扭動著身體,對這事似乎見怪不怪,

「放手啊你們幹什麼別碰我臭流氓。」其中一個女孩使勁的掙扎著,叫罵著。

「嘿嘿哥兒幾個看上你們了,聽話,跟我們找樂子去。」其中一名痞子怪笑著不鬆手。

「不要放開啊我們哪也不去放了我們啊。」

「媽的,再鬧看老子等會兒怎麼收拾你。」

兩名女孩的力氣實在太小,哪掙得過幾名年輕力壯的痞子,被那群痞子連拖帶拽往這邊走過來,要出門,張子文的坐的地方是他們的必經之地。

很快,兩名女孩被幾個痞子拖拽到張子文身前,兩個女孩看上去歲數不大,模樣兒長得清秀可人,瞧身上的穿著打扮還在讀書吧,難怪會被這群痞子糾纏上,也不知道這兩名學生妹怎麼會跑到這裡來消遣。

其中一個女孩見張子文正瞧著她們,奮力一掙,一隻小手死死的拉住張子文坐的高椅扶手,美麗的眼睛瞧著張子文,眼神中儘是哀求之意,好不可憐。

張子文心中暗暗一歎,這忙不幫看樣子是不成了。

「喂,哥兒幾個,你們拉我妹妹這要到哪去啊?」張子文站起身笑著向那幾名痞子打了聲招呼。

幾個痞子被張子文的招呼微微愣了下神,拉扯女孩的兩名痞子手上不自覺的鬆開了點勁,兩名女孩趁勢掙脫,躲到張子文身後,死死拽著張子文的衣服,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再也不願鬆手。

「她倆是你妹妹?」一名長得尖嘴猴腮的痞子瞪著張子文問了聲,眼神不善。

「對啊,沒錯啊,是我妹妹。」張子文表情很認真的回答他。

「媽的,哥們兒,詐我們的吧?」另一名長得豬頭豬臉痞子惡狠狠的問道。

這倆痞子放一塊兒倒是真好看,一個瘦得像隻猴子,一個胖得像頭豬,另幾個倒是長的人模狗樣像個正常人,但穿著髮型實在不敢恭維,站在一邊歪著斜著,惟恐別人不知道他們是一群痞子混混。

猴臉痞子接著豬頭痞子的話說道:「哥們兒,咱兄弟可不是你哄得住的,把人交出來吧。」說完用那尖嘴呶了呶張子文身後。

「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音樂聲太震耳,張子文大聲問道,假裝沒聽見。

「媽的,我兄弟叫你把人交出來。」豬臉對著張子文吼道。

「哦交人?交誰?」

「操!你他媽的裝蒜嗎?」

「操誰?操你媽?你媽太老,我不喜歡。」張子文笑嘻嘻的回了豬頭一句,張子文觀察到這群痞子一共有七個人。

豬頭大怒:「你丫找死啊。」豬臉上前要揪住張子文衣服,準備要他好看。

張子文未見什麼動作已擒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扭,豬頭慘號一聲的同時「喀嚓」一下,腕關節已經錯位,手腕的劇痛讓那張豬臉變了形,張子文鬆開了手,豬頭立時痛蹲了下去。

張子文出手迅疾,猴臉痞子還沒看清楚是什麼回事,豬臉已經蹲了下去痛苦的呻吟著,另幾名痞子見情況不對,圍了上來。

張子文掙脫拽著自己衣服的兩名女孩,凝神戒備,心裡盤算著怎樣用最快的速度解決這幫地痞。

「猴子這小子扎手,小心。」蹲在地上的豬頭呻吟著提醒猴臉。

媽的,這小子的外號叫猴子,果然名副其實。

「哥兒幾個,操傢伙上。」猴子嚎叫一聲,抽出了皮帶,率先撲了上來,另外幾個隨手擰起一邊的酒瓶一起撲上,看架勢想開張子文的腦,夠狠。

在猴子出聲撲上來的同時,張子文已經一腳踹了上去,正中猴子的胸骨,只聽一聲輕微的骨折聲響,猴子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與此同時,張子文的雙拳擊向衝著腦門來的的酒瓶,兩聲爆響,酒瓶碎玻璃四漸。

趁兩名痞子握著只剩半截碎瓶頭一愣神間,張子文兇猛的撲了上去,擒腕拿肩,兩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再次響起,放到兩名痞子。

還剩三個,其中一個反應甚快,見張子文惡狠狠的撲上,「媽呀」一聲,扔了瓶子就開跑,最後兩名痞子手中的瓶還沒掄起,張子文手劈腳踢,閃電般出手,砍翻一個的同時,另一個已被張子文踹飛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三十秒吧,張子文心裡估算了下時間,靠,久了沒動手,手法都有點生疏了。

對付這些普通混混,按張子文一年多前的攻擊能力,七個人最多十五秒就能搞定,平均兩秒就能放倒一個,張子文有點不滿意現在出手的速度。

迪吧的勁爆音樂在張子文踹飛猴子的時候已經停下,燈光已經打亮照明,這邊這麼大的動靜驚動迪吧的管理人員,幾名保安圍了過來,鬧出人命這迪吧也不用開了。

所有正在蹦迪的男女停止了身體的劇烈扭動,都向這邊瞧著熱鬧,當然,其中很有一部分磕藥正處在興奮中的,那腦袋晃動著怎麼都停不下來,眼神迷離,估計瞧人都是雙影,張子文懷疑那些磕藥的人看這邊的群毆場面肯定不小,一個變倆,場面能不大麼?一飛就好幾個。

幾名身著西服帶著耳麥的保安沒敢攔張子文,地上幾個痞子躺著那呻吟呢,誰敢上前找不痛快,何況張子文出手很有分寸,盡量不去破壞公共財務。

張子文當先在前,兩名女孩緊緊的跟著他出了迪吧,夜風習習,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啊,張子文點了根煙,美美的吸了口,這會兒心中有點爽,白天在看守所受的怨氣一掃而空,張子文不是暴力分子,但適當的運動確實有益身心健康。

張子文能感覺到兩名女孩崇拜的目光盯著他,張子文賣弄的吐了兩口眼圈,側頭對她們笑了笑,張子文自我感覺笑得有點瀟灑,因為他看見她們的雙眼閃過的一絲亮色,其中一名女孩還不是長得一般的漂亮,那秋水般的美眸瞧著他,貌似含情,讓張子文的心微微的顫了一下,小美女的殺傷力一樣的厲害。

「大哥,謝謝你,要不是你救我們,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美貌女孩紅著臉向張子文道謝,好像還有點害羞的樣兒。

張子文笑著點了點頭:「好了,沒事了,可以回家了,以後少到這種地方來,不是每次都這麼好運氣的。」張子文忍不住告誡了一番。

「不會再來了,今晚嚇壞我們了,現在還後怕呢。」美貌女孩吐了吐粉嫩香舌,可愛至極。

「不會就好,行了,回家吧。」張子文吸了口煙,轉身就想走人。

「別」美貌女孩拉著張子文的衣服,可憐巴巴的說道:「大哥能送我們回去嗎?我們還是害怕。」

「是啊,我們學校就在前面不遠的,大哥好人做到底,就送送我們吧。」另一名女孩也央求著。

兩名花樣年華的女孩求你一個大老爺們,你還能說什麼呢?

「走吧,我送你們。」張子文心裡願意,回答很是痛快,保護弱小,英雄救美,一救就是倆,這事可遇不可求,得看運氣,看來自己運氣不錯。

兩名女孩見張子文答應送她們,歡呼一聲,一左一右挽著張子文的胳膊,喜滋滋的告訴他怎麼走。

「大哥,你叫什麼啊?能告訴我們名字嗎?」美貌女孩要活潑一點,率先問張子文。

「這個大哥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名兒成不?」張子文故意逗逗她。

「不成」兩名女孩異口同聲說不成,美貌女孩搖晃著張子文的胳膊撒著嬌:「告訴我們好嗎,你就說了吧。」

天,張子文能感覺到自己的胳膊被美貌女孩胸脯挨擦傳來的感覺,飽滿柔軟,還有那麼一點點堅挺,哎,現在的女孩一點都不注意自己的舉止,自己可是年輕氣盛啊。

張子文掩飾著心中的蠢動,乾咳了一聲:「你們得先說你們的名兒,我才告訴你們。」

「好啊,我先告訴你,我叫唐舒。」「我叫陳雅。」兩名女孩很大方的把名字說了出來。

美貌女孩叫唐舒,另一個很文雅的女孩叫陳雅,名字與她性格倒挺接近的。

「我們都說出名字了,大哥的名字該告訴我們了吧。」唐舒的柔軟酥胸又磨上了他的胳膊,張子文暗叫吃不消。

「好告訴你們,兩個小磨人精,我叫張子文,以後可以叫我張大哥,呵呵。」

「張子文」倆女孩喃喃的念著這張子文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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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衰,又進警局




「嘻張子文,子文。」唐舒笑嘻嘻的說道:「文哥,你的名字好斯文哦。」

「是啊,文哥打架那麼厲害,這名兒和你不像啊。」陳雅也跟著她研究張子文的名字。

這倆女孩左一聲文哥右一聲文哥,叫得張子文骨頭都有點發酥,兩張青春靚麗的笑顏不停的在張子文面前晃動,唧唧喳喳說個不停,更不用說倆胳膊不時蹭到的柔軟飽滿,沒認識幾分鐘啊,怎麼跟老熟人似的,我就那麼有親和力?張子文一時間有點雲裡霧裡。

這時,背後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張子文感覺不對,回過頭去,一眼就看到從迪吧最先溜掉的痞子帶著一大群人衝了過來,怕有二十多人,手裡還提著球棒,有的還拖著鐵釬、鐵鏈,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金屬聲。

張子文暗罵,媽的,原來那小子搬救兵去了。

剛才還有說有笑如黃鶯出谷的兩名女孩,見來了這麼多痞子,嚇得花容失色,張子文將她們掩到身後,向牆角退去,如果被圍上,兩女孩難免遭殃,退到牆角,讓他們不能合圍。

路過行人見這群人氣勢洶洶,手裡還提著傢伙,都躲得遠遠的,膽小的匆匆跑開,生怕惹禍上身,膽大一點的選個好位置站得遠遠的觀望這邊熱鬧,靠,就沒見一個掏出手機報警的,張子文心裡感歎這世態的炎涼。

當張子文們退到牆角時,眾痞子已經逼近,這些痞子顯然已經在那迪吧裡看見了同夥的慘狀,離張子文他們三人幾米遠的樣子站定,手裡的傢伙比劃著,不敢貿然攻擊。

張子文感覺到身後的抓住張子文衣服的女孩瑟瑟發抖,也難為她們了,兩個女孩子連番受到驚嚇。

張子文回過頭對著她們笑了一下,示意她們放心,一切有他。

兩名女孩見張子文如此鎮定,在這種危險境地都能笑出來,或許受到感染,身子漸漸的不再顫抖,相信張子文堅實的後背,已經成了她們最安全的屏障。

半圍著張子文的眾痞子有點不耐,搶出三名看上去比較壯實的痞子,二話不說,球棒夾雜著風聲分三個不同的角度掄下,這三人倒是打架老手,攻擊角度不錯,都是朝張子文的要害招呼。

張子文搶上半步,迎著最先近前痞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擒住他的手腕,順勢將他手中的球棒一擋,將掄向張子文下身的球棒檔住,與此同時張子文身子一側讓過第三根襲向頭部的球棒,扭腕、出腿、奪棒,三分之二秒時間已經放倒兩名痞子,三分之一秒時間球棒已經擊中想襲擊自己頭部的痞子。

整三秒,張子文面前已經倒了三人,這電光火石一剎那,都發生在張子文身前範圍一米之內,對方人多,張子文下手不會客氣,效率極高。

要不是顧忌身後的兩名女孩,張子文早衝進這群痞子群裡大幹一場,他有把握在三分鐘內將這群痞子全部解決。

對面眾痞子見張子文如此厲害,微一愣神,其中一個估計是帶頭的痞子叫了一聲:「兄弟們,這小子練過,併肩子上。」

人多膽就肥,又衝出幾個不怕死的,鋼釬、球棒、鐵鏈同時招呼過來,張子文心頭暗叫,來得好,掄起球棒迎了上去,身體貼住一名痞子,手中球棒掄舞,只聽「鐺、鐺、鐺」數聲硬物碰擊聲,夾雜著骨頭的斷裂聲,慘嚎聲,攻擊上來的幾名痞子全部放倒,有骨頭被張子文球棒擊斷的痞子痛得在地上打滾,慘叫聲撕心裂肺,在這濃濃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剩下的痞子被這一幕驚呆了,再不敢上前,張子文出手的狠辣他們總算親眼見識。

瞧著他們驚恐的眼神,張子文心中暗罵,靠,都他媽的軟蛋,老子如果使出一招制敵,那還不嚇得尿褲子。

張子文見他們氣勢已盡再無鬥志,趁他們驚恐之時,猛吼一聲,手中球棒舞得溜圓,做勢欲撲,看上去頗具威勢。

眾痞子發出各種驚叫聲,扔下手中的武器撒丫子開跑,來得快去得快,除了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幾名痞子,全跑得乾乾淨淨。

媽的,一點義氣都不講,張子文心中鄙夷,哪有這樣扔下同伴的。

這時,一輛貌似路過的麵包車突然剎車,發出輪胎摩擦地面的尖利聲音,麵包車嘩的一下拉開,衝下幾個留著小平頭的強壯男子,動作麻利,迅速的向張子文靠近,看他們合圍自己的步伐,張子文感覺這幾人有點扎手。

媽的,又來了,張子文心頭火起,這幫子人真是陰魂不散,張子文決定先發制人,不待他們靠近合圍,張子文撲向最靠前的小平頭,球棒閃電般的劈過去,小平頭身手麻利,身子一側讓過張子文的雷霆一擊,但張子文已經料到他側身的位置,抬腿就是一個側蹬,只聽「喀嚓」一聲,小平頭飛出三米開外,被張子文踹到的肋骨起碼斷了三根。

張子文動作毫不停留,算準角度又是一棒攻向側面包抄的男子,這一棒速度奇快,正中他的肩胛,又是骨頭碎裂聲響起,被擊中的男子痛得悶哼一聲,彎下腰去。

放倒兩名小平頭,還有三人已經靠近張子文身前,動作夠迅速,沒被張子文的辣手嚇著,當張子文的球棒再次掄起時,他突然被定格了,身上的姿勢保持不動,再也掄不出去,張子文面前是三隻黑洞洞的手槍。

媽的,先前瞧他們衝過來時,這三人在腰後掏著什麼,原來是這玩意兒,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些痞子混混還有真傢伙,九七式,玩的還是新款,張子文苦笑了一下,扔掉了手中的木棒,回頭瞧著牆角的倆女孩,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一隻手槍抵住張子文的腦門,另外兩名小平頭迅速的將張子文雙手反扭,手法專業利落,只聽「喀嚓」一聲,張子文被反銬住。

靠,混混還有手銬?張子文感覺有點不對勁。

張子文的感覺確實正確,用槍抵住張子文的小平頭從屁股兜裡掏出個證件在張子文面前揚了揚。

警官證,是警察,媽的,這幫警察怎麼不早打聲招呼啊,誤會一場,看來那兩名被張子文放倒的警察傷得不輕。

一點都不講規矩,警察不是應該先表明身份的嗎?八成自以為是,想先放倒我在說,媽的,你當我是吃素的啊,本來對那兩名被張子文出手傷了的警察有點愧疚,想通了其中關節,張子文暗罵活該。

「警察大哥,你們抓錯人了啊,文哥是好人,是救我們的。」唐舒見張子文被銬上,這會兒已經明白了這幾人是警察,上前為張子文求情。

「你們真的抓錯人了,那地上的才是壞人。」陳雅急著給警察解釋。

亮警官證的小平頭瞪她們一眼:「回警局再說,抓沒抓錯不是你們說了算。」凶狠的語氣將兩個女孩氣得夠嗆。

小平頭接著補充了一句:「還有,你們也別想走,跟我們一塊兒回警局錄口供。」

見兩名女孩有點害怕,張子文笑著安慰她們:「沒事,一場誤會,說清楚就沒事了。」

可能兩名女孩非常信任張子文,或是張子文的笑容對她們有安全感,兩名女孩鎮靜下來,安安靜靜的走到張子文身邊依著他,小鳥依人般的模樣讓人愛憐。

這邊的警察將張子文們三人弄上麵包車,另兩名警察則呼叫救護車,以及附近的巡警過來,不一會兒,警車,警察多了起來,又來了幾輛救護車,將地上的幾名痞子連帶兩名警察抬了上去。

警車拉響警笛前面開道,麵包車則載著張子文和唐舒、陳雅一路呼嘯,向警察局駛去。

兩名女孩不明白張子文在車上為什麼一直搖頭苦笑,她們哪知道,張子文今天傍晚才從看守所出來,到現在不過才幾個鐘頭時間。

張子文瞧了瞧手錶,還不到零點,媽的,生日還沒過完又進去了,今天真是霉得莫名其妙。

進了市警局,唐舒與陳雅被一名警察帶到一間屋子錄口供,張子文則被小平頭關到另一間狹小的房間,鐵門鐵窗,顯然將張子文當成極度危險分子,雙手被反拷也沒解開,就這麼箍在特製的椅子上坐著,張子文看擺設與看守所的審訊室差不多,心想還好,今晚多半是立即審訊,不會像昨晚一樣還得關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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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冤家路窄



果然沒過多久,鐵門被拉開,進來兩個人,張子文抬頭一看,靠!又遇到老熟人了,這不今早審自己的警花嗎,另一個是抓自己進來的小平頭,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這女警花在這家警局工作。

張子文心中一歎,說實話,自己還真不想見到她,待會兒她多半又要纏佳不清。

女警花身著制服美麗依然,坐下後瞧了張子文一眼,一雙美眸瞧見是張子文,微微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之色,看來她對張子文的印象還真有點惡劣,不過張子文倒無所謂,他對警花同樣的不感冒。

「姓名?」警花語氣跟今早一樣,冷冰冰不帶一絲感情。

靠,張子文心中很是不爽,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姓名」警花拉長聲音重複了一遍,語氣有點不耐。

「張子文!」張子文故意學著她拉長著聲音。

「家庭住址?」警花瞪了他一眼,很不滿他的態度。

「你知道了還問我?」

「家庭住址!」

「不是告訴過你了嗎?」

「啪!」警花拍了一下桌子:「張子文,你老實點,少給我擺這種態度。」張子文聽得出女警花今兒的火氣特大。

「伍敏,你也少在我面前拿腔捏調,告訴你,我還真不吃你這一套,你出去,我說過不想再見到你。」

張子文也不是什麼吃素的,對這女警花,張子文的火氣不亞於她,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要不是看是女的,張子文的粗話早已出口。

女警花伍敏聽他叫出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又見張子文對她出言不遜,騰的站起身子,美麗的臉蛋氣得煞白,身子微微顫抖,黛眉一豎就要發作。

抓張子文的小平頭見她臉色不對,又聽張子文直呼她的名字,搞不清楚他們是什麼關係,於是輕輕的碰了碰伍敏說道:「伍督察,你認識他?」

伍敏被他一問,可能覺得自己有點失態,悻悻的坐下身子,氣呼呼的說道:「誰認識這小流氓啊,真是莫名其妙。」

說完俏臉還微微紅了紅,伍敏想起他曾色迷迷的偷瞧過她的胸脯,胸牌上的名字準是在那時侯知道的。

張子文被她這句小流氓惹得莫名火起,冷笑著說道:「是啊,誰認識誰啊,就你那德行你那長相嘿嘿」

張子文說完還冷笑著搖了搖頭,滿臉的鄙夷與厭惡之色,要多誇張有多誇張。

任誰都聽得出這不是句好話,特別是說到她長相,加上鄙夷的語氣,誇張的表情,很容易就能聽出是讓人厭惡的那種,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這一句,何況對自己容貌極為自信的漂亮女人。

張子文的話可以說有點惡毒,瞧伍敏氣得表情都有點變形的樣兒就能看出來,張子文心裡有點報復的快感,一點都不內疚。

「伍督察伍督察。」小平頭見她臉色煞白,輕輕的喚了兩聲,見她沒什麼反應,用胳膊肘靠了靠她說道:「伍督察,你臉色不好,還是下去休息一下吧,讓我來審問這小子。」

伍敏被小平頭一靠,緩過神來:「你說什麼?你來審?不行,我沒事,就我來審他,我還真不信這個邪了。」說完還深吸了兩口氣,顯然被張子文剛才那句話氣得不輕。

女警花指了指電腦,吩咐小平頭將什麼東西打印出來,不一會兒,小平頭顯然已經找到了女警花要的資料,打印機「滋滋」聲在審訊室裡響起。

在打印資料的同時,伍敏再次發問:「張子文,別的也不問你了,說說今晚是怎麼回事吧。」聽聲音,她顯然在壓制自己的情緒。

張子文滿不在乎說道:「如果我告訴你這是個誤會你信嗎?」

張子文心想,如果你信才怪。

果然不出他所料,伍敏鄙夷的撇了撇柔唇說道:「你說我會信嗎?」接著又察覺張子文沒回正題,厲聲說道:「現在是我在問你,你只需要老實回答。」

張子文聳了聳肩膀說道:「那我沒什麼可說的,告訴你這是誤會又不信,隨你怎麼著吧,我懶得跟你說。」

女警花這次沒被張子文的擠兌激怒,冷聲說道:「哼,張子文,你別以為你又來這一套就想矇混過關,你知道犯了多大的事嗎?我們兩名同事身上多處骨折,有一個同事胸骨都碎了,你夠心狠手辣。」

張子文不滿的說道:「鬼才知道他們是警察,他們穿著便衣衝下車就想抓我,腦門上又沒刻上警察倆字,沒看見我正忙和著對付那些痞子?這怪得著我嗎?」

說完張子文的頭向小平頭揚了揚,瞧著他說道:「你說,當時你們衝過來時亮沒亮明身份?出示過警察證沒有?」

小平頭愣了一下,沒想到張子文突然會問向他,當時他們路過現場,見張子文正在那大打出手,地上已經躺了好幾個人,也不知道死活,車裡幾人見情況危急,當時想的是將張子文一舉拿下,還真沒來得及出示警察證,小平頭這會兒回想起來,一時不知道怎麼作答。

伍敏見小平頭沉吟著沒出聲,心中猜測張子文八成說的是實情,可是手下被張子文傷得不輕,難不成就這麼白白放過他?

伍敏敲了敲桌子說道:「你扯哪去了?我問你今晚和那些混混群毆是怎麼回事?」伍敏想從他與混混衝突的情況找出破綻。

張子文腦子稍微一轉就知道這漂亮女警花心裡想的什麼,心中冷笑,還真沒看出你這丫頭長了一幅天使臉蛋,卻是心如蛇蠍,想誆我,沒門兒。

張子文笑嘻嘻的說道:「很簡單啊,我是英雄救美,見義勇為,政府是不是該給我頒個良好市民獎啊。」

「別嬉皮笑臉的,你以為我們警察都是吃乾飯的?會不知道你的底細?你可是有前科的。」

「前科?搞錯了吧?」

「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那你說說啊,少在這糊弄我。」

「好,你記性差是吧,你聽好了。」

「聽著呢」張子文做出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伍敏從小平頭手中接過一疊資料,顯然是剛才打印機裡打印出來,電腦與檔案室連接,要查一個人的資料很容易,張子文的檔案應該都存在裡面,何況今日傍晚能放他出來,相信已經很清楚他的底細。

伍敏捏著資料看了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說道:「張子文,我手中的材料可都是關於你的,你仔細聽清楚,到時看你還敢說沒前科。」

張子文瞟了眼伍敏手中的資料,心想自己一不偷二不搶,怕什麼,難不成白的會被你說成黑的?兀自不信。

張子文滿不在乎說道:「念吧,我洗耳恭聽。」

哼,到時看你還嘴硬,伍敏瞧他那樣恨得牙癢癢。

「張子文,男,民族漢,未婚,籍貫中海市,高中文化,現年23歲,不對,今天是你生日應該是24歲。」伍敏糾正了他的年齡,幸災樂禍的瞟了他一眼,將張子文氣得夠嗆。

伍敏接著念道:「父母在你上初中時就先後去世,監護人是你的表姐,名叫何麗,一直資助你念完高中,你現住中海市安南路祥和裡84號3幢2單元4樓8號,這是你過世的父母留給你的唯一遺產,這些資料沒錯吧?」伍敏念到這裡問了他一句。

「沒錯,你繼續。」張子文心想知道得還真多,連自己表姐資助自己的事都清楚。

「高中畢業後就應徵入伍,加入海軍部隊,屬北海艦隊37107部隊,在一個封閉式的島上完成了三個月的新兵訓練,以及六個月的學兵訓練,兵種是槍炮兵,在學兵連的六個月裡主修25炮以及37炮,並以優異的成績完成學兵連的學業。」

伍敏念到這裡,瞄了他一眼,眼神裡的意思很是不屑,心想,就你這小流氓的樣還成績優異,心裡很不以為然。

張子文沒看到她不屑的眼神,這會兒的腦海裡回憶起以前在部隊生活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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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憤怒的美女督察




「完成學兵連的學業以後,被分配到武海市海軍軍分區快一支大隊,在導彈快艇上面服役,剛下連隊一個月就參加了艦炮大比武,並奪得了比武第一名,榮獲三等功一次。」伍敏念到這裡,語氣有點酸酸的,很是不服。

「下連隊三個月後遇上海軍內部挑選海軍陸戰隊隊員,你報名參加了甄選,通過了政審、體能、以及各項科目考核,被徵召進海軍陸戰隊預備隊隊員,然後在政大經過長達半年嚴格殘酷的訓練,從眾多的隊員裡脫穎而出提前三個月正式成為一名海軍陸戰隊隊員,屬海軍陸戰隊快速突擊小分隊成員之一。」

伍敏突然感覺有點不舒服,念了半天,怎麼全是好的啊?有點懷疑這檔案是不是拿錯了,上午看他們交過來的資料明明說他是犯了很大錯誤,判刑都夠格。

伍敏用詢問的眼光瞧了小平頭一眼,小平頭苦笑著聳了聳肩膀,表示擋案沒錯,小平頭瞧了張子文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佩服之色,他自己也是軍人出身,當警察之前在陸軍偵察連服役,知道特種兵訓練的艱苦,眼前之人能提前三個月正式進入號稱軍中精銳中的精銳海軍陸戰隊,想不佩服都不行。

伍敏對小平頭的佩服眼色很是不滿,瞪了他一眼繼續念著:「在突擊小分隊裡,該隊員各項訓練技能優異,成績拔尖,在海軍陸戰隊三個月後就派出執行特殊任務,並圓滿的完成上級交代的任務,榮獲集體二等功一次,個人三等功一次,該隊員在海軍陸戰隊服役的兩年時間裡,先後被派出執行各種軍事任務多達76次,其中12次為海外任務,都出色完成,該隊員戰功赫赫,多次受到軍中嘉獎,在2004年6月被部隊推薦,保送海軍軍事院校,成為海軍軍事院校裡的一名學員,2004年7月,該學員與地方群眾發生衝突發生衝突」

念到這裡,伍敏語氣興奮起來,資料裡終於出現張子文的污點這一段,伍敏精神不由一振,得意的瞄了他一眼,見張子文蹙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伍敏敲了敲桌子提高了嗓音說道:「張子文,在想什麼哪?到正題了。」

「唔」張子文抬了抬眼皮,見伍敏正得意的凝視著自己,蹙著眉說道:「念哪了?」

「念到你犯的事了,你可得聽清楚,免得說我冤枉你。」伍敏心裡很生氣,自己先前口乾舌燥的念了半天,感情他一句沒聽。

「得,你繼續,我聽著呢。」

「你可得聽清楚,我不會再重複。」

「囉嗦。」張子文小聲嘟囔了一句。

伍敏耳朵甚尖,微怒說道:「你說什麼?」俏臉發紅,又被張子文氣著了。

張子文兩眼一翻,沒有理會她薄怒的神情,也懶得出聲解釋。

伍敏吸了口氣,努力平靜自己的心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上午審過張子文後,查出他確實不是黑龍會成員,只得悻悻的將他放了,放了又很不甘心,可能被張子文擠兌後又不能拿他怎麼樣,伍敏今日在局裡工作一整天都容易激動發怒,下面人搞不懂漂亮督察今兒是怎麼了?一個個戰戰兢兢,見她就躲,生怕惹火燒身。

老天有眼,又讓這臭流氓落到自己手裡,今晚說什麼也不能讓他輕易溜脫,眼前這臭流氓真是越看越是讓人討厭,今夜在這審訊室被他擠兌得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大失面子,伍敏心裡對張子文有種說不出的恨意。

伍敏狠狠的瞪了張子文一眼說道:「前年7月在部隊發生的事我想你很清楚。」伍敏揚了手中的資料鄙夷的瞧了張子文一眼譏諷道:「部隊學的本事就用在這上面了?打架鬥毆,到了地方也是狗改不了吃屎。」

張子文嘴角微微的抽蓄了一下,眼皮抬了抬說道:「那又怎麼了?我樂意,我做的事到現在我也不後悔,那事已有結論,你又能把我怎樣?」

伍敏鄙夷的瞧了他一眼:「是不能拿你怎麼樣,但終歸你有前科,今晚你進這警局只怕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矇混脫身吧。」

「嘿嘿。」張子文冷笑了一聲說道:「我那所謂前科和這次的事一樣,差不多。」語氣很是不屑。

「是嗎?你打架鬥毆在前,襲警在後,你犯的事會想你說的這麼輕鬆?你以為你還在部隊嗎?」伍敏越說越氣,敲著桌子提高聲音說道:「你要搞清楚,這是在地方上,不是你能為所欲為胡亂傷人,做了事就得付出代價。」

張子文見伍敏激動的神情,心中甚覺荒唐,這女警官好像跟自己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硬要坐實自己有罪,至於嗎?

張子文心裡一動,決定逗逗這冤家對頭。

「行了。」張子文表情裝作不耐煩的說道:「你想怎麼著吧?痛快點,是不是想我認罪?蓄意傷人?聚眾鬧事?襲警?是不是要我都承認?」

「哼,你還知道你犯的什麼事啊,早說不就成了,耽誤時間。」伍敏見他不耐煩反倒不生氣,憑自己辦案的經驗,被審問對像心裡不耐煩的時候,認罪較快,伍敏心裡湧起一絲快意。

「嘿,想我承認嗎?你做夢去吧。」張子文突然笑了笑:「我偏不認,我沒罪,這就我對你的回答。」

心裡好笑,小樣,就這幾下,還想定我罪?你還嫩了點,張子文好整以暇的瞧著伍敏,瞧她的表情會變成什麼樣。

「你好你個張子文」伍敏粉臉氣得通紅,咬牙切齒說道:「你到了警察局還這麼囂張敢消遣警察,哼,我還不信不信就治不了你了」伍敏胸脯急劇起伏,話不連貫,顯然被張子文氣得不輕。

「別激動,別氣壞身子。」張子聞瞧她氣呼呼的樣兒,肚皮都快笑炸了,趁熱打鐵繼續譏諷著:「人民群眾的安全還得你這位英明神武的女警官去保護呢,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擔待不起。」

「張子文你太過分了!」伍敏惱羞成怒,操起手中的資料就想朝他臉上扔去。

小平頭見伍敏失態,站起身連忙攔住她說道:「伍督察,別上他當,你越生氣他就越高興,還還是我來讓我來審吧,你去休息一下。」

「不行,就我來審。」伍敏斷然拒絕,小平頭的話她現在一句都聽不進去。

小平頭暗歎一聲,搖了搖頭坐下,他在旁察言觀色了很久,早就發現這美女上司情緒一直不對,這和她以前審問嫌犯不一樣,情緒也從來沒這麼激動過,心中暗覺奇怪,不知道她與這張子文有什麼恩怨,再這樣下去,只怕審一晚上也沒什麼結果。

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鐵門一響,一名穿著制服的警察探了個頭進來:「伍督察,外面有位律師要見你。」

「不見。」伍敏不耐煩說道:「沒看見我正忙著嗎?出去。」

美女上司說話老實不客氣,將那警察弄得愣了愣,見伍敏俏面發寒,哪還敢多說一句,連忙縮回了頭,關上了鐵門。

沒過幾秒鐘,那警察又推開鐵門將頭探了進來,訕訕的笑了笑:「伍督察,那律師說要見他的當事人。」

「見就見唄,你帶他去不就成了嗎,這正忙和著呢,別來打岔。」

「那律師說他的當事人就在這裡面,叫張子文。」

「什麼?張子文?」

「是」那警察見伍敏臉色不善,這聲「是」說得好不吃力。

「你叫他進來。」

律師已經指名道姓要見當事人,伍敏心裡雖不情願,但作為高級督察這點法律常識還是有的,知道阻攔的後果,只得讓那律師進來。

那警察見伍敏同意律師進來,鬆了口氣,今日這上司就像吃了火藥,他還真怕這美女督察又把他罵回去。

張子文聽見律師要見他,心中奇怪,自己不認識什麼律師啊?更沒錢請,律師怎麼會來見自己?

正想著,那警察已經將律師帶了進來。

伍敏打量著眼前的律師,西裝革履戴副金邊眼鏡,40來歲,看上去斯文中透著精明,但怎麼也不能與那另人厭惡的張子文聯想到一塊啊,瞧他那樣也不像是請得起律師的人,伍敏心中嘀咕,滿眼懷疑之色。

「鄙人姓韓,是金鐘律師事務所的,這是我的名片。」自稱姓的韓律師掏出了張名片遞給了伍敏。

「哦韓律師,你的當事人是張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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